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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
“最近应酬比较多,我肠胃又不太好,吃多了油腻的就这样,每晚上还起夜几次唉……”陈海林觉得自己浑身都是病,背疼是老毛病,可是最近脖子颈椎也疼起来了。去看过几次,医生开了些药,建议是修养几个月。可是他没有办法,老婆孩子都要生活,就他一个人有工作,压力重重。
好在他之前听了妻子的建议,在方宁家投了资,分了点红利,总算缓解一部分压力。
最近方宁家也不好过,爷爷有些发愁,这个月是暑假高温达到顶峰的时候,什么叫最热?天气预报里连续几天出了高温警告,南方地区将迎来最酷热的日子,火辣辣的太阳仿佛可以将铁水融化,大白天出门你要是不打着防晒霜和太阳伞,在高温下溜达一圈就足够褪一身皮,严重的或许还会出现中暑。
在高温下,一切带辣的东西自然没有什么市场,火锅?麻辣?香辣虾锅?统统靠边站,只有冷饮和西瓜才是夏天挚爱!
在这样的热潮之下,方宁家的店子自然也十分低迷。
换做以前还可以门口是人声鼎沸,现在是门可罗雀。
方兰坐在空调下吹冷气,衣领扯开,一壶冷水放在桌上,隔一段时间就端着茶嘴往嘴里灌冷水,可尽管这样那热气还是从身体里往外面冒出来,热的让人难受。店内那些人员都无精打采的擦桌子,要么都坐在空调下玩手机,反正都没客人,闲着也是闲着。眼瞅着一上午过去了,就来一个一对情侣,而且还是在门口转悠一圈就离开了,方兰干脆挥手让这帮人的解散了,回家休息。
方宁骑了一个摩托过来,溜达几圈,看到店铺都挂门了,也只好原路返回,骑着摩托,戴着墨镜,在马路上奔驰,空气中吹的热风让他脸颊都有些炙热,身体里的水份在一点一点减少,嘴唇干枯,口干舌燥。他明白在室外不能逗留太久了,不然就有中暑的危险,于是一路把油门开到最大,连闯几个红绿灯消失在街尾,扬起一地的尘埃。
方宁打电话给老谭,本来不抱希望的,结果打通了,得知老谭那家伙太不仗义了,现在正在哈尔滨避暑呢。
他爸妈都在哈尔滨讨生活,听说也是做合金门窗的,生意不是很好,勉强够混温饱,他还有一个弟弟,一直在那边跟着爸妈生活,只有老谭一个人被留在老家,从小跟着二叔生活,除了必须要给的学费以外,每个月就给两三百生活,这点钱显然是不够生活的,所以方宁他们兄弟能帮衬就帮衬一下。
“上次老乐打电话给你,你又没接听,鬼知道你跑哪里去了,没想到你去哈尔滨了啊?”方宁笑着说。
老谭说道:“我们这边还下雪了呢!”
“真羡慕……”
“怎么样?要不要过来玩啊?我们这边有冰雕,雪雕,冰灯。”
“还是算了,你玩吧,我最近走不开。”方宁遗憾的摇摇头,上次他还看到电视上说反常的天气情况,南方这边夏日炎炎,北方那边下雪,简直就是两个世界。
“对了,老广你知道他在哪里不?我打了他电话也停机,去他家里都是大门紧闭,是不是全家去旅游了?”
“我不知道啊,反正他都是神出鬼没的,他电话打不通,你可以在扣扣上找。”
方宁得到老谭指点以后,在扣扣上去找他,果然没多久,他的企鹅就闪烁。
“嗨,宁则,好久不见!”老广很开心的打着招呼,不过他那边还隐约传来枪战的声音,看样子是在打反恐精英的游戏。
“好久不见,你这一个多月在哪里混啊?”方宁开门尖山,顺道跟他叙叙旧。
“别提了,我在长沙做事情,搞兼职,给别人送饭菜,起的比鸡还早,睡的比狗还晚,干的比牛还多,吃的比猪还差,挣得比谁都少!”老广是一把鼻子一把泪。
“……哈哈哈!”方宁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还不是我妈逼我的,说高二的学费不出,让我学会独立自主,把我丢到长沙一个亲戚家,使劲折腾我做事情,然后他们就出外面旅游了。”
“那你确实挺惨的。”方宁略带同情几秒,又问他什么时候回来,有空聚餐一下。
老广叹口气表示先看看再说把,估计要回来也是快开学了,要做满两个月的事情才结工资,不可能做到一半就走人。
“那行,不过你能不能把你的电话交个费?我要找你都不知道上哪找你。”
老广挠挠头,说我手机都欠费五六百了,早就不用了,通讯基本靠吼,最后看方宁脸色变黑,才想出一个折中的办法,把他这边室友的电话留给了方宁,有事情找他就可以。
方宁和他唠叨了半个小时,被嫌弃耽误他打游戏,就直接挂电话了。
得知两人都没什么事情,他也就放心多了。
傍晚,气温下降了许多,方宁一家人吃完饭,就准备出门溜达了。
