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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源民打趣:“芳啊,我看你是钻到钱眼里了,油泼辣椒家家都做,谁会买呀。”
董慧欣则摇头:“热油泼辣椒,那味儿呛着呢,你又挨不得辣椒,待会儿又该睡晕了,耽搁明天上学。”
“哦,也是哟,”林芳有点失望,想想又道:“哎?不对呀,刚刚你和我爸给那位司机做饭时,我可就在炉子跟前呢,饭里放了那么多辣椒,我也闻着辣椒香味儿了,也没犯晕呢。”
而且一点不适都没有,难不成重生后病有望好转,连这个特质也改变了?那往后不是能放开肚子吃了?哈哈。
林源民也猛然醒悟:“还真是的咧,刚才只顾着高兴,都忘了芳近不得辣椒这回事,是不是心脏病好了,连过敏这回事也好了。”
“是的咧,说不定就是这么回事。”林芳心里很兴奋,老爸,你太有才了,连这个都能想到,也省得我费心编理由了。
林拓拿来装辣椒的罐子,让林芳对着罐子口使劲的闻,医生说过,辣椒对于林芳就是安眠药而已,没有伤害,要是林芳对辣椒还是过敏,大不了明天睡一天。
“阿嚏——。”
大大的打了个喷嚏,林芳揉揉鼻子,接着又打了个喷嚏,其他几人互看一眼,同时兴奋起来。林芳这种表现,是一般人闻到辣味后的正常反应,看来,林芳对于辣椒真得不再过敏。
而本来很兴奋的林芳,此时脸上的笑却是快挂不住了。
第二一二章 孤寂()
因为近不得辣椒而失去意识,才被史斌华弄得自己远离爹娘,回到前世爸妈身边,这种身体特质莫名其妙突然消失,林芳说不清自己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心中五味杂陈。
其实,在异世时,大郎和李翠梅已觉察出林芳近不得辣椒,所以家中连辣椒的影子都没有。林芳也刻意隐瞒这个事实,因她这个毛病是前世所带去,她下意识不想让人知道,以免将她当做怪物,而她也觉察出爹娘知道了此事,双方都明白对方的苦心,只是没有宣诸于口。
看着爸妈和二哥兴奋的笑容,林芳此时非常想念异世的爹娘和两个哥哥,她迫切想去告诉他们,自己现在已经没有这个毛病了,家里做菜时,再不用因为她而避辣椒之不及,家人可以尽情享受放了辣椒后不一样的美味。
怕再想下去会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林芳转移话题:“妈你一天都在饭馆,咱村人虽然不会来饭馆吃饭,不过到店里买东西时也会过来跟你聊几句,我听肉球说,今天村里来了公安局的人,来调查蓝香被打的事,你有听说到底咋回事吗?”
董慧欣答道:“听说啥也没调查到,蓝香被打的地方,已经被村里看热闹的人寻摸过不止一遍,用公安局人的话来说,这叫严重破坏现场,而且昨晚的雪下的大,今天雪是小了点,可也一天都没停,老厚的雪,就是有啥印记,也都让雪给盖住了。
公安局的人连哄带吓,把村里人在现场捡走的东西收了一点,都是些蓝香衣服和头发上掉的东西。收上去时早就变了样,坏得不行了,公安局的人说那些东西根本就没啥用。
我听你高家奶奶说,公安局的人还动员大家,让看到打人的人站出来说清楚情况,可蓝香起来跑步那会儿太早了,大家伙儿那会儿都还窝在被窝里呢,没谁说自己看见。所以公安局的人啥也没问出来。”
看来还真如自己所料,警察来了也会一无所获,林芳又问:“那有没有人知道蓝香到底伤的咋样?”
“听八斤妈说,蓝香妈平时咋咋呼呼,遇事就是一滩稀泥,啥主意都没有。就知道哭,八斤这两天自家煤球也顾不得贩卖,烧炭的事也全交给他爸妈和媳妇。帮忙帮到底,跑前跑后替蓝香爸跑腿。
昨天先去的乡里医院,咱乡里医院没有拍片子的机子,八斤说,是乡医院的医生凭经验判断,说蓝香的腿骨碎得厉害,得动大手术,医生还说,就是动了手术,腿也恢复不成往常那样。命是肯定保得住,不过有可能会残废。
昨天下午蓝香就转到了县医院。今早八斤回来取东西,说是在县医院给拍了个片子,蓝香两条腿都打坏了,那打她的人也下得去手,医生说打人的人肯定是老手,里面碎得跟烂西瓜瓤子一样。表面却没出多少血,医生让赶紧转到地区医院,县医院做不了这手术。”
林芳心中一凛,蓝香伤成这样,那就肯定不是陈董打的,陈董虽然打架发狠,可她目的只是为了生存而自保,就是她再看不惯蓝香,为了出气教训蓝香一通,也不会狠到将人打到这种程度,再说她也没这种本事,把人打成那样,还看不出啥来。
既然不是陈董干的,那么陈董在外漂泊的日子就会少了些提心吊胆,想到此处,林芳心下放松,打眼去看自家二哥。
林拓站在炉子前,盯着窜动似跳舞的火苗,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什么。
唉,二哥这下应是对蓝香彻底死心了。因为家里有钱,蓝香自己又长的好看,平时说话难免轻狂,加上她妈咋咋呼呼没脑子,得罪人的事没少干,蓝香出事,说不准惹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将来可能会残废不说,就是这莫名其妙挨打,也足以引人做各种猜疑。
“那陈董她大姐咋样了?”
