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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繁星这回连转个身也懒得,透过铜镜看着顾城军,闲闲一句,“撞谁就勾引谁,本王妃有资本!你少管我,我乐意!”她轻浮地笑容,不拘的言语,简直令顾城军发狂!
“凤繁星,本王就不信,治不了你!”顾城军唇上近乎咬牙切齿的抹过一丝冷笑,眸光冗暗,几步上前,突然横抱起她。
“喂,顾城军,你疯了?”凤繁星双腿一蹬,无耐对着空气使不上力量,只好拼命地捶打着顾城军的胸口,可她的力道,于顾城军而言,不亦于是搔痒。
顾城军一脚就踹开了门,几个阔步就出了戏园子,也不顾晨起打扫婆子异样的眼光,腾声纵起,惊得兰桂坊中的人四下惊叫连连。
幸好,这里离他昊王府的寝园也不远,几个纵身,直接飞跃过屋檐后,便落了下来。
这时候凤繁星倒老实了,她死死闭住眼,紧紧搂住顾城军的脖子,不敢吭一声,因为……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恐高。
所以,年幼时,偷偷离家,她只会选择爬狗洞,实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才爬墙。
“去,马上把敛芳苑里的姑娘全叫过来!”顾城军声音含着震怒,横指着一个发呆的丫环,“还有你,去叫几个稳婆!”
凤繁星这会身子依然感到飘飘然的,也没听顾城军嘶吼着什么,她紧紧搂着顾城军的脖子,身子亦紧紧贴着他,闭着眼等着那股头晕目眩的劲先过去。
突然,她感到环在她腰上的手一松,她倏地全身变得紧张,甚至来不及思索,便祈求出声,“别松手!我怕高。”
顾城军低首一瞧,见怀中的人苍白着小脸,紧紧闭着双眼,紧紧咬着牙,额间和唇瓣四周浮着一层细细密密的汗,胸口起伏得厉害,那环在他肩上的手几乎要掐进他的肉里,显然,她的神经正处于崩溃的边缘。
顾城军蓦然明白,难怪她这一路这么安静,连一声反抗,也没有。
原来,她的王妃恐高,当真是天上下红雨呀,大婚后,他真当她是金刚不坏之躯了,原来,也有弱点!
笑,从唇际一点一点的上挑,直达眼际,怒气一扫而空,声音里透着绵绵地宠溺,“王妃,你快睁开眼睛,这会本王正抱着你站在我们寝房的屋檐之上,一会太阳出来,正合适看日初!”
昊王府主楼?屋檐上?那就是三层了?凤繁星那是一个魂飞魄散,那双眼睛闭得更紧,声音里透出凶狠的脆弱,“我不看,你最好把我弄下去,否则——”
顾城军咽下喉中几乎冲出来的笑声,故意松了松手,带着痞痞地反问,“遵命,本王马上就放了你,是不是?”
凤繁星凄厉地尖叫一声,双手更加用力抱紧顾城军,并将脑袋狠狠扎向顾城军的脖子,尽量用冷静的口吻商量,“不,不是的,不是在这里放,先下去,先下去再说!顾城军,我想沐浴,身子臭哄哄的,你难道不嫌弃?”
“不……嫌!王妃你天生丽质,流的汗也是香汗,本王喜欢的紧!”顾城军嘻皮笑脸地低下头,凑近凤繁星的耳边,伸出舌轻轻舔了一下后,痞痞地笑道,“好甜,这美人香,美人香,原来果真如此!”
“顾城军,我只问你一句,你要不要放我下去!”凤繁星恨得几乎想一把撕开这男人的嘴,可她一想到此是高高在三层的屋顶,身子就一阵阵的虚软。
顾城军冷哼一声,心想,怕成这样,也不肯撒个娇,还敢摆出这副发狠的小模样,他偏不从她的意,便悠悠然地回了一句,“不放,除非你陪本王看日初!”
“你陪你祖宗去看日初吧!”凤繁星突然发了疯似地就咬向顾城军,因为两人贴得极近,凤繁星的双臂又紧紧缠在顾城军的脖子上,顾城军就算反应级快,可他又不能把她直接扔在地上,只能极力的往后仰,可还是被她咬个正着。
“啊——”顾城军倒吸了一口冷气。凤繁星这哪里是咬,简直是小兽在吃人肉,咬住后,就紧紧不放。
“凤繁星,你谋杀亲夫!”顾城军心头一阵邪火又窜了上来,至于么,不过是开个玩笑,也要下这狠手,都说打是疼,骂是爱,这要是女人能动不动就下这死手,心里头会有什么爱?
一思及此,心头诡异一跳,是呀,如果爱他,焉会在一夜**之后,一脚将他踹下贵妃椅,还差点伤了他的根本。
顾城军的眸光变得复杂,沉呤许久后缓缓道,“繁星,如果我真的不放呢?”
