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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几乎没做过自己,他总是要扮演着这样那样的身份,喜怒哀乐,悲伤别离,都不能控制的他,有时候也会觉得,自己真的很悲哀。
但那又能如何呢?身居其位,他就必须负起这个责任,大秦的命运就掌握在他的身上,他肩上的担子实在是太重了,重的压得他日日夜夜无法安宁,有时候甚至很迫不及待想要卸下来。
“父皇,儿臣知错了,”秦辉一直面无表情的脸上有些动容,他忽然“扑通”一声跪在了秦耀天的书桌前,“我这个当大哥的,本来就该让着其他兄弟姐妹,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和他们争什么了。”
其实秦辉本来也没争过什么,他这样尊贵的地位,就算不争,所有的赏赐荣誉也会源源不断地落在他的身上,但是他此时说这番话,无疑会让秦耀天觉得十分欣慰。
果不其然,秦耀天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他温和道,“辉儿你起来吧,你这个大哥一直当得很好,从来不与人争那些是是非非,父皇对你是十分满意的。”
既然对大哥十分满意,那这些话自然是说给秦修阳这个老五听的了。
秦修阳一听,立刻也反应过来,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秦耀天的面前,还装模作样的抹了一把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眼泪,这才重重叹了一口气,十分忧伤道,“父皇说得是,儿臣这么多年以来,实在是太不懂事了,让父皇和母后操碎了心,其实儿臣对大哥也别无他意,只是有时候十分嫉妒他得到的太多,所以心中有些怨念罢了,但是其实大哥对儿臣也是十分宽容大度的,儿臣实在是太不懂得亲情的重要了。”
说着,他竟然捂着脸呜呜呜哭了起来。
演戏么,谁不会演,更何况,他可比秦辉这张万年不变的寒冰脸要演的好多了,既然父皇觉得他有错,那他就大大方方承认了,表示自己悔过了,父皇自然也就原谅了他,原本父子之间也没什么隔夜仇,他很清楚,父皇这个人,一向不怕别人犯错,怕就怕那种错了还不知悔改的。
秦辉见他这般作戏,眼中闪过一丝嫌恶之色,他这个五弟,还真是奸诈狡猾,这种时候,竟然在父皇面前哭哭啼啼的,也真亏得他哭得出来,不过他心中也十分清楚,毕竟秦子铭现在可还是在宫中的床上躺着,生死未卜的,这个谋杀兄弟的罪名,别说是秦修阳了,就连他这个太子也是根本担不起的,秦修阳会这般急于表明自己的立场,也不过是为了早点洗脱嫌疑罢了,若是他真的被冠上了这个罪名,恐怕他这辈子都难以再有出头之日了。
秦耀天见自己的两个儿子都十分听话懂事,脸上不禁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意。
第一百二十三章 发怒()
秦耀天张了张嘴,正想再说些什么,却有一个小太监匆匆从闯进了殿内,跪倒在地禀告道,“皇上,幕王妃说要将王爷带回王府去。”
闻言,秦耀天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就算带回王府,还不是一样要请大夫,这宫中的太医比起那些江湖郎中不知可靠多少倍,更何况秦子铭现在生死未卜,怎么能经得起这样的搬运折腾,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她安知锦负得起责任吗?
想到这些,他立刻起身,“朕这就过去,你让他们不许乱动。”
秦耀天走了,秦辉和秦修阳二人相视一眼,便也紧随其后跟了过去。
“大哥一向不是最重手足之情吗?为何今日六弟身受重伤都还不曾去看过他一眼?”两人走在后面,秦修阳早已收起了那副惺惺作态的样子,神色淡淡道。
“你还是先好好想想今天的事要怎么解决吧。”秦辉瞥了他一眼,快步往前走去,对于秦修阳这个五弟,他平日里是真的连话都不想多说一句,不是同一个世界也并非同一个档次的人,没什么好说的。
“大哥此言差矣,”秦修阳听他竟然堂而皇之地将今晚的事扣在了自己头上,不禁冷笑一声,“事情结果都还没出来,大哥怎么能这般笃定呢?莫不是大哥早就已经计划好了想要嫁祸给臣弟?”
“秦修阳!”秦辉突然低吼了一声,停住了脚步,转过身,双眸如同锋利的刀一般看着身后的秦修阳,“凡事都有个度,平日里我不与你计较,可你也别得寸进尺!否则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秦修阳望着秦辉愤怒离去的背影,眼中漫过一丝怒意,他忽然狠狠一拳砸向了身旁的墙壁,“那就走着瞧好了!”
