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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鹦鹉在空中翅膀被束,使劲的大叫着。
“李轻水竟然在你身上种的有种子,你不早说!”老大在空中抓紧贺枝枝,尽量的稳定着自己的身型,同时还不忘吵吵了一句。
“我怎么知道!我只记得他之前给我保暖过,咋还知道这玩意儿还有这功能!”从二百米的高空坠落到一百米的高空,鹦鹉终于意识到了危机,“诶。我说,现在不是吵嘴的时候,刘畅。救我!”
“嗯!”出事的瞬间就一手抱紧了小静,看到现在的情况,他另一只手托住了鹦鹉,同时转头对着抱着贺枝枝的一号问道:“刘新民这身体能承受住这么剧烈的震荡吗?”
“差不多应该!”一号喊了一声,然后几人坠落到了不足五十米。
而刘畅在此处也看到了地面上的景象——有楼房,有大树。二话不说,进到自己视野之内,刘畅瞬间就选定了一个有力的着陆点,然后手臂发力,狠狠的把至情鸟砸在了刘新民的身上。然后自己借着这反作用力飞向了另外的方向。
轰轰!!!
两声巨响,至情鸟和刘新民斜向砸进了一颗大树的树冠之内,砸断了里面无数的枝干——而刘畅则抱着小静一头栽进了一个窝棚之内,摔了个七荤八素。
“你没事吧?”碎石砖瓦之中刘畅摔得头有点蒙,不过恍惚瞬间后,他赶忙还是看向了怀里他护得很好的小静。
“没事。”护得再好。从高空震荡下来,也得震个脑震荡,小静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根本没有聚焦。
不过即使如此,刘畅也不敢耽搁了。抱着手上的小静一跃跑出几百米,他从树冠下找到了满身是伤的至情鸟,还有虽然同样一身伤的贺枝枝。
“没事,我护住他的头部了。”一号身上也很多擦伤口,不过因为身体过硬,看起来不是那么狰狞。
“李老师……快来了……”危难时刻,小静依然是的眼神飘忽着说着话,表明着几人现在的局面。
“快来了吗……”刘畅眉头深皱,看着地上的一群残兵败将——眼中已经几乎没了希望——李轻水现在的战斗力和他有天壤之别,而同样的,因为对方生命力过于强盛,力量十分巨大,所以,就算是跑路,也跑不过那个恐怖的生物。
更何况这一地的人,都是他的亲人,不能不管啊。
“你们先走吧……”深思了三秒多钟,刘畅有生以来,第一次做出这么一个大无畏的决定,“我断后。”
“断毛后啊,你也是一下被拍死的货色。”一号根本没理刘畅,他一边使劲的扯着至情鸟身上的柳条,一边说道:“你先走,你身上有柳条,而且对李轻水来说,你最没有追击的价值……你往东走……能走多远走多远……”
“然后,小静,你往西南,刘畅往西北,我自己选路,贺枝枝你就和鹦鹉一起往东,我们分头逃跑。既然跑不过他,就也得给他出个选择题难为难为他!”一号瞬间就做出了决定,“大家都有多快跑多快,既然不能一起死,那也得让同伴活。你们能跑多快,就决定着同伴有多大的生存几率。要知道,李轻水的速度是比刘畅更快的,就算来回折返身,说不定也能抓住我们全部的人。”
第二百九十章 第二次
“这……”刘畅听到一号的决定,想了想,确实这是现在唯一的办法了——打又打不过,跑也跑不过,那就只能分头跑,这样每个人都会有一点的生存机会。
“不过,小静她现在摔得感觉有点内脏震荡脑子也受损的感觉,能不能跑啊?”从二百米的高空上,就算不是摔下来,而是裹着一层厚被子那么“墩”一下,普通人也有可能死。就算现在的人题比以前强壮数倍,小静更是比普通人更强壮数倍,但是该受伤还是得受伤。
“不管怎么说,现在也只能这么着了。要不然怎样,你还能跟着她一起跑不成?”一号说话的语速很急,“李轻水追人,肯定是从他认为最有价值的先入手。而这里谁最有价值?你!所以,跟你一路无疑是最危险的!这时候,就不是讲感情的时候,你认为是让小静自己走在丛林中合适?还是被李轻水追上你俩一起玩儿完危险系数更高?”
一号的感情,是“合理派”的感情,没有儿女情长,他肯为了同伴牺牲——但是前提就是,这种牺牲得是最正确的决定。
而面对这种合理派,刘畅无法反驳,也同样知道时间紧迫——李轻水速度很快,以他的速度,横穿整个青岛市也就是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考虑到双方的速度差距,他没有时间废话。
“那行,就这样吧。”刘畅看了看受伤的至情鸟和贺枝枝。问道:“你俩还能行走吗?情鸟你还能飞吗?”
