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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理好东西,林源民拿出一块木板,工工整整的用毛笔在上面写上“林氏家常菜”,待会儿到了饭馆,好将木板立在饭馆门口,也好随了闺女的心意,合着他这样做只是为了哄林芳开心,根本就没当这是一回事,以他原来的意思,只要在门口立个牌子,写上饭馆两个字就行,本来村里也就这一家饭馆,起名纯属多余。
“这是哪个天杀的干的,啊?”
董慧欣本打算早饭摆好后才叫林芳起床的,谁知外面一声女人尖声叫喊,睡梦中的林芳惊得突然坐起,然后就是林勇屋里元元的大哭声,看来也是被吓着了。
“闭嘴,你个没脑子的娘们,这个时候还有时间给你耍混。”
一声粗豪的男人叱喝声后,女人的尖叫声戛然而止,可是接下来女孩子的哭声和呼痛又响起,一声紧似一声,听起来似乎很痛苦。
“大清早的,这一家子不知道又闹什么幺蛾子。”林源民嘴里嘟嘟囔囔,将写好的木板靠墙立在地上,见林芳双眼睁开,人却还迷迷瞪瞪的,显见是没睡醒,又怕闺女饿着,轻言哄道:“芳啊,醒了就起吧,想睡觉吃完饭再睡,饿着肚子睡觉不好。”
林芳并不是没睡醒,而是有点愣怔,她心中有种预感,蓝香这一家子的闹腾,必然跟陈董有关。想起自己提起蓝香找自己麻烦时,陈董那阴沉的脸色,还有狠厉的眼神,林芳心中的这种预感越来越强烈。
陈董为人冷漠,只要能够活着,还有能够上学,将来也好脱离这个家庭,极少还有她在乎的人和事,除了林芳一家。昨天陈董说还有一件事要办,那这件事是什么,她已面临逃亡的局面,还有什么事能让她冒险留下来,会不会就跟蓝香有关。
蓝香家就在林芳家前面那条胡同,只要不是刻意放轻动作,她家院里稍微大点的动静,在林芳家院子里都听得清楚,此时阎萍就抱着泪眼汪汪的元元,站在院里听着。听起来蓝香家院里越来越嘈杂,人越来越多,还能听到有人说起“流血”,“快送医院”之类的话。
林勇已经开了院门出去,他要去看个究竟,大家前后院住着,平时吵吵闹闹的,有事还是会帮忙。
第二〇六章 晨闹()
林勇回来的时候,林芳已经在院里站了有一会儿了,她听到过“流血”,“快送医院”之类的话,心里焦急,莫不是蓝香出了啥事,可是像这种闹哄哄的场面,爸妈是根本不准她靠近的,她只能等待。
所以,林勇刚进院门,林芳就急着问:“大哥,咋回事?”
林勇摇头:“人太多,我没到得了跟前,只听说蓝香被打了,好像是腿都打折了,八斤早上赶着去拉煤球,在路上发现她的时候,她手脚被绑着,嘴里还塞了袜子,在路上打滚子。”
林源民在屋里喊:“大林子,进来说。”
“哎。”
答应一声,接过伸着小手要他抱的元元,林勇进了屋,阎萍和林芳一前一后也跟着进屋。林家的家教如此,不在外随便议论人的是非。
进屋后,小元元看见了桌上的糖饼,伸手去抓,董慧欣赶紧将糖饼抢到手里,放到炉子上烘烤,她怕孙子吃了凉的肚子疼,再说糖馅凉着也不好吃。
糖饼跑到了奶奶手里,小元元便又要奶奶抱,目的是奶奶手里的美味。
林芳最后进的里间,一进来她就问:“知道是谁干的吗?”
林勇答道:“没有人看见。蓝香只顾着哭,啥也说不清楚,这会儿已送到医院去了。”
没有人看见,那就是伤人者跑了,林芳心里松了口气,要真是陈董的话,愿她跑得远些。
阎萍好奇:“八斤在哪儿看到她的。这么早她出去干嘛?”
