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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亲自将林芳一行送来县城,而后去忙大郎交代他的事。
直到晚间谭六才来,见着林芳便下跪磕头,弄得林芳一头雾水,问他怎回事。
谭六答道:“六小姐不知么?您手上的所谓甩针,并非一般玩物,而是齐少爷用来指挥手下外围隐卫的信物之一,见此针如见齐少爷。”
见林芳满眼惊讶,谭六笑道:“您平日里在府内玩耍甩针,倒无甚妨碍,今日甩针在外亮相,小的便必须按规矩办事,向主子磕头。六小姐也莫要太过在意,此针虽然珍贵,于不知情之人来讲,也就是一件玩物而已。”
你都这样讲了,我能不在意么,将甩针塞入背包,林芳问谭六那史斌华到底怎回事,谭六再次下跪,林芳不耐烦,挥手让他起来说话,谭六这才细细道来。
那人口中的振武侯,因在战场上立下了赫赫功劳,乃是当今皇上面前的红人,可谓势力滔天。振武侯虽有妻有妾,却是无儿无女,最喜收养义子义女。
当年谭六得到林芳吩咐,要除去史斌华,却得到回报,史斌华已得振武侯收为义子,且因他外貌出众,文采了得,且精通各种乐器,又善于奉承,很得振武侯宠爱,出进都有人保护,身边暗卫各个是高手,要想对他下手,实非易事。
想要投到振武侯门下为义子的人多不胜数,振武侯也不是常情之人,有了新的他感兴趣的义子,原先视为宝贝的人,三五个月后,大多会被他厌弃。审时度势,当时若是将史斌华弄死,便是与振武侯翻脸,依仗皇上的宠爱,振武侯从不把别人放在眼里,若是他发起狠来,必会弄得两败俱伤,齐彪吩咐,待那振武侯厌了史斌华,再行处置不迟。
不知史斌华到底使了什么招数,这都好几年了,那振武侯对他还一直宠爱有加,如今,竟然将家中药材生意全权交给史斌华经营,史斌华此次来多陵县,便与药材生意有关。他能出现在县令娘亲的寿辰,也是凑巧,他昨日才到,今日便是郭勉娘寿辰,他自称大家原是同乡,来为老太太祝贺也是应当,谁知竟然刚好跟林芳相遇,还死了人。
“史斌华身边那人之死,是否与我拿出甩针有关。”
“是,见针如见齐少爷。”
这便讲得通了,想起今日那种身后有眼睛监视的奇怪感觉,林芳觉着浑身不自在,那自己岂不是没了**?
与林芳打交道多了,只要林芳不刻意隐藏,谭六已经能从林芳的神情猜出她内心想法,此时便解释道:“今日所遇之事,真可谓一个巧字。这几年虽未对史斌华下手,他的所作所为却也时时有人监视,昨日他来到本县,监视他之人也跟来,恰巧今日六小姐拿出了甩针。不过,六小姐也只是拿出甩针,并未有进一步指示,监视史斌华之人便只为六小姐排除危险,并未现身六小姐身边。六小姐放心,隐卫与暗卫不同,并非时时在近处,他们有自己的方法晓得信物出现。”
也就是讲,以前即便林芳在外拿出甩针,也不会有齐家外围隐卫出现,因为那时此地并无齐家隐卫,那么自己以前并未被人窥视,就是往后自己拿出甩针,只要自己不做出进一步指示,那些隐卫也不会现身,自己照样不用担心**被人窥视。
想通这一点,林芳问道:“暗卫与隐卫有何区别?”还不都是见不得光的。
谭六直言:“这,请六小姐恕罪,未经主子许可,小的不能回答六小姐此问。”
身兼双重身份,林芳理解谭六的难处,便也没再为难他。
以史斌华那记仇的性子,他当众出了大丑,必不会善罢甘休,林芳原以为,以他如今的能力,更是会睚眦必报,可出乎意料的是,那天以后,史斌华除了做些与药材生意有关的事项,便是游山玩水,或是举办诗会乐会之类,弄些风雅之事,倒好似那日发生之事与他无关。
渐渐地,多陵县到处都可听到,振武侯最得宠的十三子,不仅才貌双全,且不以势压人,以助人成事为己乐,总之处处可听到对史斌华的赞美声,就连史斌华还未成亲之事,都传的大街小巷人人皆知。
身处富贵,又如此优秀,一时间,许多云英未嫁的闺中女子动了芳心,想方设法要在史斌华面前露个脸,或让自家父兄请史斌华来家做客,或在路上弄个偶遇,更有甚者直接托媒上门说合,自己愿意嫁给史斌华,哪怕为妾也成。
听着史斌华谭六每日的回报,林芳心中冷笑,狗改不了吃屎,说什么才貌双全,说什么不以势压人,又说什么助人为乐,他所有的目的,只不过是为好色做铺垫而已。
第一六七章 心乱()
京城大将军府书房内,齐彪正在用炭笔书写密函,林文从外进来,齐彪也不避他,边低头继续写着,边问:“情况怎样?”
