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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翠梅虽讲过,爹娘顽皮,羊线衣裤无他们份,其实,此话她又岂会当真,过了年就要搬离,临行即,对爹娘她是万般不舍,将一切牵挂,都织入这保暖羊线衣裤,只要爹娘身体安康,比一切都好。
第〇九六章 离乡()
离别即,这个年,林家人看似喜笑颜颜,却也只是强颜欢笑。
李翠红每日里想着法换花样做好吃,她对于自己生身已是不记得,似乎记事起,她便与三姐一起,后来作为陪嫁跟来李家,再后来三姐做主,将自己嫁给二郎,还是林家,日日与三姐相见,可以说,她自小便没与三姐分开过,如今,年近四十,却要长相远离,她怎能舍得。
童氏也变得婆婆妈妈,不停地问,可有没准备好东西,可是忘带了什么,银两可是够。要注意保重身体,自己不跟前,不能时时为其把脉,有甚不对,一定要及时就医,莫要耽搁,小病耽搁成大病,记得时常查看所备药材可是有短缺,若有短缺,一定要及时补足。
而李青云夫妇,则恨不得将整个叠翠院搬给女儿。叠翠院是女儿们闺院,女儿出嫁后,内里东西一样没少,两口子还不停添置物,如今,女儿远离,今生都可能不再相见,这叠翠院东西,女儿有可能再也用不上,让两人怎生舍得。
子阳则是一日三趟往林家跑,送钱,送物,若不是有父母家小,牵扯不开,他巴不得将自己送给三姐。
林孟盛城读书,对于分离已是习惯,况且,逢大休时,他可跟随林文去看望大伯一家,倒是没有多少离情别绪。
林娟林霞则不然,整日里与林翠娥林武还有林芳厮缠,她们是女儿家,将来若嫁到远处,可能还会出远门,若嫁到近处,今生都有可能没机会出得远门。
“妹妹。此珍珠送你。”
过年前几天,李音薇才回到李家,大郎一家离开前一天,她跟随爹爹来看林芳,拿出一颗珍珠,珍而重之放林芳手心,浑圆珍珠,莹润黑亮,一看就不是凡品,林芳好奇:”五表姐。你这是从哪里得,真是好看。”
可不是么,现还未听说有人工养殖珍珠。自然天成,能不好看么。
李音薇笑道:“呵呵,妹妹莫要逗我,我得此珍珠之前,妹妹可是得了三颗怪异珍珠。你那珍珠还被老和尚抢了去。”
“老和尚?哪个老和尚,芳儿怎不记得有甚怪异珍珠?”
无论怎样想,林芳也想不起自己认识哪个老和尚,还有那怪异珍珠,自家首饰里珍珠,可没有一个长得不同寻常。她忽然想起。自己好像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前世事,只记得前世家人很疼自己,而自己却有众多毛病。以先天性心脏病重,终死于此病。
李音薇只当林芳年纪小,玩过东西很就忘了,便道:“妹妹不记得也无碍,我这颗送你。你若是看到此珍珠,便可想起我。不至于将来我找上门去,妹妹却讲不认得。”
“芳儿怎会忘记五表姐,”林芳将其放回李音薇小背包,道:“五表姐还是自己收着吧,此珍珠贵重,将来出嫁,可做嫁资。”
自从林伯嗣死后,董氏好像失了主心骨,再也不如往日般恣意谩骂,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生活,有时一坐就是几个时辰,偶尔也会自言自语,说到高兴处,哈哈大笑,甚或又哭又笑。几个月里,董氏嘴中牙齿相继脱落,大郎领着儿女及妹妹去看望她时,她嘴里已是一颗牙都无,嘴唇塌陷,满是皱褶,讲话口齿不清,吃东西只用牙龈慢慢磨。
林翠娥与董氏说话,董氏只是一个劲地唠叨:“走吧,都走吧,都走吧。”任你怎样,她只是这一句话。童氏讲,她这是迷了心窍,这样也好,简简单单,无悲无喜。
十郎也似变了一个人,温和许多,大哥与七姐十一妹回来,亲自倒水泡茶,陪着说话,偶尔也会讲一两句笑话,大郎嘱咐,也是殷殷答应,毫不见以往暴戾。林芳冷哼,林伯嗣抠门一辈子,两个儿子所有薪银全部上交,却是净身被赶出家门,女儿出嫁,只陪十两嫁妆,积攒所得全部钱财,今都归十郎一人所有,他不开心才怪。
唉,可怜自家爹爹,名义上已不是林家子孙,离乡躲避,还要带着林家女儿。
即便再舍不得,别离也是不可避免。过了十五元宵节,大郎一家出发。
将要居住地方,靠近本省边界,属白水镇管辖,比良平镇还要靠北。年一过,气温变暖,良平镇一带,白日里已可换下厚棉衣,太阳大时,外穿薄棉衣还会出汗。村民们已经开始扛着农具,去地里松土,准备着种植计划中作物。
而白水镇,此时却还是冰天雪地,要想开土动工,少还得等上半月。
大郎二郎六郎,还有王鸿榜,带着林武,先行骑马赶往白水镇,也好准备动工事宜,买材料,招工匠,量土地,杂事繁多,董掌柜早林仲嗣买下白水镇粮铺时,已先行搬了过去,大郎一行到时,董掌柜已是打好前阵。
林文本也想跟随大郎,一同建造家,反正他学业已是被限,耽搁一阵子也是无所谓。大郎与李翠梅只是不允,齐彪也是一通劝说,不知跟他讲了什么,林文才无奈先行上学而去。
贵成陪着女眷坐马车,后面赶路,去年他与林仲嗣前往白水镇探查时,已栈,何时出发,何时歇脚,哪里可以打尖,已是与家中人等商量好,所以一路行来倒也泰然。
林仲嗣本也想前往,只是儿子侄子孙子全离了良平镇,家中只剩女眷,任她们怎样能干,家中无男人,还是放不下心,只得作罢,反正他已是知道地界,将来想去时,携妻前往便是。
“六姐,可知家怎样?”
