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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呼吸着,努力的呼吸着。
欧阳靖感觉到了女子在自己怀中的异样,他抱紧了她,神情紧张:“颜儿,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告诉我。”
容颜整个人混混沌沌的脑中,一片茫然。却突然听到一个清浅的声音,透过迷雾撞进她的脑中,她瞬间安静了下来。她看向欧阳靖,眨了眨眼睛:“没事,我没什么事,我就是有些累了,王爷,我想休息了。”
欧阳靖听到她这样软软的声音,心也跟着柔软下来,带着宠溺地点点头:“那就好好休息。”
容颜扯着他的袖子,软绵绵地说道:“我不想走了,你抱着我,好不好。我现在,不想走路了。”她现在确实整个人软绵绵的,若不是靠在欧阳靖的怀里,她怕是早就摔在地上了。
李尽然,就算是重活了一世,你还是能给我这般大的影响。容颜至今都忘不了,他是怎么样冷静地看着她去死的。又是怎么样,让自己成了人人口中的荡妇的。那一世的屈辱,只终结再他的手里的。
其实,容颜明白的。他只是不爱罢了,只是不爱的话,其实,根本不是什么大的罪过。但是不爱了,原本就是一种伤害,他却还要用这样的方式,再狠狠地伤害她。
真的,只是不爱,不怪的。
但是,不该那样的,不该让她蒙受那种屈辱的罪名去死的。
她闭上眸子,静静地想着,身子轻轻地颤着。欧阳靖看着怀中柔弱苍白的她,顿时心疼了起来。他将她抱起,不紧不慢地迈开步子,尽量的安静,不吵着她。
他似乎是能感觉到,女子是在难受的。
管家识相地退开,只是细细地想着王妃究竟有什么样的过人之处,竟然从不近女色的王爷,宠她至此?
容颜躺在床上,拉了欧阳靖的袖子,不肯放开。整个人像是被丢进湖中,冻得两唇瓣都在微微颤着。她轻轻柔柔地拉着他:“我冷,你别走。”
欧阳靖眼神变得幽深,想了想,脱了鞋袜便和衣抱着她。闻着她发丝的清香,身体的清香,整个人不由得有些沉醉了下去。他喜欢抱着她,却也害怕靠近她,他中毒了,他知道,很深很深的毒。
次日,容颜起床,像是想起了什么,顿时开始高兴了起来。她怎么忘了判官?判官说过,如果有事,是可以叫他的。
但是,怎么叫?
就这样叫吗?
容颜想了想,便早早地跑到后花园,选了处空旷的地方,开始叫。
“判官,你出来。判官,你能听得到吗?”
地狱的判官,突然睁开眼睛,他的脑中有个神识,是在传唤他。他顿时起身,便往阎罗殿走去。
“阎王,潋滟大神在凡间历劫的凡身在传唤我,我去去就来。”
阎王忙拉着判官的领子,将他拉了回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怎么不先看看什么事?”
判官一脸茫然:“我答应过她的,要是有什么事直接叫我,我会出现的。现在这般不出现,会坏了我的信誉的。”
阎王重重的叹了口气:“自从上次替潋滟大神重生后,就产生了蝴蝶效应,改变了不少人的命格。这其中,还有九天跟重王。”
判官一惊,九天跟重王?怎么会带上这两个冤家?他顿时着急了起来:“那怎么办,如果他们历完劫回来,会不会找我啊。”
阎王拍了拍判官的脑袋:“九天跟重王生生世世地斗,经历了三十三世,依然斗个不停。原本这一世,他们是井水不犯河水,却因为改了命格,所以,还得斗。”
他看了看脸色发白的判官,安慰道:“不过,你也不用太过担忧,其实,冥冥中,一切自有定数。你只要稳住就行,让他们斗去,我们不用管了。更何况,人间的常人,我们或许可以管,但是,人间的帝王,我们是动不了的。帝王,乃是天之骄子,不是我们地府的人能管得。所以,你还是歇着去吧。”
判官点点头,一脸崇拜地看着阎王:“阎王,你怎么这么厉害?什么都知道?”
阎王对判官的奉承非常受用,抬了抬下巴:“那是自然,我要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管理地府?”
容颜在后花园喊了大半个时辰,直到喉咙都变得嘶哑,叫不出声,才跌坐在地上。原本以为找了条出路,可以不用害欧阳靖。也能将容华安然救出。但现在,一切还是奢望。
欧阳靖拿着清粥小菜到房间,却发现床上空空。被窝早已变凉,他蹙眉,现在这会儿,她能去哪里?想着,便放下粥,坐在桌子旁,开始安静地等了起来。
容颜呆呆地坐了一会儿之后,便起身,既然别人指望不了,那就还得靠自己。她拖着沉重的身子回了房间,却看到欧阳靖坐在桌子旁,安静地坐着,似乎像是很有耐心的样子。
欧阳靖见容颜回了房间,起身,走近她身边。抓起她的手,却发现女子的手冰凉的很,他抿着唇,脸色沉了沉,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动作强横地将她抱了放到床上:“你就那么爱作践自己的身体?”