林文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才答:“已坠入芳草地。”
“哼,老匹夫,竟选得如此一个废物担此大任,真是找死。”
说着话,齐彪将写好的密函递给林文,林文匆匆看了一遍,叠成一只小元宝塞入袖中,道:“你最好动作快点,史斌华好色成性,他既见过芳儿的面,必会被芳儿的美貌吸引,而且,以我林家与他史家的过节,他也必不会放过如此大好的报复机会。”
“我已撒出部分外围隐卫在林镇周围,谭六得我指示,已将甩针用处讲与芳儿,紧急处,只要芳儿亮出甩针,隐卫必会护得林家大小周全。”与平日一般,语调平平。
林文点头,问齐彪:“你当真只当芳儿为妹妹?”
齐彪反问:“你有甚话讲?”
林文道:“如此重要的信物,你竟然当玩物一样送与芳儿,还有那盒飞针,你莫要告诉我也只是你练武用的暗器而已。”
见齐彪默然不答,林文又道:“芳儿今年十五岁,你便依着年龄刻了十五个木雕,竟是比我与武儿这两个亲哥哥还要珍视她,你不觉着你的作为已经超出当哥哥的情感么。”
齐彪凝眉,林文冷声道:“若是你对芳儿是男女之情,趁早了了此念头。此事结束,你或为太子,或为亲王世子,按规制,必有正妃一位,侧妃两位。妾侍至少四位,再下还有连台面都不得上的内侍种种,芳儿只是小小镇长之女,若是跟了你,连妾侍的名分都轮不到,你觉着,我林家会答应么?即便你使强权纳得芳儿,以芳儿的性子,她会愿做你众多女人中的一个么?”
沉默片刻,齐彪沉声道:“我只是将芳儿当做我的八妹。并无他意。”
“最好如此。”
林文此话讲得很是不客气,齐彪立时浑身凝起冷气,林文却是不惧。
两人正僵持间。下人通报,李子易求见,齐彪让人将李子易带到书房。李子易进门见二人神情,好奇:“怎地你二位此副模样,文儿。你又惹大将军生气了?”
林文未吭声,齐彪倒是接了腔:“李将军今日怎地白日里便来我府上,不避嫌了?”
“避嫌?再避也照样嫌。我就四个外甥,三个都为你兄弟所用,文儿更是你的近身军师,朝内朝外都已将我划归为亲王一派。我哪里还有必要避嫌。”平日里李子易便常与齐彪兄弟联手,不过那也只是暗中行事,如今他这样讲。算是明确了自己的态度。
齐彪点头,又问:“你从老爷那里来?情况怎样。”
“不是很好,”李子易叹息:“人已瘦得脱了形,讲话已是很费力,将军还是去看看吧。”
齐彪不答。
林文的脸色此时才缓和下来。向李子易详细讲起此次的计划,李子易冷哼:“一个靠屁眼吃饭的人。竟做美梦想当太子,还真真不知死字怎样写。”
镇武侯好男风,家中虽有妻有妾,不过也只是摆设,他从来不碰女人名义上他好收义子,实则是暗养禁脔,本朝原本禁止此行径,可他劳苦功高,皇上也不好以此事便治他罪,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不晓得。
说完正事,林文才问起李子阳:“二舅,小舅最近怎样,还是不与小舅娘讲话么?”
在娘亲几个兄弟姊妹里,林文自小与李子阳感情最好。
李子易摇头:“他二人恐是已过不下去。”
“那——,五表妹可有消息?”林文口中的五表妹,便是失踪几年的李音薇。
“唉,你小舅现在干的差事便是专为寻人,他已跑了不知多少地方,竟是毫无音讯。你小舅比我小了十多岁,如今看起竟是比我还要老几岁。我离家时还没有他,我与他虽是兄弟,却是无话可讲,你是他打小看着长大的,他与你倒是亲近,有空你多去看看你小舅。”
“嗯,我有空必会去。音容与音华表妹可是常去看望小舅与小舅娘?”
“音容倒是常回府来,与你小舅娘不是很亲近,反倒与你二舅娘很是亲热。音华只是逢年过节才会回府来,也只是匆匆点个卯而已,只为完成一个过程,与你小舅还可讲几句话,从未理会过你小舅娘,对我与你二舅娘也是很冷淡。”
又谈论几句,李子易告辞,林文也回到大将军府内自己的处置室,留下齐彪一人在书房,反复想着林文之前那番话,自己对于林芳到底是兄妹情,还是男女之情,想来想去却是想不出头绪,后来干脆往练武场,与家将们一通厮杀。
齐彪口中的老爷,便是他的亲爹煊赫亲王。
在生齐彪和他的双胞胎妹妹时,煊赫亲王侧妃买通稳婆,给齐彪母妃宫颈口下药,齐彪兄妹生下来差点死掉,他的母妃也从那时留下病根,不止不能再生育,身子也一日不如一日,在齐彪兄妹四岁时,他的母妃撒手人寰,临死前,他的母妃将齐家所有势力及家财交给齐彪。
七岁时,齐彪的双胞胎妹妹被侧妃害死,等齐彪和他的同胞大哥赶到时,妹妹的身体已经冰凉。寻到机会,齐彪用飞针射死侧妃,并与一力维护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