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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铭见此,抱着被子,蹑手蹑脚地来到了床边,轻轻在安知锦身边躺了下来。
他屏住呼吸,这才听到安知锦的呼吸声,均匀而绵长,似乎是睡着了,他也就放心了许多,抱着被子又往里面挤了挤。
这可是成亲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和自己媳妇儿同床共枕!
想起这么久以来的委屈波折,秦子铭不禁感叹,能够再次爬上这张床,真是太不容易了!
屋外是数九寒天,好在有安知锦暖床,身边总算有一丝热气。秦子铭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却怎样都无法入睡,也不知为何,爬上了床,却还是觉得有阵阵寒意,他便又往安知锦身边靠了靠。
手肘碰到了安知锦的胳膊,她身上的温度透过单衣传来,十分温暖。
秦子铭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摸到了安知锦那只光滑温暖的手,轻轻握住,心里顿觉安心不少。安知锦当面撕了他的休书,也就是说,她还是愿意和他在一起过日子的。
他就算再不济,也是个王爷,虽然不能带给安知锦多大的权势,但至少这辈子能保她衣食无忧了。
长夜漫漫,时间缓缓流逝,也不知是酒醒了还是因为喝了那药,他从未觉得自己的头脑像现在这般清楚。可是现在是大半夜的,头脑清醒有什么用?
他翻了个身,又往安知锦身边挤了挤,侧着身体,搂住了安知锦的胳膊。
成亲半个多月,他终于第一次爬床成功,搂了自家媳妇儿的胳膊,这真是可喜可贺!
第三十八章 谈话()
秦子铭这一晚过得很不好。
安知锦把他踹下床后,二话没说就拿绳子把他绑了起来,扔到床上,还是等到一大早孙管家来敲门他才得救。
“哎呀王爷,老奴还以为你昨日和王妃娘娘同床共枕呢,你怎么成了这副狼狈样子。”孙管家虽然早已习惯了王妃娘娘不待见王爷,但是这样也着实有点过分了。
“额没什么,本王和王妃闹着玩呢。”秦子铭自然是不好意思把自己昨夜的丢人事说出来,“孙管家,你可知道王妃昨夜是去了哪里?为何会受伤?”
“王妃娘娘昨夜似乎是去了刑部,还杀伤了不少官兵,今天一大早刑部的告示都贴出来了,要缉拿凶手呢。”说起这事,孙管家不禁面露担忧之色,若是真有人想从中作梗,栽赃嫁祸,那昨晚的事,就成了幕王府最大的把柄。
“什么?她一个人竟然去夜闯刑部?!”秦子铭一听这话,也不禁皱起了眉头,安知锦的胆子也忒大了点,那刑部守卫森严堪比皇宫,她一个女人,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敢做出这种事!幸好只是受了一点伤,若是被抓住了,只怕他这个王爷也保不住她。
“这件事现在闹得越来越大了,京中也有各种各样的流言,为此,圣上已经下令要尽快查清此事真相,秉公办理。”孙管家忧心忡忡,只怕这次,幕王府是深陷其中,难以置身事外了。
“身正不怕影子斜,没做过的事,本王就不信他们还能歪曲事实,把本王怎么样。”
孙管家看着秦子铭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王爷不知道吉祥赌坊背后的主人是谁,他可是知道的,钱掌柜这件事,明显就是有人想从中挑事,怕只怕,王爷成了别人博弈的棋子。
送秦子铭回了栖云阁,孙管家刚出院门,就看到了安知锦,“孙管家,昨夜我带回来的那个男子,你安排到哪里住下了?”
“回王妃娘娘,安排在西厢。”因为怕刺激到秦子铭,所以他一直不曾告诉秦子铭这件事,想来那人住一晚也该走了。
“我刚去过西厢了,没见到他人,问过那里的小厮,也都说没见到他。”
“兴许是天亮了他就自己走了?”
“不可能,他明明身受重伤的,怎么可能就这么一走了之了?”想起池景昨夜痛苦的样子,安知锦实在无法相信他会没什么事自己走了。
“那,王妃娘娘的意思是派人去找?”
