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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大人的意志向来不以方宁他们为转移,方宁在冷风中瑟瑟发抖,鼻子还挂着一点鼻涕,满脸悲戚。
哲寮寨方家姐妹早就在小老舅家泡茶了。
“好久不见啊。”方沙沙面带微笑,看着冻得脸青的方宁,端杯茶给他道:“看你的样子是衣服穿少了?”
方宁喝一口热茶下肚,进屋子坐了一会儿,身材暖和了许多,“衣服没少穿,就是没想到这里的温度这么冷,差点把我冻坏了。”
方丹丹从里屋出来,这个丫头长得出落了许多,眼睛很有神,相比姐姐方沙沙微胖的身材,她就苗条许多。她言笑晏晏地说道:“宁哥儿,今天的气色不太好啊!”
方宁咳咳两句,没有接话,转移话题,“老外婆身体还好吗?”
提到太外婆,方家姐妹脸色就有些不好,浮现忧虑的神情,方丹丹想说什么,方沙沙毕竟年纪大点,制止了她。
她抬头四顾,看见四周没人,这才说,“老外婆身体大不如从前了,昨天我们来看她,连我们都认不出来了,比老年痴呆还严重,照顾她吃喝拉撒也费劲。我妈妈照顾了半个月累坏了,想找个人来帮她轮休一下,那些婶婶姑妈们一个个都不太愿意。”
方宁点点头,有些明白,谁也也不想去照顾这个连屎尿都不能自理的老人。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再说什么也没什么意思,连自己的子女都不愿意照顾母亲,甚至有的儿媳妇都巴不得她早死才好,方宁他们这外戚子孙辈的也更不好说什么。
如今正是天寒地冻的时节,而且接近年关,要是老外婆没挺得住,那这个过年就大不一样了,红红火火的过年喜事指不定要变丧事,按照封建迷信的说话,老人过年去世,子女们要倒一年的霉运。
方宁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方宁姐妹聊天,方微跟着爷爷出来,叫了一声,“老哥,我们去看老外婆,你快来!”
“来了!”他回应了一声,转头就说,“那我先过去了。”
“好的,慢走。”方家姐妹道。
方宁他们去拜访老外婆,她现在搬到了细老舅家。
本来之前细老婶还有些埋怨把老不死的弄到家里来干嘛,但自从细老舅和她吵次架说要休了她以后,就没敢再提起这回事了,而且在外人看起来是一孝顺儿媳妇模样。
老外婆住的堂屋窗户都用旧报纸密实不透风的封住,还在墙壁上贴了保暖材料,屋里放了炭火,“噼啪噼啪”的燃烧正旺,时刻都有人来添炭火,保证不会熄灭。
老外婆歪歪斜斜的靠在软榻上睡觉,谁也叫不醒,方宁他们进去看了一下,就退出来没有再打扰老外婆休息。
方宁兄妹两个在屋檐下交谈,“幸好奶奶没来,不然多伤感。”
“是啊,奶奶和老外婆的感情一向最好了。”
“人有生老病死,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了,希望老外婆能挺过这个年。”
中午,方宁三人留在细老舅家吃饭,在场的众人显得愁云惨淡,吃饭都没胃口,匆匆吃了饭菜,他们就回家了。
腊八节一过,年味就更浓了。
大街小巷到处都挂着大红灯笼,小孩们穿着新衣服拿着甜到发腻的糖葫芦,欢天喜地的互相追逐,散落在小区外面或里头的大人们见面了打招呼,必定是喜气洋洋,笑容满面。
年味,这东西虽然摸不着,但是看得见,它在人们置办年货的匆匆脚步里,在购买新衣买新物的欣喜中,在家家户户挂年画贴春联里,在传统文化里。
密不透风的房子弥漫着温暖的味道,棉帘子阻挡了冷风的灌入,客厅内电火炉哪怕开到最大也不要怕,要是这个时候能有火锅就好了,喝着可乐,吃着火锅,那才叫生活!
爷爷坐在沙发上,方宁兄妹两人围在他身旁,都眯着眼睛,等待爷爷讲过年的故事。
爷爷掐灭了烟头,陷入了很长很长的回忆之中,“过去过年,有许多过不了年的人,农村里的青年壮力普遍有许多出门在外务工的,临近年底都归心似箭,数九寒天北风刺骨,有多少人因为漫天风雪而被阻挡在外省不能归家的,要不就是春运期间买不到火车票不能归家抱头痛哭。年关是穷人的关坎啊,他们怕过年,有的人愁苦儿女无衣,有的人大年三十外出躲债,有家不能归,有家不能团圆,只能孤身一个人在年味中饱含辛酸。”
“现在我们社会的日子越来越好,却觉得日子过得好快,年味也淡了。像你爷爷我小时候过年,能吃的零食少,几块糖果巧克力都觉得特别香甜,现在过年东西越来越多,琳琅满目,却没了胃口,也不知道是我年纪大了吃不下了,还是这个年早就不一样了。”
方宁的思想随着爷爷的回忆越飘越远,目光仿佛也穿过了电视机前那从GD出发向向四处而行的摩托大军,承载着农民工数以万计的殷切,汇聚成候鸟迁徙般的洪流,他们的辛酸拨动着无数人的心弦,他们春节团聚的期盼,给这个过年加入了多少的酸甜苦辣。
有人说,在一个近乎完美的社会里,人们不会有幸福的感觉。互联网信息爆炸,飞机高铁在满负荷运转,传统娱乐和纸质图书有被手机取代之势。
他想了想,确实如此。
第一百二十九章 没少管闲事()
生活如同一潭死水,看似波澜不惊,投一石却又激起千层浪。
有些人天生喜欢闯荡,仗剑天涯,喜欢喜欢诗和远方,向往着更自由的生活,也有的人天生就喜欢稳定,无论是工作稳定,还是收入稳定,至少不要有大起大落,喜欢平淡如水,平凡而幸福,这些人都是由与生俱来的性格决定的。
方宁喜欢什么呢?
