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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裴尧允转身望了一眼叶结蔓:“你也早点休息罢。”
言罢,带着自己的夫人往房间走去。
这边,裴尧远的目光紧接着落在叶结蔓身上,苦笑了下,解释道:“霜儿好像做了噩梦,非说什么有鬼,受了些惊吓罢了,别在意。”
“不……真的,真的有鬼。”许柔霜听到了裴尧远的话,在怀里颤着道,“相信我,是真的。”
裴尧远垂下眼去,眼底目光淡漠,并没有应和许柔霜的话。
无疑瞥见对方神色,叶结蔓心里微微一惊。她虽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大概也猜到怕是纪西舞搞的鬼。而裴尧远显然不会信,怕是以为许柔霜只是借机耍手段想要缓和两人之间的矛盾,虽表面安抚着对方,心底想必不以为然。想到这,叶结蔓低下头去,心里泛上些同情。但随即想到是纪西舞故意吓的对方,又觉得好笑。这人变了鬼,怎么倒成天吓唬人来了。
叶结蔓忆起白日许柔霜那骄纵的一巴掌,又见对方此刻被纪西舞吓得这般落魄,心底还是忍不住微微一暖。罢,反正也没出什么大事。就当……一点教训好了。
“好了,快回去罢。”裴尧远见叶结蔓没说话,又催了一遍,似是不想再呆下去,低头朝许柔霜道,“没事了,我们进屋。”
“我不要!”尖利的抗拒声猛地响起,许柔霜一把攥紧了裴尧远,“屋子里有鬼,我不要……我不要进去!”
“别闹。”裴尧远的声音有些低沉,带了责怪,“这世间,哪里有什么鬼。何况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担心什么?你看你都把别人吵醒了。”
闻言,许柔霜忽然猛地抬起头,脸色尚惨白着,狠狠地瞪了一眼裴尧远,咬牙切齿道:“你不信我?我明明看到了……鬼。”
裴尧远望着有些失态的皱了皱眉,随即朝叶结蔓柔声道:“对不起,让你们笑话了。我这便带她回屋。”说着便来扯许柔霜的手。
“你同她道歉作甚?在你眼里我难道就是个笑话?”许柔霜躲过裴尧远的手,随即转头紧紧盯着叶结蔓,似是将怨恨都怪罪在了对方身上,“看什么戏?你个贱人,还不给我滚!”
“你住嘴!”裴尧远的语气愈发凝重。
“少夫人,我们还是回去罢。”安儿在身后低声道。她本就许柔霜印象很差,现在看到这模样早在心底称快了。这疯婆子,她还不乐意呆呢。
叶结蔓现下弄清楚了事情,见自己不太适合再看,想了想还是朝裴尧远,告辞道:“三嫂似乎有些不高兴,我还是先告辞了。”
言罢,也不顾许柔霜在身后大骂,转身朝来路走去。
“贱人……”
话音未落,裴尧远已经彻底沉了脸,再也看不下去,猛地扯了许柔霜的手臂,强硬地往房间里拉去:“少给我再丢人,给我进来!”
身后的吵闹声传来,叶结蔓没有回头理会,兀自低下头去,眼底有些叹息。
作者有话要说:鬼压床了,嘻嘻。(百度搜或;s;更新更快)丙兑小蔓儿已经快沦陷了。点根蜡烛。
第34章 暧昧的气氛()
叶结蔓回到房间时;发现纪西舞已经到了床上,见她推门进来;方偏过头,视线扫过来。叶结蔓刚要招呼;一眼就瞥见了对方手里正拿着自己睡前随手放在枕边的诗集;忽然想起什么,脸色一红,连忙快走几步走到床榻边;探手就去取。眼看指尖就要触及诗集;对方已经迅速移开了手;话语揶揄道:“你抢什么?”
“你……你怎么能随便翻我的东西?”叶结蔓咬了咬唇;神色有些不满,手一转;又想去夺被纪西舞捧在胸前的书。怎料纪西舞的眉梢突然往上扬了扬,望得叶结蔓心里没来由得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下一瞬,指尖已经传来柔软触觉,如同坠入了棉絮之中。
当意识在自己的手不小心按在纪西舞胸上时,叶结蔓的心狠狠跳了跳,随即整个人都跟被触电一般颤了颤,猛地缩回了手。脸上的红晕随之弥漫开来,如娇花一朵,风过便起涟漪。叶结蔓尴尬地偏开头去,一时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放好。
纪西舞却仿若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面色平静地打量过叶结蔓,眼底浮现沉吟之色。不过片刻,又掩了去,换上了一副玩笑模样:“我还没怎么样,你怎么就脸红了?”
“我……”叶结蔓羞恼地吐出一个字,便不知该怎么说了。心口的跳动声在安静里愈发清晰,带着不安响彻。叶结蔓担心会被纪西舞听到,攥紧了垂在身侧的手想要抑制,心脏却丝毫不受控制没有减弱的现象。
纪西舞收回了停在叶结蔓身上的视线,垂眸落在书籍上,轻巧地翻到了扉页,意味深长念出了上面的一行小字:“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地,乐也。”顿了顿,“这么紧张,莫非这本诗集……是哪位心上人所赠?”
