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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怎样才能让他扭转思想呢?
田晴晴怀着一颗乱麻似的心,走出堂屋,在空间壁的笼罩下,在家里转了起来,想在现实中找到解决的办法。
家里已经吃过饭。田晴晴到各个屋里看了看,见田幼春一个人在西里间南屋做作业。田苗苗、薛爱丽、薛爱俊三个人在东边大屋里,一人一张书桌也在做作业。(此时陈娜娜已经读初中二年级,为了学习方便,在社办中学跟着父亲陈兴国吃住。)
哪个屋里也没有田幼秋。
看来,已经出去了。
田晴晴忽然有种要找到他的想法。
此时是农历三月初,春寒料峭,一早一晚还很冷。他们习惯去的小树林刚刚吐绿,在这么冷的夜晚肯定不会到那里去。
又上哪里找他呢?
田晴晴忽然想到柳鬼。
对呀,何不让它帮着找找!
田晴晴来到坑塘北沿儿的大柳树下,把空间壁撩开一道缝隙,对着柳树上的小精灵喊了两声。
柳鬼麻利地从树上跳下来,嬉笑着说:“寻思你就快来了,在树上支楞着耳朵听着呢!”说着就要往空间里钻。——每天这个时候田晴晴都要把它收进空间吸收灵气,已经成了习惯。
田晴晴“今天你先别进来,给我找找我哥哥,看看他在哪里?”
“这个还不好说。”柳鬼闭上眼睛,嘴里还念念有词。须臾,说道:“在九队上的办公室里打牌呢!要不要我帮忙?”
田晴晴摇摇头:“现在不需要,需要的时候我喊你。”说着把它收进空间。又在空间壁的笼罩下,把黑狗一家、陈保柱也收了进来,让他们自由活动。自己则向九队办公室走去。
生产队虽然已经解体,但每个队上还保留着一名会计,负责登记人们分得的地亩和财产,看管着队上一时无法分清的固定资产。
由于办公室失去了办公作用,大多数都是交给了铁将军把守。
九队的队部临街,里面的耳屋里还住着一个老光棍,大门也就不能上锁。恰巧北屋又是把松锁,办公室也就成了人们晚饭后聚众消遣的场所。
屋里有六个人在打扑克,四男两女,田晴晴都认识:男的有田幼秋和小名儿分别叫二愣子、狗蛋、胖墩的四个男青年,女的一个是郑惠巧,一个是杨彩段,都是九队的女孩儿。
六个人当中,只有田幼秋和郑惠巧在读高中。其余四人,有的是初中毕业,有的连小学都没读完。
田晴晴心里这个气呀!不由骂道:田幼秋、郑惠巧,你们两个人都让猪油糊住脑子了不是,放着大好时光不学习,却和社会小青年搅在一起。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早晚你们也成了社会混儿混儿!
“快点儿,幼秋,该着你出牌了。”郑惠巧一改平时的稳重,咋呼的比谁都响。望向田幼秋的目光也带着钩子。
田幼秋嬉笑着扔出手里的两张牌:“甩了,尖子老k,哪个能管?”
在出牌的同时,向郑惠巧抛了个媚眼儿。当两个人的目光碰到一起的时候,立时迸射出一道电光石火。
啊,敢情人家这是借着公众场合增进友谊呢!
也难怪,现在还是初春,野外的树叶刚刚钻出小嫩芽,树林里既隐不住人,还很寒冷,上家去又都有父母弟弟妹妹。他们两个要想在一起,最好的办法就是有陪伴儿。打扑克是最好的理由了!
外面打了一圈儿又一圈儿。赢的沾沾自喜;输了的脸上贴纸条。每个人都有输有赢,潮气蓬勃的脸上彩旗飞扬。
空间里的田晴晴可就坐不住了。平时恨不能把一分钟掰成两半儿用,现在把大把大把的时间用在看打扑克上。田晴晴真有如坐针毡的感觉。
离开又不敢,怕看不到散伙儿耽误了采取措施的最佳时机。
又一圈儿打完了,输家二愣子在洗牌。看来还得打下去。
田晴晴可舍不得工夫陪着他们消遣。见他们只有这一副扑克,灵机一动,心里想象着扑克牌破损的样子,然后驱动意念……
“噗!”
整把扑克牌在二愣子手中齐刷刷断成两截。
“啊,怎么回事?”
“cao,二愣子,你手劲儿也忒大了吧!”
“这是手劲儿的事啊,你拿几张半截的撕撕,看能撕这么齐吗?”二愣子不服气的反驳。
“你是说……有鬼……”
“悬大呼的。”
“妈呀,我怕……鬼……”
随着这一声尖叫,头顶的电灯“啪”灭了!
