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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通书画,晓金石,诗酒放达,所以在社会上关系人缘也不错,到后来看腻了社会上的黑暗,愤愤难平,又遁入山中修行了,寒来暑往,就是二十多年。
今天他心血来潮算了一卦,料到会有客人来,所以特意整了衣冠,备好茶水在这等待,方宁起初还有些不信,待老道引他到内屋,果然有小道童在内侍候着,桌上放了粗茶水以及几碟子花生,看样子真的不假,方宁肃然起敬,古代流传下来的扶乩占卜果然有些玄妙,都是不能用科学的方式来解释的。
老道是洒脱之人,方宁亦是放浪不羁,于是他们屏退众人,在香火萦绕不散的殿内酣聊数小时,彼此引为知己。
方宁犹豫了一些,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道来,只不过半真半假,梦境里经常梦见两人,而且都和自己有关,经常梦见他们在以后发生的事情,而后来陆续接触的经历也一一证明那些事情都是真的,他顿了顿说,“我的经历使我相信,有时梦境可以预见未来,可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老道喝了口粗茶,说,“有些东西至今无法用科学解释,没有科学依据,也不能自圆其说,但是并不能代表这些都不存在,就像老祖宗们流传下来的东西,虽然在常人看起来就是封建迷信,可它也有它存在的道理。你说你经常做梦,遇到某个特定人或某些似曾相识的场景,其实我也研究过。”
“其实不仅仅是你自己,很多人也有这样的感觉,在日常生活中看到某个场景,会突然发出感慨,就以为自己具有了预知未来的能力,其实不然,在某种层面上,可能只是唤醒原本潜意识的记忆。说的简单一点就是,我们的基因已经把某些记忆加载在了我们的大脑皮层之中,后来见到的东西,只是把大脑中原本已经存在的东西回忆出来。”
方宁嘴角抽搐,“你的意思是说我只是潜意识的做梦?”
老道摇摇头,“你的例子属于例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你不是我见过的第一个人,我以前见过一个女孩,她也和你有着相似的困扰。只不过她很聪明,她对我提出了一个说法,令我茅塞顿开。”
其实说到这里,方宁已经有所明悟了,只不过没有打断老道说话,眼睛亮起来。
老道说,“在她的平行宇宙说法中,大多数人的生命都以线形前进,但这都是假象。因为每一天,生活有有各种各样的选择,呆在家里或者是上班等等。一条线变成了条线,每一种选择都会创造一种现实。幻觉记忆就像是对另一种生活的短暂的一瞥,几乎每个人经历过。我们感觉我们曾去过某地,因为事实上我们真的去过,只不过在另一种现实里。”
“而大多数人是察觉不到这种平行场景存在的,而在某些特定的时候,又可以通过一些东西投射出来,比如说‘梦’。也就是你说的做梦,梦是世界的投影,包括不同世界线的投影,与我们视觉所见的反光无异,是人类的本能。人类潜意识里做梦的本能里也许就有跳跃时间线的基础规则。”
“在梦里你见到的人和事物以及某些场景都是平行宇宙里真实存在的,所以在后来现实中,你陆续见证的一些东西,也同样是相同发展的,当然,因为时间线的问题,你所见识到的世界时间流逝加快亦或者减缓,如果是在时间前的,就代表着已经发生了的,平行宇宙的‘过去’已无可改变,但是现在的这个‘未来’却是犹可知。”
尽管老道说的有些玄奥,方宁还是听明白了,也就是说他梦境里发生的事情,并非一定是未来日子里将要发生事情,也有可能是平行宇宙,另外一个苏灿和苏小小的已经发生了的故事,再结合方宁在梦境里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的画面,隐隐可见苏灿所处的那个时代明显是不同的,无论哪种的场景都带着一种旧旧的味道,好像发黄、斑驳的老照片。
也就是说,他们也可能是在某个九几年到零几年,却绝对不可能是现在这个二零一几年。
想到这里,方宁忽觉空明通透,那些困挠着他的烦心事,仿若也烟消云散了。
第二百七十二章 相遇的尽头,竟是离别()
夏天注定是繁忙的季节,四月的山寺桃花,注定是要在五月的青烟里散尽,五月的小落寞,亦是要被六月的炙热所取代。
而平海县城的夏天注定了这个季节的悲欢离合,二中道行路旁的香樟挂满了聒噪的蝉鸣,连沉寂许久的蛙鸣也耐不住寂寞在田间举办大合唱。
在这个如此繁忙的季节里本不应该有离别,可是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这个夏天的离别,在某个阳光暧昧的午后接踵而来,最后演变成了永别。
方宁这群小集体们坐在图书室穹顶天台上,斑驳的阳光粒子透过枝桠落下来,光斑遍布。
在场每一个人的表情都有些不同,更多的是无言的沉默。
