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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哲麟不动,钟意自然就更僵。
先婚后爱本来就很诡异,老房子着火更是要人命。
连王佳芝都会因为一颗鸽子蛋搭上性命,钟意对着表盘上灿若星辰的钻石,怎么可能不怦然心动?钟意想,女人果然是水做的,只要有一丝丝热量充盈进来,就忍不住为那个人百转千回。
钟意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情况,仿佛满溢的情感一旦宣诸于口就会变得苍白,只有通过唇齿身体上紧密无间的结合,才能准确的表达自己的灵魂和欢喜。
钟意的睫毛动了动,舌头探出一点儿在江哲麟嘴唇上戳了戳:“老公,医生说现在偶尔……咳,可以的。”
江哲麟闻言笑了起来,嘴唇贴着嘴唇,鼻子擦着鼻子,摩擦得很暧昧:“可以什么?”
钟意沿着沙发滑坐下去,手指拌葱,眼睛也不知道放在哪儿:“可以‘进来’看看宝宝!”
蹦完一长串话钟意觉得自己彻底没脸见江东父老了,推开江哲麟气呼呼的盘腿坐在沙发上,背对着江哲麟生闷气。江哲麟宽大的手掌覆盖上来,指腹停留在钟意柔软的肚子上,轻笑:“宝宝欢迎爸爸么?”
钟意的肚子很配合的咕噜了一声——可惜是因为饿的。
江哲麟眼里的笑意完全舒展开,在上面轻轻拍了拍:“爸爸知道了。”
于是,河蟹列队爬过……
自从留下这样一个把柄,钟意在江哲麟面前愈发没脸做人,对后者时不时伸出来的禄山之爪,根本没有还击之力,江哲麟时常握着钟意胸前的那团柔软,啧啧叹气:“唔,我现在觉着,生个孩子玩玩也挺好的。至少老婆大人你的青春痘终于长成水蜜桃了——一掐就爆。”
最要命的是,他真掐下去了!
钟意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眼睛睁得老大,整个人臊得不行,在江哲麟促狭的目光之下,哼哼唧唧、浑身无力的软成一滩水。
事业正在上升期的江哲麟,其实非常忙,偏偏他连每次育婴课都不落下,那么大个男人,居然坐在尺码明显偏小的椅子里,一本正经的做笔记,每次都看得钟意憋笑到内伤。
不过忽略江哲麟有些别扭的坐姿,他执笔写字的模样相当赏心悦目,雪白的衬衫袖口从西装中露出一点儿,嘴唇紧抿,下颚微微有点绷,一双眼睛分外的亮。
而且,经钟意观察发现,江哲麟之前讨厌小孩的宣言根本是幌子。
两人一碰上那种粉嘟嘟的小肉团,立刻兵败如山倒,纷纷拜倒在宝宝们的尿片之下。
此时此刻,江哲麟正把姓宋名君千的小朋友往上一抛,宋宝宝软软的头发在半空中飘来飘去,藕节似的胳膊无意识的挥着,过了好一会儿,才睁大原本眯着的大眼睛,咯咯笑着扑入江哲麟怀里。
江哲麟稳稳接住,把宋君千捞到肩膀上,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依偎着,江哲麟身上有种混合着阳光和汗水的清爽味道——钟意想,这大概就是家的味道吧?
“怎么样,我儿子可爱吧?我这儿子吧,随我,人长得漂亮智商又高,你别不信,他脑袋上有两个旋,聪明着呢!”宋君千的母亲顾望悠靠过来,忍不住夸夸其谈。
宋君千慢悠悠的按住眼皮往下拉了拉,奶声奶气道:“妈妈,你对我的夸奖我全部同意,但我觉得,我要是像你,我就完了。”
“宋君千你找揍是吧?”
宋君千慢悠悠的摇了摇头:“你再凶我我打110。”
“打110也没用。”顾望悠一叉腰,“宋君千你能耐了哦?看我不把你丢给叔叔阿姨,就你这小身板小胳膊,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摸回来!”
钟意扶着腰摇摇头:“别别别,我们还是比较喜欢自产自销。”
宋君千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叔叔阿姨对不起,我妈妈她就是比较幼稚点儿。”
顾望悠没绷住,一不小心就破了功,嗤的笑出声来。温润如玉的男人搂了搂顾望悠的肩膀,宠溺的看着自家老婆,对钟意歉然一笑。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
江哲麟借着生病的名号,“从此君王不早朝”了很久。到后来大秘林若峰看不下去了,旁敲侧击的央求钟意,把自家老公送回工作岗位。
其实不用林若峰提醒,钟意也早就想把江哲麟踹回工作岗位了,这么天天被他腻着,钟意嘴上不说,心里还挺烦的,谁乐意不被人当人看,像只花瓶似的就差没被供起来。
不说别的,江哲麟连她起身快慢都要干预,钟意若敢反抗,江哲麟就开始滔滔不绝的引经据典:他们认识的谁谁谁的老婆就是因为这样流产的,还有谁谁谁的女朋友起身太急直接晕了过去……
思想有多远,钟意就想把江哲麟踹多远。经林若峰通风报信,钟意得知某人又犯懒不肯去出差,心里的火腾腾腾的烧起来,一边替江哲麟打着领带,一边巧言令色:“你今天不是出差去么?再不走就该赶不上飞机了。”
江哲麟抬高下巴,拢着钟意的腰:“怎么,林若峰又向你告状了?”
