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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尽然负着手站立着,一副潇洒风流的模样:“将军,这件事确实没有任何误会。这白将军也不知道突然发什么疯,突然之间就回头,想要杀了我。要不是这几位兄弟,我怕是已经魂归异乡了。”
身后按着白灰的士兵,加大手上力度。他们都知道,白副将脾气暴躁,虽然从未见过,却早闻其声。知道他总是喜欢打骂士兵,异常暴力。当下也对他有了看法,心里生不出一丝一毫的恭敬之意。
常笑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细长的眼睛微微眯起,手指习惯性的曲起,放在鼻尖微微一动。心里不甚明白,这李尽然挑拨白灰与士兵之间的关系又是为何?
不仅如此,此番自己若是罚了白灰,白灰心里定然不会舒服。对自己心生芥蒂,一次两次或许无碍,但时间久了,心中难免会有间隙,这无疑也是在变相地挑拨自己与白灰的关系。
但是,这么做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常笑细细的分析,却发现一切无果。他居然猜不透李尽然究竟要什么?
其实,李尽然确实讨厌白灰,却没有常笑想的这么复杂。他只是单纯的讨厌,只是因为年幼时时常被一个大汉欺侮,大汉空有一身蛮力,没有半点知识。是那种他看不起的无知匪类。
他从小熟读四书五经,通过乡试一路上走。取得秀才名额,却依旧也要被这个大汉欺负。那时他便发誓,等有一天出人头地了之后,一定要第一个对付他。
结果可想而知,泄了愤,心中潜藏的恨意却依旧在。见到类似于大汉一样的白灰,空有武力却不长脑袋,他便会忍不住用他的头脑,让他们得到教训。
常笑自然不能废了军规,但是李尽然的把柄他也抓不住。无奈之下,他只得将视线转向白灰:“既然你已经认罚,来人,五十军棍,马上执行。”
士兵马上拿着板凳跟军棍上来,白灰被押了上去。他死死的握着双拳,忍着怒气趴在凳子上。忍,一定要忍。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会使李尽然这么讨厌白灰,但是,这确实不失为一次好机会。让他们心生嫌隙的好机会。
军棍一棍棍地打下,白灰咬着牙不吭声,知道嘴角的鲜血渐渐溢出,他也死死地闭着嘴,就是不吭身。军棍跟一般的杖刑不同,军棍更为厉害,能生生将人打出内伤。
常笑轻叹一声,白灰始终还是白灰。尽管之前便受了重伤,但是受这军棍时却还是一声不吭。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确定,白灰确实就是白灰。虽然诧异于天朝的人的脑子竟然这般不可思议,但对白灰的嫌疑却解除了。
五十军棍打完,李尽然最先离开。心里有些得意,兄弟又如何?没脑子的总之就是没脑子。常笑忙上前,将白灰即将倒地的身子扶住:“你说你这是何苦,何必这般倔呢?以后再不要跟李尽然杠上了,吃了一次又一次的亏,怎么就吃不怕呢?”
白灰整个人像是快要晕厥,但是他知道,这时候他不能晕,还有最后一件事没做,一定不能晕。他死死地支撑着,脸色惨白,额上的冷汗一滴滴的落下。明明看上去快要倒了的样子,却还是挥开常笑的手:“不,不劳,常将军,费心。”
常笑僵硬着手,看着白灰摇摇晃晃地走着,背上一大片血渍。甚至与肩上,胸口上,整个人身上都有了血渍。常笑知道,这是他被俘虏时所遭受的苦。如今在自己的地方,却也要受这样的苦,这样的罪。也难怪他心里会不舒服,会对着自己生气。
所以,他们之间已经有了间隙?
常笑蹙着眉想到,李尽然啊李尽然,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呢?这般想的同时,常笑心里不免对白灰有了一丝愧疚。在敌军那里遭受了委屈,回来之后,非但不补偿,反而百般怀疑他,甚至伤害他。他该是失望了吧。哎……
白灰微扬着苍白的唇,常笑,你这时候在想些什么?是不是在想着,李尽然?怀疑着他?白灰知道,今天,他已经成功地播下了一颗怀疑地种子。总有一天,它将会长成参天大树。
回到营帐,军医早已等在帐中,白灰冷着脸,心里却明了。这也许是一个意外的收获,那就是常笑的信任。他知道,常笑素来疑心重。此番这般做法,无疑是让他彻底地信了自己。冲动易怒,只能吃亏。
“见过白副将,白副将,下官是奉了常将军之命,为您包扎伤口。”军医跪在地上行礼。
白灰哼哼唧唧了一阵,躺了下来,由军医将背后的衣衫尽数剪开。背上一片血肉模糊,看上去异常残忍血腥。还好颜儿没在,要是她看到了,一定会哭的。她的眼睛,明亮动人,是不应该有眼泪的。
想起容颜,他又一阵担忧。为什么颜儿会出现在常笑的帐中。为什么她穿的是一身男装?
