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依旧是那样翩翩潇洒,依旧是那样温润如风。
只是,此时他看着自己的眼神似有一点奇怪。
“三少爷,你怎么回来了?”
“三哥?”
南夜神态温和地看了南蔷一眼,随即走到南漠身边,笑道:“许久不见,亏你还记得我是你三哥。”
“这是自然的,三哥这一走就是好几年,可把我担心坏了,呀,姨娘也担心坏了。”南漠之前一直碍于对南蔷的惧怕而不敢说话,此时看到南夜一时之间也不是那样害怕了,至少有这个哥哥在,南蔷肯定不会对自己怎么样的,只因他清清楚楚听到,三哥是站在她那一边的。
“嗯,我知道。”提到生母莲夫人,南夜神情微变,不过很快看向那些旁支对大权虎视眈眈的人们,淡淡道:“刚才我说的那些,各位叔伯们可都听清了?”
“三少爷,空口说白花,你说二爷把旗下产业都给了南蔷,有何证据?”
“证据自然是有的。”南夜嘴角浮现一抹讽刺的弧度,随即看向南蔷,“六妹妹,南家大权由你掌管,可是我和二叔一直期待着的事情呢。”说完,他笑了笑,从袖中取出几张纸来。
南蔷眯着眼看了一下,发现那东西竟然是产业转让契约!
南风他要做什么?
即便她当初救了卿晚盈和他,回报她也得到了啊,如今这一手是要干嘛?
她神色微变,起身正要说话,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一下子不受控制,就连神思都变得模糊了许多,脑海中迷迷糊糊的感觉又出现了。
该死——
“小姐,你怎么了?”前卿最先发现南蔷的不对劲,一把扶住了她。
“六妹妹。”南夜向前几大步,担忧地一把抓住南蔷的手腕替她诊脉,“没什么不对啊,为何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他自言自语着,又看向一脸惨白的南蔷,沉声道:“立刻送她回去休息,我去找一个人。”
“不用找了,老夫的弟子老夫自然能救。”南夜正要出去,忽然被一股柔风一下子刮到另一旁,前卿扶着南蔷惊讶地看着这突然出现的仙风道骨的老者,喜悦道:“道人您终于来了。”
“师父、”南蔷低声呢喃一声,彻底被那股虚弱的感觉打败,晕倒当场。
众人正反应着这突然出现的老者是谁呢,眼前一晃,那人和南蔷都已经消失,只留下南夜和守在外面那个妖艳美丽却冷冰冰带着一身杀气的女子。
霓裳本想进来看看南蔷的状况的,她自然是知道南蔷的身体多了容易晕倒这样一个毛病,只是没想到这毛病越来越严重了,南蔷的医术有多精湛她知道,但连她自己都无法查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又能做什么呢?
不过,她现在就可以为南蔷做一件事,那就是好好教训这一群不知好歹的南家人。
南夜在南蔷被木梵道人带走后的片刻就回了神,他看着南蔷离去的方向,眼神坚定,南蔷,待你醒来,我给你一个安稳的南家。
想着,他冰冷的眼神看向众人。
······
——
“小南儿这样的情况有多久了?”木梵脸色不太好,他身边的前卿脸色更是不好。
只看木梵道人的神情她就知道小姐的情况很严重了,更别说小姐还中了凤夕颜的生生蛊和离恨。
“不知,以前小姐也有过头晕的情况,她自己看了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妥,但自从青陵国回来之后这种情况就越来越频繁了,以前还只是头晕,现在还会时不时地晕倒,晕倒的时间也越来越长,而小姐的身体却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木梵皱眉,这不可能的,他知道小南儿体内有一个十分恶毒的蛊,这蛊中还带着相思草的药性,想来就是小南儿在信中所说的离恨了,蛊毒虽极其危险,但此时她心脉处还有一种他不知道的毒在四周盘旋,碍于生生蛊的毒性,二者相持不下,这才使得小南儿这个宿体出现极度晕厥,一旦平衡打破,只怕后果难以预料。
“你先出去,我再为小南儿好好检查一番。”
“是。”前卿看了一眼沉睡如婴孩的南蔷,神色凝重地出去了。
木梵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扎破南蔷的血管,释放了将近一个茶杯的血出来,然后细心为她包扎好伤口,再点了她的睡穴。
“月儿,出来吧。”木梵轻声唤道。
屏风后走出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从她银白的发丝就能猜出她的年纪应该也不小了,木梵今年已经六十岁,这女子至少也该五十多了,只是她的眉眼间依稀还带着年轻时的光彩与灵动。
昔年,她为了木梵的那个决定变成一个冰冷无情之人,而今朝,也因为木梵无怨无悔的付出,她还是变回了最初的那个萧浅月,那个让木梵痴恋一生的萧浅月。
“这就是你口中可爱懂事的徒弟南蔷?”萧浅月细细打量着床榻上安静沉睡的南蔷,眸色越变越深,从一开始的好奇变成惊艳、诧异、不解,最后她回头看向同样一脸复杂的木梵,声音有些颤抖道:“这是,这是她的孩子?”