“不知。”
“六姐可想去家?”
“不想。”
“缘儿想去家,听爹爹讲,家很大,有山有水有鱼,来年也会有如良平镇一般模样渔场,或许还会大些。”
林缘缠着小脚,平日里除了找林芳玩,董盼羽一般不准她出门,她本就生性活波,整日里只呆院中那一片小天地,早已是烦躁,所以,对于离乡,林缘不像林芳一样伤感,反而莫名兴奋。
唉,整日里想着能游遍天下,这下倒是出来了,路程也是不短,林芳却是一点提不起兴趣,怏怏不乐。若是乘兴游玩,倒也另当别论,自己一家却是不得不离乡。
第二卷完
第〇九七章 放学()
ps:
试了一周一日两,可我要上班,还要顾家,时间太紧张,只得改为一日一。虽然每日只是少了一千字,却是不再觉着那么紧迫,要知道,有时候一字一句都要推敲半天,很是费神,我只想把书写好,并不想为凑字数而胡乱应付,望大家原谅。
“六姐,此西瓜真是好吃。”
“好吃也莫要吃了,已是饭时,该吃不下饭。”
“一样是吃饱,吃饭与吃瓜有何区别。”
“西瓜全是水分,只靠西瓜,不时便会饿。”
“羊奶也全是水分,六姐饿了怎要喝羊奶。”
“此二者不同。”
“有何不同,还不都是水分?”
“缘儿,可是又不听你六姐话?”
“哦,娘亲回来了,缘儿口渴,吃块西瓜,娘亲,您坐下,缘儿这就给您端来。”
看着林缘忙前忙后,林芳内心松口气,可算是有人接手,这小姑娘真是难缠,以往她只是嘴巴利索,却是缠着脚跑不,自己还能看得了她,自从去年她放开脚后,腿脚一利索,林缘便成了疯丫头,除董盼羽外,无人管得了她。
林芳看看董盼羽身后,问道:“婶婶,怎我娘亲未与你一起回返?”
董盼羽也是渴了,吃了一大口西瓜,才答道:“你娘亲本是与我一块回返,路上碰见张七媳妇,讲要拜托你娘亲给她画个花样子。”
“张七媳妇不是要生了么?怎还到处走动。”
“嗨,庄户人家哪有那么娇贵,她初学刺绣,心里异常兴奋,想自己给孩子绣个肚兜,等不及你娘亲回返。我们碰到她时,她已是到针织纺门口。”
“呵呵,还真是性急。”
张七是林家佃户,媳妇已是怀孕近九月,今年才跟着学刺绣,只会些基本针法。
“啪,”打开林缘伸向西瓜盘手,董盼羽问林芳:“缘儿今日功课怎样,可有捣乱?”
“哦,今日所学六字。她只剩五字不会。”每次董盼羽问起这个问题,林芳都要饶舌一番,她也是头痛。
“嗯。还好。”刚点两下头,董盼羽才觉出不对:“嗯?那岂不是整一日只学会一字?”
“婶婶,钎儿已是做好饭食,芳儿这就回转,婶婶慢吃。”此时不溜待何时。再慢一步,等下耳朵又要受苦。
呼——,出了学堂,林芳才放慢脚步。
以往董盼羽信奉女子无才便是德,将林缘关家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未给林缘启蒙。自来到白水镇,渐渐受周边村民感染,同意林缘认字读书。且身处广袤田野之间,缠着小脚有诸多不便,董盼羽便也放开林缘已缠三年小脚,并督促女儿每日里来林家私塾读书,可这林缘似有多动症般。一刻也坐不住,没有一日课业得以完成。
未走多远。碰到蓝婆子,蓝婆子急急往学堂赶:“哎哟,六小姐,怎不等线儿来接,六小姐且先等等,老奴将水桶放回学堂,这就送六小姐回返。”
若是将水桶放路边,倒不是怕人偷,却是有小动物捣乱,将水桶翻滚到不知哪里。
林文盛城读书期间,蓝婆子一直跟随,打理林文日常杂事,去年林文进学课业合格,学业却是被迫打止,蓝婆子跟着林文回白水镇,自愿私塾做些杂事。
来私塾读书者,全是近两年陆续搬来住周边村民,有稚童,也有几十岁成人,大多只为认字,学堂夫子,便是八岁林芳,大郎与李翠梅也会来上课,只为解答林芳回答不了问题,林文曾来上过课,却因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