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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靳鹏远是彻底被搞蒙了:是做梦还是梦游?
说做梦吧。就好像身临其境一个样,醒来手上还有吃西瓜的汁水。口中还有水蜜桃的香味儿,更奇特的是竟然带回了三千块钱。
说梦游吧,大白天的,睡觉时间不到一个小时。再说了,所去的地方有绿叶鲜果、成熟的农田,而现实中已是小雪节气,地里一片光秃秃的,上哪里找这样的田园去?
难道说真像梦中田苗苗的姐姐所说的那样,田苗苗是神的人,她的一生将由神来安排。因为她的凡缘未尽,神家便让她尽情地享受人间的幸福,这其中也包括恋爱!!!
是神家已经看出自己要中断与她的联系,为哄她高兴,托梦让自己给她写“情书”,并给自己发雇佣金?
这就有些不合乎情理了。如果田苗苗真是神的人,神应该劝退自己才对,完全没必要花雇佣金聘任自己。
曾听人们说过,人世间神的人不少:神妈儿妈儿是神的人,童子(注1)也是神的人。据民间传说,真正的童子是不能谈婚论嫁的。一旦违背,订婚就死。
凭心而论,自己也确实想中断与田苗苗的联系。当初向她求爱的时候,是因为看中了她的漂亮,看中了她家庭的富有。
到了大学里才知道,世界大得很,漂亮的女孩儿多的是。一进校门,就有向自己示好的同班女同学。
他这才注意到自己的优越:一米八0的个头,端正的五官,白皙的面容,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自己都与“风度翩翩”挂上号了。
过去人们讲究“门当户对”,现在讲究“志同道合”。
与田苗苗结合,两边家庭都是干企业的,都富有,实所谓“门当户对”;
但“志同道合”就谈不上了。一个大学生与一个连初中一年级都没读完的小学毕业生有什么共同语言!?
更甭说她还有一个撒泼钱财的姐姐。并且田苗苗对这个姐姐极其崇拜。
都说男人是筢子——往家搂钱;女人是箱子——在家保管钱。要是家里放着一个没底的箱子,男人有多大能耐,箱子也没装满的时候。
由于这种种的原因,出于各方面的考虑,他才决定中断与她的联系的。
当然他也知道,田苗苗是一个执著的女孩儿,一旦认准了,是不会轻易退去的。他这才采取先疏远——让她意识到没希望以后,再提出分手,然后接纳向自己示好的大学同班女同学。
梦中见到她姐姐丰厚的家底时,他也曾后悔过,并信誓旦旦地表示要与田苗苗再继续下去。
其实那也是他的真实想法:田苗苗真要有这么个富有的姐姐的话,赠予他们九牛一毛,还不强过他们奋斗十年甚至二十年!!!
只可惜梦就是梦,梦永远成不了现实。醒后一琢磨,觉得自己幼稚的可笑。
或许是神家为了让自己折服,心甘情愿地给田苗苗写“情书”,而幻化出其姐姐和那一眼望不到边的桃林、果林和农田。
叠加生长?
笑话,现实中哪有这样的事情?要是能叠加生长的话,农民就不知道一个汗珠儿摔八瓣儿是什么滋味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托梦的神家对自己还是蛮好的、蛮宽容的。不但没有责怪自己,还雇佣自己去哄田苗苗。并且还是有任务有日子的,一星期一封,一直到明年的四月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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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这里是指神秘学里面的一种称谓,是指这个人不是凡间的而是前世是神仙,或为神仙身边的童子。)(未完待续)
第688章 压力山大()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托梦的神家对自己还是蛮好的、蛮宽容的。不但没有责怪自己,还雇佣自己去哄田苗苗。并且还是有任务有日子的,一星期一封,一直到明年的四月底。
啊呵,原来神家也有人情味儿,不但告诉自己田苗苗是神的人,强行解除了与田苗苗的关系,还有钱可挣。要知道与童子谈恋爱,凶多吉少啊。这比自己用冷却法疏远她又强多了!
哇塞!
