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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几句,他的口袋里常常带着几块糖或是自己种的葵花籽,特别受小孩子的喜欢,偶尔来了兴致还会给小孩子讲故事。
申楣听说他年轻的时候是在凤阳镇当过伙计,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年他突然带着伤回了西坡村,从那以后就再也没出过西坡村,靠着收取几亩田地的租子度日,因人长得帅又有钱,腿脚的一些问题也就没人在意,媒婆没少登门,可是他一个也没答应,整日守着一个无名牌位,渐渐的也就没人再提这回事,他也就打光棍到现在。
面对外人,申云勉还是顾忌着他的形象的,对着申楣冷哼一声,拿起银子直接走人。
若是搁他以前的脾气,定是要好好的教训一番申楣,只是现在有着外人,他又不占理,若是发作指不定被人如何指责他,而且以申楣的牙尖嘴利,他也讨不到好,划不来。
再者,二弟如今可不是之前一文不名的酸儒书生,闹僵了对他没好处,他如今可是欠了一屁股的赌债,要不也不会如此做。
屠宏赶着一牛车的鸡蛋进来的时候,申云勉刚好出来,瞧着他那满车的鸡蛋,心里更是恼怒申云励。
看着屠宏带来的满车鸡蛋,申楣挑眉笑道:“二姨夫这是将凤阳镇和东坡村的鸡蛋都收光了吧。”还真是好算计,低价收购,高价卖给他们,本只是为了照顾亲人,却成了他快速发财的渠道,这么多的鸡蛋一转手就是白的十几两银子。
屠宏也没想过自己的行为能瞒过申楣他们,所以才索性一次性的运来上千斤鸡蛋,为了亲戚的面子,这次申楣他们也得按说好的价格收购,十几两的银子可是顶他们两三年的净收入了,笑着说道:“你二姨身体不好,家里养的那几只鸡下的蛋也就够她补身体,你二姨夫不也是没办法,才从别人那里收些鸡蛋,下次不会了。”
见此,申楣也不好再说什么,让二欢帮着筛选称量鸡蛋,这一算还真的让申楣感叹屠宏的精明,好在这一千二百多斤鸡蛋,陈鸡蛋也就那么十几斤,屠宏直接将那些鸡蛋又拿了回去,这点倒比申云勉强得多。
制作皮蛋的作坊,只要地方大,能够防日晒、雨淋、强风就好,所以仲叔派来的人,没几天就在翠竹园不远处盖好了几排青砖瓦房,长长的院墙既挡去了人们的视线,也保护了院子的安全。
为了早日可以开工,申楣建议孙展青让工匠在墙上粉刷上石灰既能干燥又能防潮,一举两得。
随着作坊的开工,皮蛋的生意逐渐做大,申楣一家子只要帮着收购鸡蛋就好,剩下的时间就等着分红,而收购鸡蛋的事,有着张大成和二欢在也就足够了,现在东西坡村每天能送来几百斤的鸡蛋也就不错了,作坊所需的鸡蛋大都是孙府从凤阳镇运来的。
申楣每日识字练字读书,几天去一次陈锦那里,共同研究医术或是配置药材,陈锦还特意为申楣建了一个药房。
这天申楣刚回到家,就看到二姨李楠一手抹着眼泪,一手扯着申李氏的袖子,“……大姐你可一定要让姐夫救救我们当家的,他若是……呜呜……我可怎么活?”
看着李楠哀求的眼光,申李氏也替她着急,可偏偏申云励早上匆忙的出了门,她一个妇人能做什么,只能不停的安慰她,瞧到申楣,连忙说道:“阿楣,你二姨夫被人抓了起来,你爹又不在家,你可知道他去了哪里?赶紧让二欢将他找回来。”
屠宏被抓?申楣眼露疑惑,并未应承申李氏的话,而是看向李楠,“二姨,二姨夫咋被抓了,他犯了什么事?”
第五十一章 屠宏被抓【求首订、双更哦】()
李楠抹着眼泪的手一顿,眼光闪烁的跪到李林氏面前,抱着她的腿哭道:“娘,抓走阿宏的人,一个个都凶神恶煞似的,要是不抓紧时间,到时阿宏就是回来了,也可能缺胳膊断腿的,您就帮帮女儿吧。”
“阿楣,这救人要紧,你还是赶紧将你爹找回来吧。”李林氏将李楠拉进怀里,拍着她的背,安慰着她,又对申楣说道。
一旁的李老爷子也看向了申楣。
“爹,娘,二妹夫的事,我们不好插手,毕竟是人命攸关的大事。”刚回来的申云励,瞟了眼哭哭啼啼的李楠,沉声对着二老说道。
“你…说什么?闹出了…人命?!”申李氏有些被吓到了。
“……那抓人的……都是官爷?”李林氏结巴的看着申云励,她做了一辈子的老百姓,自然和普通女人一样对人命、官府这样的事从心底犯怵,不安的看向李老爷子,“老头子,这可咋整?阿楠还这么年轻……”说着也跟着伤心了起来。
本来将希望全落在申云励身上的李楠,听到申云励的话,也害怕的哭了起来,母女两人的哭声闹得李老爷子心烦不已,用水烟袋敲了敲桌子,“阿楠,你告诉爹实话,屠宏他……到底干了啥?咋还惹出了人命来。”
老爷子嘴里吐出的烟雾将他的表情模糊了,申楣看的并不分明,但是她听得出,这平静的话语里却蕴含着暴风雨。
李楠哭泣的声音先是一顿,继而变成了大哭,漂亮的眼睛成了红肿的核桃。
李林氏既着急又担忧,一会儿看看老爷子,一会儿又扭头看向申云励,嘴巴嚅动了几下。最终只是叹口气,手心手背都是肉,让大女婿为了二女婿出头,若是被连累出了事,她心里不好过,可是不救,二女儿咋办?
