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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宁也因为没有照顾好妹妹,也被殃及鱼池,没逃过一顿板子。
自打从那以后,每次周末方宁是离方微寸步不离,惹得方微直翻白眼,却也无可奈何。
九月初八,周六。
奶奶娘家那边出了点事,听说是七姨奶家的一个小孙子没熬过这个秋季,要弄白喜丧事,爷爷和奶奶少不了要去帮忙,临走的时候,爷爷考虑到孙女的顽皮,就把她在身上了,免得离开视线到处捣乱,最后留下懂事的孙子方宁留着守家。
方宁送走爷爷奶奶一行人以后,又有些无聊起来了。
家里的财务都是记了账本的,他拿出了翻看一下庄子的收入,时不时点头。
妹妹方微虽然性格顽皮,但对于记账做财务却仿佛天生的一样,每月的收入支出、以及借贷给小爷家的欠条,记得是有理有据,记账繁沉枯燥,自己看了都一个头两个大,而妹妹却能够做成这样条理清楚,确实一个记账的好手。
他对比了一下,这个月庄子的收入是三万,不过家里花销也大,这么一算下来也剩不了多少钱,不过比农村里种田还是要好。
凉亭下微风浮动,方宁坐在石椅上摇着蒲扇,手里翻着初中的书本,看了半个小时,就丢到一边,闭着眼睛睡起午觉来了。
中午十二点左右,有两个小孩来找他,邀他去浮老师家吃饭。
方宁想着反正没事做,就跟他们一块去了。
浮其枝住在村东头一户人家的堂屋里,村里人为她搭建的房子还不能住人,所以只能够暂时先住着。
平日里不爱打理的浮其枝今天特意穿了正装,一头乌黑的长发也绑起来,又在村长家借了点米和蔬菜回来,准备午饭。
之所以这么忙碌,还是因为昨天有几个学生要来自己家玩,同时她亲妹也来看她,正好逗留两天,这不赶一起了,想着一并留在这里吃饭。
没过多久,方宁和那几个小孩就来了,都乖乖的叫老师,然后有些拘谨的坐在椅子上。
浮其枝和他们聊着天,又检查了一下功课,最后目光又落到了方宁身上,目光烁烁,让他多少有些不自在。
方宁对六年级的知识不说滚瓜烂熟,也算是倒背如流了,但他回答问题却是中规中矩的,你问一点他挤出一点,不问就当做不知道,或者说他从来不想惹谁注意,只想安静地呆在角落等待黑暗中黎明的降临,这个藏拙的性子倒是让浮其枝有些哭笑不得。
两个小孩围在浮其枝身边叽叽喳喳,方宁没有那种童心,况且这小房子实在有些逼厌,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他随便聊了几句,就找个借口出去蹲着去数蚂蚁了。
“外面那么高温度,你还蹲在地上数蚂蚁,不热么?”一个很好听在方宁背后响起。
方宁转过身子,就看到一个女孩背着手促狭地把他望着。
这个女孩,漂亮到让方宁心脏微微一震。
素色连身裙,长发披肩,乌黑的眸子轻轻的眨着,高挺的鼻子将她的脸分成明暗两个面,并且方宁蹲着的这个角度往上看,恰好能够看到她微耸的胸脯,透过衣衫看到若隐若现的光影。
女孩笑吟吟地面对方宁好像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但只是一眼,却又能将他的心思都看透。
方宁眉头皱了一下,村里的小孩他基本上都认识遍了,只是很少和他们一起玩而已,至于眼前这个充满灵气的女孩,在这宁静的小村庄里倒显得格格不入。
方宁这迟疑谨慎的性子,落在她的眼中又有另一番样子,一头蓬松柔软的头发,眸子深邃,拧成川字的眉头有些小大人的模样,一本正经的让人好觉得好没意思。不过她也是一个活泼的性子,也没太在意。
今天来姐姐这看她过得怎么样,在外面转悠了一圈觉得姐姐这生活也还过得去,村里人至少热情待人,就是这里的小孩都太邋遢了,因为每天在太阳地里跑,皮肤晒得有些黑,她来这一两天了,瞅着像这样看起来干净的男生还是很少见,不说别人,至少看起来不相厌,所以说第一印象很重要。
“有点热。”方宁点了点头,然后说,“等下快下雨了。”
“你怎么知道?”女孩黑白分明的眸子瞪大,抬头往天空上望去,只见碧空澄净,没有一片云朵,看天气也不像是要下雨的样子?
“蚂蚁搬家啊!”方宁指了指之前数蚂蚁的地方,一道黑色的线条从树荫下一直蔓延到浮老师的屋里。
女孩微微有些错愕,随后居然笑了起来,眼睛眯成了月牙,带着几分伶俐,那一口皓齿在阳光下有些炫目,“是我笨了。”
“我只是无聊而已。”方宁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又恢复成惫懒的性子,这个女孩虽然长得水灵,但毕竟不是自家的,还不到浅交言深的地步,在这个秋季偏僻的乡下小村子里,就算是偶尔遇到了这么好看的女孩,也多半只是路过他的世界而已。
他瞅了瞅时间,浮老师家的午饭应该做好了,就想对她说我先走了,没想到这女孩也张口就说我先回家了。
四目相视,倒是有些凑巧了。
方宁突然想到了什么,试探着说,“你是浮老师家的人?”
