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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些银钱雇人收割麦子。
告别铁叔,申云励带着申楣来到了钱庄,想了想,取出了三十两,二十五两的散碎银子,五吊的铜钱。
走在集市里,申楣好奇的东张西望,每样水果都要看看问问价格却又不买,见此申云励心里酸酸的,看到申楣再次停到一筐红果前,申云励上前对着卖果子的老妪说道:“大娘,这红果给我包两斤。”
“好嘞,这红果是俺们家里自己种的,酸酸甜甜的。”老妪笑呵呵的应着,动手去捡果子。
“爹,不用了,我不爱吃这红果。”所谓的红果不过是前世的李子,刚成熟的样子,青红交加,申楣确实不怎么爱吃。
“阿楣,我们家现在不缺钱,喜欢就买些,还可以带回去给你娘她们。”
一见申云励的表情,申楣就知道他误会她了,她只是看看物价,若是可以,落日森林里有不少的果子可以摘来卖,也不会惹人怀疑。
“这孩子真是可人疼,哪里有孩子不爱吃嘴的。”老妪似是怕申云励真的不买了,便笑着说着,“这是两斤一两,共是四十一文钱,就给四十文好了。”
“行,谢谢大娘啊。”申云励最终还是将红果买了下来。
抱着红果,申楣吃了一个,酸酸涩涩的并不怎么甜,但申楣却觉得很好吃,看着申云励高瘦的背影,眼里溢满了暖意。
第十一章 大购物()
接下来,申云励带着申楣来到了布庄,挑了一匹绛紫色的棉布是给王赵氏的,一匹葱绿色的茧绸,准备一半留给申李氏,一半还钱时给申张氏带去,毕竟是亲人,若是他家卖灵芝换了钱,不表示一下,会被人指点的。
一匹石榴红的棉布是给申玉儿三姐妹的,深蓝色的棉布两匹,一匹是给申楣的,另一匹是申云励家的三个男孩,一样的颜色布料,是为了避免申张氏指摘挑刺,申云励原本给自己挑的是半匹蓝灰色的棉布,被申楣换成了月牙白的棉布一匹和半匹的冰蓝色茧绸。
申云励原本不愿,但被申楣的句话改变了主意,“爹爹如今考上了秀才,以后还要考举人,免不了与其他的学子或是考官见面往来,若是连件像样的衣服也没有,会被人笑话的,而且爹也说我们家如今不缺钱,不必省这八百文钱。”
最后又挑了两匹白色的棉布准备给一家人做里衣用,算下来置办衣料总共花了四吊多,掌柜的划去十八文的零头收了四吊钱,在以往是一家人三年的嚼头。
又去银楼给王赵氏挑了支银簪,想着此次的灵芝比预想中的多得六七十两,申云励给申李氏也挑了支银簪,想了想,又多花三两银子买了个一般玉质的富贵如意镂空挂饰,珍而重之的藏进了怀里。
对此,申楣佯作没看到,捂着嘴暗暗笑笑。
申云励如今是廪生,每月有一斗的廪米,只要每月领一次就好,所以并不需要去买,只是买了两斗的白面,割了一长条的花肉,虽然家里还有几只野鸡,但是却没油了,肥的熬油,油渣子可以包包子,给家里改善一下生活。
此时正值正午,炙热的阳光晒得人皮肤火辣辣的疼,申楣的脸红的都可以烫熟鸡蛋,见此,申云励心疼的给她擦擦汗,叮嘱她跟好,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来到一个路摊前,给申楣要了碗馄饨,自己则是一碗阳春面。
看着申云励一家,四个孩子一个比一个乖巧懂事,铁叔便想着让小儿子和他们多接触接触,也许能懂事些,便决定带着自家婆家和小儿子回西坡村住段日子,因此和申云励约定申时在镇子门口见。
此时离着申时还早,可是申楣的小胳膊小腿已经达到极限,尤其是刚刚歇了会儿,这会儿腿像灌了铅般,每走一步都很费劲,看着申楣抿着嘴咬牙坚持的样子,申云励很是心疼,可他又实在腾不出手来。
见前面不远处就是上次他和申李氏卖黄牛的地方,便带着申楣走了过去。
许是这会儿日头毒辣,人很少,买牛的小伙子一看见申云励和申楣,便笑呵呵的迎上来,“呦,大哥来了,刚收上来的好牛,看看您是需要奶牛,还是耕地的黄牛?”
“要健壮的黄牛,既能耕地又能拉车。”申云励扫了眼棚子,那头他养大的黄牛并不在,显然已经被卖了,便不在留意,仔细看起其他的黄牛。
连续看了五头黄牛,申云励相中其中一头健壮的牛,买牛的小伙子显然是个精明的生意人,看着地上的大包小包,便猜到申云励还得去料理装牛车的工具,便笑着对申云励道:“大哥,您眼光真好,挑的这头黄牛可是最好的,不过价钱有点贵,六吊零八百文钱,您看要不这样,我帮您把牛车弄好,您凑个整数给七吊整怎么样?”
