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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阳冷哼:“你好说到做到,要是还回去给别人做事,放着我三姐家被人欺负,我真就把三姐领回家,到时候你就是跪上门来,也别指望我三姐回去。”
“别说那些没用,”潘氏斥了一句儿子,又冷冷对林大郎说:“你这话可不正合了高老头心意,他巴不得我家女儿离开你,他家孙女便能如愿嫁给你,你这可算是他瞌睡时送了一个枕头,一拍即合。”
林大郎离座下拜:“岳母,岳父,大郎答他,此生只要翠梅一人。”
“哼,算你有良心。”潘氏低头看林芳,不再理会女婿。
“那你打算做何生意?”李青云问完顿了一下,又沉下声音道:“自己做生意可是要本钱,你那抠门父亲会同意?”
林大郎坐回原位,答道:“还做布匹生意,祖父去世时给我留了一笔银子,祖母嫁妆,除去姑姑嫁时陪嫁,也悉数留于我,钱虽不多,做个小本买卖还是够了。”
“呵呵,你家祖父母倒真是偏心,你突然拿出这一大笔钱,不怕你父母兄弟闹腾?”
“岳母问是,这笔钱祖母去世时,就转于婶母名下,现开铺子,名义上也是婶母出钱,我只是给婶母做事。”
“那这事你可曾和你婶母商量?”
“回岳父,已和婶母商量过,婶母让我先秉过岳父岳母。”
“我女儿可曾知道?”
“回岳母,还未曾跟娘子说过,岳父岳母同意后,再告诉她,免得空欢喜一场。”
“这是什么话,回来自己开铺子,这是好事,你自己做主就是,何须要我两个同意,只要我女儿高兴,我们两个老无所谓。哈哈哈哈。”
“哎哟,你这老头子小声点,别把外孙女吵醒了。”
“哦。”
我早醒了,外祖父说话这么大声,跟打雷一样,想不醒都难,林芳睁开眼,正好对上外祖母低头来看自己眼。
“呀,芳儿醒了?”
潘氏只一句话不要紧,李青云和李子阳立马围上来,林大郎松了一口气,端起茶喝水,别看他说起话来风轻云淡,心里却是无比紧张,这岳父岳母可是很护短呢,要是刚才一句没说好,吃不了兜着走都是轻,说不定自己就真要做一阵子孤家寡人了。
“芳儿,我是外祖父,你可认得?”
“死老头子,你就不能小声点,芳儿刚醒,再让你吓着了。芳儿,我是外祖母,你可认得?”
“还有我,我是小舅。”
林芳很是无语,这些人怎么回事,怎么都问这么白痴问题,我不认识,我一个都不认识,好口渴呀,你们难道不知道人刚睡醒了是要喝水吗,“我要喝水——”
“哎呀,宝贝怎么哭了,宝贝你怎么了,你说,你想要什么,外祖母都给你。”
李青云和李子阳也一边急团团转,两个大男人是不知道小家伙为什么哭。
林芳这个气呀,我要会说话,不早说了,气大喊:“都是做祖父母父亲人了,怎么这么白痴。”
见林芳哭小脸通红,几个大人是不知所措。
“太夫人,莫不是小姐口渴了。”一直站潘氏身后一个中年妇人无奈开口,真是关心则乱,小孩子睡醒口渴这么简单道理,几人愣是没想明白,倒把他们自己急一头汗。
“对对对,应是口渴了,倒水来。”
等林大郎抱着林芳回家时,身后跟着李子阳,手里提了一大堆吃、布料和药材,李子阳反应过来这位三姐夫空手套白狼本事时,已到了四姐家门口,只好闷着气跟进去,问候了一家人,又和三姐好好聊了一会儿天,如愿以偿终于抱了一下林芳,虽然很被三姐夫找理由抢走,还是乐得嘿嘿笑,满意而归。
林大郎和妻子说起开铺子事,李翠梅当然高兴,并提议她自己可以用自家铺子里布料,做出成衣卖,还可以根据客人需要,衣服上绣出各种图案,这样赚也多一些。
“娘,你眼睛已看不清绣花纹路,要怎样绣花。”林文一句话,给自家娘亲泼了一身冷水。
林大郎一惊:“文儿,你娘为何看不清绣花纹路,翠梅,你眼睛怎么了?”
林武这个小喇叭立刻开始广播:“我娘担心妹妹病,天天哭,天天哭,眼睛哭坏了。”
听得小儿子话,林大郎心痛非常,责怪妻子:“傻瓜,你哭有何用,对芳儿病没有助益,反而伤了自己,要是你眼睛哭瞎了,芳儿病就是好了,你也看不见,何苦来哉。”
是这话,是这话,林芳听心里直对爹爹竖大拇指。
童氏关心是别:“不用担心,翠梅这眼睛只要调养一段时日就好。大郎,既然你回来了,翠梅是否要跟着你回前院住,这我可不放心。翠梅我这里还好,要是回去,你娘日日谩骂,翠萍和十郎也不是省心。”
已婚侄儿,父母健,还夫妻都住分了家婶母家,这话说出去确实不好听。
“不用,”林大郎没有一点着急样子,悠哉说:“我这就去找王大夫。”
“你找王大夫,翠梅就不用回前院了?”
