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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爹的注意。然而即便如此,我不得不承当时不过是自以为成熟了,其实幼稚的可笑,”说着,纪西舞自嘲地笑了笑,“将笔记完成的后几天,我按捺不住愚蠢的骄傲,将此事说与了奶妈听,希望能得到夸奖。然而之后等待我的,是房间失窃,笔记丢了。”
说到这,纪西舞的目光定定地望着床榻边上转过头来神色微震的叶结蔓。
“是……奶妈做的?”
纪西舞的红眸微微眯了眯,目光中闪过回忆的神色,眼底却冷漠如冰:“事实上,奶妈一早就是别人派来监视我的,是对方故意在我孤立无援中假意伸出来的手。当然,最后那些笔记自然是被我其中一个哥哥借花献佛了。”
叶结蔓目光晃了晃,有些疑惑道:“可是……你不是纪家千金吗?你娘又是大夫人,怎会任由你被人欺负?”
纪西舞却只是深深望了叶结蔓一眼,并未回答她的话,而是淡淡道:“我说这些不是为了其他,也不需要你觉得同情,只是想让你知道,其实我并非不是不信你。相反,我如今几乎把所有的赌注都压在了你的身上,你是我当下唯一能去信的人了。”
话音方落,叶结蔓身子微不可察地震了震。她下意识抬头去看纪西舞,便见说完这句对方已经敛了眸,神色如常地低头抿着茶水,一时没有再说话。
房间里紧跟着陷入了静默。
叶结蔓上了床榻,抬手按了按胸口,手心下的心跳声竟有些快,脸也跟着微微热起来。
大约等了一炷香时间,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随之传来小鸢清脆的声音:“裴少夫人在吗?大夫我带来了。”
闻言,叶结蔓望了一眼不远处的纪西舞,口中应道:“门没锁,进来罢。”
“吱呀”一声,在叶结蔓的话语里房门被推开,小鸢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只见她恭敬地往旁边让了让,轻言细语道:“顾大夫请。”
听到丫鬟的话,叶结蔓已经明白此次过来的大夫是谁了。果然,在小鸢的声音中,一道白色的颀长身影随即出现在门口,披着一身琉璃碎光映入叶结蔓的视线。只见男子眉目朗朗,鼻梁挺拔,唇角噙着一抹微笑,对上叶结蔓的目光,颔首行礼:“让夫人久等了。”
言罢,迈步朝床榻走来。
“果然第一个请的是他。”叶结蔓听到耳边落了话,微微一惊,余光瞥见纪西舞不知何时已起了身,了然地望着进门的顾大夫。叶结蔓略一沉吟,当看到顾大夫身后跟着的小鸢眼底显而易见的倾慕神色时,也跟着有些恍然。
那顾大夫并未坐在床榻上,而是在床边站定,一旁跟着进门的药童已经自桌旁搬了凳子放在他的身后。顾大夫这才坐下,视线在叶结蔓脸上转了一圈,温和道:“夫人可是不舒服?”
“嗯,”叶结蔓点点头,随口编道,“这几日睡不太安稳,方才发觉胸口有些闷,也提不起什么精神。”
“如此……烦请夫人递给我下手。”
叶结蔓依言伸出手去放在床边,见顾大夫动作娴熟地探出两指按在了自己腕间,似是在感受脉象。她的视线暗暗往已经走到床边的纪西舞那里望了一眼,顺着对方的嘱咐开了口试探道:“没想到顾大夫这般年轻,不知行医有几载了?”
顾大夫闻言,云淡风轻地笑了笑:“在下经历浅薄,行医只有三载。”
“顾大夫虽然行医不久,但医术可好了。”身后的小鸢闻言连忙道,“待人又亲善,在苏州城里名声很不错呢。”
“不敢,这位姑娘谬赞。”顾大夫说着收回了按在脉上的手,和气道,“夫人没什么大碍,应该只是气血有些虚,多加调养一阵子便好。我待会开个药方,让丫鬟去随我抓药即可。”
“麻烦了。我也听说顾大夫年轻有为,”叶结蔓应和了句,紧接着道:“不知可否询问一则病情?”
正欲起身的顾大夫闻言动作一顿,随即坦然道:“自然。”
“前些日子我一朋友从外面回来,也不知接触了什么,到了夜间,不知为何身上就发起了红疹。顾大夫可知这是为何?”
听到叶结蔓的描述,顾大夫脸上神色并无变化,认真地沉吟了片刻,追问道:“不知那起红疹的地方可会觉得痒?”
见到对方反应并无异常,叶结蔓抬头望了纪西舞一眼,见她朝自己摇了摇头,也明白宁心的病应该不是这顾大夫看的。
闻言,叶结蔓略一踟蹰,见纪西舞没有示意停止,只好继续道:“不知这痒如何,不痒又如何?”