“made;还真有说道。”胖墩骂骂咧咧地说着,起身往外走。
“胖墩,你别走,送我回家,我……害怕……”杨彩段变声变调儿的声音。
“你还用送?就你家近,出了这个门进你家的门。”狗蛋儿的声音。
“你猪脑子呀?”黑暗中,二愣子捶了狗蛋儿一拳。
“别闹了,赶紧走,这事蹊跷。”田幼秋架着郑惠巧的胳膊,呵斥着前面的两个人。
而郑惠巧的身子几乎贴在了田幼秋的身上。(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519章 “损招”()
待人们都走出屋子,电灯“啪”又亮了。
“made;撵咱们呢?”狗蛋儿余兴未尽地说。
“你有种,回去拉灭电灯去!”胖墩扶着杨彩段说。
狗蛋儿咧咧嘴:“我……我……不敢……”
“不敢也得去。亮一晚上,让老光棍知道了就不让来啦。”胖墩继续说。
“你还打算来呀?”狗蛋儿一脸惊恐之色:“再来扑克就碎成纸屑了。”
“狗蛋儿,咱两个陪榜的拉灭了去。”二愣子往前一站说。
“这个……”狗蛋儿?着后脑勺,不敢前往走一步。
“怂包,有能耐你也扶着个妹妹呀!我就不叫你了。”二愣子揶揄着,拉起狗蛋儿向屋里走去。
看来那两个也是一对儿,两个年轻姑娘作着伴儿地出来约会情郎!
田晴晴不反对年轻人谈恋爱,但她反对不分忙闲不分场合的谈。土地刚承包,农民还不富裕,很多人家舍不得掏块儿八毛的加工费,都是自己做衣服鞋袜。
晚饭后,是女孩子跟着母亲学针线活儿的最好时机。母女们在一盏电灯底下,边说话边做活,家风家教及做衣服的技术,都在闲谈中传授了下去。
郑惠巧就不用说了,正是高考冲刺之时,学习自是第一位的。
杨彩段的家庭也不富裕,她是老大,弟弟妹妹一大群。本应坐在家里做针线活的。
两个人的处境虽然不同,却都为了同一个目的出现在了男孩子们的牌桌子上。
田晴晴惜时如金,她也不想让两个女孩子继续沉迷下去。见狗蛋儿和二愣子要进屋拉灭电灯,又忙用异能将桌子上散乱的破扑克牌弄成了碎纸屑,在桌子上堆了一大堆。
“妈呀。鬼!鬼!真的有鬼!”狗蛋儿首先惊叫起来。
低着脑袋直奔灯绳的二愣子嗔怪道:“咋呼什么呀你?”
“你……你……看。纸……纸屑。”狗蛋儿惊恐地指着桌子上的纸屑堆叫到。
“妈吔,真的有鬼!”二愣子往桌子上瞅了一眼,也“鬼呀鬼呀”地大叫起来。灯绳也没拉,抱着脑袋跑出来了。
外面的两“对”听声音不对,也互相搀扶着壮着胆子往里看了看,也吓得目瞪口呆,拉着手撒丫子跑了。
田晴晴尾随在田幼秋和郑惠巧后面。一边走一边想:扑克牌的变化确实吓到他们了。估计最近不会上这里来了。
但不上这里也会上别处,不扭转他们的思想,让他们重视起学习来。他们永远也走不到正道上来。
要不要对他们下手再狠一些呢?矫枉过正,然后再谆谆善诱,或许能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对!既然逮住机会了,那就别错过。争取一次成功。
田晴晴心里这么一想,立即把柳鬼叫来。对它说:“你到他们两个的前面去走动,尽量把自己幻化的似有似无,能高能低,怎么妖异怎么做。”
说着。又从储藏间拿出一个白大褂,让柳鬼穿上:“这样还真切一些。”
“他们都是凡人,会不会吓到他们?”柳鬼关切地说。
田晴晴:“没事。你尽管行动。出了事有我哩。”
柳鬼依言。飘到离二人一丈来远的距离,晃动着身上的白大褂。忽大忽小,忽高忽低,忽上忽下地跳跃起来。
“妈呀,鬼!”
郑惠巧尖叫一声,一头扎进田幼秋的怀里。
田幼秋搂抱着郑惠巧,也吓得浑身如筛糠。
看到两个人紧抱在一起,田晴晴忽然觉得这招很失败:这不是更让他们紧紧地连在一起了嘛!
怎样才能把他们分开,并让他们相互抵触,一想起来心里就打颤,从而打消约会的念头呢?
郑惠巧的家在九队的最东边,再过一个胡同,就是田晴晴曾经教训过的色|棍张金普的家了。
每想起玉米地里的骷髅阵,田晴晴就有一种自豪感,骄傲自己当时怎么就想起这个“损招”,导演出那一场惊心动魄的闹剧。
不过,张金普是彻底地被制服了,自那以后,老老实实地过起自己的小日子来,大气儿也不敢出。
对呀,何不也借鉴那次的做法!虽然损点儿,只要教育过他们来也就值了!
此时,两个人仍在紧紧地搂抱着,哆嗦成了一块堆。再继续下去,也只能让两个人越抱越紧,丝毫起不到教育他们的作用。
田晴晴赶紧把柳鬼收进空间,并驭起一阵能以吹动纸张和衣服的劲风,想给两个人造成一种错觉。
又驭来一男一女两个骷髅预备在手下。怕惊吓了他们,同时也为了起到教化作用,给两个骷髅都穿了古装官服,戴了一顶有帽翅的官帽,像极了古装戏里的状元(这个时期已经有了古装戏)。
为了区分男女,田晴晴让女骷髅穿红色,男骷髅穿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