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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她一定扭头就走了。
哼,她南蔷虽然肤浅,爱财,但还不至于要这样施舍而来的东西,最讨厌皇室里的人了,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好像别人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他那点赏赐谁稀罕啊。
夜仓莫没想到南蔷竟敢当着他的面和自己的皇儿说那样的话,一个小小的神医竟然这样张狂,他脸上的怒色让夜冥雪瞬间站起身来,“父皇,给母后解蛊的事情就交给儿臣吧,耽搁了这么久,您先回去休息,想必母后也累了,让她好好休息,我送南姑娘回去,待找齐了药材再来解蛊。”
这一番话说起来十分得体,就连南蔷都不得不佩服夜冥雪的反应能力,夜仓莫见自家向来清冷高傲的儿子开了口,也不好再说其他的话,能让冥雪这样在意维护的人医术一定很好,为了皇后,他只能忍了。
“也罢,朕先回去,待你母后好些我再来看她。”语罢,深深看了一眼南蔷,视线移到皇后休息的地方,摆手而去。
讨厌的皇帝离开了,南蔷也得到了自由,不顾形象地坐下,自己倒了杯茶,见偌大的寝殿里除了里间的皇后,就只有自己和夜冥雪时,她不仅有些好奇,“云嬷嬷和那些宫女呢?”
“被我打发出去了,你先前说母后可能是中了蛊毒,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夜冥雪知道南蔷现在的心情,便也和颜悦色地冲她解释。
如雪莲般圣洁的男子就这么直直看着自己,南蔷有些愣了,她承认夜冥雪是她见过长得最好看的人之一,这气质也很符合他,就连那清清冷冷又带着些柔和的性子也不讨人厌,但是对于这样的眼神,南蔷默了,不管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又或是真的自恋过头,赶紧转移话题,道:“我虽然不知道皇后这次为什么被人下蛊,也不知道你是否认识下蛊之人,但是我方才说的解蛊之法其一是不能用了,因为再延误下去,皇后的身体一定撑不住子蛊的毒性蔓延,眼下只能用第二种方法。”
“你难道不想知道吗?”夜冥雪莫名问了这样一句话,待他话刚说完,连他自己的都愣了,母后被人下蛊乃是他们皇族的秘辛,并且很有可能关系到那个人,他怎么会问南蔷这样的问题?难道他私心里希望她能够多了解自己一些吗?
南蔷才不管夜冥雪心中在纠结什么,虽然有些诧异夜冥雪的话,但也并未当真,只是轻声道:“说实话,我对皇室的事情一点儿兴趣也没有,夜太子还是不要玩笑了,眼下给皇后解蛊才是最重要的。”
夜冥雪想要苦笑,但终究是保持着那淡淡的神情,问道:“这蛊如何解?”
“我先配药压制蛊毒的蔓延,到时候皇后的容貌也可暂时恢复,毒性被子蛊重新吸收,只能保持一个月,一个月后,若是找不到药引,子蛊会自动死亡,然后释放剧毒,后面的就不用我多说了吧?”南蔷知道皇后也在屏息听着自己的话,尤其是说到可以暂时恢复容貌时她听见的那一声不可置信的轻呼。
夜冥雪同样抬眼看向内间,神色坚定,目光清澈,“你配药的药材我会派人带你到圣药阁取,至于你说的那个药引,到底是什么?”
南蔷定定看着内间的珠帘后的那个人影,一字一句道:“皇后挚爱之人的心头血。”
话音刚落,一个杯子应声落地摔得粉碎,那模糊的人影生生颤抖了一下,南蔷嘴角动了动,她,果然没有想错。
夜冥雪沉思了,他知道父皇对母后极其宠爱,也知道父皇作为一国皇帝只有一后二妃,最爱母后的人就是他的父皇,但他知道,无论父皇如何宠爱母后,她虽然一直都表现得很幸福很快乐,但那眼底的落寞和不在意他都知道,父皇也知道。
他查不出当年的事情,母后的曾经完全被一个神秘人掩盖,除了大夜第一美人的称号,关于母后所有事情,他是一点消息都查不出来。
“咳咳咳”内间传来一阵阵猛烈的咳嗽声,夜冥雪不由皱眉,果然,挚爱之人,他如何能够寻到这药引?这药引,只有母后自己才能寻到吧,可是,她愿意吗?