看李楠的样子,申楣就知道她的这个二姨肯定清楚屠宏犯了什么事,只怕这事还不小,而且肯定还和自家有关。要不然也不会如此言语闪烁避讳这个问题,甚至请来外公外婆。
“好了,你男人只是被抓了。你这样干嚎个啥?”李老爷子平日话不多,说起话来还算平和,可不代表他是个好脾气的人,仅看儿女一辈对他敬畏恭敬的样子就知道,年轻的时候他也是个暴脾气。这点李有旺遗传到了。
也就是年纪大了,许多事看开了,再加上有儿有女,子孙满堂,面对孙辈时态度才和蔼些。此时,他一发怒。李楠嚎哭的声音立刻刹住,打着哭嗝,怯懦的看着他。
“爹。这事是屠宏不好,对不起大姐和大姐夫,可是他也是您为女儿挑的男人啊!”她嫌弃过屠宏的粗俗丑陋,可他却是整个家的支柱,跟着他的这些年。日子也过的不错,不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娇夫人。也是有着婆子伺候的,十指从来不沾阳春水。
屠宏这刚被抓走,店铺里的伙计,家里的婆子就都离开了,她连吃口热饭也得自己动手,她四处找人托关系,前些天还和屠宏称兄道弟的朋友们一个个都将她视若猛虎,避之唯恐不及,有不躲避肯见她的又是那些心怀淫念的恶徒,一天下来,最近得的几百两银子花个干净,也没能见到屠宏,更别说救他出来。
她唯一能想到的,有能力救出屠宏的就只有申云励一人,他是秀才有功名在身,即便他不行,凭他家和孙府的交情,也可以求孙府出面。
只是,他们这次做的事确实是不地道,她怕申云励知道后不肯帮忙,所以特地赶到李家,哭着将老两口也请了来,将屠宏被抓的原因给糊弄了过去。
来时见申云励不在家,她原本还有些担忧,可是又一想,觉得这样更好,她的姐姐心最软,果然一听她的哭诉,问也不问原因,就同意帮她。
只是没想到,申云励竟然已经知道了,看着他冷淡的样子,李楠知道,唯有让老两口帮着说情,申云励才可能出面。
她清楚在她的亲事上,老爷子是有些愧疚的,所以直接拿这件事来求老爷子。
闻言,李老爷子闷声猛吸一口水烟袋,他这辈子没做过什么亏心事,但在两个女儿的亲事上,却是心怀愧疚。
大女儿未出嫁时,有着很多的选择,当初登门的媒婆没有十个也有八个,后来西坡村的堂嫂,有根他娘亲自来给大女婿说媒,想到当初自己欠申家的人情,大女婿又相貌堂堂、气度不凡,是个读书人,家里的寡娘又改了嫁,虽说女婿的身子骨弱些,家里贫穷些,但不需要伺候公婆,兄弟又分了家,只要他们勤劳能干,日子还是可以过的。
只是大女婿的身子骨远比看着要差,一点重活都干不了,整个家里的负担都压在大女儿的身上,嫂子的欺负,婆婆的搜刮。
有时候,老爷子都想,若是这些年没有他们和有根一家的帮衬,大女儿一家子能不能熬到现在,过上好日子,还是两说。
看着申李氏受苦,李老爷子自己心里也不是那个味,在为李楠挑夫婿的时候,老爷子首先考虑到了家庭条件,只是屠宏的外在条件太差了些,完全配不上自家女儿,可是想到大女儿的清苦,他也就答应了。
当年李楠心里有怨言,他也是知道的,不过,过日子还是柴米油盐酱醋茶实在,才学、相貌不能当饭吃,尤其是大女儿的例子在那摆着。
当然,这是他当时的想法,如今大女婿出息了,他也很欣慰。
李老爷子深吸一口水烟袋,在空中吐出烟圈,淡淡的说道:“当年的事你清楚,这些年你过得如何,爹和你娘也没想过要去沾你的光,更不曾让你帮带你大哥大姐,好与歹都是你自己的。”
李楠哑然,跪着移到老爷子跟前,哭着道:“爹,女儿才二十多岁啊,况且闹出人命的也不是屠宏,是那家酒楼……”
见闹到这一步,李楠也不得不讲出实情。
原来,那日屠宏回到家,见李楠正在吃松花蛋,心生好奇,得知这是李林氏送去的,瞬间明白了申楣一家收鸡蛋的原因,嘴里吃着松花蛋,心里却惦记着它的配方。
初始,屠宏还因为申云励的秀才功名,以及孙府的关系,有所忌惮。可是,有一次,他和陈由生喝酒,听说他店里新出一种松花蛋,每斤可以买到一百三十文,忍不住动了心思。
经过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