本质上来说还是喜欢安定的生活,人生不需要大起大落,学生时代就好好读书,然后读一个好点的大学,毕业以后找一个找份稳定的工作,能够很好的平衡自己的生活。
工作一定要在家乡小城找,不需要多高的工资,消费水平也不高,没有闯荡北漂的理想,也没有心比天高的凌云壮志。
再然后呢?
应该是和某个认定了一辈子的女孩,来一场相濡以沫,却又不需相忘于江湖的爱情,带她去看细水长流,最后携手走进婚姻的殿堂。
不靠父母,不靠长辈,买栋不大不小的房子,不背房奴的沉重包袱。
要是再有点余钱,买一辆稍微好点的车子,起码也是越野车之类的,不指望对高档,安全性能要好点,空间也不要那么拥挤。
周末有时间了,就带着家人出去玩,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要是玩累了,就回家躺着,横着躺玩手机,竖着躺玩手机,也没有人管你。
过着这样吃饱喝足的悠闲日子,没志气也就没志气吧,虽说丢光了重生人士的脸。
但至少,一抬头就可以看到梦想。
方宁觉得鲜衣怒马,仗剑江湖的生活太过于理想化,好比武侠始终是浪漫成人童话。
在屋檐上高高飞来飞去拉风到如尿崩的大侠,以及各种绝世武功和红袖添香的女孩,都是那么遥远的梦,不管你怎么奔跑追逐,永远也在遥不可及的地方。
“曾梦想仗剑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华,年少的心总有些轻狂,如今你四海为家……”方宁跟着CD唱片里的许巍唱歌,微微闭上眼睛,整个身心都沉浸在许巍的歌声里。
那种从少年鲜衣怒马到古道西风瘦马,在这一刻,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
“曾让你心疼的姑娘,如今已悄然无踪影。”
……
也不知道究竟是一见钟情,还是王八看绿豆对眼了。
当方宁知道余小乐和刘梅婷好上的时候,嘴巴大的几乎可以吞下一颗鸭蛋,这消息好比二战时期原子弹丢在广岛长崎上差不多。
花了几分钟消化这个消息,方宁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在油然而生的敬佩之意散去以后,心里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就好像被街上的大妈附体了一样,连忙询问余小乐情况。
毕竟那头母老虎可不是一般人能够降服的。
余小乐那边在电话里头,三言两语也讲不清楚,方宁就赶紧让他丫的过来,这事情颠覆了他的三观,必须得好好盘问一下。
结果余小乐还没说什么,程莹的电话顿时杀到!
方宁肩膀无端的打了一个寒颤,莫名一抖,觉得兆头有些不好,想着是不接电话好呢,还是接电话好,最后衡量一下,程莹她妹程曦那武力和乙方对比,他无耻的屈服了。
“喂,莹姐,今天怎么心情好打电话找我聊天了?”方宁咳咳两声,寻思着好像有哪里不对劲,那边还没哼声,他算是反应过来了,又不是自己撩了她闺蜜好友,我害怕什么啊?必须拿出一身正气的样子出来才行!
程莹那边没好气地说,“得了,今天不跟你小子贫嘴,我找你有事情……对了,你别敷衍我啊,不然,我就叫我妹过来给你松松骨,你懂得的。”
“你说!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方宁的‘一身正气’又缩了回去。
程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那个的事情……”
“什么哪个?”方宁兜里着明白装糊涂。
“就是他们俩的事情,你知道不。”
方宁恍然大悟,“原来莹姐你说的是这件事情啊,话说回来,我也是刚知道没多久,也就你打电话过来那一会儿,其他的事情我可一点都不清楚。”
“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程莹狐疑。
“真的不知道。”
“那问你也是白问了,没什么事,我先挂了。”程莹有些痛苦的呻吟,很快就挂断了电话,或许这件事情也弄得她焦头烂额。
方宁摸了摸下巴刚长出来的小胡须茬,可以预见,余小乐这段时间的日子恐怕不是那么好过了。
次日清晨,街道上雾气尚未散去,江边朦胧,偶尔有行人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