“飞不了了。”鹦鹉痛苦的叫着,“妈的,那个怪物在我身上种的种子,全他妈在翅膀上,可能已经考虑到这种情况了,我翅膀上有伤,而且身体里面有种子,现在里面种子发作,全身虚弱得根本动都动不了,你们先走吧。不用管我。你也知道,我这鸟是个墙头草,他来了我会果断卖了你们保命的!哈哈,哈哈……”
鹦鹉低沉的笑着,妄图缓解气氛,但是它漏气的肺部更是加重了空气中沉重的感觉。
“不用管我了,都走不得了,我只是一直鸟。对李轻水来说毫无价值。他如果替我修复伤口,我就果断带着他追你们了。哈哈哈……还不快跑?”至情鸟继续笑着。
但是现场没有人说话。
沉默了十几秒——每一秒都是沉重。
十几秒后,所有人不再犹豫,满身是伤的贺枝枝从地上站起来,向着东方走去。
“如果能活着,就济南见吧!”刘畅叹了口气。把小静放在地上,自己快速的向着西北狂奔而走——因为他知道,自己跑的越快,就越是给同伴更多的机会,每跑快一步。那同伴掏出升天的希望就多出一步。
狂奔出去之后,刘畅在没跑出自己视野范围的时候,又看了这些亲人最后一眼——因为他知道,说得再好听,再动听,今天这些人里。还是会有人死——李轻水不是普通人,抓他们这些人没有可能抓不住的——这个给他的选择题,不是抓住或者抓不住,是抓住一个,还是抓住几个,抑或是全部落网
抓住无疑就是死,而这些人里今天肯定得有人死——至于说死得是谁,虽然不知道。但在场的也就这几个——可能是小静,可能是一号,而更有可能的,是自己。
人是要死的,这又是一个选择题。
“刘畅,认识你之后,过得还不错!”很显然,所有人都预料到了这个问题,所以贺枝枝在刘畅人影将要消失的时候,喊了这么一句。
“刘畅哥哥,你死了我就死!”小静是这么喊的。
“刘畅哥哥,你死了我也不会死!”鹦鹉捏着嗓音,学小静喊着……
只有老大没有说话,因为他懒得去浪费时间宣泄感情,安排好了一切后,他就择了一个方向,跑了出去——速度竟不比刘畅慢太多。
再之后,小静也跑了,贺枝枝也跑了。
每个人都在跑,为自己跑,为同伴跑,为生命跑。
就这样,刚才还有点人气的城市边,只剩下了孤零零的一只鸟。然后鸟感觉空气中的寒风有点冷,看着一个个离去的朋友,似乎是感觉自己太孤单了,竟然唱起了歌。
先是来了一手《让我们荡起双桨》,而后又唱了一手《月亮之上》,当他唱到《最炫民族风》正嗨的高兴的时候,一个人影挡住了它头上的阳光,也让他停住了那破锣嗓加上扯风箱似的的肺部发出的双重噪音。
“人都走光啦,别追啦!”鹦鹉抬了抬眼皮,停止了歌唱,看着来人竟然反常的唠叨了起来,似乎对这个鸟而言聒噪的话语永远不会停,让他闭嘴是比让他死更难受的事情,“这时候早跑出八百里地了,你就消停会吧,来陪我一起唱首歌吧,这首歌是很激情的,我在大院儿里的破电脑上学会的。我叫你,来,一起……弯弯的河水从天上来……嘿!!!什么什么什么的一片海……嘿!!!火辣辣的歌谣是我们的期待……嘿!!!什么什么什么我忘词啦……嘿!”
“你唱得真难听。”李轻水听到鹦鹉的歌声,眼皮不自然的跳了跳,随后指尖伸出探出了柳条,“帮我追他们。”
“您放过我吧……”看到柳条临体,鹦鹉停止了歌唱,“我只是一只鸟,我和他们没什么关系,我也一点不特殊。”
“我放过你一次。”李轻水看着鸟。
“你那叫放我?”鸟“咳咳”的咳嗽了两声,“你拿我当饵呢吧?”
“但是始终是放过了。”李轻水眼神不变,“现在,你帮我追他们,我可以放过你第二次!”
“我怎么帮?我全身是伤,而且我飞得也没你跑的快。”鸟说道。
“嗯,平地是这样的,但是山东西部,地形多山地和丘陵,如果折算上这些起伏路程,你就比我快了。”李轻水说着话,就把柳条第二次刺进了至情的身体,用那细密的生物能量修复着对方身体上的损伤。
第二百九十一章 游戏
至情鸟身上的伤口其实大都是李轻水留下的种子造成的,这些伤势对别人来说很难治疗,因为光是清理残余种子,都是一项很繁琐的任务——但是李轻水不同。
这些种子本就是他的东西,用起来自然如臂使指,想让他搞破坏的时候就搞破坏,想让他变温顺甚至变成有益物的时候,自然也就变成了有益的东西。
所以,不消片刻,鹦鹉就完好无损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就连摔伤的伤口,都愈合了。
“来,我们上路吧。”鹦鹉愈合之后,李轻水也没废话,直接就跳上了他的背,“先向那边,再折返都那边……”
李轻水指了两个方向,一个是西南,一个是西北。
“先抓小静?”至情鸟疑惑道:“为什么?”
“因为她好抓,而且更重要。”李轻水懒得说谎,拍了下鹦鹉的背部,让它从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