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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二姑已经说好了,她很支持我们买回原来的店铺。”林近红施施然回答,“她还说顾远能帮助我们,一定是个品行不错的孩子,要我们一定好好谢谢人家。”
张玲很怀疑林近红的说法,谁不知道她家二姑是连亲人都不会放过的吸血鬼,怎么可能轻易就把把钱借给她家。
说起张玲的二姑,那还真有一段故事故事。年轻时和小年轻私奔,结果被人家抛弃。狼狈地回到家后被奶奶嫁了个卖猪肉的屠夫,那人虽然没什么文化但是对二姑是一等一的好,可是二姑偏偏不满足,还时时怨恨张奶奶,认为是张奶奶毁了她的幸福。连带的,二姑也和张家的人不亲近,过年走亲戚什么这个二姑也从来不上门。如果有亲戚向她借钱,她一律都要加收三分利的。
张玲的怀疑没有错,林近红向她二姑借了笔钱,并且承诺以五分的利息归还,她二姑还是看在张志忠和林近红名下那间松柏林街的店面才肯点头同意的。
“顾远,你看怎么样?”林近红的眼中满是热切。
顾远低头自嘲地笑了笑,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直视林近红的眼睛,一字一字道:“要我说,真是不怎么样。”
林近红惊讶地发现,刚刚还满身书生气的少年,褪去谦谦君子的外衣,抹去嘴角温和干净的微笑后,那双不带任何感情的眼睛竟然冷得让人害怕。但想到松柏林街的那间店门,她有不得不继续硬着头皮接道:
“那,那你觉得怎么样才好,我们都可以商量啊。”
顾远眯起眼睛,手指抚摸着手边玻璃杯的杯沿,“既然您一定要怎么说话,那我就和您敞开了说吧。松柏林街的店面我是绝对不肯能卖的。首先,那间店面现在的价值是多少,我想我不说,大家心里也都有数,现在想用原来那个价钱随便加个几万就买到手,根本就没有可能。其次,我之所以会买下那间店面,绝对不是什么路见不平,见义勇为,我一直都在找合适的目标,买下来也只是因为价钱合理,不错位置。
最后,我会买那间店铺不是为了想要您的感谢,所以您……”谢或不谢我都不会在意。
顾远一席话说得林近红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没想到会被一个少年呛得哑口无言,前所未有的难堪让她的心头烧起了一团旺火。
一旁坐着的张玲也觉得尴尬万分,她本来以为母亲想见见顾远是为了感谢他,没想到居然闹出了这一出。但女儿总归是心疼母亲,张玲看到林近红发白的脸色,急急出来向顾远道歉:“对不起,顾远,我妈她只是,只是……她没有恶意的。”
既然顾远不肯留情面,林近红觉得也没必要再客气了,干脆就撕破脸,她指着顾远尖声道:“那间店面本来就是我家的,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
“如果不是我,卖店面的钱根本就不够你治病,如果不是我,你现在……”可能无法坐在这里气势汹汹地指责他。顾远咬咬良嘴唇,好的家教让顾远还是没办法把那句近乎恶毒诅咒的话说出口。他嚯地一下站起来,“我想起来等一下还有事,就先走了。”
“顾远,欸!”张玲想拦他却没拦住,只好看着他决绝而去的背影,满脸颓色,他们,应该没有再见面的机会了吧。
而她的身边,林近红还在指责张志忠,“叫你要和我配合,和我配合,你在那里不说话算什么,你是死人吗?你连说句话都不会了是不是!”
张志忠想着刚才顾远的话,简直就是□裸的在打脸啊,这件事是他家做的不厚道。张志忠懊恼地挠挠头,“你别说,这件事以后都不许再提了!”
