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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想倒是归心似箭,“不管怎样,这两张设计图还望申秀才能为之保密,这一千两的银票,还望申秀才收下,就作为孙府的酬劳和那些酒的定金如何?”
“这可使不得,这图又不是申某所画,申某实在是受之有愧,申某定会为之保密,至于这银票却是万万不能收的。”
申云励坚定的拒绝,让申楣有些肉疼,那可是一千两的银票,接下来他们的二进小院可就有了着落,可她又不能告诉自家老爹,那图真的是她画的,只能郁闷的自我安慰,财去人安乐,好歹能让孙府成个人情也不错,以后说不准就能用得上了,毕竟孙府可不只是有钱而已,只要不陷到他们谋逆夺权的漩涡里,这大腿暂时还是可以抱抱的。
“申秀才说到这个份上,在下若是执意留下银票,倒显得信不过申秀才了,这样吧,刚好我们少爷也想在这西边的竹林里,建个避暑的幽静别院,申秀才若是信得过,就将建新房的事交给在下去办如何,否则在下实在没法和老爷少爷交代啊。”
“那就谢谢孙爷爷了!”申楣连忙接过话,笑眯眯的道谢。
孙爷爷!他有那么老吗?
仲叔嘴角不明显的抽搐了一下,但还是保持着风度的笑笑,“那在下就先走了,我还得去里正那里将那竹林买下。”
仲叔坐上马车离开后,申云励皱着眉看向申楣,申楣知道申云励的心结,便笑着道:“爹,我知道你觉得那图不是咱们的,就不应该拿孙府的好处,可是你想想,那图既然孙府看上了,到时咱们若是自己找工匠按照余先生给设计的图纸建造新家,那音乐桥、那马桶,不就有可能被那些工匠给泄露出去吗?孙府这样做,既能保密,又能作为对我们的谢意,何乐而不为呢?”
申云励霍然,旋即赏给申楣一个板栗,“人小鬼大!”
“娘好疼,爹爹都快把人家敲傻了。”申楣吃痛的捂着额头,噘着红红的嘴唇向走进屋的申李氏撒娇。
“你们爷两又闹什么呢?”申李氏不解的看着两人。
“没事。”申云励倒碗凉茶递给申李氏,“有根呢?”
“他见孙管家在,便直接回去了,孙管家干嘛来了。”申李氏抹下额头的汗,接过凉茶喝了起来。
“还记的那音乐桥和马桶吗?”申云励将刚刚的事情,给申李氏讲了一遍,并叮嘱她以后不要再向人提起那音乐桥和马桶的事。
一想到两张纸竟然值一千两银子,申李氏惊得目瞪口呆,对于申云励说的保密的事,连连点头,虽然那一千两的银票最终也没得到,但是能将盖新房的百十两银子省下,她还是很开心。
孙府的动作很快,翌日,申楣骑着虎仔从落日森林回来的时候,便见到了一队队的人马,赶向西山头的竹林,那里东面毗邻申楣家附近的小山坡,西面靠近落日森林,环境清幽,空气清新,有条山涧从林中穿过,源自落日森林,下接申楣一家挑水用的河畔,水质清凉甘甜。
申楣很喜欢那里,曾经不止一次琢磨着等她手里有钱了,再怂恿申云励小两口同意在那里建个别庄,没想到孙展青这个臭小子手脚那么麻利,早知道就不带他去那玩了。
申楣郁郁寡欢的回到家时,再次看到了仲叔,还有同来的余先生,倒是没发现孙展青的身影,想想也是,一个隐忍等待时机复仇的废太子,怎么可能那么有空,总是往她家跑呢。
申楣正在揣摩他们来意的时候,申云励开口道:“阿楣回来了,刚好余先生有些事要问你。”
“什么事啊?”
“是这样的……”余先生拿出马桶的设计图,指着上面的管道,还有放水旋钮、杠杆等,问着心中的疑惑,以及制作时存在的材料问题,希望申楣能回忆一下,那书上是否有相关的说明,或是其他的替代东西。
原来这个时空没有橡胶,更没有什么橡皮垫,橡皮圈之类的东西,可是她明明在落日森林里见到过橡胶树和橡胶草的呀?
看到自家爹期待的目光,再想想那臭气熏天,苍蝇乱飞的茅厕,申楣咬咬牙,钻进了房间,用炭块将橡胶树和橡胶草的样子画下来,然后将纸张揉皱,才装做废了老大劲儿才翻出这些图纸的样子,尽量用含糊却能让余先生听懂自己意思的话语,将她的目的说出来。
顶着三双亮炯炯的眼睛,申楣压力甚大,干笑的说道:“那什么,我识得字少,好些东西也都是连蒙带猜的,你们还是让那些能工巧匠琢磨着弄吧,别被我带进沟里了。”虽然有些掩耳盗铃,但申楣还是尽力的撇清自己的关系。
余先生掩去心底的激动,如看宝贝般盯着沈梅,盯得申楣头皮发麻,良久叹口气,“如此奇书,余某竟无缘得见,悲哉,惜哉!”
