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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随我心-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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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叫一声叔叔,这个也给你。”

    双手捧着糖饼,元元在糖饼上啃了一口,见还有一只糖饼在空中飞舞,元元心有不甘,由于嘴里的饼还没咽下,声音便有些含糊:“咻咻——。”

    就这样把糖饼给了元元。肉球觉着还没够本,将饼子又在元元跟前晃悠,这回不用他哄,元元很是自动的喊:“咻咻——,咻咻——,咻咻——,”叫起来没个完。

    “臭小子,好好的怎么改了叫法了。”

    嘴里嘟囔着将另一个糖饼塞给元元,肉球匆忙往外跑,林源民和董慧欣哈哈大笑,林芳也是乐不可支,她记得,肉球都快上小学了他妈还哄他撒尿,每回哄他,他妈那发音跟元元刚才叫叔叔的声音很像。

    肉球从厕所回来,林源民和董慧欣已经摆好晚饭,晚饭很简单,就是米汤和包子,因为包子里有馅,所以没有炒菜。肉球很自觉,自己动手剥蒜捣蒜倒醋加酱油,很快,三个蒜碟儿就分别摆在了他和林源民董慧欣面前,林芳不能吃辣,肉球就没有给她倒腾。

    元元看见包子,糖饼也不要吃了,随手一扔,小嘴兴奋的“啊啊”叫着,小身子使劲往包子那边抻,林芳差点没抱住他。

    包子还烫,当然不敢小家伙拿,林芳抱着他开始抛飞机,小家伙乐得咯咯咯笑,暂时忘了包子。林芳边晃悠边问:“我大哥和大嫂呢,这眼见着天黑了,咋还不回来。”

    董慧欣往碗里舀米汤,林源民边将碗端到桌子上,边答道:“你大哥半下午了才去给蘑菇墩子喷水,你大嫂也就只比你早一会儿从娘家回来,见天气降温,拿了个大衣给你大哥送去,估计两人也快回来了。”

    包子是藕渣馅,虽然没放多少肉,馅却脆脆的很好吃,肉球一口气吃了八个,直到实在吃不下去,这才停嘴,挺着个肚子在屋里转圈。小元元一个人就吃了一个,小手伸着还要抓,吓得董慧欣赶紧把他抱开,再吃该撑着了。

    元元玩了一会儿后喝了一壶奶,喝着喝着就睡着了,林芳问起小饭馆的事,林源民道:“今天店里才开始卖柴油,饭馆还没开张呢,从明天起,我和你妈就要轮流守在饭馆里了,不管有没有客人也要时刻准备做饭。”

    肉球大乐:“哈哈,这样好,这样最好,我啥时候想吃饭都有的吃。”

    肉球爸妈不在家,他一个人不想在家呆,林源民和董慧欣也不放心他晚上一个人呆在家里,一般这种时候,肉球都是去店里跟林拓挤着睡,这饭馆可不就相当于开在他嘴边了。

    林芳嗤道:“喂,我家开饭馆是做生意的,不是专供你这个吃货的。”别一天没几个客人,饭菜全喂了你这个大胃王。

    后面两句林芳只在肚里嘀咕,饭馆还没开业,不能说不吉利话,虽然以现在的情况来看,确是实情。

    两人斗嘴斗得乐呵,外面天乌黑,林源民找到手电,准备去胡同口看看,怎么林勇两口子还没回来,董慧欣嘱咐他实在不行就去店里接一趟,肉球赶紧穿外衣,说是跟林爸一块去。

    天上开始飘起雪花,肉球兴奋的用手接着玩,突然,黑夜中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吓得他一个哆嗦,周边雪花也跟着弯曲了下落的路径。

第二〇四章 坟场() 
“送战友,踏征程,默默无语两眼泪,耳边响起驼铃声,路漫漫,雾茫茫,革命生涯常分手,一样分别两样情,战友啊战友,亲爱的弟兄,当心夜半北风寒,一路多保重。”

    “送战友,踏征程,任重道远多艰辛,洒下一路驼铃声,山叠嶂,水纵横,顶风逆水雄心在,不负人民养育情,战友啊战友,亲爱的弟兄,待到春风传佳讯,我们再相逢。”

    “战友啊战友,亲爱的弟兄,待到春风传佳讯,我们再相逢。”

    ……

    夜半时分,清晰地舌哨声传入耳中,一遍又一遍,林芳起身穿衣,董慧欣听到动静,嗔她:“你这孩子咋这么拗呢,外面下雪正冷着呢,你就在尿盆里解决吧,别出去啦。”

    林芳手下动作没停,给老妈解释:“妈,我不是上厕所,我是不放心陈董,出去看看。”

    “陈董晚上呆的地方不固定,今晚又闯了祸,不定躲在哪呢,这大半夜的,你找得到她?”