第56章 遭遇()
从小饭馆里出来,顾远觉得一股郁结之气如鲠在喉;林近红撕破脸时那双眼睛像淬了毒的刀子;直直就往他身上插。顾远自认不是慈善家,没有四处播撒爱心的习惯;也不是什么任人家随便哄两句就可以糊弄过去的愣头青;虽然他刚刚对着林近红说没有期望得到他们的感谢;要不是因为那天正好撞上张志忠被逼得走投无路;他或许不会买下这间那间店面。
真正让他受不了的是林近红那幅他夺走了他们一家人东西的模样。店门是他们自己要卖的,如果不是他顾远;那么那间店门或许还会以更低的价钱贱卖。而林近红的话,却好像他是强取豪夺她家财产的强盗。
顾远相信林近红对女儿是个好母亲;对丈夫是个好妻子,如果松柏林街没有成为投资热门;如果松柏林街店面的价钱没有一路上涨,那么林近红在面对他的时候或许还会是一个好母亲,好妻子的形象。以前的老师曾经说过,人一旦沾染上利益就会变得面目可憎,现在顾远亲身见证了这句话。
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顾远鼓着腮帮子,一边做来回走动深呼吸一边不断地给自己做心里建设。
街对面停着的一辆汽车内。
“我们集团旗下的品牌店当初由于各种原因,在新安街的位置并不理想。这次转迁到松柏林街,绝对是我们一次反击的好机会,趁其他竞争对手还没有谈妥,我们抢先进驻好的位置……”
助理拿着这里天公司企划部加班加点赶出来的方案侃侃而谈,王涵江凝视着马路对面的男孩,浅蓝色字母大t恤,卡其色短裤,黑色板鞋,明明是大街上随处可见的普通大学生形象,但这个人,无论哪一次出现都能牢牢地吸引住他的目光。
他似乎在和什么人生气,嘴巴撅着,十分懊恼的模样,来回走动间露出一节白皙的小腿,王涵江觉得自己应该是魔疯了,竟然会有想要把那一弯莹白握在手中细细把玩的冲动。脑海中浮现那个人会是如何的娇羞,如何的婉转的画面,王涵江喉头一紧,双腿不露痕迹地交叠起来。
一旁的助理看出王涵江的心不在焉,很有眼色地停下解说,等待自家老板魂魄归来。
王涵江回过头,挑起眉责备到:“怎么停了,接着说啊。”
“……”,助理接着指向街对面的一块位置,“经过我们的计算,我们公司如果可以拿下这块位置,那么对将来和其他公司的竞争会是很有利的。据调查,这块位置有上下两层,分别处于三个不同的业主,我们已经通过相关渠道拿到了他们的联系方式……”
见到马路对面的少年似乎有要离开的架势,王涵江立即挥手叫停助理的解说,“行了。既然已经知道对方都是什么人,那么该拿下的就尽快拿下,要加高一点也没关系,该给就给。”王涵江一顿,眯起眼睛,接着说道:“如果有那种死活不答应的硬骨头,那么,按老规矩办。”
王涵江说得云淡风轻,但一旁的助理听得心中一凛。王涵江一开始就是靠做工程起家,对付那些钉子户,硬骨头,他的老规矩自然是那些残暴恐怖的手段。
“明白了。”助理忙不迭地点头。
王涵江推开车门,朝对面走去。他一离开,助理长长地松了口气。
在顾远不停地为自己做心理建设的时候,收到了来自王玲的短信,诚挚地替她母亲想顾远道歉,还说改天要请他吃饭赔罪。顾远面无表情地看完了她的短信,思考片刻之后,删除了当初留下的王玲的联系方式。
原本就是生命中重要的人,如果他花时间在和这些无关紧要的人生气上,那就是在浪费生命。
按下删除键,顾远仿佛看到林近红这样的人物如同被删除短信和联系方式一样消失在他的生活中,心头的乌云一下消散开来,再对上某人昨晚发来的要他好好吃饭的短信。顾远决定把这一切从大脑清空,让自己的肚子得到满足才是硬道理。
沿着街往前走,顾远推开一家海底捞的店门,他现在需要用心爱的美食来抚慰受伤的心灵以及那个空虚的胃。
热气顶着锅盖往上冒,空气中开始弥漫着汤底的香气,点好的菜已经下锅,顾远咬着筷子等待掀开锅盖的那一刻。
一个身形突然出现挡住了顾远的视线,“你好,这个位子有人吗?”
顾远抬头一看,筷子差点捅到嗓子眼里去。这不是那天那个男人吗?顾远忘不了那天在系里晚会上,那人看向他时那种被蛇类动物舔过的恶心感,现在这个人站在他面前,带着金丝框眼镜,微笑着,像个十足的绅士。一个人总么可能有截然不同的两种面貌,究竟哪一种才是他真正的面目,顾远一点都不想和这样的人沾上边。
“那个,周围不是还有空位子吗?”顾远拿筷子指了指周围的空座,现在已经过了饭点,店里还在用餐的人不多,到处都是空座。
“那我应该能坐这里吧。”王涵江自顾自地在顾远面前坐下来,看着对面少年纠结的脸色,兴致浓浓地扬起嘴角。
顾远怀疑对方到底听不听得动普通话,他刚才有邀请他坐下吗?明明是拒绝好不好!
懒得再理这人,顾远干脆埋头开始胡吃海喝,鲜嫩的牛肉沾上甜美的蘸酱,好吃得仿佛可以把舌头融化,他刻苦地把食物往嘴里塞,没有施舍给对面一个眼神。
王涵江目不转睛地看着少年鼓着腮帮子一刻不停地吸进食物,吃得很是欢畅,在心里想着,这种东西自从他发家之后就再也没碰过,也只有学生会把这里的东西当美食。他心下怜惜之情大起,见他嘴角留有一点酱料,想都没想就拿起桌边的纸巾想替顾远擦掉。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王涵江惊讶地看着自己被打开的手,有些窝火,没想到对面那个人瞪大的眼睛像燃着两簇火苗,那人比他还生气,“你干什么啊!”
顾远望着对面的人,莫名其妙就来给他擦嘴。他受惊很大的好不好!
王涵江觉得自己的耐心正式告罄,他以前不是没养过情人,哪个不是把他服侍得舒舒服服,妥妥贴贴,生怕他不满意。就算这个少年格外对他胃口,但他也只是想把他养起来,最多多给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