容颜颤了颤,看向男子,发现他似乎真的有些生气。怎么办?要是没有希望,便不会像现在这般绝望了。本以为,是可以解决的,但现在,却还是要走那样的一条路。而他,对她这般好。
她突然有些讨厌了他这样的好,她神色冷淡了下来,拿开他的手:“我就是喜欢作践我自己的身体,但是,王爷,那又怎么样?我的身体,我爱作践就作践了。”
欧阳靖微微一顿,整个人都开始冰冷起来。就像初次相识,梅林中,柔和的风景,柔和的发丝,偏偏整个人却散发着冷冷的寒气。他的眼底满是寒霜,还有一丝隐忍的怒火。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些,不会吓到她:“颜儿,乖,先喝粥,然后睡一觉就好了,嗯?”
容颜抿着唇,最后还是要伤害,那就别让她感觉这些温暖了。她怕到时候她会舍不得,舍不得放手。但是,在那般的伤害之后,她又有什么资格站在他身边?
她翻了身,要自己背对着他。谁也别对她好,她本来就什么都没有的。原本以为祖母是真的爱她,却发现,她还及不上一个身份。爹爹?就更不用说了,他现在恨不得没自己这个女儿吧。容华,只有容华,她也只要容华。
其他的人,她都不要。就像是前世,李尽然对她这般温柔,在她对他那般依赖,那般需要的时候,他却能毫不犹豫地丢了自己。
欧阳靖站在床边,双手握紧了松开,松开了又握紧,如此反复着,直到将胸膛的怒火完全的压了下去,才说道:“颜儿,你怎么了?是不是有谁惹得你不高兴了?你告诉我,有我在,谁也欺负不了你的。嗯?”他说着,便坐在床沿,抱着她,脑袋蹭着她的后脑,痒痒的,带着宠溺的味道。
容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理智告诉自己,这时候,根本不应该这般地对着他发火,毕竟,她还要从他手中那令牌呢。但她却忍不住地,想要他讨厌了她,然后休了自己,这样,自己就不用伤害她了。也不用纠结了,他不要她了,她就不用再伤害他了。
这般想着,她的声音便又冰冷略带着嘶哑地传出:“你出去了,别在我的视线内,我就高兴了。”
欧阳靖整个人微微颤抖,僵硬,不可思议地看着容颜的后背。她说,她不想看到他了?这一天,他知道总会来的。但是,他以为会在拿到令牌之后。却没想到,连这样演戏,她都懒得演下去了吗?
他脸色苍白异常,整个人,就真的如她所说,离开了她的视线。也许,他该给她了。因为,这似乎是他最后能为她做的事情了。
有了令牌,他应该是能善待她的吧。一想到,她承欢在别人的身下,他整个人就忍不住怒气横生。恨不得,带着她一起下地狱。
他走出房间,便开始呕吐,整个人不断的吐着。像是想要将心了吐出来了一般,将心吐出来,他也许就不会痛了。吐了以后,他又开始咳,不断地咳着,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是觉得突然之间,整个人难受的很。
喉中腥甜,他一下子咳了出来。脸色越加地苍白了起来,要离开了,终究还是要离开了。本以为,前几日那般的和睦相处,能让她有些眷恋。原来,至始至终,入戏的,始终只有自己而已。
自那一日起,欧阳靖便真的就再也没出现在她的视线中。她却还是一样,下午便来到书房,拿着书看。却再也没有在书房中看到过他。以前的他,几乎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书房的。
心里越发的有些难受,空空的,好像缺了一块。这不是自己想要的吗?这样,才不会亏欠的太多啊。容颜自嘲的笑,她觉得她的世界真的萧瑟苍凉成了一片了。连唯一的温暖,都在她的世界抽身而退了。
容颜拿起书房上的请柬,这是李尽然的祖父,八十大寿。她眨了眨眼睛,想起那个猥琐的老头,曾几次三番地调戏于自己,最后还冤枉自己勾引他。这一次,是不是该给他送份礼物呢?
这般想着,容颜便差了下人,去买了一口钟。在钟上系了一条红色的丝带,代表着喜庆。还在钟上规矩地写上,寿辰快乐,特来送终。
满意地笑了笑,容颜便叫人送了过去。要是能一下子将那人气死就好了,也算是报了前世忍气吞声的仇。
欧阳靖在自己的房中设立了一个书房,他知道,她喜欢去书房。便将书房让了出来,让她看。而自己,却始终不敢再出现在她的面前。就怕她会跟他提出离开的事情。这样,她至少还在王府,他还能每天知道她做了些什么。
小黑站在书桌前:“王爷,一切暗卫的事宜都已经安排妥当。”
欧阳靖点点头,想着既然她想要令牌便给她。反正,他也并不是完完全全靠着暗卫才走到今天的。但是欧阳明利用了颜儿,这笔账却是要跟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