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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仔一个又能对付多少,再者,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猴儿酒珍贵无比,若是从我们的手里流出去,只怕……”灭门之灾也有可能,只是这话他并没说出来,毕竟在他看来申楣还小。
对于申云励的反映,申楣心里很满意,他这个便宜爹还算没被利益冲昏了头脑,也知道以家人的安全为先,旋即笑道:“爹,你想哪去了,我的意思是,我让虎仔带我去偷一点,咱们找些好的山泉水兑兑,这样猴群即发现不了,我们也可以小赚一笔,将房子盖起来。”
申云励再次被申楣的想法震惊到了,这孩子……
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可是阿楣竟然比他这当爹的还能干,欣慰的同时有些落寞。
“爹,不行吗?我听村里的阿爷们讲,他们有时候打的黄酒都是兑过水的,咱们用猴儿酒兑些泉水应该也没事,只是没有猴儿酒好而已。”申楣忐忑的看着申云励,深怕他再次怀疑到她。
“没事,我们家的阿楣比爹爹强!”申云励轻轻的揉揉申楣的头,申楣松口气,原来是觉得失落了,旋即一脸仰慕的说道:“爹,阿楣多多赚钱,到时就可以跟着爹爹读书识字了。”
“行,来,爹爹现在就教你识字。”
不是吧!她只是想安慰安慰受打击的老爹,没想到引火烧身了,唉算了,学就学吧,总不能上辈子做教师,这辈子做文盲吧!到时连个银票也看不懂,那才叫悲催。
第二天一大早,申楣是被申云励从被窝里拎出来,没办法,昨晚被那些字折磨的,夜里那些奇形怪状的字全都变成怪物缠上她了,让她再次体验了一把学英语般的痛苦,自然没睡好,只能胡乱的吞几口饭,趴在虎仔的背上接着睡。
看的申云励很是心疼,可是这内围没有虎仔在,他们还真的不敢进,可虎仔只听申楣一个人的话,因此只能将她从被窝里拎出来。
“二哥,弟弟我真羡慕你有阿楣这样懂事能干的儿子。”
“你也别急,这次卖果子我们能挣不少的钱,到时你给弟妹好好看看,再买些汤药调养调养身体,陈郎中的医术不错,你看你嫂子摔折了手臂,这才几天就好多了,除了不能用力,自己吃饭已经不成问题了。”
“二哥,两成太多了,一成就行了。”李有根一想起申云励的提议,就有些赧然。
“行了,有根,若不是我知道你的性子,我觉得应该四六分……”
“不成,不成……”一听四六,李有根更不同意了。
“我就知道,所以那两成你就别推辞了,等我去镇上教书时,你多帮衬你嫂子他们就行了。”
“这还用二哥说。”
迷糊中申楣听到两人的对话,暗道,这有根叔真是有情有义,自己老爹也不错,点滴之恩涌泉相报。
这次摘果子的主要是申云励和李有根,申楣向申云励使个眼色便骑着虎仔离开了,不是不信李有根,而是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上次申楣也是骑着虎仔去河对面摘果子,所以李有根倒没觉得的不对劲,只是午时的时候,申楣没回来吃东西,让李有根有些纳闷,不过见申云励没吱声,便也没在意,毕竟有白虎在,申楣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申云励的心里也打着鼓呢,只是想到虎仔在,才稍稍宽心。
又过了半个时辰,虎仔驮着申楣回来了,竹篓里装满了野葡萄,还有一些猴儿果,见申楣无恙并朝他眨眨眼睛,申云励的心才放下来。
“阿楣饿了吧,来吃馒头。”
“有根叔我吃过了,你们吃吧!今天那里的野葡萄好多都熟了,我就多摘了些,回家做成酒曲明年可以继续卖酒。”
申云励配合的笑着说道,“那也要往年做的酒曲,酿成的酒有人要才行啊!”
“往年?不是猴儿果啊?我就说三天怎么酿成酒呢”李有根释然的说着,随即又紧张的问道:“咱们这样,那孙家不会找咱们的麻烦吧?”
“不会,家里埋得酒是野葡萄酿的,就说猴儿果太少,只加了一点,毕竟落日森林的内围不好进。”
李有根赞同的说道:“也是,没有虎仔在,我是不敢进入的。”
“对了有根叔,这是我挖到的,你拿回去给婶婶补补身体。”
“什么东西这么神秘,啊!人参!不行,这我不能收。”说着李有根将人参递给申云励,申云励却又将李有根的手推了回去。
“这是阿楣的心意,你收着吧。”虽然刚刚他也有些吃惊阿楣的行为,但对阿楣将这株人参送给有根,他是不反对的,见李有根执意不要,想了想说道:“有根,这株人参明显只有十几年的参龄,也不算贵重几两银子就够了,这样吧就按二两银子卖给你,钱从卖果子的钱里扣除怎么样?”
虽然明知道老爹是为了让有根叔收下人参才故意贬低它,可是申楣还是忍不住腹诽,这株人参虽然只有十几年的参龄,可也是洞天福地的出品,若非她觉得有根叔为人不错,又那么的渴望孩子,她还不舍得整株送人呢!
