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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宛颜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张口正欲解释:“哦,这个啊,这是。。。。。。”
顾漠没等她说完,便打断了她:“我为什么会相信你?你果然还是有目的的,对吗?”
顾宛颜见顾漠误会得很深,忍不住抿了抿嘴,皱着眉头说:“你误会了!这是娘让我。。。。。。”
顾漠一听见顾宛颜提起夫人,立刻想起了些什么,再次冷哼打断她:“哼,看来你和她,是一条船上的人,不过一同借用我来达成你们的目的罢了。”
顾宛颜的眉头拧成一团,莫名其妙地看着顾漠。她根本不知道顾漠这话是什么意思,一点也不知道!她努力思索间,顾漠深深看了她一眼,那眼神里全然是失望,似乎还有一丝——痛心。
然后顾漠便愤愤然甩手离开了。
“哎——!”顾宛颜突然觉得很委屈,原来平时看似理智的顾漠一生气起来竟这么不冷静,为什么他根本就不听自己的解释?她忙转身喊了喊顾漠,可顾漠还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顾漠背着手一路走出了顾府大门,脸色阴郁。
他讨厌这样的自己。他顾漠,什么时候这样为了别人而动气过。或者说是根本从来就没什么事情值得他这样花费力气去愤怒。
是为什么?他问自己。是因为自己已经相信了顾宛颜吗?所以才会在知道真相的时候这么失望,这么——难过。
事关房产,顾漠想去跟老爷询问此事。可是他转念一想,老爷现在因为生气过了头,身子差成了那样。万一老爷再为此事动怒,那。。。。。。
矛盾间,顾漠一抬头,才发现自己走到了红月楼大门口。
不知道楼兰真今日来过没有。顾漠想了想,抬脚便进去了。
红月楼的姑娘们都认得他,直接有丫鬟领着顾漠去了顶楼的贵宾间。
顾漠一进门便坐下,冷冷说:“去给我找一个唱曲的来。”
一旁的老妈妈眼珠一转,凑在顾漠跟前哈着腰陪笑着说:“有有有!唱曲的姑娘啊,有!我们这儿唱曲唱得最好的是妙兰姑娘和云留香姑娘。”
老妈妈顿了顿,脸上的笑意变得暧昧不明起来,接着说:“妙兰的身段可是要丰腴饱满一些,但是云留香伺候人的功夫却要好一些,不知顾公子,要哪位姑娘来服侍?还是两位一起来?”
顾漠怔了怔,一僵,然后板起脸来:“我说了要唱曲的——你们这儿就没有只卖艺的?”
老妈妈一下子愣住了,她脸上的笑意渐渐变成了茫然不解——这顾公子来红月楼,从来不要姑娘伺候。今日来了好不容易主动点姑娘,却指明了要一个不卖身的?真是奇怪!
转而她又恍然大悟,一拍大腿——原来这顾公子是喜欢清纯的啊!
老妈妈的脸上立即又爬满了恭维谄媚的笑:“有有有,怎么没有,顾公子请稍等!”
说完她一扭一扭地走出了贵宾间。
老妈妈一出门便对着左右丫鬟说:“就前天买来的那个,长得还挺可人的那个。。。。。。叫什么什么青魁的丫头,她不是一直不愿意接客吗?把她叫过来,给顾公子唱曲!”
丫鬟答好,马上去了青魁姑娘的闺房让她准备准备。
青魁是个孤女,从小到大被辗转卖来卖去,小时候靠着唱曲在街头卖艺帮别人挣过钱。现今她又被上一个主子卖到了青楼,可是自己却坚决不愿意卖身,整个红月楼里的姑娘,唯独她的气质与这里格格不入,丝毫不沾风尘之气。
青魁端坐在房里,丫鬟一进来便跟她说:“有个公子指明了只要卖艺不卖身的,你快准备几首曲子,上去唱曲。”
青魁停住了手上梳头的动作:“真的?”
丫鬟有点不耐烦了,见青魁是个新来的便对她不太客气:“问这么多!让你去你就去啊!都说了不会让你卖身的!这位公子可是个贵客,你伺候好了,打赏肯定是少不了的。”
青魁一听打赏,心中一动。青魁需要钱,她现在身无分文,想要逃出这里必须要累积资本。
青魁低头说:“好,我准备准备。”
那丫鬟特别不屑地看了她一眼,小声道:“来了这里还装什么清纯,迟早不是要变成在床上伺候男人的婊子。”
青魁听了一愣,可是没吭声,默默伸手去拿自己的琵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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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魁进贵宾间的时候,顾漠正低头把玩着一个精致的酒杯,他连看都没有看进来的人。
她看了看顾漠,咬着唇走过去,在离顾漠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坐下,把琵琶端好,带着怯懦问:“顾公子想听什么曲?”