“婶母你信我就是。”说完,林大郎抱着林芳就走。
童氏后面笑骂:“这小子,小时候老老实实一个人,越大越滑头,现倒是猜不透他心里想什么了。”
李翠梅也笑:“婶母,你就由着他吧,他是男人,自然要多操心一些。”
到了王大夫家,林大郎先请王大夫给林芳诊脉,然后又嘀嘀咕咕和王大夫密谈一番,除了付给王大夫应给诊金,又多给了他二十文钱。
林大郎回转后,并未回婶母家中,而是进了前院,李翠娥跑到大哥跟前,用手戳戳林芳脸。此时林芳并未睡着,被爹爹平抱着,太阳比较刺眼,所以林芳没有睁眼,小姑姑戳她脸时,她总有一种怪怪感觉,好像脸上长了什么东西,于是皱眉。林翠娥见一个月来都不动侄女儿,小眉毛皱成了一团,惊喜道:“呀,大哥,芳儿眉头动了。”
董氏见只有大郎一人,手里还抱着那个半死不活孙女,很是不喜,出言道:“没出息男人,到了后院这半天,竟然没把媳妇带回来,那你回来作甚,你是会喂猪,还是会锄草。”
妻子生病,娘亲不但不问上一句,开口就是喂猪锄草,可见妻子家确实受了大罪,强忍不悦,林大郎道:“芳儿昨日半夜哭闹,今日又睁眼哭闹,想是有所好转,爹娘听了,必会高兴,便抱芳儿给祖父祖母请安。”
董氏微怔,继而道:“小孩子哭闹再正常不过,不哭闹才是傻子,这有何可喜,多此一举。”
林大郎心里大怒,待要争辩几句,王大夫背着药箱进院,说道:“大郎,你家妻子昨日地里晕倒,今日可好了一些。”
第〇一三章 谈崩()
林大郎见王大夫主动来给妻子复诊,很是感激:“王大夫,有劳了,我家妻子并不家中,弟妹昨日直接把她接回婶母家中,我这就把她接回来接受诊治,王大夫稍等。”说着就要出院。
“你且等等,”刚迈步,王大夫喊住大郎:“还是我和你一起去吧,你家妻子不宜挪动,需要静养,否则病情会加重。”
“哦,怎会这样。”大郎回身,满脸担忧急切:“她只是说干活累着了,休息下就好,怎会这般严重。”
王大夫叹气:“你家妻子是怕你担心才这般说话,实则是心气郁结,久之已伤及心神,若不好加调养,恐有性命危险。”
林大郎说话时,眼神余光时而观察一下娘亲反应,见娘亲脸上不但没有担忧之色,反而满脸不耐,王大夫说起妻子病有性命之忧时,甚至眼中闪过期盼神采,心便冷了半截,心中原本还抱有那一点点愧疚,顿时消失无踪,取而代之是愤恨,毕竟生意场上也混了这些年,大郎脸上却是没有带出愤恨之色,反而一脸正色问王大夫:“如此严重,那可如何是好。”
王大夫答道:“也无他法,心病还得心药医,好生休息,慢生调养,急不得,大郎做为妻子亲近人,好陪伴于她左右,这样病也好些。此病忌反复,所以大郎要有耐心,好一次调养好。”
“是,大郎谨遵嘱咐,多谢大夫。”大郎抱着林芳给王大夫深施一礼,他这礼施倒也是真心实意,听婶母也是这般说辞,这病看似不甚严重,如果反复,还真说不好后果会怎样。
林大郎和王大夫密谈,林芳全程听着,刚才王大夫一进来,林芳就知道好戏要开始了,一双大眼睛一直盯着爹爹脸看,本来看着爹爹那装腔作势表情,感觉好笑,心中把爹爹归于腹黑一类,可现见爹爹这般郑重其事给王大夫行礼,纵使她上一世由于身体原因,被父母兄长保护太好,以至于思想单纯,不通世故,可到底骨子里是个成年人,这时也能感觉得到爹爹心里沉重,不禁震惊,娘亲身体原来已受损到如此地步,暗下决心,再不会像上一世一样,任性妄为,让自家妈操碎了心,这一世她,一定要孝顺娘亲。
有这一番对话,林大郎和李翠梅两口子住后院,就有了充分理由,而且何时再住回来,也是王大夫说了算,管董氏恨得咬牙,可也不敢再多嘴。那日林伯嗣气她乱说话,很是教训了她一通,她虽不是很聪明,不过也明白了其中要害。
办完这些事,连夜骑马回来林大郎,心情一放松,才觉出困乏来,回到后院整个睡了一下午,才算精神起来。
后院布局和前院相似,五间正房,靠东三间大是林仲嗣和童氏卧房,靠西两间小是林孟卧房兼书房,东侧房没人住,里面却是家具被褥齐全,是给林大郎两口子留住房,两侧耳房堆放着粮食,还有农具之类农家东西。林二郎两口子带着林霞住西侧房,靠近正房耳房住着林娟,另一侧耳房,做了二郎打铁小作坊。两边侧房后面也各有小院,也是厨院和饲养院,不过没有猪没有鸡,有一头牛和一群羊,童氏没事就出去放羊。
二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