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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芳见过爹爹教哥哥下军棋,下法跟她前世象棋很相似。
“嘿嘿嘿,”李翠红又笑:“此事说来滑稽,你外祖父自认军棋必得第一,偏偏你爹爹棋高一筹,你外祖父只能屈居第二。然而比黑白棋时,你爹爹却输给你娘,只得第二。你爹爹上门提亲时,你外祖父心中别扭,道,手下败将,还敢娶我女儿,只言你爹爹乃你娘亲手下败将,却不言他自己乃你爹爹手下败将。”
“大哥,大嫂只是黑白棋夺魁么?”林翠娥问大郎。
笑眯眯看向妻子,大郎不言,李翠梅自己讲:“我大嫂精通黑白棋,很小时我便跟她学习,其他起步较晚,又是临时报名,没时间练习,只能临阵磨枪,黑白棋夺魁,也是险胜。琴艺好些,前十五名有奖,我得十六,其他也未拿得名次。”
又笑谈一阵,童氏赶人,对李翠梅和李翠红道:“好了好了,赶领着你们相公和孩子回娘家去,吵我半日,早已烦躁,也该去呱噪你们爹娘一番,免得你们爹娘说我霸道,不准他们见女儿及外孙女。”
第〇六七章 老童()
“三姐,你可回来了,劝劝娘亲,我和大姐用劲办法,娘亲就是不听。”
未及进院门,就听见院内喧哗,待进得大门,到爹娘清林院时,喧哗声欲近,分明是从清林院内传来,弟媳大屏院门口转圈,脸有急色,大姐李翠兰站门口,满脸焦急,往院内张望,双手互拍,显然很是紧张。
看这架势,李翠梅明白,必是娘亲淘气,大姐跟弟媳因要阻拦,被赶了出来,便问何事。
两位姐姐跟前,非议婆婆话,大屏不好出口,李翠兰皱眉道:“还能何事,娘亲调皮,音华和音薇玩耍跳绳,娘亲撕磨着也非要跳,爹爹不说阻止,还跟前叫好。娘亲已六十多岁,若是扭了脚,可如何是好。我和大屏劝阻,娘亲竟然将我二人赶出院外,说是若再多嘴,便要翻脸。”
李翠梅大急,径自往院内走去,嗔怪道:“娘亲讲要翻脸,你随她翻脸就是,她也只是耍耍孩子脾气,还能怎样。”
越往内走,喧哗声越大,先看到是爹爹高大背影,几十岁汉子,却如稚童般两手挥舞,两脚蹦跳。看不到娘亲,只能见到两个丫环愤力甩绳,两个侄女儿李音华和李音薇很是紧张,自己虽未跳绳,小脸上却满是汗水。虽不见娘亲身影,不过娘亲那得意笑声,却是从爹爹身前传来。
“爹爹,是否应换高大男子甩绳,如此便甩得高些,爹爹也可自行跳入。”
“若能如此当然好,只可惜你娘亲不会愿意。哦,翠梅,你回来怎不提前报个信,你几个有些时日未归,你娘必有体己话与你几个说,我一个大老爷们跟前,多有不便,族里还有事物未处理,我这就去了。”
接了话,李青云才发现是冷着脸三女儿,三女婿一脸看好戏表情,后面跟着四女儿满脸促狭,四女婿虽不似三女婿那般露骨,却也面带微笑,显然内心不怀好意。三个外孙女用手捂嘴,辛苦憋笑。怕潘氏分神出意外,几人未出声见礼。
李青云越发窘迫,匆忙说几句,溜之大吉。三女儿生性沉稳,说教起来是可怕,他才不想小辈面前被女儿教训,若是那样,他老人家颜面何存。
高大身影消失,视野立时开阔,就见潘氏身着短打,正跳欢实,不时玩出花样,引得旁人惊呼,她却大笑:“这便吓着了?真是大惊小怪,想当年,几条绳同时穿插,也无几人可比得过我。”
毕竟上了年纪,说着话跳绳,潘氏还是有些气喘。
李翠红给守护旁丫环交代一声,那丫环去与甩绳丫环耳语,继而一个甩绳丫环求饶:“太夫人,奴婢气力不济,可否休息片刻。”
从绳内跳出,潘氏接过一旁递来帕子擦汗,边道:“小小年纪,还不如我老人家精神,这般才半刻不到,便已力竭。”
“你老人家如此精神,今年大赛报名还未打止,可要女儿给娘亲报名跳绳,也好拿得名次回来,以证娘亲英勇不减当年?”
