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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孩子那样肆意放纵,享乐童年。
可是…难道以旁观者的身份,看着阿楣那明媚灿烂的笑脸,汲取着那纯真无邪的温情,保存着这一份真正的友谊,都不可以吗?
良久,孙展青紧握着拳头,直视元诺,“舅舅,无论怎样我都不同意你动他,更何况他也不一定听到,就算听到了,我也相信他不会伤害我,而且阿三的命是阿楣拼力救回来的,忘恩负义的事,我做不出来。”然后朝着门外说道:“孙魁,阿楣交给你了。”
“是,少爷。”孙魁瞥了眼元诺,点着头向孙展青保证,凭他的耳力自然清楚屋内的动静,他也明白元诺是为了谨慎起见才想杀申楣,可生性耿直憨厚的他,却很不赞同这样忘恩负义的行为,再者,这半年和申楣接触久了,对于这个机灵捣蛋的小家伙,他还是很喜欢的,尤其是申楣每次送给他的酒。
客房内,陈锦替申楣盖好被子,看着仍在装昏的申楣,无奈的叹口气,“行了,别装了,闭着眼这眼珠子还滴溜溜的转着,你见过哪个昏迷的人这样,亏你还跟了师傅这么久。”
申楣睁开眼,讪讪的笑笑,“师傅,我这不是也没办法嘛。”她本就没想瞒过陈锦,跟着陈锦学医的这几个月,她感觉得出,陈锦是真的爱护她。虽然最初只是为了那些她所谓的古药方。
和元诺仅有的几次接触,已足够她看清楚他眼底的黑暗和冰冷,为了他们的复仇大业,牺牲她一个乡野小子,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的犹豫,或许会因为她掌握的一些古药方、针灸之术,暂时的饶过她,但她更相信,他会使用手段从她这里谋得想要的东西,不用严刑拷打。就是拿申家的人做人质,她也不得不就范。
唯有利用陈锦和孙展青,她才有活命的机会。再不济,可以让他们护得申家人的平安,自己假死逃遁,只是以后她就得改头换面,或是窝在落日森林之内。
“你这孩子……”已经发现自己的处境了吗?
陈锦拍拍申楣的头。说道:“你放心,有师傅在,就不会让你有事。”他这个徒弟聪慧伶俐,更有着他所不及的天赋和机遇,这次的事也是他将他牵扯进来的,无论怎样。他都会护下他。
“师傅,我没事,只是我的家人……”
“他们不会有事的。”一家人死亡的原因再正常。也会引起人们的关注,更何况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若渊是不会动他们的,“你也累了,好好睡一觉。明早起来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申楣乖巧的闭上眼睛,听到关门的吱呀声。才再次睁开眼,暗骂自己倒霉,救个人倒把自己给搭进去了,当然不忘捎带上忘恩负义的元诺,又不是她想知道的,自己的人口风不严,倒要杀别人灭口,真是没天理了。
猛然瞥到自己身上的气运之色,不仅未变浓,反而由橙色变成了红橙相交,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敢情她累死累活的将那个男人救回来,气运不增反减,怪不得跟着倒了霉,可见那个男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若是自己为民除害了,这气运是不是就恢复了?可若是杀了那个男的,只怕不用等气运恢复,元诺那孔雀男已经先杀了自己,那她要气运还有个屁用啊!
气运的存在虚无缥缈,但又确实影响着每个人,生来就带着很多气运的人,注定不会平庸一辈子,而气运很差的人,即便居于高位,也会跌入低谷,但气运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就比如申楣,拥有否极泰来功法可以收集积累气运,还有一些人,例如陈锦,行医为善,救人无数,自然凝聚气运于周身,也有一些人,生来气运加身,但却杀孽太重,气运逐渐消散。
当然还有一种情况,也就是申楣目前的境况,身上加持的气运替她挡去应有的厄运,可惜申楣自己并不知道这些,所以,无辜的男人被申楣记恨上了,以后的岁月里,吃了无数次亏的阿三,不止一次的反省,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她,让她总是‘优待’他。
申楣纠结的在床上翻来覆去,想出一个法子,否决,再重想,再否决,继续重想,如此反复,东方天际泛着鱼肚白时,申楣才昏昏迷迷的睡着。
翌日一早,申楣是被饿醒的,摸着干瘪的肚子,申楣掀开被子胡乱的穿上鞋子,迷迷糊糊的走出了房间,习惯性的往厨房的方向走,可是走了一会儿,才发现不对劲,自己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揉揉惺忪的睡眼,扭头瞧着四周陌生的景色,才猛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这不是她家!对了,昨个儿她被忍冬拉来给一个男人解毒,最后倒霉的搭上了自己,被师傅送回了客房,然后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连口热饭都没吃上,实在是太不人道了。
