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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翠梅若有所思,继而高兴点头:“哦,有道理,若真已变淡,这些肉瘤早晚会消失,那时,再不用担心芳儿容貌,此事大好,此事大好。”
话语里心酸,李翠红能够体会,林芳也能想象到娘亲苦楚,心里还是高兴地,长得丑她不怕,要是能变得漂亮,谁会不乐意呢,这个变化是小姑发现,林芳一时高兴,决定,往后小姑再戳自己脸,不管是小人不计大人过,还是大人不记小人过,反正自己不会跟她计较了。
冬季来临之前,收购药材客商,陆陆续续来到良平镇,林大郎十二个小院也起好了,听说有小院可以租用,有人只是抱着看一看心态,小院附近溜达,询问一下情况,待进了院里观看一圈,便有了租下来打算。
小院布置,正如林大郎打算那样,三间正屋,侧房耳房齐全,或住人,或做仓库,屋内有简单精致家具,房屋墙面和地面也打磨仔细,这样院子,就是居家生活也是使得,有那带了家眷,是属意这样院子,毕竟住旅店里不太方便。
大路对面还有个小饭馆,内里桌椅板凳,木材一般,做工却是精细,进去人感觉会很舒服,看一眼,就有想坐一坐**。饭菜不像大饭店里做花样好看,味道却是极好,都是家常口味,而且还会送饭上门,对于这些忙起来连饭都顾不上人,真是称心得意。
没几天,十二个小院全租了出去。见这小院如此受欢迎,也有人打起了买地起房主意,只可惜他们晚了一步,附近适合起这样小院地段,几乎已全部姓了林。
第〇一七章 耍赖()
“哇——,哇——,哇——,……”
一声大过一声婴儿哭泣,李翠梅急得团团转,使各种方法,怎么哄都没用,这小家伙就像封闭听觉和视觉一样,只管哭,根本就不看不听。
“婶母,你看芳儿这是怎么啦,为何哭个不停。”
女儿从来都很乖很好带,今天不知是怎么回事,从早上起来就哭个不停,李翠梅已急得满眼泪。
童氏也是纳闷,皱着眉不说话,林芳这样哭闹不止,她也是头一次看见,看脉相,孩子身体应该没什么问题,那就是有其他需要,只是孩子不会说话,可能有过什么动作,大人又理解不了,这才急得哭闹起来。
“妹妹是想出去玩。”
林武一句话提醒两个大人,可不是,林芳边哭边扭动身子,那小胳膊挣扎方向,始终都是朝向门口,童氏抱起林芳出了屋子,果然,林芳哭声小了,待童氏转身要回屋,林芳又开始大声嚎哭。
童氏好笑:“呵呵,别哭了,咱回屋加衣服,再裹个小被子,二祖母今天带芳儿去镇上。”
厚着脸皮耍了半天赖,终于达到目,林芳收住哭声,无奈哭太久,这会儿才感觉鼻子不通,脸上鼻涕眼泪黏糊糊不舒服,想说我要擦脸,可发出仍是哭声,一时着急,把头埋进童氏怀里拱,童氏衣服前襟立马明晃晃一片。
童氏并不为意,轻拍林芳屁股,笑道:“你个小人精,倒似听得懂,一说出去,哭声即变小。”
林芳也觉不好意思,灵魂三十多岁人了,使出这种法子要挟长辈,还真是丢人,那小脑袋瓜是使劲往童氏怀里钻,童氏把她拔出来,哄着给她洗了脸,换了身衣服。哭了这么久,内里衣服早就汗湿了,要是不换掉,怕她感冒。
今早天还不亮,林大郎就起身架起牛车,赶着出去了。现已进入村民们冬闲时期,大郎和贵成开始了每日早起晚归,收购那些没有和商户签约农户家布匹,并想办法看能否签下明年收购合约。李翠红做饭手艺不错,小饭馆就由她经营着,天不亮她就和林二郎骑着大郎黑马,赶往镇上。良平镇离村子并不远,不过要赶客人们来吃早饭前,把一切准备好,还是需要很多时间。
八个月大林芳,已会咿咿呀呀说话,偶尔嘴里也能蹦出一两个字,不过发音模糊,要想清晰表达自己意思,还差得远。这段时间,由于大人都很忙,没时间抱着她出去玩,见爹爹和二叔红姨都走了,大哥林文拉着一脸不情愿林孟去了学堂,就连林武和和林霞也是屋内屋外乱串,看看拿着个绣花绷子,闷声不响练针法林娟,林芳突然觉得很闷,前所未有想出去透透气,厚着脸皮利用这身子还是不懂事婴儿这个优势耍赖,目也只是能出去村子里转转,没想到二祖母竟然要带她去镇上,这真是意外之喜。
“二祖母,武儿也想去。”
“祖母,霞儿也想去。”
两个小不点仰着小脸,一脸期待看着童氏。
童氏笑模呵呵说:“好,去,都去,今天咱们都出去,娟儿也去,你们大伯娘也去。”
林娟抬起头说了一句:“我不去,我家。”就又低头盯着绣花绷子。
大孙女好静,不喜玩耍,童氏也不勉强她,转而对李翠梅说:“你家闷了几个月,一起去,也看看大郎铺子,这林氏翠记,可也是大郎心意。”
李翠梅不是不动心,想想却也为难:“我是以病重不宜挪动为由,才得以长居婶母家,如今若是出门,婆婆知道了,怕是会闹。”
童氏嗤笑:“闹随她闹,我还怕她不成,你只管放心去,婶母我自有方法对付。”
“可是,”李翠梅摸摸自己头发,那意思不言自明,她头发灰白干枯,又是大波浪卷,与别同龄女子那柔顺黑亮头发相比,就是个异类,面相又不好看,要是和林大郎一起站于外人面前,怕会不自。
童氏怎么会不知道侄儿媳妇想法,推李翠梅到穿衣镜前:“你是怀疑婶母医术?你且看看,镜子里人可是你。”
“这?”看着镜子里人,长相还是那副长相,不过,镜子里人头发黑亮,反射着健康光泽,皮肤虽黑,却也细腻,倒反衬长相,不似那般难看。愣了半天,李翠梅才找到自己声音:“这,是我吗?”
