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馓子其形颇像扭绳或髻发型,细如面条。将面粉放入盆内,面粉内加入水,同时放芝麻和精盐拌匀,和成面团,反复揉几次,饧小半时辰左右。先将面团搓成桂圆粗条盘入盆内,停半时辰后,再搓成手指粗条盘入盆内,后搓成笔杆粗条,每盘一层,洒一次食油,每道工序后,停半时辰再做下一道工序。炸时将面条绕手上约6圈,先用两手拉开成人手约一掌长,再用炸馓子筷子抻开约一掌半长,随即下锅炸,用筷子摆动,待馓子呈黄色捞出即成。
馓子又脆又香,慧圆如往日般,与林芳抢吃,两人吃嘴脸油亮,李音薇初时看目瞪口呆,李翠梅笑喊一句,若再不吃,连渣都不剩,李音薇这才回神,加入抢吃阵营,其他三人哈哈大笑。
接下来几天,慧圆竟李翠兰家住了下来,每日里领着林芳跟李音薇两个,满山遍野疯玩,李音薇也忘了来此初衷,不再提学习务农之事,每日里只思玩。
李翠梅放心不下家中丈夫与儿子,还有一堆大小事情,住满十日,与大姐商量着第二日归家,慧圆相约同行,李音薇执意留下。
当晚,林芳做了一个奇怪梦,梦中,丈夫爷爷,八十岁高龄老人,面对自己遗像,喃喃自语。
第〇七三章 梦境()
“林芳,爷爷对不起你,要不是爷爷执意要你当孙媳,也不会害得你惨死,如今,那不肖东西,还有那个恶毒女人,双双变成植物人,真是报应啊。还有你婆婆,她只有这一个儿子,到处求医问药,没有结果,实无路可求,跪求佛祖,却被佛祖收走魂魄,整日里不动不言,状似痴傻。”
老人似乎脱力,坐到椅子上,林芳这才看清,相比林芳世时,老人已形同槁骷,以前从不认老人,如今双手扶着拐杖,气喘不休。
过了片刻。老人接着讲:“丢人呀,两个不要脸东西,被人发现时,竟是一丝未挂,周家脸都让他俩丢了。警方介入调查,我才知道,那个不肖东西,只是为了得到那百分之二十股份,才娶你回家。林芳,是爷爷对不起你,你本是芊芊仙子,不染世俗,是爷爷私心,看中你聪慧,贪心想你做个知己。曾有一次,我私下里跟助手感叹,若是你能入我周家,分你两成股份我都乐意,这话不知怎么被那不肖东西知道,当真去追求你。”
老人突然用拐杖奋力敲打地板,语气悲愤:“报应啊,报应啊,为了我一时之兴,竟害得你丢失性命,丑闻被揭,周家股票大跌,所有资产,就剩你名下这座豪宅,还有那一屋藏书。要不是收拾你遗物,看到你日记,爷爷还不知道,你竟是被他母子害死。林芳,傻孩子,你让爷爷如何是好呀。”
“芳儿,芳儿,醒醒,芳儿,醒醒。”
娘亲一声声呼唤。林芳从梦中惊醒,依然抽噎着,泪流满面。
“芳儿,可是做了噩梦?”
“娘,呜呜呜呜。”
“芳儿,梦境说出便不灵了,美梦还罢,若是噩梦,芳儿讲给娘听,便不会实现。”
哭声中。林芳渐渐清醒,这梦如何能说给娘听,于是扯着哭音道:“娘。芳儿梦见,爹爹和娘亲嫌弃芳儿丑陋,不要芳儿,哥哥也不喜欢芳儿,芳儿伤心。”
“呵呵。傻孩子,”李翠梅松口气:“爹娘和哥哥疼爱芳儿总嫌不够,哪里会不要芳儿。”
此时外面天已渐亮,已是睡不着,林芳跟着娘亲起身,就见伙房灯亮。林芳过去看,见大姨和大姨父双双忙活,大姨烧火。大姨父锅里翻炒。
“嗯,好香,今早吃炒虾么?”小吃货鼻子挺灵。
“还早,怎不多睡会儿,”李翠兰将林芳揽坐膝。让外孙女靠自己身上,道:“你大姨父昨晚钓了一些大虾。翻炒焦干后研成粉末,炒菜时可当调料提鲜,也可放入饭中,小孩子吃了好,今日你带回去,和哥哥姐姐一块吃,我家芳儿来日便长得结结实实。”
这个林芳倒是晓得,虾营养极为丰富,含蛋白质是鱼、蛋、奶几倍到几十倍;还含有丰富钾、碘、镁、磷等矿物质及维生素a、氨茶碱等成分,易消化;虾皮中富含钙质,多食可补充人体钙质,预防骨质疏松,增强体质;虾卵含高蛋白,具有浓郁鲜味,助阳功效甚佳,肾虚者可常食。
哇,大姨和大姨父真是聪明,竟想出如此法子,虾磨成粉,不仅极易消化,且内里所含营养成分易吸收,况且,现正是虾产卵时期,虾粉应该很香。哦,一定要争气,口水千万莫要流出。
为不至太丢人,林芳转移话题:“太好了,可是,五表姐怎办,她没有么?”
“跟你娘亲一样,是个操心命,你五表姐一时又不走,还怕没得吃?”