想起自己的处境,申楣恼怒的摘了朵花,粗鲁的扯着花瓣,不知道是不是将它当做某人的替代品了。
蓦地听到不远处传来脚步声,申楣连忙躲到假山之后,一身着粉色袄裙的小丫头端着托盘匆匆而过。
好香啊!这不是燕麦粥吗?申楣咽口唾沫,从假山的洞口往外瞧着,只见那个小丫头将粥以及糕点放到香樟树下的石桌上,便直接离开了。
听着肚子的叫声,申楣用手安抚着干瘪的肚子,最终决定当回贼,将头伸出假山,望了望四周,见没人,一路小跑来到石桌旁,端起瓷碗蹲在石桌后,美滋滋的喝了起来,反正不喝白不喝,喝了也白喝,自己这条命都快要搭上了,谁管他这粥是给谁准备的。
喝完粥,申楣将瓷碗放回原来的位子,刚要盖上盖子,嘴角露出坏坏的笑容,拿着瓷碗去不远处的莲池舀些水,又就地取材摘了点花瓣,从荷包里拿出一包药粉撒进去,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这本是她上次给铁蛋准备的,没用完,也不知道会便宜给谁,最好是那个孔雀男,要是小青青和师傅的话,那就算了。
搅拌均匀之后,申楣盖上盖子,又在每个碟子里取几块糕点,用帕子包着塞进怀里,将那些糕点重新摆放好,绕着石桌转一圈,见没什么问题,才满意的拍拍手。
刚想离开,就听到说话声,再想躲回假山后已然来不及,只得将衣襟塞进腰里,爬上了香樟树,好在香樟树的枝叶还算茂盛,她的个子又小,倒也不容易被发现。
来人是元诺和他的青衣侍从,元诺一身白色的劲装,在莲池旁练着剑,若是换个人,换个场景,或许会为他那看似潇洒飘逸,实则蕴含着杀意的剑招儿赞叹痴迷,可是藏身树上的申楣只有两个字送给他,骚包,三个字,很骚包,四个字,非常骚包。
在树上窝着,尤其是姿势不动,僵坐一炷香的时间,申楣瞪着元诺的眼睛,都能烧喷出火焰来,可是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她只能忍着,哪怕有一线的可能,申楣都不想惹出乱子,狼狈的回到落日森林。
又过了一会儿,元诺终于停了下来,手挽一个剑花,泛着寒光的宝剑被他插入了剑鞘,青衣侍者上前伸出手接过剑,跟随着元诺来到石桌一侧,侍立在旁。
元诺用帕子擦过手,拿起一块糕点放进了嘴里,随手端起白玉茶碗,申楣心中一喜,咬着嘴唇,紧张的盯着树下的元诺,眼睛一眨不眨。
在元诺即将喝到申楣特质茶水的前一刻,他的手一顿,端详着茶碗,“青衣,我昨晚让厨房准备的是燕麦粥,怎么变成了茶?”
“青衣失职,请公子恕罪,我这就去让厨房重做一份燕麦粥。”青衣侍者单膝跪地请罪。
“算了,许是将本公子的燕麦粥和瑾辰的早茶弄混了,这么多年,他还是如此嗜茶如命,只是这沏茶之人的手法太过拙略,而且送来的还是杯冷茶,可惜了这么好的味道。”元诺挥挥手,小抿一口,对着青衣说道。
申楣丝毫不介意元诺的毒舌,得意的眯着眼睛,静候元诺的反应,心中默默倒计时,得意忘形的申楣,完全忘记了下面的两人不仅会武功,而且功夫不是一般的高。
“谁!”一道寒光直射申楣所在之处。
“啊!”猝不提防的申楣下意识的后仰,亏得她迅速反应过来,一只手抓着香樟树枝才没摔下来,整个人极其狼狈的挂在树上,远看像一只深蓝色的大风筝吊在那里。
看着刀身全没入她之前所坐之处的香樟树枝干,申楣恼怒的瞪了青衣一眼,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连个仆人都是狠角色。
树上有人,元诺自然也发现了,出于对青衣的信任,他并未出手,只是没想到竟是申楣,猛然瞧到申楣手腕上的佛珠,元诺眼中露出精光。
那是?
第五十八章 谁戏弄了谁?【求订阅、求粉、求收藏】()
元诺走近拉起申楣的小手,盯着她皓腕上的佛珠。
这是无心和尚的菩提佛珠,他绝对不会认错。
和无心那个老家伙相交多年,这串佛珠从未见他离过身,怪不得前几天去见他时,他手里换了一串佛珠,他还纳闷呢,没想到竟在这个小家伙的手里。
那串佛珠,他可是讨要过好多次都未果,哪怕他用一块珍稀的佛祖舍利也未换来,只是得了一串沉香佛珠手链。
他还清楚的记得,当时无心和尚的话:“此物只赠有缘人。”
他就是无心所说的有缘人?还有,无心所说的不可强求,顺其自然,好事多磨,以及所谓的大收获又是什么?和这个小家伙有关吗?
元诺的手指纤细修长,哪怕常年练剑也不似一般男人那样,骨节凸出分明,两世加起来,算上女人,申楣也没有见过再比他好看的手,可是手指传来的温热触感,却让申楣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尤其是他盯着她手的专注眼神,更让申楣难受。
咦,这孔雀男不会是有恋童癖吧?而且还是娈童!
不怪乎申楣如此想,实在是和元诺接触的有限几次,他都没给申楣留下好印象,昨晚更是对她动了杀念,不往歪处想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