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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低洼处,张铁栓憨笑着挠挠头,满脸幸福,朝他昨日下套处走去。
到底没扛过睡神召唤,幻想着自己咬着又脆又香馓子,林芳娘亲怀里沉沉睡去。
醒来时,浓浓肉香直钻鼻孔,往日睡觉醒来还要赖会儿床林芳,此时虽未完全清醒,还是一骨碌爬起,溜下床,随便将鞋套上脚,跌跌撞撞便往屋外去。她记得自己睡着前,大姨父是去看是否套着野兔,那此时肉香,想必就是兔肉香。
平时家里吃饭都是中规中矩,尤其是林芳自己饭,即便有野味,为免刺激血瘤重恶化,刘妈也很是谨慎,很多调料都是不敢放,安全有保证,吃起来却是少了滋味。
到门口绊了一跤,这下林芳清醒过来。因自己原因,自家门槛都改很低,尤其是自己常出入门,连门槛都无,以量减少摔跤,她却忘了,这是大姨家。
“芳儿,可是摔着了?”
李翠梅女儿醒来时,便有所感觉,匆匆从伙房起身,却是晚了一步,林芳已仰天躺倒地。她内心虽是焦急,并未急着去扶。
“咯咯咯,娘亲,大姨家地一点不硬,芳儿无事。”自家所有屋里全部铺了方砖,这屋里却只是泥地抹平,多脏了衣服,哪里会摔着。
“你这孩子。”李翠梅无奈,女儿哪里都好,就过于贪吃。
出了屋,见张铁栓揉搓兔皮,手里一张灰色,旁边还有一张白色,揉搓片刻,往上面抹点东西,接着揉搓,林芳好奇:“大姨父,你会硝皮?”
第〇七二章 放开()
张铁栓憨笑:“我记事起,爹娘便不世,因从小憨痴,无人愿收留,自己一人过活,连我自己都不知,何时学会一应事物。”
环境逼迫呗,还能为何,不过林芳不相信张铁栓憨痴,用大智若愚来形容还恰当些。自家大姨也是眼光独到,选得张铁栓这样一个人做丈夫,不求大富大贵,只爱和谐美满。
循着肉味进得伙房,林芳喷笑,还有比自己嘴馋,李音薇自己坐个小木墩,挨烧火李翠兰身上,睡得香甜,睡梦中,嘴巴还不时吧嗒几下,完全颠覆了醒着时沉稳形象。
林芳无聊,起了恶作剧心思,故意问李翠梅:“娘,白兔眼睛,可是红色?”
“嗯,如鲜血般红艳。”
“芳儿听讲,女孩子吃了白兔之肉,眼睛也会变成红色,如白兔般。”
“你这话哪里听来?”
“不记得,兴许是听路人聊天时所讲。”
其实,是她小时候老人家有这种说法,二哥自己不信,却恶作剧吓唬她,当年她还真吓得不敢吃兔肉,后还是妈妈自己吃了几块来证明给她看,她才敢吃。
“无此事,娘亲我从小吃过不少野味,也未见眼睛变红。”
“可芳儿听说,只有八岁到十二岁女孩,才会如此。”
李音薇忽然坐直,问道:“芳儿,此话可是真?”
林芳郑重其事点头:“嗯,芳儿是如此听说。”
李音薇着急:“哎呀,这可怎办,两个兔子混一块,可如何分辨清。”
“咯咯咯咯咯,”见李音薇这么容易便中计,林芳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李翠兰和李翠梅也不由跟着笑,李音薇刚刚睡醒,两眼血丝未退,火光映照下,显发红,倒还真似白兔红眼。
李音薇这才知道上当,起来胳肢林芳,两人闹成一团。
第二日,张铁栓并未去镇上买肉,而是被林芳缠着去河边玩。抓鱼,圈虾,摸蚌。夹螃蟹,钓黄鳝,堵泥鳅,玩是不亦乐乎,甚至还不远处找到一窝野鸭蛋。当然。林芳忘不了拉上李音薇。
别看河不深,河蚌却是不小,有几个跟张铁栓巴掌一样大。林芳玩性大起,抱起河蚌搁于河坝平整处,玩起陀螺,叫嚷着要跟李音薇比赛。看谁河蚌转时间长,转速度,后。以她完败而结束比赛。
两人变成泥人一般时,太阳已到头正上方,张铁栓挑着一串小鱼篓,李音薇牵着林芳,一大两小一路嬉笑着往回走。
“娘。芳儿回来了,大姨父讲。今日要做美味。”
“嘘——,芳儿轻声些,你娘亲还未醒。”
一进院门,林芳便兴奋大声叫嚷,李翠兰紧走几步出屋,摆手轻声阻止林芳喧哗。
嗯?林芳疑惑,娘亲平日里天亮便起床,今日为何如此能睡,眼见着已到午时,林芳担心,皱着小眉头问李翠兰:“大姨,娘亲是否身子不爽?”
李翠兰摇头:“你娘亲累极,今日得以放松,便懒起身,你且不要吵她,任其自然醒来,可懂?”
“嗯,芳儿晓得。”
林芳心疼,娘亲要管一大家子人,还要管理布行、制衣坊、针织纺、粮铺,同时也要协助爹爹生意。无论再忙,娘亲都不会放松七个孩子教育,加上小姑有七个孩子呀,人情往来也得精心打理。到得大姨这里,大姨比娘亲大十几岁,可比母女,且大姨家人口简单,娘亲身心完全放松,一直昏睡,情有可原。
“若是芳儿能替得娘亲,娘亲便不会如此累,大姨,芳儿是否很无用?”