    “找得到,就是我找不到,不是还有黑皮呢吗。”

    重生以来,不仅眼可夜视,耳朵也比往常灵敏许多,老妈没有听到舌哨声,林芳却听着如在耳边,陈董最喜欢吹的就是《驼铃》,无关乎歌词,而是喜欢它的曲调,悲伤而豪壮。

    穿好衣服下了炕,林芳到搁在外间的大衣柜里翻衣服,找出上周阎萍给她改好的绒衣,陈董跟她身量差不多,这绒衣陈董也能穿。贴身穿着比较暖和。

    取下墙上挂着的军用水壶,回里间从保温壶往里灌了一壶热水。挂到脖子上,又拿起几个放在炉圈边上热乎乎的红薯,用手绢包起,将水壶挂在脖子上,红薯揣进怀里。林芳穿上大衣,轻手轻脚开门。

    “芳,等等,把薄被带着吧。”

    “爸,你醒了呀。”

    林源民没说别的,从衣柜里翻出林勇退伍时带回来的薄被,出屋将薄被绑在黑皮背上。绑好后,黑皮很乖巧的站在跟出来的林芳身侧。自小它不但是林芳的玩伴,也是林芳的驮物工具,所以它已经习惯了,只要主人往它身上绑东西,必是林芳要出门。

    林勇当兵时是武警,随时准备出任务,为方便起见,有些生活用品是特制的。这条薄被轻软而暖和。林芳很是喜欢,自林勇退伍时拿回薄被,便一直被林芳据为己有。分家时林勇将薄被送给了林芳,为此阎萍还闹过一番。

    几年来,林源民和董慧欣已经习惯了女儿和陈董的夜间相伴。

    陈董白天就像主动攻击的刺猬一样,随时准备着刺向伤害她的人,只有夜深人静时,才停下来舔舐自己的伤口。而这个时候,也只有林芳可以靠近她。

    雪并不太大,从天黑时到现在,地上也只是铺了薄薄的一层,不过夜色因为这一层薄雪,倒也显得不那么黑了。

    循着舌哨声,林芳向远离村子的废弃坟场而去,听村里人讲,这个坟场曾属于一个大家族,不知什么原因,这个家族的人一个接着一个死去,幸存的人也搬离村子,不知所踪,诺大的坟场无人打理,数年下来已是破败不堪。

    快靠近坟场时,舌哨声戛然而止,林芳喊了一声“是我”,舌哨声重新响起。

    陈董窝在看坟人曾经住的斗室里,双手抱膝蹲坐在炕沿,身子一动不动,只是重复吹着那首《驼铃》。

    门板和窗框不知何时被人拆了去,黑黢黢的两个大洞直接对着破炕,由于年久失修,墙上也已经有了大大小小的洞,如果天上有星星的话,连屋子都不用出,直接就可以在屋内看星星,而此时炕前的地上,有着一小片雪。

    先将绒衣围在陈董脖子上,再从黑皮身上解下薄被,林芳将被子紧紧围住陈董,自始至终,陈董都没有动弹一下,她的身子已经冻僵了。

    黑皮跳上炕,贴着陈董身子卧在她身后,半圈住陈董,刚好将陈董的腰身围住。这事它也常干,所以不用林芳吩咐,它就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从怀里掏出水壶,林芳将壶身靠近陈董的脸部,却也不敢挨住,已经冻僵了的人,要让她慢慢暖和起来,若是太猛,反而会伤害到身体。

    感觉差不多了,林芳这才拧开壶盖,壶嘴凑近陈董的嘴,命令:“吐哨,喝水。”

    一个小巧的东西从陈董嘴里滑出,落在被子的褶皱里。

    小心的喂着陈董喝水,直到陈董轻微的摇头,林芳才拧住壶盖,将水壶塞进被子内陈董的怀里,此时水壶还热着,可以当暖壶用。

    又从怀里掏出烤红薯,林芳解开手绢拿出一个,剩下的重新包住塞进陈董怀里。

    这回不用林芳吭声,红薯凑近嘴巴的时候,陈董就自动张开了嘴,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

    拿烤红薯的时候,林芳专挑细长且个儿又不大的那种,吃起来不费劲。

    喂完一个红薯,林芳从被子里掏出水壶,又喂陈董喝了几口水,重新塞回水壶,她便不再喂食,也不说话,只是小心找到舌哨,摸索着塞进陈董的口袋,然后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陈董面前,等着陈董缓过劲来。

    过了一会儿,沙哑的声音从陈董嘴里吐出:“我还以为今晚能做个冰雕造型呢。”

    林芳愤然道:“哼,还会开玩笑,看来一时半会儿死不了,这次把事情闹大了,你打算咋办。”这家伙生生的将自己大姐的手给剁了下来,这会儿她大姐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

    陈董缓缓道:“还好我反应快,要不剁下来的就是我的脑袋。”

    林芳愕然:“怎么闹成这样。”

    陈董今年十五岁,她的五个姐姐按顺序一个比一个大两岁,也就是说。她的大姐今年二十五岁,在农村里已经算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虽然平时脾气古怪,没有亲情意识,可她也不蠢,不至于姊妹相残给自己招祸呀。

    “还不是钱闹的,人生在世。只要跟钱沾边,没有不会发生的事情。”这是从一个花样年华的女孩子嘴里吐出来的话。

    渐渐缓过来的陈董,开始叙述此次事件的原委。

    离易平村三里多远的地方有一条东西走向的大河,河坝东侧的土壤,长着一种罕见的植物,它的茎叶无甚特别,打眼一看就是一种野草,而且很难跟其他野草区别开来。罕见之处,是这种植物的根部,疙疙瘩瘩似豆类植物的根瘤。

    说来也怪,这种植物似认准了大坝一般,河两边的土地肥沃它不长,偏偏只落户于大坝东侧那个斜坡,其他的地方它看不上眼。

    据说这种根瘤是名贵药材,能治疑难杂症。至于到底能治什么病,村民们并不知道,他们只知道这种药材贵得离谱。一两这种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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