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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干河底’的说法。
也就是说,农历七月立秋,五谷可望丰收,如果立秋日在农历六月,则五谷不熟还必致欠收,立秋前刮起北风,立秋后必会下雨,如果立秋后刮北风,则当年冬天可能会发生干旱。
方宁往山坡下看农田里忙活了的村民,琢磨着爷爷对自己说的那古人农时总结理论,今年立秋是农历六月二十六,不是七月立秋,也就是离农人口中的丰收年还差些时候,好在就四五来天,也是不打紧的。
好在自家没有种田,爷爷也十多年没有事生产了,年轻时候都是捕鸟为生,山川大河到处走,现在年纪大了走不动了,而且生意也不好走,就干脆闲了下来,当起了富家翁悠哉养老。
如果家里弄得这个度假山庄成功了,土鸡、黑山羊、小龙虾、田螺、草鱼为特色还是可以的,这样一来经济来源也不用担心了。
虽然方宁胸中有万千沟壑,但奈何困身于山里,纵有千般本领,也没有办法施展。
看这日子漫长无边,天气又炎热,估计最少一个礼拜内还不得刮起北风。
方宁这般想着,结果没两天老天爷就喜怒无常了。
从北方席卷过来冷空气刚一出手,就和这边的强暖空气短兵相接,忽冷忽热。
一开始是下阵子小雨,雨停了以后,从农历六月二十八号,也就是阳历八月十号开始,气温逐渐下降,早晚凉爽。
但由于还受副热带高压影响,长浏盆地仍有大雨或暴雨发生,还是在汛期之中。
好在村里宣传防汛工作到位,村长也不断宣传要警惕洪水和滑坡,小爷带着人手挨家挨户检查,这三四天的汛期算是有惊无险的渡过了。
农历七月初一,周一。
雨停,汛期水位下降。
天气凉爽,方宁一家也早早的拿出秋衣长袖长裤开始穿起来了,同时为了预防春秋换季期间发生流感,方宁就在云柘庄的药店扫了一堆板蓝根‘囤积’起来,如果发现身体有轻微不适时,早晚吃一次板蓝根,还是能起到不错的预防效果。
汛期过后,污水沟里大量蚊子滋生,卫生环境较差,水沟里到处都是发洪水死得老鼠尸体,而且羊圈里因为将近一个多礼拜没有打扫卫生,黑山羊也容易害病,等天气好了起来,就把成群的黑山羊赶到后山吃草养膘。
随后方宁一家子和小爷一家都动员清扫卫生,撒石灰的撒石灰,铲羊粪的铲羊粪。
两个小叔叔调皮捣蛋弄得满院子鸡飞狗跳,再加上一个无法无天的方微,凑到一起不管走到哪里,都是让人头疼的祸害。
这老宅里装修的有模有样,细致优雅,仿佛古代的园林一般,还真有几分鸡犬相闻的桃源气氛。
方宁就推出农家乐的构想,在靠近池塘和凉亭旁边十多平方米的空地建造了一个回廊,砖瓦铺盖用来遮风挡雨。
随后把前阵子小爷请得那个老师傅打造的木桌木椅搬到回廊上,刚好六张樟木桌,每张桌子配四把凉椅,这就是吃饭的地方。
随后爷爷就想着请个掌勺的厨子回来,抱着试着营业一下的想法,看看效果到底怎么样。
爷爷托关系到处寻找,因为没选到合适满意的人员,主要是嫌这里太过于偏僻,穷乡僻壤的,路途遥远,而且工资也不算很高,还不知道能干多久大家都不想来。
于是这农家乐的进程也就耽搁下来了,爷爷一门火热的心思也就停了下来,专心饲养那些黑山羊。
好在村东头一户人家有个叫方严的老汉心眼多,听爷爷说了一次就留意在心里了,后来寻思了一阵子,想着有个远方亲戚侄女是个厨子,在县里的饭店做事,因为和老板发生了点摩擦纠纷,就被老板给辞退了,回到乡下方严这二叔家住几天,老汉方严就同她侄女说了这事情。
厨子叫方兰,三十八岁的年纪,看着有些老成,原本是结婚的,后来离婚了,不过厨艺自然是没得说的。
老汉方严就过来和爷爷打了声招呼,说性格不错,身家清白,品行端正,厨艺还过得关,会几手招牌厨艺。
爷爷想着反正没事就约个时间,让她先来应聘看看。
两三天以后,方兰收拾东西就过来了。
她还没去方宁家的时候,初不以为然,心想不过是普通的乡下人家,用得着请个长期做菜的厨子么。
结果被二叔方严带到方宁家新装修的宅子那去,当场就被吓一跳,这怕不是哪个富贵人家的避暑的山庄吧?