第一百零二章 白副将求见()
容颜一直呆在帐内,想等着常笑回来,跟他说调去厨房的事。但常笑却一直没回来,容颜心里不免有些着急。却也不敢下床,怕李尽然突然进来,会看到她。
转过头,容颜看到帐内竟然有一株奇特的植物。植物叶子很大,大的奇特,根却很细,细到像是快要承载不了大的出奇的叶子。脑中瞬间有了这株植物的功效及介绍,容颜下床,随手摘了一些叶子,将它放进杯中,捣碎,兑入温水。又从怀中拿了一些金创药粉倒了进去,原本的绿色瞬间变成了金色。
容颜拿起水杯,当即喝了下去。肚子温温地热了起来,直到整个人都有了些灼热。容颜找了铜镜来照,果然,脸上起了颗颗粒粒的东西,脸也红的出奇。
蹙了蹙眉,虽然不常在意自己的容貌,但一下子丑成这样,却还是有些不舒服。叹了口气,容颜拿了一块布将自己的脸蒙了起来。这下,就不用再怕李尽然会认出自己了。
容颜满意地笑了笑,走出营帐。门外的士兵拦住容颜,冷着脸道:“常将军吩咐,您不能离开营帐。有什么需要,您尽管吩咐。”
“你们常将军人呢?我要见他。”容颜微微蹙眉,声音微微冷了下来。常笑在怀疑自己?
“这……”士兵互相看了一眼,道:“常将军的去向,又岂是我们能知道的?您还是在这里等着,将军自然会回来。”
容颜也知道话到了这个份上,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不再说话,她回身进入帐内,还没坐下,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便在背后响起:“你找我有什么事?”
容颜一下子回身,有些诧异地看着常笑。她虽然没有任何功夫,但是,她的五官异于常人,耳朵能听到非常细微的声音。但是,常笑的靠近,她居然没有任何感觉。也难怪,南宫信会败在他的手上。
“我不舒服,脸很痒,也很难看。”容颜的语气带着焦急,掩盖了眼底的诧异,神情自然。
常笑原本确实在奇怪,为何他的脸上要蒙一块布,这张脸,只露出了两只眼睛。“将布拿下来让我看看,刚刚不是好好的吗?”
容颜听话地将脸上的布解了下来,动作一顿顿的,带着犹豫:“我拿下来了,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连我自己看着都有些渗人。”
常笑点点头,不以为意,他长这么大,什么可怕的场面没见过?“你尽管拿下来便是,我承受得住。”
容颜点点头,将脸上的布一下子摘了下来。不意外地听到一声抽起声,她低着头,表情有些沮丧:“还是被吓到了吧,现在怎么办,我还怎么出去见人?”
常笑确实被吓到了,不是因为他的脸有多可怕,而是因为,因为他的脸,他心里竟生出了不舍,心疼之感。他知道,他必须将这些情绪压下去。“刚刚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之间变成这样了?这期间有吃过什么东西吗?”
容颜摇头,一脸颓废:“我也不知道,就突然间觉得痒,不舒服这期间,就喝了些水啊。”
常笑不再说话,转身出了营帐,吩咐士兵:“传军医。”
“是。”
军医来得很快,看了容颜的脸,初步判断是水土不服造成的过敏。常笑站在一旁,想了想便道:“他本身便是天朝人,怎么会水土不服?”
军医弯了弯腰:“回将军的话,虽然同在天朝,但每个地方的气候水土都会不同。而且,洛城靠山,而白云城为水,潮湿,两者大有不同。会过敏也是属于正常现象,只要煎两贴药喝下去便好。”
容颜听到军医的话,并没有意外。她用那样的方式将自己弄成这样,便是有把握能过的了军医那一关。就算是医术极为高明的大夫来诊断,那也只能诊断出水土不服四个字。
常笑点了点头,看向容颜,觉得少年的神情有恍惚,以为他在害怕,便问道:“这个,唔,会留疤吗?”
军医心中微微诧异,却还是不动声色地答道:“回将军的话,不会留疤。”
常笑嗯了一声,便挥了挥手:“下去吧。”
“是。”
常笑坐在桌边,看了看容颜:“怎么?还在担心?”
容颜这才回神,下意识地问道:“担心什么?”
“军医不是说了吗?”常笑带着笑意:“更何况,男子汉大丈夫,难道还会担心脸上留疤不成?”
容颜这才恍然,原来,他以为自己在害怕脸上留疤?“我是在想,你为什么要对我禁足?”
“禁足?”常笑蹙眉。
容颜点点头:“我刚刚想出去,但是他们说你吩咐过,不准出这个营帐。”她侧过头看着他,又道:“为什么不能出这个营帐呢?如果不出营帐,我怎么去厨房,怎么烧饭呢?”
容颜像是自言自语的想不明白,将疑惑说了出来。言语直白,看上去心思简单。让人怎么也生不出怀疑的念头,常笑虽然疑心重,却偏偏信了他。他笑了笑道:“原来是为了这件事,我是怕你一个人出去迷路,毕竟,这白云城可是大得很的。”
容颜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