就是因为她回了趟白虎族,中午才没能及时赶回来,其实原本她还想给老爹两口子也挖一棵人参,但是一想他们的问题在于能否生儿子,而不是不能生孩子。
自从她成为申楣后,身上原本的深黄色气运又变成了深红色,整整跌了一个层次,这让她很郁闷,所以她根本就没办法刻写幸运符,帮助他们。
“那……那好吧!”虽然李有根知道不应该收,这株人参最起码也能卖个十两银子,可他是真的想要一个孩子,便厚着脸皮收了下来。
如同上次那样,三人一虎回去时,申李氏和李沈氏在院子里坐着,边聊家常边等,三个丫头则在门口张望着,看见他们回来,连忙迎上去。
晚饭,李沈氏已经做好了,虽不如上次丰盛,可也有着一个肉菜,申李氏一个劲的给申楣夹着肉,连申兰儿也不再别扭的对他,而是难得的亲自替她盛饭。
李有根夫妇走后,申云励和申楣关上了门,申楣从竹篓里翻出瓦罐,隔着瓦罐就可以闻到淡淡的酒香,申云励拿出准备好的三个坛子,将猴儿酒小心的均分其中,坛中的水是申云励取来的林涧泉水,小心搅均后,申云励尝了一口,虽然稀释后酒味并不是那么的醇厚,但口感顺滑、清新,似乎还带着花儿的芬芳。
“好酒,真不敢相信这是兑水的酒。”
“爹,这哪里是兑水的酒,明明就是我们酿了好久的酒。”申楣笑着提醒申云励不可再说漏嘴了。
申云励揉揉申楣的头笑道:“对,是酿了好久了,那叫什么名字呢?琥珀的色泽,迷人的芳香,该起什么名字好呢?”
申云励盯着酒,摸着下巴沉思。
“琥珀醉、琥珀之心、猴儿醉,随便了,反正到时候人家也不一定用。”申楣不以为然。
想想也是,申云励有些沮丧的叹口气,将酒封好,埋进土里,再过两天才送货,到时从土里扒出来也更像那么回事。
第十六章 红眼病()
一家人坐在院子里的枣树下纳凉,大大的席子一铺,一家人全坐了上去,申楣暇意的窝在虎仔怀里,申玉儿帮着申雨儿裁剪布料,申兰儿笑呵呵的在一旁趴着看,眼睛里满是星星,显然很期待新衣服。
申李氏和申云励说着这话。
“……今个儿铁叔带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来家里坐了会儿,见你和阿楣都不在家,便又走了,还说明天来帮着咱家收麦子,其实咱家的麦子,村东的张大哥已经收的差不多了,你去说说别来了,枉成一个人情。”
申李氏说的张大哥是申云励请来的帮工,叫张大成,今年二十八岁被寡母张李氏辛苦拉扯大,她自己却得了一身的病,常年瘫痪在床上,离不开药,所以家里一直很穷,直到十八岁才娶到一个老婆,可因受不了穷,五年前跟人跑了,留下一儿一女,女儿十岁,儿子七岁。
上有老要治病,下有小要养活,本就贫困的家更是欠了一屁股的债,所以一想到请帮工,申云励便去找了他,一亩麦子收完给五百文钱,只不过不管饭,即便如此也让张大成很是感激,他给别人帮工,有时不管饭,几亩地下来最多也只得一百多文钱。
“你不说我还忘了,确实的去一趟,铁叔让我教他家的铁蛋呢,这几天净忙果子的事了,别让铁叔因此起了芥蒂。”
“我说呢,那你赶紧的去看看吧,顺便带些果子去啊!”
“哎,我知道。”
申云励怎么和铁叔说的,申楣不知道,只是第二天一早,院子里多了两人,铁叔和他的儿子铁蛋。
本来被铁叔拉来摘果子的铁蛋,就很不满意,再听到自家老爹张口阿楣怎么怎么的好,闭嘴阿楣怎么怎么的懂事,心里更是憋口气,见到一副明显刚睡醒样子的申楣,火气全都爆发了,刚骂一句“什么乖巧懂事,就是个赖床的小屁孩,我一根手指就能将他撂翻……”便被猛扑过来的虎仔吓得跌在地上直打哆嗦。
“虎仔,没事,他说着玩的。”申楣这下次彻底醒了,连忙拦住虎仔,温声安抚。
这时才反应过来的铁叔,也连忙上前扶起自己的宝贝儿子,虽心疼可他也没办法和虎仔计较,当然也不敢计较,刚刚那一瞬间虎仔眼里露出的凌冽杀机和凶猛的样子,是真的吓到他了。
“爹…爹…那是…白虎?”铁蛋躲在铁叔的怀里,小心的探出头,颤抖的问着,看向申楣的眼里也明显带着怯色。
“铁叔,虎仔的事……”申云励歉意的看着铁叔和铁蛋。
“不关你们的事,都是这臭小子自找的。”铁叔虽如此骂着铁蛋,可布满茧子的手,还是轻拍他的背,安抚着铁蛋。
“二侄子,今个儿是没法帮你了,明个铁叔一定来,你们赶紧走吧,过会儿太阳出来赶路就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