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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茶。休息片刻,司马小姐对线儿道:“线儿,听闻你家小姐同时教几十个学生。对每个学生因人施教,可是真?”言语和气,并未因线儿刚才出言不逊而生气。
瞪了一眼顾嫂,线儿内心埋怨,自家小姐今日好不容易身子清爽一些。有精力出来走走,都是顾嫂多事,把人领到学堂来打搅,嘴里却是答道:“是,司马小姐,我家小姐记性非是一般好。每人特性都记得清楚,对人不偏不倚,不因人笨便轻视。也不因学得而偏向,会因个人情况不同而因人施教。”
听似语气依然平平,不过任人也听得出线儿言语中自豪。
顾嫂插话:“是呀是呀,司马小姐,我家小夫子真得是很厉害。”她得赶紧讲几句好话。否则,若是线儿真记恨上她。以线儿那张得理不饶人嘴,以及跳脱性子,往后恐怕她自己会没好日子过。
司马小姐又问:“我可否进课室看看,线儿莫要笑话我,长这么大,我还从未进过学堂。”
线儿内心为难,自家小姐就课室内,若是这位司马小姐进课室看见自家小姐,来客虽未自报家门,可顾嫂那特有大嗓门已是宣扬过,自家小姐却未出门相迎,倒显得自家小姐无礼,若是不让司马小姐进课室,一时很难找到理由,毕竟自己也是从课室内出来,别人为何进不得。
此时,齐十从课室出来,问:“线儿,热茶可是准备好了?六小姐看着似醒了,若是醒来没有热茶喝,看回去五少爷不揭了你皮。”
“是,我这就去烧水。”线儿惶恐回答,赶忙闪身进厨房。
顾嫂惊讶:“齐师傅,您怎这儿?小夫子也?”
谭六和齐十曾同教过村民一些时日功夫,虽现齐十已为林芳贴身伺候之人,每日村民操练都交由谭六来管,不过,村民见了齐十还是习惯叫师傅。
扫了一眼顾嫂,齐十未理会她,而是对着司马小姐微微福礼,道:“我家小姐近日身子不好,今日走到学堂累着了,不知不觉便睡着,未能出来迎接司马小姐,望司马小姐见谅。”
司马小姐道:“无妨,倒是我等打扰到你家小姐休息,你去照顾你家小姐,坐着睡觉极易着凉。”
线儿外与一众人等对答间,齐十已从课室后窗出去,从窗户进隔壁卧房拿了一条薄毯过来,此时倒不怕被揭穿,不过也无解释必要。
齐十微一屈膝,又转回课室,她拿薄毯过来,是真怕自家小姐着凉,这次泻肚后,林芳特别畏寒,初秋天气还是很热,可阴凉处,林芳却总也觉着冷。
课室内,林芳听齐十与线儿一对一答,装腔作势,心中好笑,自己只是给齐十使了个眼色,没想到齐十竟想出自己已睡着主意,还拿林武压人,林武与线儿是玩得来,何时讲过要揭她皮,线儿反应也是不慢,看来,人人都有作戏天赋。
厨房小红泥炉上一直坐着一把小铁壶,要用热水,只要将泥炉下通风口打开,很水便开了,线儿泡了一壶红茶,用托盘端进课室。林芳有个习惯,无论天凉天热,只要是睡觉起来,总喜欢喝稍烫红茶,一杯茶下去,感觉肠胃很是舒泰。
等林芳施施然从课室内出来,院内顾婆子跟两个小丫环已是满脸不耐,两位大丫环则是静静站司马小姐身后,面色平静。
“对不住了司马小姐,我一时睡着,竟是不知有客来,真是怠慢了。”林芳装腔作势。
司马小姐从小凳上起身,歉意道:“林六小姐莫要客气,倒是茹素打扰到林六小姐了。”
司马茹素?这名字好听,意蕴清雅,可林芳总觉着有点悲凉。
这个世界女孩家名字,是不能随便透露给不相识人,可人家都已经大方报上名字了。自己若不报,反而显得小气,走到近前时,林芳笑道:“司马小姐客气,是林芳怠慢了。”
这位司马小姐露外面手,皮肤不是一般白,林芳眼尖,连皮肤上白色汗毛都看清楚,心内觉着怪异,莫非。这是位白化病?