“说是在树林边的路上,蓝香妈说蓝香每天早上都会出去跑步,说是为了保持身材。”
“嘁,保持身材,下雪天还出去跑步,这下倒好,把腿保折了。”阎萍这话满含不屑,也有嫉妒在里面。她此时的身材,可以用水瓮来形容,还是矮胖大肚水瓮。
阎萍再问多的,林勇却不肯再说了,只道他就晓得这些,林源民便赶着两口子赶紧回屋吃饭,一会儿还要照应蘑菇,五间房的蘑菇墩子,光背着个喷雾器喷水就得老半天。哪有闲工夫磕牙。
况且,自从蓝香妈上回闹过事以后,两家人已经结了梁子。不是自家因为这个见死不救。而是人家根本不会让沾边,自家正忙着呢,没时间去惹那个闲气。
小元元两只眼睛盯着奶奶手里的糖饼,口水都快流了出来,自是不肯跟着爸妈回屋,董慧欣也没有让孙子走的意思。阎萍看看林芳,又看看儿子,想说什么却没吭声。
阎萍这是不想让儿子跟小姑子离得太近,以免林芳有啥毛病传染给儿子,她总是怀疑林芳不止患有心脏病。肯定还有别的毛病,因为她见过有先天性心脏病的人。人家只是脸色发青,而林芳的脸色青中带黄。
看着阎萍那欲言又止的模样,林芳知道她在想什么,干脆别过脸,眼不见为净,
尽管八卦听得不过瘾,又不放心儿子,阎萍还是没再啰嗦,林勇从来没打过她,可她就是怕自家男人,老老实实跟着林勇回了屋,心里盘算着一会儿自己出去打听。
吃过饭,各忙各事。阎萍在家带孩子,林源民和董慧欣将今天饭馆要用的菜装上平车,林勇让董慧欣坐上去,他自己推着,他要去给蘑菇墩子喷水,林源民跟在后面。
林芳是个闲人,她也想去饭馆,可是爸妈不肯,非要让她再睡一会儿,怕她睡眠不足犯病。林源民还说,饭馆里估计也不会有多少事,等东西安置好了,自己就回来陪林芳,晚上再换董慧欣回来。
饭馆既然做的是过路车的生意,自然要二十四小时支应,所以林源民和董慧欣商量好了,两个人轮着来。
“刚吃完饭就睡觉不好,我出去走走,不走远,就在近处有人的地方转悠。”林芳一点也不想睡觉,她迫切要知道蓝香被打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跟陈董有关。
“行,那你记着早点回家啊,别累着了,这还下着雪呢,路滑,小心点别摔了。”林源民还是不放心,可是女儿说得有道理,小欧阳也是这么嘱咐的,说女儿适当的活动对身子有好处,林源民只有仔细叮嘱。
“放心吧老爸。”撒娇抱住林源民的胳膊,林芳跟着出了门。
一行人一出院子,阎萍也赶紧关住屋门,抱着儿子轻手轻脚出了院子,小心将院门从外面锁上,确认铁皮院门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自家男人不会发现自己的行踪,这才放心出去,找相好的小媳妇打听蓝香家的事。
比起昨晚来,雪下得稍微大了点,脚踩下去,可以听到很清楚的“咯吱”声。
房顶、墙头、以及其他没被人动过的东西上面,望过去已经白花花的有些刺眼。
地里的一切,几乎已经被白雪覆盖,唯有凹凸明显之处,显露出黄白参杂的斑驳。
雪积在光秃秃的树枝上,好似给树枝铺了毛茸茸的棉絮一样。
到村口跟爸妈还有大哥分手,林芳往昨晚和陈董分手的树林方向走,从村子里往店里走,绕来绕去路比较远,要走近道,就要出村口,直走一段路,拐个弯就到了。
没走多远,迎面碰上一群正说的热闹的人,还有几个孩子追打着玩,大多都是左邻右舍,人家也看见了林芳。
“林芳,你咋往这边走,快回去,早上蓝香才让人给打了,还不知道是啥人干的,你一个小女孩家,可不敢乱跑,说不准那人就是专朝小女孩子下手。”
说这话的是八斤妈,其他人也跟着附和,林芳站住,笑着道:“婶儿,我就是想去看看,到底是咋回事,弄明白了,也好防范不是?听说是八斤哥发现的蓝香,八斤哥是咋说的。”
“八斤用四轮送蓝香去医院了,也没顾得上细说,我几个刚才去树林那里看过了,没啥特别,也没看见有啥东西,树林是前几年才弄的,稀稀拉拉也没个遮掩的地方,树又不粗,根本藏不住人,不用进林子,一眼就能看到林子另一头。”
“那你们进林子没有?”若是陈董后来一直呆在树林里,必然会留下印记,有树枝挡着,林子里的雪会比外面薄,而且不均匀,印记很容易辨认。
“咋没进去,”另一个跟阎萍年纪差不多的小媳妇说:“可是啥也没看着,我们进去之前,这帮丫头小子早在林子里玩了,就是有个啥的,也让他们弄没了。”
林芳无语,这是典型的破坏现场,还破坏的极为彻底,就是公安局的人来了,也照样没辙。
“婶儿,蓝香是用啥绑着的呀。”
这也是林芳急于知道的疑惑,八斤说蓝香被发现时是被帮着的,那么是用什么绑着的,陈董身上倒是常年有根细麻绳,那是她随时准备将捡来的废品,或是别的可以卖钱东西捆起,好卖掉养活自己。她要真是用的那根细绳,村里人大多见过,可就麻烦了。
“我知道,用这个,是我在路边壕里捡的。”
一个流着鼻涕的小男娃,手里捏着一根两头各有一个小绒球的绳子,在空中晃悠,然后甩着玩,还没甩两下,其他孩子一拥而上,叫嚷着哄抢。
林芳眼尖,认出那是蓝香一件风衣上的饰物,笑呵呵的不相信:“这也能绑人?那么短,咋绑呀,打个结都不够。”
“我这还有呢,别抢啦。”一个妇女说着从口袋里又掏出几根,叫嚷着扔给叽叽喳喳的孩子们,八斤妈笑哈哈的说:“不是用这个绑的,八斤扛着蓝香回来时,我打算要去你家店买点醋,刚好走到蓝香家胡同,蓝香一只脚上还缠着布带呢,就是她风衣的腰带,估计是我家八斤急着送她回家,没顾上全解开。”
“啊?还能这样啊。”林芳故作惊讶状。
到此,林芳不敢再问下去,问多了怕招人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