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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爷,过一会儿还不被活埋了呀?
田苗苗这才着急起来,可她现在周身无力,却也无可奈何。
“青青,你可是被人打死的呀,你一句话还没给妈说哩,你就这样冤屈着走了吗?啊……我可怜的儿啊?”
还是母亲那悲苍的声音。
紧跟着一个苍老的女人声音:“三媳妇,孩子死了,谁都难受。我这当奶奶的比你当娘的也好不了哪里去。可你也不能趁势血口喷人啊。孩子明明是自己摔倒在三齿(一种农具,上面三个齿,故称三齿。)上的,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被人打死的了呢?哪个孩子没有磕磕绊绊过,咱家的肠子,可不能让外人倒去。”
当奶奶的?难道是奶奶田卢氏在说话?!
“就是,我妹妹就是被二姑打倒在三齿上的。”一个稚嫩的小男孩儿气呼呼地说。
既然叫妹妹,那这个男孩儿就是幼年的哥哥田幼秋了!
“谁见了???,你亲眼看见了?”一个年轻的女人尖着嗓子嚷道。
田苗苗听出这是她那反账不说理的二姑田冬云的声音。
“俺弟弟幼春看见了。他说你一巴掌把大妹妹打倒在三齿上的,才把脑袋扎破的。”田幼秋接着说。
“幼春才多大点儿,知道什么?人命关天的事,你也胡噙?”奶奶田卢氏气急的声音。
“我的天儿哎,你家死了孩子,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这是诚心不让我回娘家了呀?啊……”田冬云呼天喊地地大哭起来,边哭还边嚷道:“当时怎么就一个大人也没在场呀,小孩子胡噙,可冤枉死我了。我的青青侄女儿哎,你怎么就不站起来替姑说句公道话呀?!”
田冬云哭声刚落地,别人的声音又盖住了她的哭声:
“当时就她二姑和她的三个女儿、青青、幼春几个人,究竟是自己摔的,还是被人打的,这事还真说不清。”
“是啊,没有第二个大人,也只有听她二姑一面之词。”
“幼春才四、五岁的孩子,说话哪能算数。”
“咳,咳,也只有天知、地知、死者知了。”
“…………”
外面人们的七嘴八舌,田苗苗也听出了个大概。搜索了一下原主残留的记忆,原来是几个小时前,原主和弟弟田幼春和二姑田冬云的两个女儿薛爱美薛爱丽在庭院里玩耍。
因为一个小皮球,田幼春和与他同岁的薛爱丽发生争执。小的一动手,两个大的便都护着自己的弟弟(妹妹)。当原主把小皮球抢过来递给弟弟田幼春后,薛爱丽躺在地上大哭起来。
薛爱美见妹妹受了委屈,赶紧跑屋里把母亲田冬云喊了来。
田冬云本来就护驹子,见自己的女儿倒在地上哭,也没问青红皂白,上去??了原主一个大嘴巴。原主“噗”的一声,摔倒在地上,头正好扎在戳在墙根下面的一把三齿上,立时血流如注,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看来,后世传说田青青是被其二姑一巴掌??死的,原来是??倒在三齿上,被三齿扎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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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要钱看医生()
外面依然吵闹不已,乱哄哄的,已经听不出是谁在说话了。
吵闹声中,只听一个大嗓门说:“事已至此,又不打算报案,再追究谁的责任还有什么意义?!天已不早了,还是快些把孩子入土为安吧!”
话音刚落,“儿啊”“儿啊”的声音又复响起。这回声音更近了,想必是母亲和亲戚们都围到棺材前来哭灵了。
田苗苗趁此机会艰难地举起手来敲了敲棺材,可惜手脚还有些僵硬,轻轻敲了两下就感到痛得要命,那点微弱的声音,哪压得过那些撕心裂肺的哭声,她只好无奈地停止敲击,使出全身力气,翻身跪在棺材中,然后再使出全身力气,去移动棺材盖。
还好,棺材尚未钉棺盖。田苗苗费尽全身力气,好不容易推开棺盖一角,把还有些僵硬的手指伸出,搭在那薄薄的棺材板沿儿上。然后跪在里边呼呼喘气。
“啊,诈尸了!!!”
一个声音……不,是几个声音同时尖叫起来。
紧接着,传来一片凌乱的脚步声。看来大多数人都惊慌地跑了出去。
一些男人虽然没有逃跑,可是也都战战兢兢围拢成一团。
郝兰欣没有随着众人跑出去。她胆子虽不大,想想里边到底是自已的亲生骨肉,就算是炸了尸,应该也不会伤害自已。
“莫非她确实死的冤,所以才从阴间还阳回来了?”