凤繁星此时心智大乱,哪里意会得出顾城军此时话意中透出不寻常的语气,她急怒攻心,话中带着斩钉截铁,“我告诉你,你要真不放我下去,我就是谋杀你了!”可没想到,她一说话,自然就松了口。
顾城军突然就笑了,方才这一幕所有的积蓄起的柔情悉数放空,他将她放下,退开一丈,心口疼得发紧,他怔怔地手抚了一下伤处,移开一看,掌心里全是鲜血,可他并不觉此时疼的是脖子,这伤于他,实在是小伤。
凤繁星感到身子一沉,象是一种下坠的感觉,惊得想大声叫时,突然觉得脚上一实,好象落了地,但她以为是站在三层的屋檐之上,吓得忙蹲下了身子,双臂环身,眼睛紧紧闭着,大气都不敢出。
顾城军没有提醒她,反而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看着凤繁星那滑稽的动作,心里头却笑不起来。
很快,后园里的王府妾侍断断续续地来了。
大家见到顾城军和凤繁星皆在,脸色一凌,虽然看到凤繁星毫无体统地蹲在地上,但没人敢质疑凤繁星的威信。
几个机灵些的马上站到凤繁星的身后,表明她们是王妃的阵营,其中一个见凤繁星诡异的蹲着,心中有些不安地上前,福身道,“王妃娘娘,奴婢给您请安了!”
凤繁星先是一愣,马上就反应到她这是上了顾城军的当了。
她睁开眼,缓缓站起身,定了定神,脸上的惊惧神情如潮褪却,她眉眼淡淡地环视了一下四周,一群打扮得体妆容亦端庄的的女子,已安安静静地站在她的身后,见凤繁星眼尾扫来,齐身请安后,乖巧地排好队站好。
而另外几个,衣裳鲜丽多了,她们亦朝着她行了礼,却很快地走到顾城风的身后,暗中推搡着,就想往顾城军的身边挤去。
这几个全是刚进昊王府不久,自然仗自已是新宠不肯伏低作小,虽然个个明面上也不敢顶撞她,但私下里几次对她表现出不服。
尤其是刚进园子的一个绛衣少女,名字凤繁星倒一时记不起来,只知道她是礼部侍郎的一个外甥女,若按家世,显然比凤繁星高出几分。
她今日梳了一个双环望仙髻,这种发髻双环如月宫嫦娥,甚为瑰丽高尚。发髻上插一支十树簪钗所成的赤金缀玉金步摇,辉映着她秋水含烟眸,整个人看起来美艳如临波仙子。不过这样的妆容岂是一个小妾能配得上,分明,这女子将自已当成了昊王府未来的侧妃。
凤繁星这一阵子先是因为韩昭卿,担心她伤心,成日往晋安国公府里跑,而这一阵子正为顾宝嵌的事忙着,自然分身无暇,便先晾着她们,由着她们折腾。
而这个女子尚未吃过凤繁星的亏,自然不知道厉害。而后园子里的女人,哪个是善茬,只要事不关已,恨不得天天有热闹瞧,哪会有善心会提醒她别逾越了本份。
若是平常,她肯定会打压她们,可今日她实在没心情,先不说全身汗粘腻得要命,就算这身子也乏得懒得动一动。
“王爷,臣妾身体不适,就不打扰王爷雅兴,这就先告退了!”脸上浮起一层淡淡厌倦之色,凤繁星盈盈一福身,便欲告退,身后的十几个侍妾忙提裙准备跟去。
“慢着,今日本王有些事情要宣布!”顾城军静坐不动,紫色朝服罗纱蔽罩倾散开来,盛着清冷色泽的眸光缓缓从凤繁星的脸上移开,神情是愈发地冷漠,“传稳婆!”
外头马上有人应了声,“是!”
众佳丽不解,纷纷转首看向大门,只见丫环领着五个年纪在四十左右的婆子走了进来。
四个婆子跪下后,分别给昊王爷和星王妃请安。站起身后,便半躬着身候命。
凤繁星不知道顾城军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便在另一侧坐下,神情带着微微的不耐。
顾城军嘴角挂着罕见的凉薄,“在本王与王妃大婚之前就抬进来的,站到左边,其它的站到右边!”
众人面面相觑,心头簇生不安,但脚下不敢丝毫的犹豫,马上各自站了两边。
凤繁星冷眼见左边站在自已身后只有七个,右边站在顾城军的阵容极为庞大,略一目视,足足有五六十个之多。
顾城军睥睨了身后众侍妾一眼,突然冷冷地看向凤繁星,“星儿,你这些年闹腾着不外乎是本王在外头的声名!你觉得本王负了当初娶你过门的誓言。虽然当初你只是再三声名不纳红楼艺妓,其它的你也没明说,但你心里想什么,本王还是能猜出十分。这些年,你是当真失望了吧!”
“闹腾?”凤繁星低低笑开,眸光却如水,不带一丝微澜地回视着顾城军,“王爷言重!”想不到在顾城军的眼中,她一切的随心所欲是一种闹腾的表现,他当真是高看了他自已。
可她连解释一句也不想,在兰桂坊之后,她早已经觉得这种交流就是女人对男人妥协的一种态度。
她是不会拒绝两人之间的鱼水之欢,可他若想触及她内心世界,那就免谈!
顾城军听出她话里的敷衍,也不为意,侧首扫了身后一群女子,淡淡道,“今日,本王就给你一句话,自你进了门后,这些女子全是给本王的声名打个掩护而已,本王连碰都不曾碰过她们,你要是不信,稳婆就在此,你可以一个一个验!”
“验什么?若验出她们是女儿身,王爷的意思是不是要让她们各自嫁人?”凤繁星嗤笑出声,若真落得这个结果,那就是苍月历史上最大的笑话。
“嫁人也好,给一笔银子打发也罢,一切随王妃的意思!”
一群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