死没死呀,陈董大姐手被剁掉,还是邻居给送到医院的,她爸妈还有那几个姊妹根本就啥反应也没有,冷血动物似得,没有一点感情。林芳怀疑陈董爸妈是机器人转生的,只会造人,造好后就不管了。
董慧欣摇头:“不知道,她家人平时就不跟外人打交道,她自家人都不管,别人能把她送到医院,已是好心,这么大的事,医药费肯定要不老少,谁家有那么多钱给她垫,送她去医院的人回来只是摇头,啥话都不说。”
那就是自求多福了,林芳不再揪扯这个话题。
聊着天这会儿,董慧欣已经准备好油泼辣椒的配料,就是五香粉、辣椒粉、棉籽油、盐,五香包括花椒、肉桂、八角、丁香、小茴香籽。
前段时间磨的这几种粉子还没用完,董慧欣按比例将五种粉子还有盐跟辣椒粉搅合在一块,林源民往大马瓢里倒了多半瓢油,又小心翼翼将大马瓢放在炉子上,等油滚热时,将油倒进辣椒粉,边倒边快速搅动,这油一定要一次性放足,不能再添,否则辣椒粉会被烧糊。
等着油热的时候,林源民嘱咐:“芳,等下油热了,你就到外间去,热油泼辣椒时味道可呛着呢,我跟你妈常干这事还得小心着,你这毛病刚好,可不敢一下子受大刺激。”
“哎,行。”老爸的好意林芳自然不会违逆,痛痛快快答应。
林芳干脆即刻起身出了里间,外间就她一个人,一股孤寂感袭上心头,回里间围好围脖,又加了一件带帽子的大衣,林芳给爸妈交代:“我出去走走。”
林源民不同意:“你这会儿出去干啥,天怪冷的,要是觉着闷,让你二哥陪你拉火车。”
拉火车是一种很弱智的纸牌玩法,各地叫法不同,有的地方叫做驴推磨,原地打转,永无止境,除非打牌的人笨到无药可救,或是背时到家,否则永远没有输赢。
老爸老是把自己当小孩子哄,林芳无奈笑着摇头:“没事爸,我就在门口走走,不走远。”
林芳有个连她自己都理解不了的习惯,感觉孤寂时,她会刻意加深这种孤寂,也许是物极必反吧,孤寂到无法忍受时,她的心绪竟然会变成释然。
“芳,我也想出去走走,跟你一块吧。”
林拓说着话已经穿好外衣,抓起自己的棉帽子就扣到林芳脑袋上,而他自己只是围了一个围脖,不是董慧欣强迫,他连围脖都不会围。
有儿子陪着,林源民没再阻拦林芳,跟董慧欣忙活着手里的活。
刚一出门,林拓扯起林芳棉大衣的帽子给她戴好,这样林芳就戴了两个帽子,脑袋有点重,不过她没有马上取掉,而是信步穿过公路,往对面乡间小路走去。
林拓没有吭声,跟在林芳身后。出于雪光的原因,此时的夜色,就像白色的盆景上盖了一层半透明的黑色薄纱,虽然有种朦胧感,要看清内里的景物,却也不是那么费劲。
这条小路两人已经走了无数次,即便是坑洼处被白雪覆盖,两人依然可凭借记忆,走得很是顺畅,更何况有林芳这个夜视眼在前带路。
两人一路无话,直到进了小路尽头的打麦场。
“哥,咱堆个雪人吧,今年第一场雪就这么大,再往后还不知啥时候会下雪呢。”讲出自己的提议,林芳已经弯腰开始用手弄雪球。
“好,我来弄,你小心冻着手。”林拓紧走几步,跟林芳并排,也弯下腰。
林芳手下动作没停:“那咱俩就各弄各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刚抓雪时手是有点冷,过一会儿就不冷了,反而会觉着很热乎,冻不着的。”
“行。”
一向都紧张妹子的林拓,这次没有多啰嗦,只简单应了一个字后,就开始滚动手下的雪球,林芳朝着相反方向,随着两人手下的雪球越来越大,身后露出的地面也越来越长,在夜色下,地面跟白色的雪形成反差,好似黑色的宽带子在二人身后蜿蜒。
滚了一个大雪柱做身子,又滚出一个小雪球做脑袋,异世的亲人各个在脑中闪现,林芳一时竟不知要将雪人塑成什么样子,就那样默默站在雪球前,半天没动窝。
“你弄好了?要不要二哥帮忙。”
林拓走过来的时候,因为活动出汗的缘故,林芳的大衣帽子披在肩膀上,棉帽子拿在林芳手上,围脖松松垮垮随便挂在脖子上,林芳自己倒像个雪人一样,一动不动。
给林芳将围脖围好,又扯起大衣的帽子给林芳戴上,林拓问:“要不要我帮忙,你这可啥都没弄呢,像个光皮儿蛋。”
拉住要动手的林拓,林芳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