钟意没想到江哲麟那么犀利,正在出不出卖林若峰间挣扎,就听江哲麟悠然道:“唔,我付他们这么高的年薪,不是找人支使我。”
“在美国的那项投资不还缺人排版么,你好歹去看一下。出了什么岔子,人家只是打工仔,可担不起。”
“钟意,我看你关心林若峰比关心我还多?”
“吃什么飞醋呢?在我眼里,我老公最能干,能者多劳懂不?”
江哲麟这才肯放过她,状似满意的哼了一声。这项投资案确实比较重要,对方也一直力邀他过去面谈。
只是……
江哲麟摸着剃须时不小心拉开的口子,心里隐隐有些不对劲儿,到底哪儿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要是拿这个当理由不肯出差,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只是钟意这种喜欢胡思乱想的性子,一个人呆在家里不知又要折腾出什么妖蛾子。
“这几天你把爸妈接过来一起住吧。”
“我又不是小孩子。”
江哲麟循循善诱:“可你肚子里有小孩子。”
江哲麟这种耐心的口吻,百年难得一遇,
30、第 30 章 。。。
钟意反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闷声闷气的答应:“好吧。”
“有什么事儿记得随时打我手机。”
钟意不耐烦的嚷嚷:“请党国放心,我一定会按时查岗,准时放哨,时刻监督着某人是否遭受资本主义侵蚀,在美国辣妹的糖衣炮弹之下俯首称臣!”
“就你贫。”江哲麟无奈的捏捏钟意的鼻子:“这你大可放心,清粥小菜吃多了,估计那样的大餐,我无福消受。”
钟意狠狠的剜了江哲麟一眼。
江哲麟前脚一走,钟意后脚就高唱“解放区的天是蓝蓝的天”,吆喝着一帮子狐朋狗友热热闹闹的玩了几天。
直到要为童心幼儿园进行家访,她才不情不愿的收了心。
钟意打车到了李念江家里,整个人还沉浸在上午做b超的兴奋中。
宝宝十个手指上已经长出了娇嫩的指甲,眉毛和眼睑也清晰可辨,心管有节奏的搏动着。钟意沉浸在初为人母的喜悦中,在医院里一激动就拨通了江哲麟的手机,叽叽喳喳说了半天,才猛然惊觉过来:“啊,我的电话费!”
江哲麟咬牙切齿:“钟意,你可真有良心!”
电话挂断不出一分钟,一条充值短信就跳了出来。
钟意想着想着,又掏出手机,对着屏幕开始一个劲儿的傻乐。
钟意熟门熟路的摸进李千娜家,还没进门,李念江就拖着脚飞奔过来,抱住钟意的小腿使劲蹭了蹭:“钟老师!”
钟意笑眯眯的摸摸李念江光溜溜的头顶:“念江的妈妈呢?”
李念江眼里满是惶惑不安,揪着钟意的裤腿小嘴一歪:“妈妈在哭。”
钟意安抚的拍拍李念江的背:“乖,别怕。有老师在呢。”
美女就是美女,哭起来也是梨花带雨,分外多娇。
李千娜像是被突然出现的钟意吓了一跳,慌忙把手里的东西藏到背后,不料纤纤玉指微微一抖,一卷浅灰色的布就咕噜噜的滚到钟意面前——原来是条领带。
钟意弯腰捡了起来,起身的时候太猛,只觉得脑袋一阵晕眩。
领带握在手里,冰凉得如同一条蛇,上面是细密交织的条纹,组成“Jarin”的五个英文字母在格子中若隐若现,和她最后替江哲麟打得那条,除了颜色略有不同之外,其它几乎是一模一样。
李千娜苍白的嘴唇抖了抖,一张芙蓉面埋进十指之间:“钟意,对不起。”
黏腻的声音丝丝缕缕的盘绕上来,李千娜的声音缱绻如同魔咒:“其实我的初恋,就是江哲麟。”
31
31、第 31 章 。。。
钟意只觉得耳边响起了细微的嗡嗡声,像无数只蚊子在同时挥动着翅膀,腹部一阵抽痛,冷汗从额角咕噜噜的跌落下来,落在睫毛上推开浅浅的光晕,视线里的李千娜显得模糊又陌生,总是微微翘起的唇角此刻正往下撇着,牵拉出一种冷酷的弧度。
钟意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飞蚊症,眼前的世界在视网膜上渐渐分崩离析,零星的线索和细节在这一刻勾连在一起,制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充满压迫感的笼罩过来:
“最感动的事儿?大概拜我初恋所赐。”
“他叫,Jarin。”
“我们的孩子是‘念’字辈的。”
“如果生女儿就叫江念麒,如果生儿子就叫江念狻或者江念猊,怎么样?”
……
李念江?
李—念—江!
李千娜思念江哲麟?还是说,这个孩子是江家念字辈的沧海遗珠?
从前钟琴总埋怨她是个没心眼的傻子,她还不信,现在想来真是欲哭无泪。这种交友不慎的事情她不是第一次碰到,郑思然和谢天那段往事就够她喝一壶了,现在又杀出来一个李千娜。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