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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容我想想,”林芳围着林翠娥转了一圈,一本正经道:“还是你当我小姑吧,我可不想有如此大一侄女儿。”
“噗,”林翠娥喷笑,捏着林芳鼻子道:“你这个小人精,长大了看哪个敢要你。”
把鼻子从小姑手里解救出来,林芳撇嘴:“我才不要嫁人,倒是小姑,貌美如花,才华横溢,比赛若是拔得头筹,必有大把人争相提亲,到时可莫要挑花了眼哦。”
良平镇秋季比赛,不止本镇人可参加,外地人也可报名。参加才艺比赛人,借此机会,可以谋得好差事,若是取得名次,自家有生意,生意也会上一层楼,适婚年龄年轻男女,也可找门好亲事,故而林芳才会拿此话调侃林翠娥。
小心收起画卷与字幅,林翠娥拿起一本棋谱,走向屋子另一侧,语气不屑:“我只管比赛,人家提亲与我何干。”
“喔哦?”林芳发出怪声:“莫不是小姑准备一辈子黏着我娘亲,要做一个老姑娘。”
“啪,”一个棋子掉到林芳脚下,林翠娥嗔怒:“小小人儿不学好,此话也是你讲得?”
“嘿嘿嘿,”林芳脸皮厚,走过去坐林翠娥对侧,看她摆棋,渐渐趴桌上,迷迷糊糊中,自己去找周公下棋。
钎儿弯腰,欲要抱走林芳,林翠娥摆手,自己一把抱起林芳放于自家床上,将薄被搭侄女身上,自己坐床侧,从衣橱内拿出一件织好小线衣,开始绣前襟没有完成图案,一只可爱卡通小猪。绣着绣着,林翠娥哑然失笑,此小猪是侄女所画,圆圆嘟嘟,倒和侄女此时样子有几分相像。
唉——,没绣半刻,林翠娥失神,当年娘亲将侄女溺入水中情景,重现眼前。
从外进院,见娘亲往洗衣盆里泡脏衣,林翠娥感觉好奇,自记事以来,娘亲便很少洗衣,家里衣物大多是大嫂清洗,今日与往常一样,并无特殊,为何娘亲会亲自洗衣,走得近前,低头往洗衣盆看,就见衣服下,有两只婴儿小脚露出,林翠娥赶紧扒开其上衣服,侄女儿一动不动躺于水中。
娘亲,娘亲,你这是为何,即便芳儿长相丑陋,可她毕竟是林家血脉,你为何如此狠心。幸得芳儿命大,救活过来,虽与常人有异,天生脚小,且似痴儿般手脚不稳,每做一事,花费时间是常人几倍,可她聪慧,却是无人能比。
以往,是爹娘拘着她不肯让她出门,她偷偷溜出去玩,自那天开始,林翠娥便自动自觉留家里,即便大嫂将侄女时刻带身侧,娘亲再难接近,她也时时守候家中,不为其他,只为娘亲。
“翠娥,想何事,我进来都无知觉。”
“哦,大嫂,翠娥想,若是芳儿血瘤去除,是否会与我相像。”
“应是相像,你与你大哥双眼相仿,脸型相近,鼻嘴比你大哥显柔和,芳儿双眼与你大哥一般摸样,至于鼻嘴,虽因血瘤所致,稍有扭曲,大致模样却也相似,不过这脸型,呵呵,芳儿贪吃,却是有些肥胖。”
“哈哈,大嫂你看。”林翠娥举起手中小线衣,两手晃动,那已绣完卡通小猪,似行走一般,逗得李翠梅也是直乐:“这是芳儿所画?真不知,小小人儿哪来如此多怪主意,绣衣上倒是好看。”
“哦,对了。”李翠梅想起进来目,对林翠娥道:“原本已给你织好比赛时所穿线衣,今日应急,送与钟美珍,你须另选它衣,眼看时日将近,需决定。”
林翠娥点头:“大嫂容我想想。”
“好,你且想着,我与婶母还未商量完,这就去了。”
“大嫂,”林翠娥犹豫一下,还是问出心中所惑:“为何想要翠娥参加比赛,莫非真如芳儿所讲,想要将翠娥嫁出?”
“傻孩子,”李翠梅揽过妹妹:“女孩家长大,早晚要嫁出,我家翠娥才貌出众,值得拥有好。你放心,大嫂心里自有计较,且一切都随妹妹心意。”
林翠娥将头搁大嫂肩头:“翠娥舍不得离开大嫂。”
轻轻拍抚林翠娥脊背,李翠梅柔声道:“翠娥与芳儿般,都是大嫂心头宝,大嫂要看到你们成亲,生子,生孙,如此,才算幸福完满,可知?”
“嗯,”林翠娥闷声而答。
第〇六六章 旧趣()
“阿嚏——。”
鼻子好痒,林芳揉揉,还痒,再揉揉,还痒,实忍不住了,打个喷嚏,无奈睁开眼,一串野葡萄鼻子上方,上下左右晃啊晃,林芳躲开那又一次试图要蹭到自己鼻尖罪魁祸首,顺着野葡萄往上看,就见一张满是恶作剧小脸,不是林霞又是谁。
“呀,这是何人,怎面相熟悉,嘴巴却如此陌生,好端端大门打开,莫不是方便小鸟儿筑巢。”
林芳一句话,林霞赶紧闭住张大嘴,将手里野葡萄搁进旁边小蓝,气嘟嘟坐于床旁小凳,送给林芳一个后脑勺。八岁林霞正换牙,一颗门牙脱落,牙还未长出,家人经常以此来开她玩笑。
林芳坐起,吓唬林霞:“四姐,你不家好好看医书,跑出去玩耍,小心二祖母罚你抄书。”厚厚一本汤头歌,五岁林芳已背得滚瓜烂熟,林霞却连一半都未看下来。
转过头要说话,怕妹妹又笑话她缺牙,林霞气鼓鼓瞪视林芳,就是不吭声。
“好了,四姐莫气,芳儿长到四姐如此年纪,也会换牙,到时你再报复回来,可好?”