“爹,再给他三吊咱们把这头奶牛也买了吧。”申楣指着地面上蔫蔫的那头奶牛,突然开口说道。
听到申楣的话,申云励走过去好好打量了一番,这头奶牛被毛粗乱,身体不明显的抽搐,四肢僵硬,眼皮一直耷拉着没精打采,显然得了病,不过看那凸显的肚子,是有了小牛而且快该生产了。
因为申云励不能下地干重活,家里的牲口鸡鸭,只要他在家,便由他接手喂养,所以看得出这奶牛得的倒不是什么大病,而是因为年龄偏老怀了小牛所致。
老牛显然是活不了了,但可以宰了吃肉,自己考上秀才,昨晚乡亲又帮着寻找阿楣,怎么也得摆一次酒席,刚好用得上,再加上小牛,还是值三吊钱的,便开口说道:“再加三吊钱,把这奶牛也算上如何?”
“大哥,这奶牛怀着崽,要买得是两头的价,三吊实在……”卖牛小伙有些为难的看着申云励。
“你这奶牛都病了,只能宰了卖肉,而这小牛也不一定能平安生下来,即便生下来了养不养得活还是两说,三吊也不少了。”
闻言,卖牛的小伙更是犹豫,其实之前也有人问过这头奶牛,就是怕小牛养不活,所以只肯出两吊多,按说申云励出的三吊已经不少了,但是这头奶牛他原想着卖个四吊,再不济也得三吊多不是,要不刨去成本没挣几百文钱,可若是不卖吧,要是真的都死了,那可就连成本也收不回来了。
明显看到卖牛小伙眼里的挣扎,申楣扯扯申云励的衣袖,申云励佯装失望的叹口气,“既是不行那就算了,我们现在就付钱,你赶紧把牛车料理好,我们也好赶路,还有其他的事要忙活呢。”
“成!”卖牛的小伙咬咬牙点头,少挣总比亏本强,再说那头壮牛就有着不少的利润,算起来也不错了,“看着大哥诚心想买的份上,我就卖了,权当交个朋友了。”
待得卖牛的小伙将牛车装好赶来后,申云励爽快的付了十两银子,小伙帮着将奶牛抬上牛车,又将东西放上去,申云励道完谢,便拉着申楣离开了。
如今有了牛车方便了许多,申云励便驾着牛车将六斗的廪米也领了。
不用走路,申楣的活力又冒了出来,坐在牛车上四处张望。
蓦地,看到一家墨斋,申楣眼睛一亮,“爹,我们去里面看看吧,家里的毛笔都秃了。”
“行”掂了掂怀里的银子,申云励点点头。
踮着脚看了一圈,除了身上染上了些许的墨香,申楣什么也没看出来,有些沮丧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等着申云励挑选。
身着灰白长衫的申云励,立在博古架前,仔细端详着一方砚台,逆着日光,浑身散发出淡淡的书卷气息,从他的眼神,申楣看的出他很喜欢这方砚台,不过最后还是放了回去,而是挑选了最下方明显差很多的一方砚台,又挑选了一支羊毫和一沓毛边纸,少许的宣纸。
饶是如此也花了将近四吊钱。
看的申楣心疼不已,怪不得那么多人读不起书,便宜爹仅是一个秀才就如此的有面子。
眼见太阳西斜,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时辰,申云励赶着牛车来到了镇门口等待铁叔。
还差一刻钟的时候,铁叔也赶着牛车来了,车上除了米面等日常生活物品,还坐着一个三十**岁的妇人,雨过天青色的袄裙,头上别着一支金簪,富态丰满的样子,可见日子过得很顺心,她是铁叔的妻子陈刘氏。
申家的事情,她已经从铁叔那里得知,也清楚自家男人是想将小儿子托付给申云励,所以对于申云励和申楣格外热情,“阿楣啊,这是奶奶特意给你带的冰糖葫芦,来尝尝。”
“谢谢奶奶!”申楣笑着接过冰糖葫芦。
陈刘氏带来的冰糖葫芦是将山楂串起来滚上糖稀的那种,远没有前世的花样多和好吃,不过申楣还是吃的很开心。
“二侄子买了牛车?”铁叔瞧了瞧,摸着胡茬说道:“这黄牛不错,不过那奶牛就有些病蔫蔫的了。”
“没事,回去后阿楣好好的照顾它,它就会好了。”申楣笑着看向铁叔,当初看上它,她就打的这个主意,一滴灵泉便可以使得它活蹦乱跳,到时她们几个就有牛奶喝了。
“阿楣,真是个乖孩子。”陈刘氏慈爱的揉揉申楣的头,虽然她不认为这奶牛还养得活,不过申楣的乖巧懂事却很讨她的欢心,再看看自家那调皮蛋,陈刘氏叹口气。
“哼!吹牛不打草稿!”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其中的不屑很明显。
申楣这时才发现陈刘氏身后坐着一个少年,紫棠色的长衫与褂子,穿在他身上,衬得整个人更加黝黑,此时正不满的撇着嘴。
在听到铁叔喊他铁蛋时,申楣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惹来铁蛋的怒目相对。
铁蛋十三岁,是铁叔的小儿子,家里的宝贝疙瘩,从小娇生惯养。
铁叔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识几个字,所以在铁蛋六岁的时候就将他送去了私塾,可是他性格顽劣,屁股又坐不住,不是捣蛋就是恶作剧,弄得其他学生的家长纷纷要求先生送走他,至今为止,凤阳镇的三个私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