对于自己的母亲深爱的人不是自己亲生父亲的事实,饶是夜冥雪修养再好,性子太淡漠,此刻也不由露出了原本不该留在他脸上的怒意、无奈、不解和难过。
南蔷很是坦然,对于自己把人家的秘辛或者是隐瞒了二十年的痛苦从暗处全部引到明处一点儿也不觉得愧疚,在她看来,她只是做了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一件对皇后、对暗处那个皇后挚爱的人、甚至是对夜冥雪都很好的事情,当然,除了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之外。
南蔷向里间走了两步,不急不缓道:“皇后娘娘,刚才南蔷的话您也听清了,南蔷这就回去给您配药,虽然能够恢复容貌一月,但一月之后子蛊不化,剧毒入体,就是我师父来了结局也一样,所以您自己好好考虑一下。”
语罢,又看向夜冥雪,“我的规矩你应该知道,像皇后这样的病例也算是难得了,夜太子不要觉得我没心没肺,我以皇后试药绝不会伤了她,但是能否在一个月之后找到心头血就是夜太子你的事情了。”
南蔷很大方地承认自己是用皇后来试药,没办法啊,她虽然知道两情双生蛊如何解,也知道那药怎么配,但皇后确实是她遇到的第一个中了这种蛊的人,所以必要的风险是存在的,但是她有把握保证皇后的生命安全。
珠帘后皇后的身子一震,轻声叹气,道:“多谢南姑娘了。”
皇后纤细的手紧紧握着腰间的一枚玉佩,嘴角露出浅浅的笑意,能够恢复容貌自然最好,但若要他为自己牺牲,她是万万做不到的,与其让他用他的心头血来救自己,倒不如再苟活一个月,一个月之后,她就能安安心心离开,从此再也不用受这心灵上的无限折磨了。
“夜太子,我先回驿馆了,不然清波和凌风该担心了,你与皇后娘娘好好谈谈,还请你明日差人到驿馆来随我取药。”
“我让冥月送你出去。”
“嗯。”
南蔷刚走出宫门就迎来一个黑衣女子,神色淡淡,眼角凌厉冷冽,南蔷挑眉,“你是冥月?”
“是。”
语罢,冥月走在南蔷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她出宫。
而不远处,一排人影站在了凤仪宫门外,为首之人赧然就是二皇子的生母玉妃娘娘,她本想来看看南蔷是何许人也,却不曾想晚来了一步。
南蔷知道夜冥雪的这个属下冥月,她是夜冥雪最得力的属下,与夜冥雪从小一起长大,在夜冥雪的众多属下之中,她无疑是最出类拔萃的。当然,这仅限于她的武功和智谋,至于那张脸嘛,南蔷只能摇头,勉强算是个清秀佳人吧,说起来还比不上温柔可人的司碧呢,当然,也比不上虽时常冷着脸但内心善良的清波。
刚一进门,南蔷就闻到了淡淡的酒香,眯着眼打量着一脸惊慌的凌风,再看看床上脸色依旧苍白的冰山美人加病人清波,南蔷明白了,轻轻关上门,转身走近凌风,无比温柔地问道:“你又背着我偷偷喝酒了?”
“没有没有,姐姐,我真的没有。”凌风赶紧摆手,否认!
“没有,那是我的鼻子出问题了?”凉悠悠的眼神落在他身上,凌风沉默了。
有句话叫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话在南蔷和凌风之间得到了最大强度的体现。
“说吧,为什么喝酒?”
“姐姐不带我进宫,我郁闷了,需要借酒浇愁。”
“哟,还借酒浇愁呢,没听说过借酒浇愁愁更愁吗?”南蔷一巴掌呼在凌风背上,“不带你去是好事儿,首先你身份特殊,万一出了什么岔子怎么办?还有,你是不知道那皇宫有多讨厌,要不是为了你那张卖身契,当然,夜冥雪看着也挺顺眼的,我才不会去那里呢。”
“姐姐,那皇后生的什么病啊?”凌风忘事比较快,一听南蔷给他解释了也就不再苦着一张俊脸,连忙八卦道。
“不是病,是蛊。”
“蛊?姐姐你会解蛊吗?要用什么解啊?”
南蔷无语了,拍拍好奇宝宝凌风童鞋的脑袋,对着他无辜且不断放电的眼睛看了许久,缓缓道:“姐姐当然会解蛊了,不过解这蛊有点儿麻烦,要用挚爱之人的心头血才成。”
凌风皱眉,似乎有些想不通,继续问道:“心头血?姐姐,什么是心头血?”
无意中瞥到清波犹豫的神情,南蔷走近床榻,不理凌风乱七八糟的问题,轻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这样温柔和熙的语气若是被旁人听到定要吓坏了,嚣张跋扈、高傲得不懂得低头的神医三不救竟然会这样温柔无比地说话?打死他们他们都不相信。
清波显然没料到小姐已经注意到自己,但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说一下,“小姐,我们虽然是住在皇宫之外的驿馆,但你进宫的事情已经有很多暗处的眼睛看到了,何况皇家斗争不断,听闻那二皇子就是心机极其深沉之人,若是他想要害你”
“清波,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没办法,小姐我的武功实在太弱,但那不代表武功弱的人就一定会吃亏,你担心的那些我也考虑过,这大夜的湖看似平静无波,实则风雨即到,我会抓紧时间给皇后配药,一个月后若夜冥雪能寻到心头血,我教他解蛊之法便是,小姐我不喜欢麻烦,偏偏这次为了这惹事的家伙只能劳累一二了。”
说着,南蔷瞪了一眼可怜兮兮站在一旁的凌风,见他一个大男儿露出小白兔般的眼神,南蔷默了,为毛她有种欺负良家弟弟的感觉?
十三岁的大男孩已经开始长个子了,凌风站起来和十七岁的南蔷一样高,但脸上明显未脱稚气,只是一双黑黝黝、炯炯有神的清澈眼睛平视着南蔷,道:“姐姐不要担心那么多了,实在不行我就回去,等我变成了高手就可以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