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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展昭带着开封府的衙役赶到的时候,就看到白玉堂一脚踩着花冲,扶着脸色发白的傅玉雪。
“你要是病没好,大晚上的还追出来干嘛?不就是个采花贼么,没得让他如此长脸,倒是要五爷和你一起来捉。”白玉堂嘴巴上说的嫌弃,可是见傅玉雪的脸色确实不好,倒是有些担心。
傅玉雪追着花冲出来,跑的急,白玉堂干脆接下身上的披风裹在她身上。白玉堂一贯穿的少,只是这样的寒夜出来捉采花贼少不得要守上半宿,还是带了披风挡风的。
“这家伙滑溜的很,我也是担心他今晚逃脱之后,再难捉住。”傅玉雪笑道,倒是没有拒绝白玉堂的好意。
她历经两世,如何不知道何人对她好,何人不喜欢她?傅玉雪性子虽然古怪了些,脾气也大,却也不是不识好歹之人。
“傅大夫!”展昭走到近前,对傅玉雪抱拳道,“想来这位就是锦毛鼠白玉堂白五侠吧?展昭久仰大名。”
“五爷才不需要你久仰大名呢!你我早晚有一战!”白玉堂踢了踢地上的花冲,“这次五爷可是比你先捉到采花贼的,不要忘了。”
不过,白玉堂也知道自己先捉到采花贼乃是傅玉雪放了信号的缘故。故而也只是有些得意,却不认为真赢了展昭。
所谓三十而立,展昭比白玉堂大了小半轮,性格稳重,自然不会与白玉堂计较这些,只是笑了笑道:“全赖白五侠出手,今夜才能捉到采花贼。”
“你知道就好!”听了展昭的话,白玉堂越发得意,“猫,这采花贼就交给你了,我们可要先走了!”
“白五侠慢走,不知白五侠何处落脚,包大人一直想要见见白五侠。”
“算了,五爷是江湖人,不耐与你们这些当官的说话。”白玉堂扶着傅玉雪便要走。
展昭有些无奈,只是白玉堂刚帮忙捉了采花贼,展昭总不能直接说:“哎,那个白玉堂你在忠烈祠杀人题字。官家说了要包大人捉你去见他。”
虽然天子无怪罪之意,但是给包大人的命令可是捉了白玉堂去见君啊!
傅玉雪见了不免好笑,心中明白展昭的无奈。只是她毕竟与白玉堂关系更好一些,只得拱手道:“夜深天冷,我们也该回去了。展护卫也早些待采花贼回去结案吧!”
“两位慢走!”展昭无奈道。
“展大人——”王朝见白玉堂正要和傅玉雪一道离开,顿时有些急了。
虽说捉白玉堂没有限期,但是若包大人一直不能带白玉堂去面君。少不得要被天子认为办事不利。
展昭连忙伸手拦住了王朝,对他摇了摇头。
王朝对展昭一向信服,见展昭如此决定,倒也不再说什么。招呼衙役将那重伤昏迷的花冲困了,抬回开封府。
次日,包公上一事上报天子,就连白玉堂和傅玉雪捉住采花贼也据实而报。天子大悦!
因采花贼一案多有涉及朝中官宦家眷,天子朱批无需春秋处决。查验无误,验明正身,即可明正典刑。
花冲也知道自己落入开封府,再无活路对自己所犯之案供认不讳。包大人当堂抬出狗头铡,京中的受害家眷都有人前来观刑。
眼见花冲人头落地,围观百姓无不拍手称快。更有受害者家眷痛苦不已,为凶手落网庆幸,为逝者无法挽回而哀伤。
第21章 玉真子()
因为采花贼的事情,傅玉琴受了好大惊吓,次日便病了。
也好在有惊无险,为了傅玉琴的闺誉,傅玉雪让苏氏带外宣称傅玉琴乃是受了风寒。并不说花冲当晚的目标乃是傅玉琴的闺房。
也好在包大人乃是体贴之人,虽是清官,却不是迂腐之人。故而,傅玉雪派人到开封府言明不好泄露此时,包大人也允了此事。
那晚傅玉雪出去一场倒是真染了风寒,难受了好几日。风寒好了不久,便有江湖人匆匆入了百草堂。
“傅大夫,你要找的人已经找到了!”来见傅玉雪的云楼的管事。
云楼是江湖上的一个组织,以贩卖情报为生。有时候,也会向一些江湖人发布一些保护人镖或者刺杀任务。不过云楼的主人极为精明,从不颁布一些刺杀老弱妇孺和官声极好的官员。故而一直不曾犯众怒,反而发展的极好。
傅玉雪刚出道的时候,云楼主人的妻子得了重病,但是其他大夫已经束手无策。是傅玉雪上门自荐,治好了云夫人。傅玉雪没有要诊金,却从云楼主人手上得了一个承诺。
而这个云楼管事就是被云楼主人派来履行那个承诺的。
傅玉雪本是闭目假寐,听到这话,却突然睁开了眼睛:“回京了?”
“因为当年的事,玉真子心中惧怕庞太师迁怒,离开了京城。一直过了好几年见太师府并没有追究,才敢会京郊的玉虚观。只是一年里倒是有些日子在外面云游,说是要效仿其师兄玉虚真人。”云楼管事道,“我们收买了玉真子的弟子,哄着云游的玉真子提前回京城了。”
“哼~那等妖道,也敢说什么效仿玉虚道长!”