“唉,芳儿,为何又提及此话,你还小,难说将来会怎样,不过,若是你总也想着自己无用,不止你,连同你身边之人,都不会乐。你看大姨我,文不及你娘亲,武不及你二舅,家事不及你红姨,务农不及你大姨父,若真论起来,可说是一无是处,那怎办,整日里跟自己怄气不成,若真如此,芳儿,大姨可还有活头?大姨身边之人,可还有乐趣?”
“芳儿,大姨父有了你大姨,才得以重拾生趣,”张铁栓插话:“你娘亲有了你大姨,才会得以放松长睡,人人都不会无用。芳儿曾昏睡三日,那时你娘亲是怎生过活,你可知?若你真未醒,你爹娘会怎样?不是任事拔萃才为有用之人,可懂?”
三日后尚未醒,爹娘会如何?林芳内心一震,不敢往下想,自己这是怎了,再世为人,不是曾发誓,不再让娘亲为自己担心么,为何竟钻入牛角尖,管它将来如何,自己是否一无是处,只要自己乐活着,便是有用之人。
想及此,林芳笑道:“大姨,听言讲,大姨父不善言语,可芳儿听大姨父此言甚好,有句话叫做,人不可貌相,是否就如大姨父这般?”
李翠兰好笑:“呵呵,刚还为你担心,没半刻便拿起大姨父说话,小心无美味可吃。”
“怎会?”林芳一脸笃定:“大姨父是男子汉,男子汉讲话一言九鼎,怎会欺我一稚童。”
见林芳开始发挥厚脸皮功夫,李翠兰放心,又逗笑几句,林芳和李音薇跟着张铁栓去伺弄那一堆水产,哦,确切来讲,是看张铁栓伺弄,李音薇己所为,林芳则是一旁咽口水。
“醒了?”
“芳儿进院,我便醒来,谢谢大姐。”
“谢我作甚,莫讲芳儿才五岁,即便八十老翁,也有钻牛角尖之时,还好芳儿聪慧,不用费太多口舌。”
“太过聪慧,才令人担心,我倒愿芳儿如一般稚童,只知玩乐。”
“你且知足吧,若不是你小时过于聪慧,娘亲哪得如孩童般,只想玩耍?”
这里姊妹两人说笑。伙房里,三个脑袋凑一起,盯着刚打开大河蚌,内里三颗珍珠,形状怪异。这个河蚌,正是被林芳当做陀螺,用来和李音薇比赛。张铁栓将三颗珍珠拣出,冲洗干净,放于小碗内。
三颗珍珠均状似人形,一大两小。大有张铁栓小手指顶端指节大小。黑紫色,通体莹润,形似跪拜。两颗小。只有林芳中指顶端指节大小,颜色粉嫩,双手紧抱前胸,状似恐惧。
“大姨父,你可见过这般珍珠?”
“无。”
“大姑父。珍珠怎长成这般模样?”
“不知。”
“阿弥陀佛。”
三人正研究兴起,只听院内一声佛号,林芳听得声音很是熟悉,好奇出了伙房,立时大喜:“老和尚,你怎来了。莫非闻得今日有美食可吃?”
“六小姐,老和尚闻得你得三颗珍珠,特来观看。”嗯?怎这般正经。
李翠梅闻言。和李翠兰一起出屋相迎:“慧圆大师,一向可好?”
“翠梅,好生生你怎把芳儿带走,害得我老和尚孤单一人,无人陪我研究佛法。”
刚刚还一脸莫测。真如得道高僧,这脸说变就变。此时倒似被人丢弃小狗般,林芳大笑:“老和尚,莫要说如此可怜,待会儿我大姨做油炸馓子,今日让你吃个肚儿圆,到时切莫性急,卡起直咳。”
“咳咳咳。”
身后,张铁栓无故自咳,对面李翠兰则无奈摇头。
“哈哈,美食我自不会放过,且先将珍珠拿与老和尚看。”慧圆又恢复高深状。
张铁栓将小碗端出,慧圆只速扫视一眼,便将珍珠迅速装入随身布囊。
林芳大急:“喂,老和尚,抢小儿玩物,非君子所为。”
李翠梅呵斥:“芳儿,不得无礼。”
“阿弥陀佛,六小姐,此珍珠状不同常,老和尚且研磨几日,必会归还。”
以林芳对慧圆熟悉,老和尚何时是玩笑,何时是认真,她一般都会分**不离十,见老和尚确郑重其事,便也点头答应。
李音薇好奇,央求张铁栓剖开自己所玩河蚌,内里竟也有张铁栓拇指般大小一颗珍珠,通体黑色,慧圆见多识广,仔细嘱咐李音薇,此珍珠贵重,不是无奈之时,千万莫要外露,以防招来杀身之祸,李音薇谨记。
剩下河蚌,内里也有珍珠,不过都细小平常,留给李翠兰,待串起,或带于腕处,或挂于脖间,装饰且养身。
午间主食吃馓子,做馓子极费功夫,清早起来,李翠兰便开始准备,现已午时,才一切停当,准备炸食。多年下来,张铁栓已跟媳妇配合默契,不仅自己已会做,火候也掌握极好。
馓子其形颇像扭绳或髻发型,细如面条。将面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