程曦坐在大榕树搭在天台上的枝桠上,背靠着榕树躯干,一身宽松的校服穿在她的身上。她就这样怔怔的望着高三年级那里折腾出的动静,没有多余的话语,似乎沉浸在离别之中,感受那些人的喜怒哀乐。
她的头发剪成了齐肩短发,以前那一头乌黑柔顺的剑道马尾也再也不见了,而之所以减成短发,是因为暑假过后,她们就是高三党了,必须心无杂念应付学习,而留着长发每日都要洗头发耽误时间,对于程曦而言,如果是负担的东西,就可以舍去。
改变的不只是程曦,还有更多的人。
老谭也许是他们这个集体中改变最大的人,是什么时候让他有如此大改变的呢?大概是高二时期和魏青的分别吧,方宁说努力会让她看见,你还有这样的一面,可以跨越重重荆棘,可以没有听从命运的安排也成为了这么好人。其实老谭明白方宁只是为了安慰他,不真正做出切实的改变,怎么可能会变成最好的人。
后来高二下学期那段时光可以说是他高中生涯里最黑暗的岁月,拼了命在学习,拼了命在锻炼,拼了命在改变自己,只是为了……在某一个时刻能够让她看到最好的自己,而努力到后来的结果,是不是为她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知道了该怎么做。
放弃那些不务实际的幻想,不再趴在桌上做着白日梦,不再幻想着自己变身成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开始脚踏实地,做好自己的事情。而后在高二那最黑暗时期,快要坚持不下来的时候,也正是因为有一个女孩的鼓励和陪伴,他才咬牙坚持下来了,没有半途而废。多年以后,再回想起来,也会莞尔一笑,自己那时候身在幸福之中却不自知。
听着高三那边传来抛纸狂欢的声音,老广却有些烦躁,从穹顶的棚上跳了下来,稳稳地踩在阳台上。
“我去那边看看。”老广说道。
方宁惊诧,“在这里躲荫不行,准备去干嘛?”
老广回头,颇为不好意思的脸红,道,“李思思她姐姐毕业了,她过去了,我也过去刷刷脸熟。”
老谭和方宁同时错愕,然后有挤眉弄眼,怪声怪气地说,“哟,你什么时候和她凑一起了?我还以为你们一直没进展呢。”
“哼哼,山人自有妙计。”老广一脸神秘,他紧接着又拍了拍老谭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努力啊!”
他走以后,老谭还莫名其妙,方宁笑了笑,叫上程曦已经先行一步了。
操场上,风轻轻。
方宁伸手十指交叉互动手指关节,无比轻松的说,“最近轻松许多了。”
程曦微微轻咦,侧了下脑袋,莞尔道,“你没做那些古怪的梦了?”
除了方宁是重生人士这个秘密以外,他其他的事情都对程曦说过,同时也包括那些稀奇古怪的梦,不过他也并非全部都告诉了程曦,只是说在梦里梦见了许多人,而且有些事情,有些场景都将会陆续的发生,这在程曦来看已经算是预言了,用佛教的说法是阿赖识,不过某天回来,方宁却说只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产生的后遗症罢了,程曦虽然有些疑惑,却也只能按捺住想法。
“嗯。”方宁说,“没做了。”
“哦。”程曦点头。
他们两人一边走一边聊天,刚好遇到了一个女生,红着眼,从他们身边匆匆而过,隐隐有些抽泣的鼻音。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不明所以,不过方宁倒是认识她,正是他们班上的李筱蕾。
“发生什么事情了?”
程曦也摇摇头,指了指那边,“你看。”
方宁侧头,顺着程曦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靠着墙壁的角落里是一堆体育器材,杂草丛生。
而方宁目光的落脚点则是双杠上面的女孩,乌黑的长发,姣好的身躯,盈盈一握的小蛮腰,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就是岁月静好的画面。
她似乎听到后面有些响动,回头过来,挺拔的鼻梁在光线粒子下将脸分成了立体分明的两部分,微弧的下巴,无瑕的五官,浅浅的酒窝,那双眸子一抬起来,视野仿佛都亮了起来。
“小小,怎么了?”程曦问道。
方宁若有所思,回想刚才李筱蕾红着眼睛离开,以及苏小小的安安静静,顿时明悟,同时脸色也难看起来了。
程曦心如发丝,看见方宁脸色不好,脑海想起些什么,隐约记得方宁曾说过一件事情,那就是高二结束后到高三这段时间内,苏小小要离开这里,前往他乡。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们说。”此时的苏小小很平静,平静到完全不像以前那小魔女的模样。
“嗯,你说。”
“很抱歉,我不能陪你们一起渡过高三这段难忘的岁月了,我爸升迁到上海去工作,我妈也跟着一起,家人不放心我,叫我也一起跟着过去,退学手续已经差不多办好了,所以……”
“这有什么,你去那边,有更好的学习资源,有更好的就学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