同时被吓一跳的还有老汉方严,他吞了吞口水,还以为是走出错地方了。
谁叫这里老宅古色生香,篱笆围墙,漫山的枫树红透,莲叶池塘和凉亭交错,简直和下面村子里那些低矮的房子格格不入啊。
第十三章 云深不知处()
方兰也是一个有点本事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在县里面给酒店的掌勺,于是爷爷也就把这件事情定下来了。
这庄子和厨子都弄好了,就等客源生意上门了。
爷爷平日谋生的手艺就是捕鸟,然后卖个好价钱,这能够玩得起鸟的一般也都是有钱的人家,只是他和那些人的交情也不是很深,比陌生人强不了多少,多多少少有些拉不下面子去攀关系。
方宁倒是了解县里有些官老爷,比如后来著名的‘野味书记’田力彬就是一个爱吃野味的人。
此时离他事业黄金巅峰时期,不说快到,但也相差不远了,直到八年以后,因为火力发电站的事情而主动辞职,不仅没有被革,反而博得清官的一个好名声。
吃野味也就是吃野生的保护动物,也是后来才那位雄才伟略的主反腐反贪,这才弄的官员们人心惶惶。
现在才零七年,山里的野猪满地跑,至于兔子,一到秋天就泛滥成灾,菜园子放上几个陷阱,隔夜一看,还能够抓到两三只野兔。
所以说,当官的吃点野味,谁又知道。
不过这县书记,方宁他们一不熟,二又没人情往来,是怎么也不可能和书记搭上关系的。
好在方兰有点关系,还是早些年的人情关系。
方兰还是试了试,搭上书记的这条线。
县里这边,田书记因为前些日子泪水大桥和平海大桥涨的事情忙活个死,累死累活好还没得到好处,好在没出什么人命事故,难得有时间空闲下来了,嘴巴又馋起来了,恍惚间听以前一个老熟人说他们那开了一家农家山庄,请他来尝尝鲜。
田书记这边原本还很矜持的,不是说他清高了,而是越来越懂得官场弯弯绕绕的道理了,这无端献殷勤,肯定是有事相求。
他最近刚闲下来,最怕麻烦,想着婉拒了,就听到那边人说从秦岭弄来了两只山珍飞龙鸟,这下也顾不得矜持了。
当即选了个好日子,和几个关系好的同僚一起驱车赶到这偏僻的山村里头。
一开始田书记还觉得这地儿不咋滴,太偏僻了,山路难走,哪怕进了村子看了一下,也就是一普通的贫困村,没啥稀奇的地方。
因为他们是轻车简从,吃完饭就走,也没有露出自己身份的意思,所以这地方上的村长和书记都不知道这事情。
等到田书记等人来到这乡下山庄,饶是早些年见过世面,也被这山庄的模样迷住了眼睛。
这山庄柴门篱笆,青砖黛瓦,枫叶环绕,流光溢彩,还伴随着时不时传过来的空山禅语,倏尔远逝,让人浮躁的心灵顿时平静下来,连带着脚步也不免放缓了许多,田书记等人思量着这里到底是谁的手笔?
柴门狗吠,空山鸟语。
田书记一行人在山庄篱笆门扉外踌躇思量,就听到门扉“嘎吱”一声,推开了。
一个素衣少年在门内垂手等候,腼腆着脸,他的脚底下还匍匐着一头白狗,正摇着尾巴,警惕的望着田书记等人。
这说是少年,看起来却非常面嫩,不过十多岁模样,其实也就是半大的娃儿,一身素装,皮肤白嫩,粉雕玉琢,那眉眼,纯良的跟一处子似得。
田书记有心想探视这里,看到这个小孩年纪不大,是个机灵的家伙,心想从这里入手打探清楚这里倒是谁的手笔,于是端起了架子,露出官腔,就问,“你这小娃多大了?”
“虚岁十一,实岁十二。”方宁眨巴眨巴眼睛,不假思索就道。
田书记继续问,“你们这山庄叫什么名字?”
“云深不知处。”方宁说完以后,仰着脸,笑容明媚,就是半个字也不肯多说了。
竹林叶子窸窸窣窣的落下,满山遍野的枫叶将这里浸满了秋意,不说别的,这意境还是恰到好处。
田书记扫了方宁一眼,这‘寻隐者不遇’的典故,他还是知道的,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从这字面上的意思来说,颇有高深莫测的味道。
真是好一个云深不知处……
不过这娃儿嘴巴倒是紧,也不知道这户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家,教出这么一个伶俐的小哥儿来。
田书记这边脑袋里百般思量,随行的几位同僚却是摸不着头脑了,一头雾水,不知道书记怎么脸上一会深沉,一会晴朗。
好在他们都是以田书记为核心的,就算慢一会也不迟。
方宁这一身复古风打扮,还是知道这田书记喜欢古风氛围,所以特意迎合的,这里几番谋划,未免没有其他心思和想法。
所以落到田书记眼里就有点审视的味道了,到底是做作?还是本来就如此。
田书记又问了几个不打紧的问题,方宁这边四面玲珑都给应付过去了,至少啥田书记啥都没问出来。
方微都换上了一身素衫,活脱脱一个小账房师爷的模样,她倒是没有别的心思,只觉得有趣好玩。
而小爷他们这一房,正好也去二爷家住上几天,更是方便了方宁行事。
至于爷爷,方宁则更是下了一番功夫,不知道从哪里弄来青衣儒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