“哦,是翠梅回来了,这大屏做何事,姐姐回来,也不让人进来通报一声。”
“也亏得大屏被你赶出门外,女儿我才能得知娘亲如此贪玩,爹爹也是,不劝阻也罢,竟跟着胡闹。我与婶母商量出适合老人家穿羊线衣裤,爹娘既如此不服老,女儿便可省去针织功夫。”
“不能呀女儿,你娘不听劝说,爹爹未能坚持,爹爹有错身,可不能省去爹爹那身衣裤啊。”
李翠梅话音一落,李青云从门外奔走而进,身后跟着已放松李翠兰和大屏。看来他并未走开,而是躲门外偷听,三女儿有时做事说一不二,尤其是自家生性好玩老两口跟前,轻易不肯改口,若是此时不挣一挣,那鲜出炉羊线衣裤,可真就没得份了。
“你个死老头子,你何时劝说过我,见我跳绳,你讲很久未见我当年风姿,倒比我还要兴奋,哪曾劝说过一句。女儿,别听你爹爹胡说,他可省,娘亲绝不能省。娘亲年事已高,抗不得风寒,羊线衣裤是适合娘亲。”潘氏也真是可爱,羊线衣裤还未见影,她便女儿跟前把老伴卖掉,还把自己说如此弱不禁风。
“噗——”
“哈哈哈,”
“呵呵呵,”
老两口状似小孩争抢与互相推诿,实令人忍不住捧腹,下人们各自抖动着肩膀,速离开,各行其事,若是等老太爷太夫人醒过神来迁怒,不会重罚,却也会做出令人哭笑不得行事。
“嘿,嘿嘿。”
李青云尴尬而笑,潘氏不理他,领着女儿、儿媳、孙女和外孙女自去叙话,两个女婿扔给老头子。见大郎毫不掩饰揶揄,二郎笑意不减,李青云心里来气,叫嚷着要杀得女婿片甲不留,翁婿三人自去相斗。李青云与大郎棋盘上已厮缠多年,二郎自小与大郎一块儿长大,别看整日里不吭不哈,棋艺也非是一般,谁赢谁输,还真是值得期待。
听得三姑和四姑来到,李音容从自家三姐妹住籁音院里出来,来到清林院见礼,叙话片刻,李翠梅便让李音容引领妹妹们自行玩耍,潘氏着急:“我许久未见外孙女,她姐妹玩耍,何时不能,哪里就急这一刻。”
李翠梅沉脸:“我和翠红村里会住几日,你要与外孙女玩耍,也不用急这一时三刻。”
三姑这是要避开自家几个,对祖母进行“劝导”,李音容知机,领着妹妹们往籁音院去。
林芳知自己毛病,脚小走路不稳,怕表姐笑话,便刻意小心翼翼,即便如此,还会不时歪向一边。再看李音容,裙盖小脚,轻移碎布,稳稳当当,如弱柳扶风般,煞是好看。林芳郁闷,人家是特意缠得小脚,自己倒是天足,还如此这般。
六个女孩子很分成三个阵垒。
第〇六八章 表姐()
李音容也是十二岁,比林娟大两个月,两人性格相似,均是外柔而内刚,一路细语,看似很说得来。李音华十岁,个子却与八岁林霞一般高,俩人性子同是活泼,时而驻足耳语,时而你争我抢,欢乐时放声大笑,促狭时奔跑追逐。
李音薇八岁,和林霞年龄相当,只比林霞小几天,她不爱说话,一路来闷不吭声,林霞和她说了几句话,觉着无趣,便不再理会,只管和李音华疯玩。李音薇也不意,见表妹走路歪扭,又不肯要丫环扶,便主动过来,伸手牵住表妹手,慢慢陪着林芳走四个姐姐身后,林芳和她说话,她只用点头和摇头回答,听娘亲说过,别看这位小表姐不吭不哈,内心却很有主意。
就说缠脚吧,她们姐妹三个都是从四岁开始,小舅妈就给她们缠脚。李音容是自动自觉要求缠脚,不知为何,她那小小内心里,以为缠了小脚才是闺秀,所以缠脚时无论多痛她都能忍。李音华则不然,大喊大叫又哭又闹,据说,厉害时浑身抽搐,晕厥过去,闹得家里整个是鸡飞狗跳,后还是外祖母看不下去,勒令小舅妈不准再给她缠脚,李音华才逃得一劫。娘亲也说,外祖母和李音华也亲近,因为这一老一小是贪玩,很是合得来。
到了李音薇该缠脚时候,小姑娘也不吭声,拿起缠脚家伙什就丢进井里,小舅妈捉住她,硬给她缠,她还是不吭声,再痛也忍着,你缠便是,只要得空,我就放开。小舅妈无奈,只得日夜守着,睡觉时将她手脚缚住,这也没关系,你可以缚我手脚,我不吃饭你总不能强塞吧,小姑娘硬是三日水米未进,眼见着小女儿奄奄一息,小舅妈无奈,只得放弃。
“五表姐,你长大想干何事?”
林芳记得李音薇原来不是这个性子,也是跟李音华一样,嘻嘻哈哈,不知小姑娘遇到什么变故,才会变成这样,心想,我这样问话,你总不至于只摇头点头吧。李子易育有两个女儿,年龄都比李音容大,李音薇五个表姐里小,因而林芳才如此称呼。
“喂鸡。”李音薇木然答道。
呃,林芳讶然,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呀,生这样家庭,她理想竟然是,喂鸡?
此时林芳万万想不到,李音薇想法虽显怪异,自己后来逃命中,却是起了活命作用,此是后话。
进得籁音院,李音华和林霞如两只蝴蝶般,满院飞跑,后来干脆轮流荡起秋千,比赛谁荡高些,随身丫环不时惊呼,连声嘱咐小姐慢些。李音容领着林娟进了她自己屋内,李音薇问林芳,可是愿意去自己屋内玩耍,林芳摇头,这籁音院里满是花草,此一棵,彼一棵,树木也是不少,大多是水果树,不仅好看,也不觉热,呆屋里,真是浪费了大好景色。
命丫环将槐树下石桌凳清理干净,李音薇领表妹坐槐树下,这槐树应有百年树龄,树干粗壮,枝叶繁密,树冠向四处伸展,俨然一个天然巨伞,坐树下一点也不觉热。
李音薇挎了一个小篮子,自己去梨树下,摘了几个水晶梨,清洗干净,摆盘内,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