林芳心说,娘咧,这不是你是谁,家里捂了几个月,加上二祖母和红姨细心调养,您能不变样吗,是您自己拍照镜子,不知道自己变化,怪谁。
从醒来就没照过镜子,林芳也很想知道自己长什么样,便使劲抻着身子往镜子前凑。童氏也由着她,抱着她走到镜子前,一下近一下远逗弄着她往镜子跟前送。
镜子里小婴儿,眼睛大大,长长睫毛,皮肤白里透红,哦,不是透红,是满脸红疙瘩,尤其是两旁脸颊,大连着小,有些甚至层层叠叠,非常恐怖。确实如她前世侄儿身上血瘤一样,血瘤皮很薄,就像葡萄,似乎轻轻一捏,里面血水就会流出。眼睛和嘴巴周围都是血瘤,倒也看不出有啥特点。黑密卷发,绑成了两个朝天辫,一身大红衣服,与脸上血瘤相互映衬。
哦,我原来是这样长相,难怪十郎说我是妖精,但愿不要吓到孩子。林芳前世是学核物理,毕业以后,进了医院做物理师,专门给肿瘤病人做治疗计划,稀奇古怪面相她见过不少,对于自己这副长相,不是不觉惊异,不过也不至于吓到,还有心情自嘲。
李翠梅像平时一样,拿起头巾,要把整个儿头发包起来,林芳开始捣乱,只要娘亲包头发,她就扯包布,心说,娘咧,您这头发,人家花钱烫,还烫不出您这个效果呢,包住它干啥,挺好看。童氏边上看好笑,也劝李翠梅不要包了,顺其自然。
童氏出去了不一会儿,身后就跟进两个人,一个老头一个老婆子,老头和老婆子要给李翠梅跪下,被李翠梅拦住,口称田伯田大娘不用这样。林芳感觉这场面很是熟悉,和电视里看到过,下人给主人行礼过程几乎一模一样,很是好奇。
后来林芳才了解到,这俩人原是童氏陪房,童氏放下人自由身时,这两口子死活不走,童氏无奈,村里另外建了一个小院,拨了几亩地给这两口子,给了一些银两,让他俩自食其力单另过活,家里累赘东西,也放到了那个小院,自己有事忙不过来时,就找他俩帮忙,这两口子就这样,客不像客,仆不像仆跟着童氏过活。
今天童氏和李翠梅要带着三个小不点去镇上,一来天冷,怕冻着小孩子,再来,李翠梅身子还很虚弱,就让那田伯套了马车过来,马车有车棚,车上人不至于被风吹着。林娟一个小女孩家,童氏也不放心,让田大娘过来陪着她。
马车很宽敞,两个大人加三个小孩子,一点都不显得挤,管车门关闭,窗帘也是放下,林芳也不嫌闷,心情反而很好,反正一会儿到了镇上,自己还是有机会看这个世界,到底是小婴儿身子,哭闹了半早上,马车摇摇晃晃又像个摇篮,林武和林霞吵闹嘻嚷声中,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林芳醒来时,已睡床上,旁边娘亲和董盼羽说话。
董盼羽八岁时父母双亡,也没有兄弟姐妹,辗转于各个亲戚家里,看人脸色生活,活干不少,女儿家该学女红,却是没人真心教过她,她所会,都是自己用心看来,也没钱买针线衣料去实践,现怀了孩子,贵成说过不用她自己动手,可是当娘亲,谁不想孩子穿上自己亲手缝制衣服。几个月来,董盼羽手扎了无数针眼,到现为止,她自己觉得还看得过眼衣服,李翠梅眼里,还是惨不忍睹。
“大少夫人,你看这件怎样。”
“嗯,看起来不错,若是两只袖子能一样宽窄好。”
“那,这件呢?”
“这件好,就是这线疙瘩太过显眼,若把线疙瘩藏于衣缝中,会好看,也不会磨到孩子皮肤。”
“唉,看来没有一件做合适。”
“盼羽,不可妄自菲薄,你从未做过这些,能做成这样,已是很好,假以时日,你孩子必会因穿着娘亲缝制衣服,人前自夸不已。”
“呵呵,谢谢大少夫人。”
咿咿呀呀,娘亲你真会说话。
童氏把李翠梅母女送到铺子后面院子里,带着兴奋不已林武和林霞,先一步出去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