“夫人有所不知,”顾大夫解释道,“如今时值春日,本是红疹多发之期。有些人稍微碰触花粉都会如此,不过一般不打紧,过段时间自然就好了。只是具体情况没有询问过当事人病情我也不敢妄作推断。”
“那会不会是中毒呢?”叶结蔓追问。顿了顿,又补充道,“不是内服,而是接触中被人下的毒。听说会传染。”
“中毒?”顾大夫重复了一遍,目光有些异样,但碍于礼数并未说什么,沉吟片刻,还是应道,“一般若是接触什么毒粉中毒且会传染的话,皮肤上除了红疹应伴有些许皮肤溃烂迹象出现,且痒意剧烈。”
“原来如此。”叶结蔓拿捏不准纪西舞想要作甚,视线又往旁边移去。所幸这次对方开了口:“你问下顾大夫,三月十二那日在作甚?”
叶结蔓虽觉疑惑,但还是依言问了。
顾大夫听到问题显然有些惊讶,不过倒依旧十分礼貌地回忆了下,方道:“那日我除了晚上出了一次诊外,白天依旧如往常那般呆在药堂替人看病。不知夫人问这作甚?”
“没什么,随便问问。”叶结蔓含糊地应了,“希望顾大夫不要介意。”
“无事。”顾大夫摇了摇头,道,“不知夫人可还有其他事?若是没有的话,在下就先去给夫人开药方了。”
叶结蔓点了点,朝小鸢道:“麻烦姑娘帮忙走一趟了。”
第48章 线索(下)()
将人遣走后;叶结蔓方重新将视线落在纪西舞身上。后者顺势在床榻边缘坐了下来,气息微凉中似带着若有若无的香气一路飘过来。
“应该不是顾大夫。”叶结蔓沉吟了片刻,开口打破了沉默。
纪西舞的目光对上叶结蔓的;淡淡道:“嗯,我大概已经知道是谁了。”
叶结蔓闻言微惊;追问道:“谁?”
“现在还不能确定,”纪西舞目光幽邃地丢下话来;“需要先从宁心那里打探下她的病情是否如顾大夫所言那般。”
叶结蔓皱了皱眉,试探道:“你……是怀疑给宁心探病的那个大夫也有问题吗?”
“没错。”纪西舞略一颔首,“我之前就觉得奇怪。宁心的本事我是最清楚不过的,她乃习武之人;虽心思不够细腻;但防备心颇重,怎么会单单与人接触了片刻就轻易中了人家的毒?何况对方应该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其中必定有什么我们还不知道的事。”
听到纪西舞的话,叶结蔓细细一想,也觉得有些道理。正思忖着,纪西舞的身子已经往前倾过来,惊得叶结蔓下意识贴上了身后的墙,脸也跟着微微一热。
然而纪西舞的动作一顿,并未怎样,而是将视线落在房门上,轻声道:“有人来了。”
果然,随着纪西舞的话落,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叶结蔓松了口气,口中连忙应道:“进来罢。”
房门推开,只见小鸢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神色有些踟蹰地迈进房间,朝床榻上的叶结蔓弯了弯腰:“回少夫人,药我已经吩咐下去煎了。”
“谢谢。”叶结蔓柔声道谢。
“不用客气,”小鸢应完却并未立即离开,眼底有些好奇,“那个……少夫人方才问顾大夫的那些朋友的症状,是不是指的是宁护卫啊?”
闻言,叶结蔓脸上笑容一顿,惊讶地暗中与纪西舞对视了一眼,后者朝她点点头,叶结蔓视线转向小鸢,颔首应道:“实不相瞒,的确是宁护卫。只是你怎么知道?”
“因为前几日有不小心碰到过宁护卫一次,当时她形色有些匆匆,我也粗心没注意看路,不小心被宁护卫撞倒了。她扶我起来的时候,瞥见脖颈上还残留着一点红疹斑点,以为是普通的过敏,还关切地问了几句,因此有些印象。”说着,小鸢皱了皱眉,有些后不解,“宁护卫只与我说没什么关系,倒是没提到红疹会传染一事。”
叶结蔓心里惊讶更甚,想起刚才顾大夫说的话,不等纪西舞提醒,已经出口问道:“你可记得她红疹的伤口可有伴随着溃烂?”
小鸢摇了摇头:“并未。我记得当时看那红疹已经淡下去不少,只有点点痕迹,也可能是已经快好了罢。”
听到小鸢的话,纪西舞目光忽然一晃,沉着声音朝叶结蔓道:“你问下她,是何时碰到的宁心。”
叶结蔓依言问道:“那你还记得是什么时候碰到的宁护卫吗?”
小鸢歪着头回忆了下,片刻后才肯定道:“没记错的话那天是三月十三日。”顿了顿,又补充道,“方才听裴少夫人问起顾大夫红疹的情况,我才想起那件事来,忍不住琢磨是不是指的宁护卫。”
听到丫鬟的回答,叶结蔓神色微微一惊,想到方才纪西舞让她问顾大夫的话。三月十三应该就是纪西舞离开纪府那天罢……难道宁心三月十二日生的红疹,十三日就已经快好了?叶结蔓忍不住抬头去看纪西舞,见对方敛着眉沉默不语,眼底眸光幽幽,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莫说纪西舞了,连她心底也忍不住生了丝丝疑虑,却又不太愿相信宁心会背叛纪西舞。可是宁心既然红疹消退得这么快,为什么当时没有去追上纪西舞?想到这,叶结蔓忽然转头,又问小鸢:“你方才说看到宁护卫神色匆匆,对吗?”
“嗯。”
“那你可知晓当时宁护卫是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