“不是。”叶结蔓极快地打断了纪西舞的话,脸上神色有些急切不安。她见自己话音一落,纪西舞已经重新抬眼望向自己,心中一紧,只觉羞涩难当。对方的目光通透深邃,似能看穿人心一般。见状,叶结蔓抿紧了唇角,半晌才低声解释道,“不过年幼之事罢了……哪里算得上什么心上人。”
若要说是喜欢,也许更确切的不过是年幼的仰慕与崇拜,如今回首也就一笑了之。只是对方所赠诗集,翻阅得多了,倒依旧还是喜欢得紧。
“噢?已经不喜欢了么?”
“那时候还小,哪里懂什么喜欢不喜欢?”叶结蔓摇了摇头。
“那么……”纪西舞的语调忽然往上提了提,一字一句道,“现在懂什么是喜欢了吗?”
闻言,叶结蔓微微一愣,下意识望向纪西舞。只见眼前女子目光如雾,在昏暗里迷离得荡出波澜,落在自己身上,令人错觉丝丝缕缕般缠绕而来,简直要将人紧紧缠得透不过气。
“嗯?懂么?”纪西舞又低声重复了一遍,话语似带着蛊惑,让人不知不觉就能沉溺其中。
叶结蔓突然不敢再看,慌乱地垂下头去,手心里细细密密地布满了汗水,连呼吸都有些急促。对方轻轻巧巧的一句话,落在耳里竟如千钧般。
所幸纪西舞并没有再追问,随手将诗集放在一旁,语气也恢复了如常:“时候不早了,上床来罢。”
听到纪西舞的话,叶结蔓的思绪顿时被拉回了现实,望着眼前并不大的床榻心里一咯噔。不知为什么,叶结蔓现在打从心底有些害怕躺上去。并非因为纪西舞是鬼,而是潜意识里不安起来,感觉像是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什么未知的东西拉下深渊。不过想到之前两人一直共处一榻,若是此刻推脱反而显得反常,叶结蔓倒有些不知所措了。
似乎感觉到了叶结蔓的不对劲,纪西舞再次望过来,不动神色道:“怎么?”
“没什么……”叶结蔓压下不安,想了想还是脱去了外衣,轻手轻脚地爬上了半边床榻,拘束着手脚直挺挺平躺下来。她虽没有看纪西舞,但分明能感觉到对方柔软的身子很快也挨着自己跟着躺下来。床榻不大,难免贴着彼此。平日里总觉得冰凉的床榻,此刻却有莫名的热意自身上涌起。叶结蔓想起方才触碰到纪西舞胸的手,顿时觉得如同蚂蚁在爬一般难忍。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有叶结蔓一个人的呼吸声飘荡。
“你很热么?”本就紧张着,耳边忽然传来纪西舞低声的话语,惊得叶结蔓心尖一颤,原本褪下的红晕又泛上来,只支支吾吾地嗯了一声试图敷衍过去。
怎料话音方落,一抹凉意已经在昏暗里悄无声息地抚上了叶结蔓的脸颊。
叶结蔓的手猛地攥了紧,不明白纪西舞作甚,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感觉对方的手指贴着自己,一点一点摩挲过她的眉眼,带起一阵又一阵酥麻。片刻后,又落在了她的唇上。
叶结蔓身子一颤,随即猛地偏开头去,任由对方的手滑落在颈边,出口的声音带了些沙哑:“你作甚?”
“果然很热。”轻笑声落下,也不知是不是叶结蔓的错觉,在这半明半暗里竟愈发显得惑色无边。随即又听纪西舞道,“这阵子结蔓可真有些奇怪呢。”
闻言,叶结蔓的瞳孔一紧,似乎被人看穿了心事般,慌乱得难以招架。
而纪西舞原本搁在叶结蔓颈边的手在此时也缓缓顺着对方的下颔抽回去,每个停顿都似煎熬般倾轧过叶结蔓的心。终于,对方的指尖彻底离了开,叶结蔓心里顿时落下一块巨石。
昏暗的房间只有微弱烛光轻轻摇晃,外头雨势未停,有滴答声被无限放大。叶结蔓仰头盯着床顶帷帐,身旁女子没有再开口,难言的气氛晕染在这个雨夜里,显得断续而黏连。
翌日。
纪西舞缓缓睁开了眼,望了一眼窗外微亮的天色,撑起身子坐了起来,偏头去看叶结蔓。
身旁女子微阖着眼,眉间神色有些疲惫,清减的身子柔弱如蒲苇,似乎轻轻一折就会被折弯。虽算不上如何惊艳,但却也带着独特味道。那黛眉秀唇,都透着一股子女子的温婉似水。
纪西舞的唇角往上扬了扬,眼底神色幽深。
“少夫人,少夫人醒了吗?”
门外响起安儿的叫唤声。片刻后,叶结蔓的睫毛颤了颤,当视线里映入纪西舞的面容时目光一晃,随即坐起来朝门外的安儿喊道:“你等等。”
言罢,随手扯了件外衫披着,起身去开门。
门方打开,安儿见叶结蔓气色不太好的样子,担忧道:“少夫人是不是不太舒服?”
“没什么,只是睡得有些不安稳罢了。”叶结蔓摇了摇头。
“不安稳?少夫人可有觉得什么不对劲?”安儿闻言突然大了声音,反常地一脸惊恐道。见叶结蔓不明所以地望着自己,安儿连忙踏进了屋,环顾了四周一圈,方鬼鬼祟祟地压低了声音道,“少夫人有所不知,这家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