“哼,谁跟你这小小孩一般见识,诺,我尝过,酸酸甜甜,很是好吃。”提起小蓝递给林芳,林霞自己先摘了一颗丢进嘴里,一副享受表情。
信你才怪,从小被林霞捉弄无数次林芳,并不急着吃篮里野葡萄,一双大眼一眨不眨紧盯着林霞,直盯得林霞挫败妥协:“好了,真是怕了你,诺,这一篮才是美味。”说着从身后又提出一个小篮子,掀开篮盖,里面几串野葡萄,红发紫,林芳不再犹豫,嗯,酸酸甜甜很是好吃,这才是真正美味。
来叫小姑和妹妹吃饭林娟,见林芳一个赶一个往嘴里塞野葡萄,赶紧提醒:“芳儿,莫要多吃,小心倒牙。”即便不是很酸野葡萄,吃多了也会酸牙咬不动东西。
“嗯,”答应一声,又摘了一颗放入口中,待还要摘,林霞手,一把提起小篮往外走,林芳无奈,只得下床,钎儿已倒好温水,她洗了脸才随后往堂屋而去。
李翠红家做菜,和饭馆做菜方法一样,调料却是精简,除油盐外,多再放葱姜去腥,所有菜都保留原有本色,吃起来倒也清淡可口。没有经过污染菜,怎样做都好吃,所以,一餐饭下来,林芳又吃了个肚儿圆,李翠梅无奈,只得帮她揉肚子。
林霞用手来刮她鼻子:“妹妹,还讲要走遍天下,若是再如此吃法,看你哪日走不动,便如那哼哼叫猪猡一般,只有整日里呆家里,哪里也去不了。”
林霞此话,很明显是报复刚才林芳笑她缺牙,林芳也不乎,娘亲怀里找了个舒服姿势,道:“四姐,此言差矣,芳儿正是长身体时,多吃无妨。人都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到时我自然会长成窈窕淑女,你可别眼红哦。”
“噗——,”二郎一口茶喷出。连平日里喜怒不形于色二郎都失态,可见林芳厚脸皮功夫有多深,一家人哈哈大笑。
饭后闲聊,李翠梅问林娟:“娟儿,你小姑参加比赛,你可有此想法?”
林娟是个绣花谜,除了管理制衣坊,几乎所有剩余时间都用来练习绣花,不像林翠娥,琴棋书画,样样涉猎。
“无,”林娟摇头:“娟儿比不得小姑,娟儿天赋太差,若是此次参赛,怕是会丢人。”
她这话虽有自谦,倒也没说错,林娟酷爱绣艺,悟性却是不好,郭四娘每教一步,都要重复讲解多遍,林娟也练得辛苦,不过这样也好,勤能补拙,林娟只有十二岁,除了比不上郭四娘和那两个婆子,绣出来东西,却是整个制衣坊好,只不过她画工不行,一般都是别人画好花样,她来绣。
李翠梅安慰:“无妨,你年纪尚小,若是参赛,只为体会。每年比赛,有三岁稚童,也有七十老人,大多为争强,只为参与者亦有。”
林霞嘴:“大伯娘为何不参赛?”
大郎大乐:“哈哈,你大伯娘当年可是夺魁者,又经这些年历练,她若参赛,旁人还有何希望。”
“可是真?”大郎一句话引起几个小孩子兴趣,林芳发问。
李翠红与有荣焉:“当然属实,你大伯娘当年参赛,也是十二岁。记得那时,你大伯娘正整理账目,你外祖母急匆匆进来,催促你大伯娘换衣,言道,若是再耽搁,恐会迟到,场人均感莫名,何事迟到?你外祖母却是不讲,当时你小舅也才四岁,嚷道,三姐,娘亲给你报名参赛,琴、棋、书、画、女红,样样不落,爹爹也去参赛,是军棋。”
“呵呵呵呵,未经我同意,擅自报名,你外祖母怕我找别扭,催促一声点换衣,我去门外等候,匆忙而去。”李翠梅接话:“已然报名,若非不得已原因而缺席,缴纳罚银事小,被人议为怯阵,非我所愿,无奈何,我只得赶去参加。”
提起这事,李翠红哈哈直乐:“那时不如现,早早便开始报名,比赛前一月打止。那时即便是正比赛,也可临时报名。你大伯娘不愤你外祖母未与她商量,临参赛前,给你外祖母报名踢毽子,哈哈,那年踢毽子之人,年龄大也不过十七八,只你外祖母一个四十多岁妇人,着实轰动。”
林霞急问:“外祖母可是拿得名次?”
李翠红点头:“前二十名有奖,你外祖母第二十名,却是累得不轻,赛后十多日仍腿脚酸痛,声言,往后再也不敢捉弄你大伯娘。”
林芳又问:“外祖父可曾取得名次?”
林芳见过爹爹教哥哥下军棋,下法跟她前世象棋很相似。
“嘿嘿嘿,”李翠红又笑:“此事说来滑稽,你外祖父自认军棋必得第一,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