寝宫中,池景开了个方子,能够暂时压一压秦子铭身上的毒性,喂秦子铭喝了药之后,他那煞白的脸色总算好些了,太后在一旁看着安知锦执意要带秦子铭回王府,一脸欲言又止的神情,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
她心中自然是担心秦子铭的,可是她也相信,安知锦是不会害了秦子铭的,再说安知锦执意如此,她也不愿意用太后的威严去逼迫安知锦。
秦耀天的命令传了过来,侍卫便都在门外拦着,不让任何人带秦子铭离开。
安知锦坐在床头,将秦子铭搂在怀中,看着他熟睡的面容,轻轻叹着气。
早知道今晚会发生这种事,她就不和秦子铭进宫来参加这什么宫宴了,现在倒是好了,秦子铭身中剧毒,昏迷不醒,她接下来还得想办法制出解药……也好在这药能让人有缓冲的机会,否则,若是秦子铭今日命丧当场,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会怎样。
“参见皇上。”门外传来侍卫们的齐声高呼,打断了安知锦的思绪,她转过头,就见一身明黄色龙袍的秦耀天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脸上表情十分严肃,还带着一丝隐忍的怒意。
太后见秦耀天来了,刚想说些什么,秦耀天便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母后,时辰不早了,您先回宫歇着吧。”
“不行,哀家要在这里看着小铭子醒过来。”太后摇了摇头,如今秦子铭生死未卜,不看到他醒过来,她又怎么能安心回宫呢?
“您放心好了,这里不是有儿臣在吗?”秦耀天闻声宽慰她道,随后目光一凛,不等太后回话,就对侍候在一旁的宫女命令道,“你们还不快回太后回延寿宫?!”
两个宫女闻言,连忙低着头战战兢兢上前,低声唤了一声“太后”,却又不敢去拉她。
太后悠悠叹了一口气,又看了一眼坐在床头的安知锦,终究还是起身,感叹道,“人老了,果然就不管用了。”
她平日里极少干涉秦耀天什么,除非是很严重的事,才会将其叫到自己宫中教导一番,在当娘的心中,孩子永远都只是孩子,不管秦耀天是七老八十了,还是身为尊贵无比的皇帝,都是她的孩子。
可是秦耀天不一定会这么想,虽然平日里他极为尊重太后,但是有些事,他也还是会摆出皇帝的架子,比如现在这种情况,太后自然也不可能当着众人的面驳了他作为皇帝的威严。
秦耀天又吩咐所有人都出去了,于是寝宫中便只剩下了躺在床上的秦子铭,坐在床头的安知锦,以及秦耀天三人。
气氛一下子变的十分沉重。
“你也太没规矩了些,见到朕为何不起身行礼?难不成安玉从来没教过你什么叫做规矩吗?”今天安知锦的表现,着实是一再的触碰着他的底线。
“王爷生死未卜,我没心情和皇上您讲那些繁文缛节,抱歉。”说实话,安知锦心里现在是不想看到秦耀天的。
“放肆,你这是一个小辈对长辈该有的态度吗?你知不知道朕是谁?!”秦耀天登基这么多年,哪怕是秦辉,皇后,在他面前都从来不敢如此无礼,她安知锦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些!
说到底,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侯爷之女,虽然现在是幕王妃,但是身为皇帝的秦耀天,想要给秦子铭换个王妃,那不过是一句话的事罢了。
“知道啊,您是皇上啊,”安知锦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般,她站起身,理了理衣服,这才不慌不忙地走了过来,“人人都得仰望的九五之尊,掌握着天下生杀大权的皇上,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所有人都得护着您,就算为您死都是理所应当的,更别说是忤逆你,违抗你了,那是绝对不能允许的,对吗?”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秦耀天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沉沉的杀气,“就算你身为王妃,是朕的儿媳,但朕若是想杀你,那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那就请皇上下令吧,”安知锦迎上了他眸光中的杀意,语气波澜不惊道,“反正谁生谁死,你都也不会在乎的,不是吗?”
“你真以为朕不敢?”秦耀天见她竟然丝毫不为所动,不禁更加生气了。
当了这么多年皇帝,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他平日里一向很沉得住气,但是今晚,他是真的动了怒。
“我信皇上您敢,但很可惜,我这个人,什么都怕,却最不怕死,”安知锦的嘴角浮上了一抹冷笑,“我死了无所谓,我只是为王爷感到惋惜罢了,他那般尊敬,拼了命宁愿自己去死都要护着的父亲,就是这样的一个冷血的人。”
秦耀天的眼中顿时闪过一丝震惊之色,就像是什么东西刺痛了他的心底一般,他的脸色顿时便又难看了几分。
“其实我真的很不懂,为什么秦子铭这么一个善良的人,却从来得不到好报,”安知锦说到这里,语气中突然恶狠狠道,“没错,我真的很不服气,为什么今晚受伤的不是秦辉,不是秦修阳?您这个父亲,平日里是那么的疼爱他们俩,他们得到的东西,要比秦子铭多得多,可是为什么,吃亏的却总是秦子铭?难道就因为他傻他心软吗?您是他的父亲,为什么您却不保护他,而是要他一个当儿子的来代替你死?因为你是九五之尊的皇帝,这个国家少了您会天下大乱,而他什么都不是,所以就算死了也无所谓是吗?!”
即使秦子铭这般死气沉沉的躺在床上,安知锦却也还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