“对。”女孩眸子一转,说,“那你是我姐学生咯!”
眼前这个男孩能叫她姐老师,那十之八九就是她姐学生没错了。
方宁落后一小步,低着头,没想到浮老师居然还有这样一个灵气的妹妹,不过想到以后的日子那么漫长,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神色稍缓,随后明媚起来,天空也越发澄澈了。
第十七章 舍不得流年了()
浮其枝把所有饭菜都端上桌子以后,正准备叫那另外两个小孩寻方宁回来,还没到门口就看到方宁和自家梅梅一同回来了。
顿时有些诧异,不过看到妹妹朝自己眨了眨眼睛,就没多说什么,这个亲妹妹从小就是个有主意的人,说是蕙心兰质也不为过,只是性子有些高傲,平时很少对男生另眼相看,今天不知道怎么着了和方宁一道回来,看样子还相处的很愉快。
浮其枝招待了一下叫方宁等几个小孩去洗手,自己却把她妹妹拉到一边,悄声问了几句,“妹妹,你和方宁认识?”
“不认识,只是刚才在村口见到他,聊了几句,还算聊得来。”浮一白心里却是记住了方宁的名字。
“他和你一样也是聪慧伶俐的人儿,只不过也不知道跟谁学的,那么喜欢藏拙,一点都不逾矩。”浮其枝提到他的时候摇摇头。
“小大人一个。”浮一白莞尔。
随后浮其枝又问了她一些家常,母亲过的怎么样,还有学业有没有尽心。
“妈妈现在还在街上摆摊了卖东西了,日子也还算过的去,只是她说有点想你了,要多回家看看,至于我的学习,老姐你还用担心么?这次又是年纪第五!”浮一白说完,顿了顿继续说,“天岳中学到底是老牌中学,底蕴有些深,以我的成绩也只能排第五,你想想排第一的魏青该有多妖孽。”
“魏青那孩子我以前也见过,跟咱们家还有点亲戚关系,看起来平平常常的,没想到学习那么厉害,或许是厚积薄发吧。”
浮一白瘪了瘪嘴,不以为然,转而露出明媚的笑容,她没有姐姐那么重的心思,有的只有少女心性。
饭桌上,加上浮一白,一共五人,都规矩的围在饭桌前吃饭,方宁是有些真饿了,早上爷爷他们出门的早,也就没给他做早餐,于是现在他就一个劲的埋头夹菜吃饭。
这惫懒的模样看的浮一白觉得有趣,又给他加上一点印象分,至于村里那两个一直偷偷摸摸看自己的小孩,直接被她给无视了。
下午三点左右,趁着太阳躲进了云朵里,浮一白则要动身回县里了,方宁同两个小孩本来在浮其枝那补课,结果浮其枝就叫他送浮一白一下。
就是这当儿,方宁也有些纳闷怎么叫自己去送?不过再看到浮一白那笑吟吟地促狭模样,就有些了然。
“拿把伞。”浮一白说,她记起方宁说要下雨的事情。
方宁点点,两人就在那两个小孩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中一起出去了。
出门以后,方宁有些悻悻。
浮一白歪头,看出他的不自然,出声问道,“你怎么了?”
“我和你认识谁都快两个小时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浮一白先是一愣,随后觉得有些好笑,但还是一本正经的说,“我叫浮一白。”
方宁一呆,傻傻的说,“怎么不叫浮一黑?”
浮一白有些恼,牙根痒痒的,“姑娘家家的,叫一黑多难听呀?”
她看到方宁还有些惊疑不定,以为自己在唬他,有些好气又有些好笑,翻了一个风情万种的白眼,柔唇微微扬起,笑的非常明媚,“我娘在怀着我的时候,我爷爷和我爸以为生的是个男孩,想着取名叫浮一白,典故来自‘清风能几筷?流云下酒,当为我浮一大白’,不过我实在是不争气,生成了女孩身,但这名字定下来了,只好用这名字。”
方宁沉默了。
他知道这个看起来阳光乐观的女孩心里究竟承受着多大的压力,父辈殷切的期望都随着她的出生化作一池泡影,怎么会没有怨气?只是这生男生女本是天注定的缘分,强求不得,又怎么能怪浮一白?
方宁还不知道她父母离婚的事情,就是因为第二胎生了浮一白,那个没有担当的男人就在派出所把还在坐月子的妻子给休掉了,一切都因为浮一白是女儿身。
虽说是因为期望越高,失望越大,但从本质上来说浮一白他父亲就是一个渣男,早点分离对她母亲,对她姐妹俩人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也不知道是因为遇到一个有共同语言的人,还是什么原因,浮一白拉着方宁说了好多,颇为信任。
方宁也说了自己好多的事情,不过和她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