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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杂货铺墙上贴有告示:每日。林家专有一辆马车送村民去白水镇,天亮时便出发,来回一趟五十文钱,可一人包车,也可几人分摊,除过车夫。车上多只载五人。
乘车人带有货物,若与人同乘车,货物体积不大。超过六十斤算一人,超过一百二十斤算两人,超过两百斤,需另外包车,看货物收钱。货物体积过大。也需另外包车,看货物收钱。
另加一条。需去镇上者,须得提前一日报名,去几人,带何货物,货物多大多重,回来时几人,带何货物,预计货物多大多重。
杂货铺确实方便了村民,村民不多,且生活清苦,能省则省,一日也不会有几人光顾杂货铺,周渔一人便可顺带照应买卖,村民很是高兴,不用到镇上跑一趟,便可就近买到东西。
而坐马车要收钱,村民哗然,即便是五人分摊,一人也要十文,十文钱可买二十个香喷喷大肉包子,对于来到此地后才勉强解决温饱村民来讲,着实是一笔不算小花销。
争相询问原因,有人便将昨日学堂所发生之事讲出,众人默然。
线儿所讲确实有理,据他们所知,乡村便宜束脩,一年也要二两银子,这个数目,够一般人家多半年花销,穷苦人家为何不识字,就是因为交不起束脩。
再讲这车马钱,即便是天刚亮便出发,路途遥远,要想当日返回,一路也要急赶。
林家所养马匹,均是好马,马车亦非一般马车可比,就为赶山路而制作,着实结实,所花费用不低,车把式也全是好手,就这,也要到午间才能到得镇上,若是一般马车,以此路况,怕是要天黑才到。
若他处,即便是分摊,以此路途,一人五十文也不算贵,林家只收十文,一日下来,所赚银钱,还不够买马匹所吃精料,还有车夫饭食钱与工钱未算,以往搭乘林家马车,林家分文不取,确是沾了很大便宜。
林家也不隐瞒,若有人问,便实言相告,开杂货铺和收车马钱,均是林芳提出,所定细则,也是林芳所制。有那自作聪明者暗地里嗤笑,到底是富家小姐,不知物价几何,如此路途,竟收费如此便宜,与不收何异,将来当家,也是败家之人。
有那灵透者却是悟出,小夫子这是动了真怒。
也有人担心小夫子会收束脩,悄悄问蓝婆子,蓝婆子对那些人心生厌恶,却也未露声色,只是按线儿所述自家小姐意思,告知,现只是教认平日里常用文字,若是还想深学,便要收费。听之者各自回去思衬。
昨日,女儿将学堂发生之事实言告知,大郎与李翠梅怕女儿内心不平,还曾出言安慰,却没想,女儿倒很是平静,还讲了几句人性贪婪与惯性道理,倒是让夫妇二人对女儿另眼相看。今日众人反应,也大郎与李翠梅预料之内。
之所以答应林芳开通马车,也是因为,制衣坊货物已是堆积,镇上成衣行怕是早已缺货,针织坊所接定制货单也已完成,约好交货之日已是耽搁,若再拖延,怕是会影响生意。还有,收村民粮食,也得运到镇上粮店去,也好为秋季收粮腾地方。
并非每次送货,都要自己这个东家亲自跑一趟,只是此批货物意义非同一般。
何况,就为怕上官家找麻烦,大郎觉着,一直这样窝家里不是办法,该来早晚会来,一味躲避,不但于事无补,反封闭了自己耳目。
第一〇六章 来袭()
听女儿建议,大郎打算另外开通马车送村民进镇,自家货物也要运到镇上,还未准备好,谭六来告知,齐家山上布置人马发现异样,恐这两日便会有事,劝大老爷稍安勿躁。
上官老爷这些时日派人到处找打伤他儿子之人,还是密坊守卫想起,见少爷那日从密坊出去后,顺着山脉一直走,后去了哪里便不知了。
上官老爷很是烦躁,这个儿子是不成器,整日里不务正业,惹是生非,可偏偏他又是儿子里聪慧一个,不时会给自己出些主意,每每都会让自己大有收益,为此,自己才让他接触密坊,谁知,那日才是第一日带他来密坊,便出了此事。
很是不想再管他,可是,既已闹闹哄哄寻找了这些时日,造了大声势,半途而废话,是丢脸,别人以为他上官家怕了谁一般,真是骑虎难下,不得已,只得派人顺着当日儿子出去路途,一路摸索,没曾想,竟真有人摸到了林家小山。
小山两边各住有人家,两边看似都是农庄,以前未曾见过。
山上有人走动,似是庄户人捡拾枯枝,也有顽童采摘野果。来人上前打听,问山两边是何农庄,庄主又是谁,得到回答,一边是林庄,庄主自然姓林,叫林大郎,另一边是齐庄,却是不知庄主姓名。
来者还要问,被问者已是不耐烦,自管走开忙活自家事。