司马茹素也感觉到林芳目光,将手缩进袖里,顾婆子则是撇嘴扭头到一边。
若对方真是位白化病人。自己这样确实无礼,虽也只是匆匆一眼,可这样病人,对外人视线很是敏感,看那顾婆子神情。这位司马茹素应是家不得宠,连下人都敢轻视,林芳内心有种自己碰到妻妾相斗,嫡庶有别狗血剧感觉。
本着上一世对特殊患者安抚习惯,林芳立时吩咐:“齐十,将休息室清理一下。天热口乏,司马小姐想必是累了,请司马小姐进屋内休息。线儿。去李伯那里看看,可还有西瓜,捧一个来,也好给司马小姐解渴。”
转而又对顾婆子道:“这位妈妈,我家所种西瓜个儿很大。我这丫环人小力气也不大,恐是一人捧不了西瓜。可否麻烦这位妈妈帮忙一起,若是妈妈口渴,可吃了西瓜再回来。”
这顾婆子早就不耐陪司马茹素,只是自家夫人她派来看着司马茹素,夫人交代,时刻紧跟司马茹素,不得擅自离开,听林芳让她去搬西瓜,刚要出口反驳,就听林芳讲,她可先吃了西瓜再回,心内便有些松动。
西瓜是这几年才传入本地,种植极为麻烦,产量不高,种人也很少,价钱自然不低,一般人家是吃不起,即便是富贵人家,主子也不会常吃西瓜,若是下人能吃到西瓜,那得是主人多大恩典,自己跟着这位不得宠庶出小姐,是一年到头都吃不到,顾婆子稍有犹豫,便答应下来。
顾婆子跟着线儿出院走了,两个小丫环眼巴巴看着院门,一脸羡慕,林芳笑道:“你们两个也可去地里先吃西瓜,记着,西瓜性凉,莫要贪吃,小心吃坏了身子。”言下之意,就是可以随便吃。
小丫环兴冲冲追出院子,连个谢字也无,司马茹素道歉:“林六小姐见谅,是我未教好身边人,失礼了。”
林芳笑道:“无碍,本就是孩子,尚是贪玩年纪。”
又问剩下两个大点丫环:“你二位可也想去?”
两个大丫环屈膝行礼,摇头道:“谢谢林六小姐。”却是仍站立原地。
进入休息室后,司马茹素立时将纱帽拿下,然后脑袋像狗从水里出来时一样,猛地朝两边甩,林芳来不及躲避,汗水甩到林芳脸上身上,林芳用袖子擦着脸,嘴里怨道:“一个女娃子家家,没有一点女娃子自觉,说你多少回,咋老是不听,麻烦你别学我家球球好不好。”
“哼,是你家球球大,还是我大,很明显是你家球球学我好不好。”
司马茹素话一出口,两人均惊立当场,互相瞪眼看着对方,这两句话曾是林芳与死党不厌其烦对白,自己已是很久未讲过,可是,怎这位司马茹素竟对一字不差。
还是司马茹素反应一些,对身后两丫环道:“你两个先出去,我不叫你们,不要进来。”转而又对林芳道:“林六小姐,可否麻烦您身旁这位出去一下,我有几句体己话与你讲。”
听到自家小姐答应声,齐十有些犹豫,毕竟自家小姐与司马小姐是头回见面,还不知对方底细,不过看着林芳那自信眼神,齐十还是退了出去,顺手将门从外面关住。
休息室只剩两人,林芳刚要张嘴问话,就见司马茹素做势让她噤声,然后凑到她耳边小声道:“有话以后再讲,等下我那个便宜爹爹就要来了,记着,帮我留这里。”
第一一五章 留下()
“芳儿,你可?爹爹来接你。”
“爹爹,芳儿此。”
听到爹爹叫喊,林芳马上来了精神,步小跑出去,本想如往日般,拉住爹爹大手问长问短,可是看见爹爹身后还有一人,林芳立时止步。此人自己从未见过,个头比爹爹稍矮,若是无爹爹相比,这人也算长得英俊。谭六与另一男子侍立门外。
大郎向林芳招手:“来,芳儿,见过司马老爷。”
林芳行福礼:“司马老爷好。”
来人爽朗大笑:“哈哈,不用客气,我比你爹爹小些,你称呼我叔父即可。哦,初次见面,我也未有准备,这块玉佩侄女拿去玩吧。”
说着,司马老爷从身上解下一枚小巧鱼形玉佩,递向林芳。
林芳大方接过,施礼相谢,却仍是口称司马老爷。初次见面,人家客气,自己却不能太随便,再说,这叔父哪是随便叫,即便你乐意,也得看我愿不愿意。
身后,司马茹素跟着出屋,对大郎施礼:“茹素见过林伯父。”
林芳内心暗笑,这家伙从来讨厌规矩,来到这个世上也学会了这一套。
大郎微微一怔,只听过司马家有女样貌怪异,今日却是第一次见,只是稍一愣神而已,瞬间反应过来,可是摸遍全身,也未摸到任何配饰,大郎歉然道:“侄女莫要生气,我整日里混施工处,身上未带任何可做礼物之物,待回府后再补给侄女。”
司马茹素又是一礼,趁机给林芳是个眼色。
“爹爹。”司马茹素转而给司马老爷施礼,样貌很是客气,不似父女,倒如上下级般。
司马老爷却未接腔。而是直愣愣看着自己女儿,似不认识般,司马茹素仿佛未觉,眼看地面,垂手站立,院中气氛变得诡异。
“茹素,一路来爹爹要你去掉纱帽,你都不肯,你可知,爹爹虽日日与你相对。却是已很久未见过你面,此时你为何取了下来,难不成。难不成……”
难不成爹爹还不如一个外人么?可是外人就当场,司马老爷讲不出口,内心痛苦异常。
司马茹素屈膝答道:“茹素相貌丑陋,夫人从不允茹素摘去纱帽,若是有违。夫人不会将茹素怎样,却是会连累一众无辜,望爹爹体谅。”
司马老爷双唇抖动,颤声问道:“今日就不怕连累无辜?”
两个大丫环立时跪下,垂首不语。司马老爷扭转身去,林芳看不清他表情。不过从微微抖动肩膀,可断定出他强制压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