顾漠依旧没有抬眼看青魁,冷冷道:“随便。”
青魁一听随便,心里舒了口气,她本担心对方要是说一个自己不会唱的曲儿怎么办,万一那样那不就麻烦了。
她用纤白玉手拨了拨琵琶弦——
顾漠一听见琵琶声,这才下意识地去看弹琴的人。
没错,他想起了弹琵琶的顾宛颜。
此刻,他的心中是恨顾宛颜的。他恨她竟然能够在一次又一次后骗取了自己的信任;恨她怀着不单纯的动机却又装出一副好人的模样,让自己对她渐渐上了心。
除了恨呢?除了恨之外,还有莫名的难过。
假象越美好,真相才越伤人。
青魁缓缓开口,甜美软香的歌声顿时充满了整个贵宾间——
“初见卿来我心疑,不解卿心是何意。
再见卿来我心忧,睹卿眉间洒温柔。
又见卿来我心动,已为卿倒因卿故。
此见卿来我心醉,卿轻一笑如酒媚。
欲把我心送卿悟,却是辗转迟疑苦。”
伴着幽幽的琵琶声,第一段唱完。
顾漠愣了愣,开口问青魁:“这是什么歌?”
琵琶声停下,青魁回答:“回公子,这首曲叫《相思诀》。”
顾漠点了点头,示意青魁继续。
青魁重新在琵琶弦上扫了起来,间奏弹完她又柔声开口唱。
顾漠喝了一杯酒,抬起头来打量眼前的女子。借着酒意,他似乎开始敢于正视自己这些天来的真心。
他看着青魁。眼前的这女子,是个标致的美女——面容漂亮、气质端庄、声音魅惑。
可是顾漠却觉得自己在顾宛颜跟前的时候,跟看别的女子时的感觉是不同的。
他似乎觉得,从成亲到后来,他越接触顾宛颜,越觉得她能够带给人一股莫名的暖意。那暖意说不清道不尽,就像是来自于她的内心,与她嘴角淡然的笑意相辅相成;也恍若阳春三月绕指柔的温柔,让人窝心。
想到这里——顾漠忽然在心中冷哼起来,笑自己傻得竟然被假象蒙骗。他告诉自己,那一切,都是假的。
她的淡泊,她的清雅,她的善良,都是假的。顾宛颜不过也是一个贪图财利的庸俗女子罢了。
越想,他的心中越痛。直到内心麻木,剩下一如从前的寒冷彻骨。
青魁边唱着曲,不禁用余光打量这个只要卖艺不卖身的姑娘的顾公子,心里隐隐好奇起来。
原来世间竟还有这样的男人?
第十九章 讶然君已为伊变()
眼看着新年要到了,顾家上下都开始陷入了一阵忙碌之中。
首先是珠宝店要赶在新年之前上市一批新的珠宝。东城的主店要先做出样品来,然后再将样品下送到各个城镇的分店去让分店照着新样式批量生产。每年的新年之际,顾氏珠宝的盈利几乎都是呈直线趋势上升的,所以店里的这一阵忙碌,必然是有价值的。
而顾府上,老爷夫人已经确定了顾冉的成亲日期。就定在离年大年三十还有十五天的那一日。
顾宛颜一边要忙着置办年货,一边又要着手筹备顾冉的婚礼事宜,忙得不可开交。
那天她和顾漠争吵过后,她都没有见过他。
也许是他故意避着她;又也许是她实在忙得晕头转向了,便无瑕顾及其他事情。
不过顾宛颜已经不在乎了。清者自清白者自白,事实就摆在那里,纵然顾漠就是误会了,纵然他现在不听自己解释不信自己,也总会有明白的一日。所以顾宛颜只能无奈一摊手,管他的呢,该忙啥忙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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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出荷在顾氏珠宝的新设计团队里是一个很有特色、能力突出的设计师,她的作品在所有的创意里颇为拔尖,即将上市的五款头饰中有四款的样子都是出自杨出荷之手。
厂子里一接到新样图,便开始制造加工。不过三日,所有的新货都齐了,并且可以直接上架供客人挑选。
这日顾彰在店里的柜台前看着店员把旧样式撤了下来,摆放上了新样式,便饶有兴致地一一打量起来。
看了半天他忽然明白了,为什么顾晏要赶着在年前招募新的设计师为顾氏珠宝卖力。
今年的新式珠宝很是打眼,不过刚上市一个上午,便卖出了很多。顾彰忙跟厂子里取得联系,让他们继续补产一批新货。
顾彰在前厅柜台待了一个上午,到了中午的时候,眼珠一转,抬脚往后院走了。
后院里便是设计团队忙活的地方。
顾彰还没走几步,便听到顾晏的声音远远飘来,他好像在给设计师们开小会。
果然,顾彰走到他们所在的屋门口,便看见顾晏对着所有的设计师在滔滔不绝着。顾彰一转视线,瞧见了杨出荷端端正正坐着,凝神细听。
顾彰靠着门框轻轻握拳咳了咳,一屋子的人的视线便全部扫向他。
顾晏停止了讲话,回头看着顾彰:“四弟,你怎么来了?”
顾彰笑了笑:“新产品卖得非常不错,我来探探班,告诉你们这个消息,顺便鼓舞一下士气,大家再接再厉啊。”
众设计师们听了,顿时觉得他们的能力得以认可,皆欣慰地你一句我一句说开了。
这时候顾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