这真是有福之人不用忙,无福之人跑断肠啊!好事全让自己碰上了。
不就是半年的时间吗?看在神家相求又给钱的份上,这个假男朋友说什么也要装下去。
于是,靳鹏远立即给田苗苗写了一封热情洋溢的“情书”,还谎称前一阶段身体不大好,功课又太紧张,对没顾上给她写信表示了道歉。
接到“情书”的田苗苗又恢复了爱说爱笑的活泼性格,高兴的像个小燕子一样,“叽叽喳喳”地在家里飞过来飞过去。
恋爱中的女孩儿就是这样:一旦相中了,痴迷了,就把对方看成一切。其中的真假对错,也就分辨不清了。
田晴晴看在眼里,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忧愁。
腊月十六是薛爱丽结婚的日子。
这个时期农村嫁闺女还不兴大操大办。结婚这天,把打扮一新的闺女送上车以后,人们就各回各家了。等到闺女领着新女婿回门时,才把本院里的人们叫来吃顿饭,认识认识新女婿。
这一次田达林特别主动,与妻子郝兰欣商量说,要请田家庄前街半条街的老少爷们过来吃酒席。并对郝兰欣说:
“我二姐对不住咱家里,尤其对不住你和晴晴,这个田家庄的人们都知道。你却不计前嫌,抚养了她的两个小孩子。
“如今两个孩子都已长大成人,三妮儿薛爱丽。就是结婚的这个高中毕业,在晴晴她小舅的面粉厂里当了总会计,成了晴晴她小舅的得力干将。
“四妮儿薛爱俊考上了大学,是四个孩子中最出息的一个。人们说起这两个孩子。没有不伸大拇指的。
“我想借这个机会告诉大家:这都是我家妻、女的功劳!要是她们不同意,我说下大天来也办不到这个程度。”
郝兰欣忙说:“酒席是应该办,这样也能让两个孩子感受到家的温暖。让她们在人生的道路上不留任何遗憾。咱家里的事你千万别说,要不人们会说你这是在显摆自己。”
田达林“嘿嘿”笑道:“你当我傻呀?酒席会告诉大家一切!”
郝兰欣知道自己误会了,讪讪地笑道:“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么拐古起来啦?说的话我都听不懂了。”
田达林笑着指着她说:“是吧。是吧,我说的直白了,你就说我没文化。说的幽默了,你又说我拐古。就凭你这个鸡蛋里挑骨头劲儿,我上学去。”
郝兰欣笑得“格格”滴。擦着眼里笑出来的泪花儿说:“你去吧,你去吧!我看你就是学成老头儿,也考不上大学。”
夫妻俩的对话被进门的田晴晴听了个正着,不由心里一紧:虽然是老夫老妻的玩笑话,也足以说明两个老人对未来的憧憬。
可父亲的寿限只有四个月了,突不破命数。这个家里一走就是三口人,母亲如何承受住这样的打击?!
田晴晴感受到压力山大!
薛爱丽回门这天,田晴晴也把田金河夫妇叫来了。老两口见三儿子把外孙女儿的婚事办的这么隆重,高兴得眼里转泪花儿。举着红葡萄酒杯,挨桌给乡亲们敬酒。
虽然人们看不见他俩,他俩仍然挨个给人们碰杯,说着谁也听不见的感激话。仿佛自己真的在酒席上一般。
“晴晴,四妮儿今年也二十了吧?也到了结婚的年龄了。”田卢氏望着打扮时髦一脸喜庆地陪伴在新嫁女薛爱丽身边的薛爱俊,关切地说。
田晴晴:“奶奶,她今年刚上大学二年级。还有两年半时间才毕业,早着呢!”
田卢氏:“这时人们结婚这么晚呀?放在我们年轻的时候,孩子都有一、两个了。二春田幼春和三妮儿同岁吧,怎么还不结婚呢?”
田晴晴笑笑:“奶奶。现在的新婚姻法规定:男的二十二周岁,女的二十周岁才能领结婚证,二春今年虚岁才二十二,还差一岁。”
田卢氏:“我说呢?咱家条件又不是娶不上,原来还有这个限制啊!晴晴,往后无论谁结婚。我们都来。真好,半条街的老少爷们都见着了。虽然给他们说不上话,看看也高兴。”
田晴晴点点头说:“我一定努力争取。”
田卢氏白了她一眼:“什么努力争取啊?又没隔着山隔着海,你把我们带来就是了。”
田晴晴自知自己说漏了嘴,忙掩饰道:“我是说,我努力争取让他们快些结婚,好让你们早些参加他们的婚礼。”
田卢氏“呵呵”笑道:“这么说还差不离。我真好想天天与村里的人们见面。”
田晴晴又一次感到压力山大。
还有四个月多点儿,自己就到了寿限了。如果突不破命数,空间里的这四个老人,也将永远失去与外面的联系。别说天天与村里人见面礼,他们何去何从,还是一个未知数。
四个老人现在是半人半神之体。说白了,其实就是一个黄金果的作用,让他们变成了有思维能力、能活动的尸体,与神还格格不入。没了空间的保护,她真不知道他们如何生活?!
即便有空间,他们能长期生活在里面,失去了与亲人的联系,没有了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与孤魂野鬼又有什么区别!
如果走到这一步的话,倒还不如让他们进入轮回的好。喝上一碗孟婆汤,人世间的恩恩怨怨全没了。然后走过奈何桥,进入轮回之道。下一辈子无论贵贱穷富,却是真正的人体,过的是实实在在的人间生活。
田晴晴忽然觉得对不住四位老人:讨谎耍皮地把他们接了来,目的是为了保住这份亲情,让里面的老人能享受到儿孙膝前承欢的快乐;外面的人们能感受到老人健在的幸福。
这才刚刚开始,只是进来了第一代人,自己就要哏儿屁玩儿完。外面的人们不用说了,生老病死由他们而去。自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