“是哟,五表姐可有口福了,日日此吃美食。”
“哈哈,芳儿,来回话让你一人说完,你大姨还要怎说话。”
几天下来,林芳和张铁栓已是熟悉,林芳发现,张铁栓不是不善言语,而是对不熟之人,惜字如金。
林芳感叹,活着真好,不管将来自己会怎样,只要活着,便是乐趣。
张铁栓将林芳母女和慧圆送回村里,去岳父家告知一声李音薇暂不回,且一切安好,便返家。慧圆则是未到村口时便自行离开,林芳吐槽,老和尚应改法号“自行”,才符合他那任性而为性情。
十日里,童氏将所养三十只绵羊,悉数剪成光秃噜,去除腥骚后,将羊毛纺成羊线,见李翠梅回返,一遍遍嘱咐:“织得头身紧身衣裤,必是给我。为纺羊线,有来求诊之人,我均未应承,示以羊线,告知来者,翠记针织坊将出品羊线针织衣,我做协助,试穿头身,若到时不属实,我可就无脸见人。”
李翠梅苦笑:“婶母,只是试织,你便已宣扬人人皆知,若到时未成功,可如何是好。”
“怎会?”林芳不满,撒娇道:“此意是芳儿所提,娘亲莫不是对芳儿无信心。”
“好好好,芳儿能干,必会成功。”李翠梅哄道,心中却是好笑,这一老一小,老者耍起赖来似孩子,小平日里说话倒似大人般,行为举止却还是孩子,呵呵。
林翠娥娇缠:“大嫂,翠娥已有些日子未回家,眼见着大赛将近,翠娥想跟随大嫂回家习练,随时可请教大嫂,可行?”
李翠梅点头,继而又问:“你若是只为习练,有郭四娘指导岂不好。我也是师出于她,这些年来,又杂事繁多,绣艺固步不前,郭四娘则只专于绣艺,虽年事渐高,已少动手,却也非我能比。”
林翠娥呢喃:“大嫂,翠娥不止为习练,是想跟随大嫂。”语气中留恋,很是明显。
“且都走吧,”童氏挥手:“各个回来讲,要陪伴与我,却是口不对心。翠红没两日便挂心饭馆,被我赶回镇上,二郎倒是留了下来,整日里钻作坊,还得我这当老娘伺候他饭食衣着,没两日也被我赶回镇上,由她媳妇伺候去。如今,翠娥见了大嫂,也要丢掉婶母,罢了罢了,我还是与羊为伴。”
李翠梅笑道:“哈哈,婶母,说来说去,倒都是我等错处,是谁固执己见,守着老宅,不肯到镇上与儿女为伴。”
童氏摇头:“镇上熙熙攘攘,又有何好处,还是村里自些,想出诊便出诊,不想出诊,便可随心所欲,若是跟小辈住一起,整日里听你等管制,哪个耐烦。”
林芳现学现卖:“二祖母,来回话让您一人说完,我娘亲还要怎说话。”
“哈哈,十日未见,芳儿脸皮未见变薄,嘴上功夫倒是越发厉害,二祖母来看看,你家大姨是否给你吃了刀子。”童氏说着话,做势要捏林芳嘴唇。
李翠梅凑趣:“刀子倒是未吃,钳子可是吃了不少。”
林芳不解:“娘,我何时吃了钳子?”
李翠梅问:“所抓螃蟹,因太小,你大姨全炸给你和五表姐吃,螃蟹钳子,你可是吃掉?”
“大伯娘,谁吃了螃蟹,可有给霞儿留?”
呃,四姐怎回如此是时候,早不回晚不回,偏偏说起吃,她便来凑趣。林芳赶紧卖好:“四姐,芳儿给四姐带了虾粉回来,放入调料炒焦干后研成细末,鲜香甘美,极是好吃。”
嬉闹一阵儿,林霞让丫环先去中院吩咐田伯,将马车收拾停当,准备送大夫人及六小姐姑小姐回镇上,再去地里将小勤家和小耕家喊来,刘妈已于几天前回镇上。刘妈感恩大夫人给她恩典,放她和孙媳大假,她自己不能恃宠而骄,将一院子人扔给大老爷和五少爷。
大郎一家搬到镇上后,李根也从中院住进李翠梅陪嫁地里,童氏再未将中院出租,而是让田伯和田婆子搬了回来,闲时也好陪她说说话。李翠红忙饭馆,家里那十几亩地无心经营,童氏只喜伺弄羊群,不耐烦种地养牛,也全交于田氏老两口经营。童氏如此作为,也为安小辈心,她虽康健,毕竟也日渐老去,还是有伴照应为好。
小勤家和小耕家见完礼,林芳才想起自家贴身丫环,问童氏:“二祖母,钎儿线儿呢?为何我回来半日,不见她两个身影,莫非是调皮,不听二祖母管教,去了哪里玩耍。”
童氏道:“跟着羊倌,自然会放羊,你回来半日,可有听见羊叫?”
哦,那倒是,林芳脑中一闪,又问童氏:“二祖母,田伯小院可还?”
“小人精,你又想做何事?”
郁闷,怎我还未讲,二祖母便知我已有主意,林芳本还想迂回几句,此时不得不直言:“田伯家小院位于村边,离田地极近,若是专用于养羊,岂不便利?且不扰邻。”
李翠梅未吭声,若有所思,童氏好奇:“芳儿为何要养羊,只为羊线?若真要大量织羊线衣裤,即便养得千百只羊,也是杯水车薪,不若收购。”
“嘿嘿,二祖母,芳儿是想喝羊骨汤,二祖母院里三十只羊,可够芳儿喝得整冬春?”
林翠娥不解:“即便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