爷爷等人朝断桥那边走去,可以站在桥上饱览江边夜景,看着隔江的建筑从无到有,心里有别样的感觉。
方爸方妈他们去了一趟老街,购买点零食和衣服,方微也跟着去了。
方宁没有跟着去,准备去一中附近转悠几圈,最近他发现有一个老大爷在一中门口卖爆米花,很多人来买着吃,这玩意以前很常见,小时候经常吃,不过现在就很少有了,尤其是那种爆米花筒子,谁也不知道存不存在安全隐患,老街那边有城管在基本上不允许卖这种东西,突然炸开,造成意外事故伤着人。
四五个老人围着一张桌子下象棋,旁边站了一堆人看热闹,方宁笑眯眯的挤进去看了一会儿,两个老人棋术都不是很高明,反正都是下着玩,解解闷。后来来了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挽着手腕,加入战团,一个人挑翻四五位大爷,赢了上百块,扬长而去。
众人也没拦着,几个大爷灰头土脸,却也不是很生气,相反心情很愉快,嘴巴倒是骂咧咧,看起来不服老。
听旁边一个胖大叔说那个赢棋的男人叫李元昌,是一中的老师,还是教语文的,由于经常和大爷们下象棋,大家都很熟悉,只不过他下棋赌钱一次十块,赢了一百块钱就不打了,别人再拉着他想下棋,就收手回家,看起来很有底线,然后过几天又来,循环往复。
方宁听的啧啧称奇,没想到居然有这样一个人,跟古代的狂士一般,性格乖张,可惜他走的匆匆,没能聊天攀谈,很是遗憾。
有几个小孩子从斑马线穿过来,方宁抬头就看到一个老大爷推着个车,晃悠悠的从巷子里出来,车上一个黑漆漆的圆筒,有点像炮弹。
这就是炸爆米花和人参米,方宁在网上查过,知道原理,把大米放在密闭的圆筒内高温加热,使大米膨胀,形成一颗颗饱满酥松的膨大的米粒状食物,和电影院吃的爆米花制作过程类似,只不过爆米花用的是玉米粒,人参米用的是大米。
有人要买人生米,大爷也不多说,沉默关于,把黑漆漆的的圆筒打开,把大米和糖精一起放入,密封好圆筒,在火上烤,不断翻滚圆筒。方宁隔着老远都可以隐约听到“砰”、“砰”的声响,等人参米快成熟了,大爷把圆筒的盖子一端套入一个大口袋里,猛的敲击圆筒盖子上的一个机关,盖子就会打开,同时圆筒内的高压环境会在这时发出“嘣”的一声巨响。热气腾腾的人参米就基本上做好了,香气扑鼻。
方宁也叫大爷做了一些人参米,拿回家当零食吃。
人参米这东西好是好吃,只不过吃多了嘴巴干,而且容易上火。
爷爷吃了一些就没吃了,方爸和方妈基本上没吃,奶奶和妹妹吃的最多,后果也很明显,上火以后,上厕所都有些困难,火辣辣的。
方爸方妈在家里呆了快一个礼拜,就买好高铁票回深圳了。
如今他们也不是小孩子了,不再像以前那样,会因为爸妈的离开而伤感,毕竟已经长大了,成长总会抹平一切伤痛。
方宁送走爸妈以后,悬在头顶的利剑也没有了,微微有松一口气的错觉,因为从小就只有爷爷奶奶教育,很少被爸妈管教桎梏,所以还是生出了不自在的感觉。
而现在方宁家最先要解决的问题是出行难的问题。
爷爷身上有五万块钱,这是他能动用的积蓄,店里面的是不动产,还有盈利部分是不能用的,毕竟有手底下有十个员工张嘴吃饭。
爸妈也拿出三万,这还是讨论了很久才拿出来的钱,至于怎么讨论的,方宁不知道。
反正他们那边寄过来,寄到爷爷账户上面就行了。
姑姑也拿了五万块钱,本来她的意识是家里买车的钱她出了算,可是姑父不同,毕竟他自己家里都才只有一辆车,怎么先顾着大陆的娘家人?姑父什么都好,就是做事情婆婆妈妈,老想着眼前的利益的,偷偷的把姑姑的银行卡申请遗失冻结了,她的钱也用不了,只能偷偷摸摸的用私底下的卡给爷爷。
姑姑是家里最勤快的人,而且有头脑,会赚钱,这几年也存了六七百万,不过在香港那种寸土寸金的地方,想要买房,这几百万还是不容易,只能继续存钱,要么贷款。
她资金有些困难,就给了方宁家五万块钱,其他的你们只能先看着办,反正老人家开车也不用讲究什么,又不是出去显摆的,第一个还是出行方便,第二个是舒适就好了。
方微和方宁两人也拿出两万,这是他们私房钱,平时都攒着没花。
于是就凑够了差不多十五万左右的存款,去买一辆经济型的车子还是够了。
爷爷是雷厉风行的性格,在网上选好了车型,第二天就带着方宁去购车,直到中午才开着车子回来。
十四万的大众黑色汽车,经济适用型,座位宽敞,主要是省油,然后在4S店交给店员弄好车牌和其他保险,十五万左右全部搞定,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