齐庄也还罢了,怎样看也只是小小一个庄子,庄主姓名都无人知晓,可见是一般人家。林庄规模则不是一般,庄主有名有姓,必非一般人。来人不敢下山进庄打探。若真是这家人打自家少爷,下去打听,岂不是打草惊蛇,还是报知自家老爷为好。
林大郎此名,上官老爷自是听说过,当日林家镇上开了一家成衣行,所卖针织衫是别家所没有,就是一般衣服,也比别家做精细,样式颖。很是抢了别家生意,自家成衣铺原是本镇大,林家一来。便抢了自家一大半生意。
镇上原本只有自己一家粮铺,两年前,突然又开一家,生意不大,自家倒是未将之放眼里。谁知林家来后,那铺子立时便做大了,旁边还开了一个饭店,所做饭菜,也是本镇人未见识过,生意很是红火。自是又抢了自家饭店生意。
上官老爷气闷,这林家简直是故意搬来跟自家作对,小小一个白水镇。自家也就开此三家铺子,三家店铺都被林家抢了生意。
曾派人去林家铺子闹过,去人却是连林家伙计都打不过,还未动手便被扔了出来,再要去挑衅时。镇府来人,告知林家后台不好惹。两虎相斗,必两败俱伤,想问得仔细些,来人却是讲,他只是被自家老爷派来传话,并不知底细,可见是说不得。
令打探之人仔细描述山上情景,越思之与那日两家丁描述越像,上官老爷心内怀疑,派出心腹去打探,看此林大郎可是彼林大郎。
很,心腹来报,林家成衣行东家林大郎住林庄,庄子离此地很远。心腹还带回消息,林家成衣行这段时日已是缺货,针织衣也是失约与定制之人,林大郎已是很久未来镇上。
上官老爷一阵冷笑,看来,打伤儿子者,便是林庄人无疑,林大郎竟是害怕上官家,成衣行缺货,他自己不敢来镇上,连手下都未派来镇上,可见是怕上官家跟踪找到他老窝。
哼,镇府之人欺我,说甚林家后台不好惹,看来也是怕麻烦,等自己将林家灭了,再找那上不得台面狗芝麻官算账。
自家儿子既为女眷所伤,那必得去林庄算账。
仔细想想,上官老爷从未见过,或听人讲过林家女眷镇上出现,可见是一直藏庄子里。女子喜逛街,即便是无用东西,只要看中,一时兴起时也会买下,自家妻妾,嫌镇里东西花样过于简单,隔些时日便会去那些大镇子购物,每年还会去盛城几次,就为能买得时物事。
听两家丁讲,林家女眷貌美,必是林大郎舍不得女眷示人,哼,敢惹我上官家,今次必让你林大郎后悔生世上,让你眼睁睁看自家女眷受辱。
这小小镇子,他上官家何时受过委屈,从来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林家竟敢以此种方式让他受辱,既然找到林家老窝,上官老爷怎能不好好泄愤。
下令多半家丁跟随那报信之人赶往林庄,并派人去密坊中抽掉守卫。自家所养家丁,也有身手强悍者,可毕竟是少数,林家铺子连伙计都身手不凡,何况是林庄守庄之人,只靠自家家丁,恐根本无甚用处。
密坊守卫并不是他上官家人,守卫头领接到上官老爷指令,可以不从命,他只要责守卫好密坊即可,前些时日帮忙找人,是为人情,此时要动真格,竟还要自己人马出头,守卫头领感觉不妥。
来传话者威胁道,若是违背,自家老爷怒起,必会你家主子面前讲你玩忽职守,看到时死是谁。
听此话,守卫头领犹豫,自家主子意就是密坊,自己也可主子那里辩驳,可是,人生一张嘴,心内一疑鬼,若上官老爷真主子面前谗言,主子一旦起了疑心,自己性命也是堪忧。思虑片刻,守卫头领无奈答应,派小队人马跟随来人而去。
既已知是去林庄闹事,上官家倒是有人知路。因当初林家抢了上官家不少生意,上官老爷想要报复,特意派人跟踪过林家马车,此时从镇上出发家丁便是由此路而去,密坊守卫仍是顺着山脉而行,所谓兵分两路,两面夹击。
布置好一切,上官老爷安坐于家中,脑中想象着林家看到自家大队人马,该是如何恐惧,自己该是如何惬意,据以往跟踪之人所讲,林庄只是一个开庄子,荒地尚未开垦完,住户周边连围墙都无,自家兵强马壮,又有密坊守卫助阵,收拾一个小小林庄,岂不是手到擒来,还可顺势将那林庄占为己有。
上官家养有自己马群,一众家丁骑着马奔向林庄,到林庄时,远远望见成片田地里,本是农忙之时,干活之人却并不多,居民住房也很稀散,心中便有了轻视之意。
“呼——”
“哦——”
“哟——”
一声声兴奋叫声,从家丁们嘴里发出,很久未能如此畅意而为了。
“啊——”
“啊——”
“啊——”
眼见着就要接近庄稼地,还未能呼喊兴,一声声欢叫便成了惨叫,不知怎回事,胯下马匹突然前倾,家丁们一个个从马背上飞了出去。幸运者,滚向旁边野草从中,惨是被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