说起来玉虚道长与傅玉雪倒是有些故旧,只是在十二年前,玉虚真人不知为何突然失去了踪迹。若非玉虚子失踪,也轮不到玉真子当道。或许——
思及此,傅玉雪有些潸然,有时候,命运真是容不下一点点偏差。
因为傅玉雪请托,云楼倒是查过玉真子的底细,知道这位玉真子的许多事情。正如傅玉雪所言,这位玉真子是个不折不扣的妖道。
只是,云楼倒是不知道为何傅玉雪惦记上了玉真子。傅玉雪毕竟于云楼有恩,出于道义云楼是不能去查傅玉雪的*的。但是从玉真子这边着手,云楼竟没有发现傅玉雪如何与玉真子有关。
“按照傅大夫的要求,我们还找到了受玉真子欺骗的受害者,如今已经送来京城了。”
自从采花贼一案过后,开封府倒是空闲了不少。公孙策和展昭对太师府的事情关注了不少。
一般人傅玉雪自是不担心的,只是以展昭的武功,极有可能会发现什么端倪。那么,不如——
“明天一早,送受害者去开封府击鼓鸣冤,状告玉真子妖言惑众,害人性命。”
“诺!”云楼的规矩倒是极好,这云楼管事心中疑惑,却并不追问。
“只要受害者进了开封府,你们楼主与我的约定也算是完成了。只是我这里一时也脱不得身,还要烦请你代我向云楼主和云夫人问好。”
“能够为傅大夫办事,是在下的荣幸。我出来前,楼主特意交代,傅大夫若是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
“云楼主人厚爱,在下铭记于心!”傅玉雪道。
次日一早,开封府衙的鸣冤鼓再次被敲响:乃是开封府下辖州县的一名叫玉娘的女子状告玉虚观观主玉真子谋财害命。
玉娘家中本有薄产,一家人也算是和睦安乐。无奈其父结交了玉真子,竟然开始沉迷于丹药之术。
半月前,其父更是服用玉真子给的丹方炼制的丹药暴毙。玉娘与母亲收拾父亲遗物,才发现家中泰半值钱的东西都被父亲供奉给了玉真子。
再想到父亲因为吃了玉真子给的丹方,便觉得此乃玉真子谋财害命。玉娘先是告到了本地县衙,县官认为是其父乱服丹药致死,与道士无关
玉娘无奈,幸得了人提点,才写了状子前来开封府告诉。
民有告,开封府包大人爱民如子,多少也要核查一下。一面由公孙策带着仵作去了玉娘家中查验尸首以及丹方和剩余丹药,一面令展昭去玉虚观传讯玉真子问话。
不成想玉真子见了官差竟然跟见鬼一样!
玉真子这样子,展昭便明白哪怕玉娘父亲的死与玉真子无关,玉真子只怕也是有案子在身上的。
展昭立即扣住玉真子,令王朝马汉搜查玉虚观。有一名年轻道士自动带着官差去了玉虚观私建的地牢,地牢里面囚禁了数名少女。
这些少女被囚禁于地牢中,不见天日,人不人鬼不鬼,实在是可怜的很。
展昭见了义愤填膺,恨不得一剑杀了玉真子才好。
开封府一面安顿这些被囚禁的少女,一面将玉真子拘捕到案。领着官差找到地牢的年轻道士叫玉机子,是玉虚观前任观主玉虚子的弟子。
十二年前,玉虚观主玉虚子突然失踪,当时玉机子只有九岁。玉机子是在襁褓中被玉虚子捡回来,故而师徒感情极好。
玉虚子失踪不久,玉真子就拿出所谓玉虚子留下的信言说玉虚子去云游,由玉真子接任观主之位。
玉机子觉得师父玉虚子不会对弟子不告而别,这些年一直在寻找师父的下落。因为怀疑玉真子与师父的失踪有关,这些年哪怕是受尽师叔排挤,玉机子也隐忍了下来。
直到这次开封府传讯玉真子,玉机子感觉到了自己的机会。他愿意揭发自己玉真子的恶心,只求开封府为他找到师父,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而玉虚观发现的那些少女,倒不是被拐卖的。那些女孩子大多是被父母卖掉,玉虚子从人牙子手上买回来的。
只是玉虚子买这些少女却是为了提取所谓的初潮经血提炼丹药以及采阴补阳,其中龌龊不言而喻。
被玉真子受用的少女最后大多是饱受摧残后,被转卖的青楼。
“这个玉机子倒是意外收获!”傅玉雪听到开封府的消息,暗忖道。
本来傅玉雪还在烦恼如何将玉真子与太师府关联起来,这个意料之外的玉机子倒是不错的一个线头。玉虚子失踪前,玉机子可是经常伴随师父进出庞府的。
过了两日公孙策回来,汇报玉娘的父亲确实是误服丹药而死。但是玉真子给的丹方虽然含有一些朱砂等物,却是正确的道家丹方,并不违法。
玉娘的父亲之所以会死,乃是自己炼制丹药,朱砂放了太多的关系。只是此时于玉真子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