郝兰欣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小心地移步向前,一把推开了棺盖,只见满头是血的女儿跪坐在棺椁之中,正呼呼地喘着粗气。
郝兰欣见了不禁心头狂喜:“死人哪能发出喘息声?天可怜见,我的女儿……竟然活了”。随即向棺材里伸出双手。
田苗苗费尽了力气,推开了棺盖一角,正跪在里边呼呼喘气,忽地眼前大亮,刺得她眼睛眯了起来,好半晌才适应了些。
她抬头看着这个红肿着眼皮向自己伸出双手的年轻女人,怎么看怎么像年轻时的母亲。嘴唇抖动了抖动,拼出全力喊了一声“妈……”,便嚎啕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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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青青死而复活,田达林夫妇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抱着复得的女儿去看医生。
看病得需要钱,可他们的经济大权掌握在老人手里。郝兰欣望着丈夫,用眼神儿示意他向婆婆开口。
田达林拧了拧眉头,轻声慢语地对田卢氏说:“妈,你拿点儿钱,我给孩子去看看。伤在脑袋上,别再落下毛病。”
田达林性格内向,说话慢言慢语。是个老实本分的庄稼人。要不是女儿摔成重伤,他绝不会向母亲开口。
“小孩子家家的,能花多少钱?!还给我要?”田卢氏阴沉着脸冲三儿子说道:“谁家孩子没个磕磕碰碰的,就你们搞得这么惊天动地。”。
田达林看到他妈的样子,心里酸酸的。看到孩子满脑袋满身的血,妻子抱着孩子掉眼泪,又央求道:“妈,钱算我跟你借的不行吗?。”
田大林眼睛里也潮潮的。他和媳妇结婚十年了,只管挣工分、吃饭。每年也就给他们夫妻几块钱的零花钱。如今他们的兜里比脸都干净。出了这事了再不给钱,作为亲妈也忒无视他孩子的生命了吧?!
郝兰欣见钱一时说不妥,便对丈夫说:“我先抱着孩子去公社卫生院看病,你拿了钱就去找我们。”说完,含着两眼泪,一个人抱着田青青出了门。
公社卫生院距离田家庄三里来路。田达林见妻子一个人抱着孩子去,有些气急,说话的口气也有些磕巴起来:“妈,我磨盘压着手,求求你行吗?!”。
田卢氏白了三儿子一眼,不说给也不说不给,拽着二姑娘田冬云,扭头就往屋里走。
“达林,你赶紧跟我到家拿点钱,先给孩子看病要紧”。一旁的一个七十来岁的老太太实在看不过去了,开口说道。
这老太太不是别人,乃是田达林奶奶的妯娌、田庆书的后续老伴儿吴付女田吴氏。她在田家南大院里是辈分最大的了。由于继子夫妻都在京城工作,断不了给她寄零花儿钱,手头比较富裕。但继子夫妻没有孩子,她又是后续的,田卢氏母女们一向不看重她。
“哟,五婶子,你就知道我不给孩子拿钱看病呀?!”田卢氏闻听停住脚步,转身望着田吴氏揶揄地说道:“我这不是去屋里给他拿去哩嘛,谁身上光带着大钱呀?!”说完撇撇嘴,扭身又向屋里走去。
田冬云扶着田卢氏,边走边冲着田吴氏别楞了一下脑袋,嘟囔了一句:“河边无青草,不买多嘴驴。”声音虽然很小,但在场的人们还是都听到了。
田吴氏的脸立时气得苍白苍白的,“哼”了一声,说道:“好心当做驴肝肺。”一扭身,惦着一双三寸小脚,“蹬蹬蹬”地往外走。
田达林赶紧追过去,扶住田吴氏说:“五奶奶,你别生我妈的气。她就那脾气,就是给我估计也给不了多少。不够我还得上您那里拿去。”
田吴氏冲北屋剜了两眼,气呼呼地说:“林子,为给孩子看病,五奶奶给你多少也不心疼。要是冲你妈和你姐姐那母女俩,我一个子儿也不给她们。”说完拽着田达林的手,“林子,你先到我那里拿几十块钱去,甭管用着用不着,先预备着。孩子扎的可不轻。”
当田达林从五奶奶家拿到五十元钱来到家里时,母亲田卢氏正和父亲田金河争吵。田金河举着旱烟袋哆嗦着手说:“你的脑子被猪油糊住了是不是?孩子出门给闺女看病,多带点儿钱省的瘪着,该花的钱,早晚还不都从家里出。在这种大事上你犯什么混?!”
田卢氏也不省着,用眼睛狠狠瞪着老头子,气呼呼地说:“我们不是只有这一个孙女儿,要是所有的孙子孙女儿看病都从我这里拿钱,我给的过来吗???!你当我这个家好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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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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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金河一听老伴儿说出这话来,更是气上加气。守着一庭院的人又不好意思骂她,只好给她解释说:“他们不是和我们一起过哩嘛?!分红钱全在你手里,你不给他们,让他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