木梵点头,“是,从我看到这孩子的第一眼便知道她是那个人的孩子。”
木梵的承认,让心中存在着最后一点疑虑的萧浅月忽然沉默下来,一时之间室内竟然陷入无边的寂静中,良久,终于听到萧浅月无奈的嗓音响起,她叹气,道:“原来你一直都知道那件事情。你可知,你当年救下这个孩子,足以让整个大陆引起一场轰动。”
“我一直都知道。”木梵定定看着她,“但我更知道,若是我不救她,我这一生都会不安,而且,我已经对不起你,我不能再让你认为我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
“还说那些做什么,现在不是都已经过去了么,你救了这个孩子,就是对我们之间的感情最好的证明。”
若不是因为自己,想来木梵也不会冒着这样大的险来救南蔷的吧。
他一直都知道,一直都知道这个孩子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即便她从未见过南蔷。
“月儿,小南儿若是知道这一切——”
“不,她不会知道的,我也不会让她知道。”萧浅月打断木梵的话,她面纱下的神情有些狰狞,“他们已经毁了我,毁了卿儿,我不能再让他们毁了南蔷。”
“可是她终究是要到那个地方去的。”木梵知道萧浅月的心结并未彻底化解,他只能缓缓劝说。
若君墨焱要一统新月大陆,他就必须与那些人交手,而深爱君墨焱的南蔷,也一定会到那个地方。
这是注定的。
“不会的,她不会去的,那个地方冰冷无情,她是不会去的。”萧浅月仍旧坚持着自己的观点,她忽然察觉到木梵的目光带着悲伤的情绪,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怨恨,轻声道:“现在不是我们争论这个问题的时候,南蔷不是中了生生蛊吗,你此次回来也是为了她体内的蛊毒,还是先解决眼下的事情吧。”
知道她的意思,木梵也不再纠结于刚才的问题,总有一天,小南儿还是要面对那些的,不过月儿说得对,眼下小南儿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月儿,你过来看看这杯血的颜色。”木梵取出一个瓶子,将其中透明的药水倒入其中,随即对萧浅月道。
萧浅月在毒术一途可以算是南蔷的师父了,当年南蔷学的那一本毒经也是她留给木梵的,她靠近桌子,眼睛盯着茶杯中的血液。
鲜红的血液开始变色,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那颜色完全变成了深黑,看见这极端明显的变化,木梵周身气息狂作,竟一掌拍在身前的木桌上,只是一瞬间,那质地坚硬的木桌已经碎成灰渣渣。
“原来是它。”一向沉稳冷静的萧浅月现在也淡定不起来了,在看到那颜色的极端变化之后,她的身体竟然有些颤抖,就连声音都变得颤抖起来。
是它,真的是它。
难怪以南蔷的医术一直没有发现自己的情况,更不知道自己竟然已经不知不觉中就中了这样隐秘而狠辣的毒。
“该死的,这一次,我不会再让步了。”木梵双目满是怒火,他身子发抖,只要一想到自己最疼爱的小徒弟中了这种毒,他就不由自主地想要冲到那个地方去大杀一场。
“不,木梵,你别乱了阵脚,既然南蔷中了这毒,且情况越来越严重,那就说明这是他们早就计划好的,这毒少说也快两年了,南蔷现在只有一年时间,你若是真的做了什么,只怕他们不会轻易拿出那至宝来给南蔷解毒的。”萧浅月一向冷静,此时即便是不解、疑惑,愤怒,但依旧保持着最清醒的头脑来分析一切。
是啊,已经一年多就快两年了,小南儿的性命就剩一年了,他不能冲动,无论如何也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而害了小南儿。木梵神情悲痛,只见他叹了口气,摇头道:“看来是天注定,小南儿必须要回到那个地方去。”
这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心疼与悲哀,无奈与恨意。
“我真是没想到他们竟然会这样赶尽杀绝,或许一直都是我高看了他们的良心。”萧浅月喃喃道。
“那毒被生生蛊和离恨催发,也难怪小南儿身上的症状会如此明显,若不是这样,我想我根本不会猜到是那东西。”木梵皱眉道,随即走到床榻旁,拿起南蔷的手腕将自己精纯的内力输入她体内。
“你的伤才好,怎么可以——”萧浅月见状,不由开口,却在说了一半之后就不再说话,是啊,南蔷是木梵最疼爱的徒弟,他怎么可能让她承受那样的痛苦?
半个时辰过去,木梵苍老的脸庞上浮现一丝苍白,而他额头也在不断滴落一颗颗豆大的汗珠,萧浅月实在看不下去了,她伸手在木梵背上一点,在他彻底昏迷的前一刻揭开面纱,露出自己最灿烂的微笑,“让我来吧。”
轻轻将木梵移到一旁的椅子上坐着,萧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