“算了。”安知锦转念一想,她将池景带回王府,本来就已是不该,既然他自己走了,倒也不能算她过河拆桥,可惜的是,她颇看得上池景这个人,本来还想将他收为己用,现在看来是没望了。
“王妃娘娘,老奴有几句话想说,还望娘娘莫要见怪。”孙管家想了想,还是觉得有些东西该说说。
“请讲。”
“我家王爷虽然比不得其他王孙贵族年轻有为,但是他心地却是极好的,自从娘娘嫁来府上,也一直十分敬重娘娘,老奴希望,娘娘不论如何,还是对王爷好点,王爷他毕竟是个男人,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是,我知道,以后我会多加注意的。”昨晚的事,也确实提醒了安知锦,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她也是该改变一下对秦子铭的态度的。
“还有,老奴希望王妃娘娘以后做事不要太过于张扬,”孙管家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就算得罪了您,老奴也得说,您应该也知道,王爷不受皇上的宠爱,所以这么多年来,王爷一直都很忍气吞声,尽量不想惹什么事,昨天,就因为这事,皇上把王爷叫进宫狠狠责罚了一顿,王爷心情不好,才去外面喝了那么多酒,大醉而归,老奴也知道娘娘您很多事是为了王爷,但是您要知道,您做的这些事,最后的账都是算在王爷头上的。”
安知锦沉默了,孙管家最后一句话一针见血,说到她心里去了。
以前她一直都是一个人,杀人放火什么都好,所有的罪名她既然敢做就敢当,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她是幕王府的王妃,她惹出来的事,其实罪名都会落在秦子铭身上。
况且,她对秦子铭还那么不好。
孙管家见她闭口不言了,连忙道,“老奴说得这番话,若是有得罪娘娘之处,还望娘娘不要往心里去。”
“不,孙管家,你说的都很对,以后我会注意的。”安知锦笑了笑,“王爷有你这么为他着想,对他忠心耿耿的管家照顾,真是他的福分。”
她从一开始就觉得,孙管家这人不简单,可是这样一个人,却肯待在秦子铭的身边。
“老奴是看着王爷从小长大的,”说起这个,孙管家也笑了,“能伺候王爷,才是老奴的福分,老奴现在也没别的想法,就希望王爷和王妃娘娘能相亲相爱,好好过日子。”
正在两人说话间,明路慌慌张张地赶了过来,“王妃娘娘,孙管家,不好了,刑部的人来了。”
第三十九章 峰回路转()
刑部大堂内,明镜高悬,上首坐着今日的主审官刑部尚书林源,下首则是坐着刑部各主事。公堂两侧,众官兵站得笔挺,犹如一尊尊雕塑。
秦修阳倚在旁观席的太师椅中,怀中揣着手炉,神情慵懒,一脸悠哉自在地喝着茶,等着秦子铭的到来。
一大早,他就已经知道昨夜有身份不明的人潜入刑部一事,想来做这种事的除了幕王府也不会有别人了,不过他早就已经安排好了,这次,就看秦子铭怎么逃得了干系。
他指使宋咏暗杀钱掌柜,一是可以报上次在幕王府当众出丑的仇,二是可以挑拨秦子铭和太子秦辉之间的关系,这三嘛,也能挫挫秦辉的锐气。
吉祥赌坊是秦辉手下的一个大产业,钱掌柜更是其得力手下,这次借秦子铭之手除了钱掌柜,令吉祥赌坊损失不小,然而秦辉明面上却不能声张,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但是暗地里,他肯定不会咽下这口气,最重要的是,这笔账,自然而然的就算在秦子铭头上。
再加上上次安知锦就已经伤了他的侧妃,他这次怎么可能会继续容忍幕王府骑在他头上呢?
从始至终,他就只用像现在一样坐在一边看好戏就够了。
想到这些,秦修阳的嘴角忍不住微扬,秦子铭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他真正的目的,是要扳倒秦辉!
等了许久,秦子铭还没有到,林源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用余光偷瞟了秦修阳一眼,见其心情还不错,连忙赔笑道,“五殿下,今日您陪审,让您受累了。”
“林尚书言重了,本宫今日本来就是奉了圣旨前来监审,哪有受累一说,这都是应该的。”秦修阳微微一笑,父皇最近总是有意无意交给他办一些事,明显是器重他,而他,只需要坐着看完这场他自导自演的戏,明日上朝,便又会有无数的言官上书为他歌功颂德,他只需要等着领赏就好了。
他从小脑子就十分灵活,秦辉现在虽身居太子高位,但论起手段,却不一定能比得过他。
屋外的太阳渐渐升起,连着这几天,天气都不错,让人心情也跟着变好了许多。
“幕王爷,王妃到!”门外突然传来一声高呼,接着,一男一女两个人影走了进来。
秦修阳终于打起了些精神,坐正了身子,颇有兴致地抬眸看去,只见秦子铭一身蓝色锦袍,目不斜视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安知锦跟在他身后,还没走近,目光便已落在了他的身上。
两人目光交汇,安知锦的目光仅在他身上停留了不到一秒,便已移开。
秦修阳心中冷笑一声,到了现在,安知锦还是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他今日就要让这女人知道,得罪了他是什么下场!
“升堂!”林源拍了一下惊堂木,坐在下首的一个主事便立即起身,捧起桌上的一张白纸念道,“幕王爷秦子铭,于本月初十夜晚,带小厮一名前去吉祥赌坊,后与赌坊掌柜发生口角,幕王妃安知锦赶到,与赌坊内众人动手,致钱掌柜后脑因挫伤而不治身亡,基于以上事实,你二人可知罪?”
“不知,我二人并没有殴打过他的后脑。”安知锦面无表情,她昨夜去仔细查看了钱掌柜的尸体,发现在其背部靠近心脏的地方,有一个细小如针眼的伤口,虽然并没有发现暗器,但是她能肯定,那个伤口就是钱掌柜致死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