仲叔也附和的说道:“确实可惜。”这随随便便的图纸都能蕴含这么大的商机,不能得到实在是可惜啊!这申家的幺子,倒是颇有机缘,先是得到白虎的青睐与跟随,还能亲观这样的奇书,可见将来必定不凡,这申家还得好好拉拢才是。
孙府的人离开后,申楣看着申云励发光的双眼,就知道他又惦记上那本莫须有的书了,赶紧骑着虎仔开溜,弄得申云励哭笑不得。
申楣骑着白虎在落日森林外缘,漫无目的的逛着,蓦地看到一个人倒在草丛里,连忙从虎仔身上下来,走了过去。
这不是在他们家帮过工的张大成吗?
对于这个大孝子,申楣很有好感,仔细的号下他的脉,见他只是饿晕过去了,便拿出药葫芦,用手指沾点药液涂抹在他的人中,没一会儿的功夫,张大成就醒了过来。
看着站在他身旁的申楣,感激的道着谢,可是却因身体太虚弱,声音很是无力。
“张大叔,这里有些果子,你吃点吧。”见张双成有些羞赧,申楣笑着塞进他的手里,“我见大叔这背篓里有着生灵骨草,可是有人摔伤了?”
“谢谢!”想到还在家里等着草药救命的老娘,张大成大嘴的塞着果子,想尽快的恢复体力回家。
看着张大成的表情,申楣就知道被她猜中了,不禁感叹,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张家只怕又得欠不少的外债了,想了想,将手里的药葫芦递给他,“张大叔,这药葫芦你拿着,我娘前段日子不是也曾摔伤过吗,这是她用剩下的药,你带回去兴能有用。”
第二十七章 繁忙的生活()
申楣虽不知道那人到底摔得如何,但是这药液想来还是有用的,毕竟里面的灵泉分量不少,虽然配置这药液的初衷是为了涂抹那些草木枝叶的划伤,或是蚊虫的叮咬,以及有毒毛虫碰触过的肌肤。
犹豫了半刻,张大成还是接了过去,握紧药葫芦,朝着申楣磕个头,踉跄的转身离去。
日渐西斜,申张氏看着喝的满脸通红,得意的哼着小曲进来的申云勉,俊俏的小脸一丧,一手叉腰,一手拿着瓢用力的摔打着。
“你说你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啊,总是这么摔打啥,说吧,你这又是唱的哪出戏?”俗话说的好,人逢喜事精神爽,小赌赢了半吊钱的申云勉,懒得计较申张氏阴阳怪气的样子,直接开口问道。
“哼,人家都不拿你当大哥看了,你倒好,还有心情喝那马尿!”
“嗨,你这娘们怎么说话呢?本想着今个儿赢了半吊钱,给你买几尺好布,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
“赢钱了!”申张氏的脸上立刻换上了笑脸,朝着申云勉伸出手,申云勉从怀里取出一串钱递给她,数铜钱时,申张氏脸上还带着笑容,可是没一会儿,脸又丧了起来,涂着丹蔻的手指戳下有点昏昏欲睡的申云勉,“你知道吗?孙府要在咱们村盖别庄了,就是申二家不远处的小竹林,你说咋啥好事都让他们一家摊上了,还有你那个二弟也太不是东西了,以前借钱时,可是三天两头的往咱家跑,现在有了钱就翻脸不认人了。”要不是畏惧那只白虎,她绝对得去大闹一场。
“行了”申云勉不耐烦的翻个身,申张氏这话骗外人成,他心里可是清楚的很,这些年他对老二家也就那样,“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你看见申二家的院子没,老大了,我绕着墙外走了一刻多钟才走完,你想想那房子要是盖成了得花多少银子啊,你可是他的亲大哥,他不肯分你点银子,那你去他家帮工,他总得付你工钱吧。”
一听申张氏让他去申云励家帮工,申云勉的脸一下子黑了,“你瞎整啥幺蛾子,让我给老二打工,休想!我又没短你吃喝,别整天整事啊!”
“你听我把话说完啊”申张氏掩去心底的不屑,耐着性子给他说道:“你是他亲大哥,去了他哪能真的指使你做事,他要是真那样,那村里的人还不得唾沫星子淹死他,这可等于是去白拿银子,还有,听说最近老二家和孙府走的很近,你去那也可以跟着沾沾光,要是也能入了孙府的眼,咱们不就也能翻身了。”
那几百文的小钱,申云勉还真的没看在眼里,倒是能和孙府搭上关系这话让他心动了,在他看来,老二一家如今的体面和风光,都是因为搭上了孙府,要不然也只能守着那土坯房,每月领廪米度日。
见申云勉动心,申张氏继续道:“老二家现在又在倒腾着酿酒,这事你知道不?”
“酿酒!你不是说真的吧?”申云励一下子坐了起来,他还真的不知道老二有这样的手艺,既如此怎么之前不酿呢?这酿酒可不比摘些果子去卖,是需要真手艺的,难道老二之前就一直防着他,怕他分去他的好处,现在考上了秀才,又有了孙府做靠山,有了底气,所以不怕了。
怪不得,他一考上秀才,就对自己这个大哥不冷不热。
申云励和申张氏有一点很相似,那就是永远只能记得自己对别人的好和别人对他的不好,却总是选择性遗忘自己对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