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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突然撞上了一块硬物,秦子铭一扭头,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退到了墙角,还没等他扭过头,安知锦就已经伸出一只手按在他身旁的墙上,将他圈在自己的面前。然后伸出另一只手,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口,拉到自己面前,逼着他的目光与自己平视。
“你不是想上我吗?我给你个机会,你若是打赢了我,那我今晚就让你爽到死好不好?”
温热的气息,带着轻蔑的嘲讽,落入耳际却又让人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诱惑。
秦子铭从小就不喜习武,对武功简直可以说是一窍不通,单从安知锦刚才那一巴掌来看,他心里就十分明白,若是真打起来,他恐怕毫无还手之力,只有乖乖挨打的份。
洞不洞房是另外一回事,可是他实在受不了被一个女人这般欺负,尤其是安知锦那不屑的眸光,刺痛了他的自尊心,他忽然就脑子一热,“打就打,爷今晚要是求一声饶爷就不算男人!”
安知锦的眸光闪了闪,她还真没想到她这位废柴夫君,竟然敢迎接她的挑战,就这点来说,还算个男人。
她松开了秦子铭,退了几步,负手而立,嘴角微微一扯,“来吧。”
第六章 卖身契()
其实秦子铭脑子一热说完那句话之后心里就后悔了,可是话既然已经说了,如今已无路可退,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他咬了咬牙,握紧拳头,大叫了一声,朝安知锦冲了过去。
看着他毫无章法套路就朝自己横冲直撞而来,安知锦轻笑了一下,脚下轻轻使了个绊子,秦子铭的拳头还没到她面前就已被她绊倒,重重摔在地上。
膝盖传来刺骨的痛感,手臂也在地上擦破了皮,他躺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膝盖正准备哀嚎,目光就瞥到了安知锦正站在一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忽然就来了斗志,强忍着疼痛从地上爬起来,不服气道,“再来!”
看着秦子铭死要面子逞强的样子,安知锦心中不禁觉得有一丝好笑,嘴角刚要扬起,就见秦子铭又已握紧了拳头朝她冲过来,“看招!”
拳头带着一阵风袭来,安知锦身体稍微一侧,就躲过了秦子铭的进攻,她右手一伸,扣住了秦子铭的手腕,再用力一扭往后一带,秦子铭的手腕就被扣在了背后,力道之大,压得他动弹不得。
安知锦轻轻推了他一把,松开他的同时也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他步子不稳,趔趄了好几步这才站稳,扭过身来,咬牙道,“再来!”
两人“打”了几个回合,秦子铭在地上一顿摸爬滚打下来,早已累得气喘吁吁,安知锦却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甚至觉得站累了,坐在桌边喝起了水。
他心里很清楚,自己根本打不过安知锦,再这样下去,不被打死也会被累死,俗话说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既然不能求饶,那就逃吧!
他好歹是个王爷,这里是王府,府上都是他的下人,他就不信安知锦一个人能打得过府上所有人。
打定主意后,秦子铭撒腿就开始往门口跑。
说时迟那时快,察觉到他的意图之后,安知锦眸光一闪,衣袖一挥,便有一枚暗器破空朝秦子铭飞去。
“叮”的一声,秦子铭的手刚碰到门,就感觉有什么东西贴着自己的头皮飞过。
他有些颤抖着后退了几步,抬起头,这才看到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正插在两扇木门的接合处,匕首尖没入,若不将其拔下,门就无法打开。
看着地上的那几根头发丝儿,他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头顶,忍不住跳脚道,“你是想谋杀亲夫吗?这可是爷的脑袋,脑袋!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赔得起吗?!”
安知锦端起茶杯放置唇边,“我分寸一向把握得极好,从未失手。”
“你!你!”秦子铭气结,只觉得自己快被这女人气死了,却又不能拿她怎样,睡又不能睡,走又不让走,此时此刻,他终于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绝望,他走到安知锦面前,语气也软了下来,“你说,你到底想怎样?”
“不怎样,”安知锦勾唇一笑,忽然变戏法一般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张纸拍在桌上,“你只要签了这个就好。”
秦子铭连忙凑过去,拿起那白纸,只见上面用墨汁写着十分清秀却又不像是用毛笔所写的楷体,“家规,一,秦子铭即日起搬出流云苑,将此院让与安知锦居住;二,未得安知锦允许,秦子铭不得擅自出入流云苑,在府中见到安知锦需绕道而行;三,秦子铭需无条件服从并满足安知锦的一切要求与条件……”
秦子铭大概看了一眼,这张小小的白纸上,竟写了足有二十多项条款,无一例外都是不平等条约,最最可恶的是最后还有一条附加项:安知锦可随时修改或添加此家法内容。
他现在算是懂了,安知锦想要逼他签的,原来是一张卖身契!
堂堂一个王爷,如何能签这种卖身求荣,践踏自尊的不平等条约?!
他挺了挺胸膛,刚准备表达一下自己誓死不签屈辱条约的高风亮节,安知锦就一边抠着指甲上的蔻丹,一边云淡风轻道,“其实就算你不签,你也得听我的,不过呢,我觉得还是明文写清楚比较好,不然你哪天被揍了还不知道为什么,有了这家规,你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了,也能少挨点揍……”
秦子铭二话不说,连忙抓起一支笔就在纸的末端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第七章 休了她()
秦子铭连夜搬出了流云苑,当然,说好听点是搬,其实就是直接被安知锦赶了出来。
在他签了那张卖身契之后,安知锦毫不留情地将他推出了门外,屋外飘着鹅毛大雪,他抱着自己的身体,望着一望无际的白色,全身哆嗦着,只觉得世界上应该没人比他更惨了。
明明今晚是他大婚之夜,媳妇儿没睡到不说,还被打得遍体鳞伤,最后还在这么个天寒地冻的夜晚被赶出自己的房间,他叹了一口气,苍天饶过谁?他这也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
刚抬腿准备走,就听到身后的门被打开了,他心中一惊,难道是媳妇儿心疼他,回心转意肯让他进屋了?转过身,还没看到安知锦人影,一条大红色锦被就劈头盖脸地砸了过来。
“时辰不早了,赶紧睡觉去吧。”安知锦刚准备上床睡觉,就发现床上有两条被子,她想了下,秦子铭好歹是她的夫君,虽然很窝囊,但是多少还算有点勇气,对他太无情也不好。
话音刚落,门就又被关上了,秦子铭从头上扯下锦被,抱在怀里,看着紧闭的房门,抽了抽鼻子,哭丧着脸,拖着沉重的步子找地方睡觉去了。
这一夜,他是在书房,窝在一个小榻上睡的。深夜寂静无声,书房里又十分清冷,他辗转反侧,无法入睡,细细反省了自己从小到大干过的缺德事,只觉得自己平日里虽然贪玩了些,但是并没有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他喜欢的是温柔贤惠,对他百依百顺的媳妇,可安知锦是他的正妃,就算他日后纳了妾,还是得一辈子生活在她的阴影之下,他的美好人生才刚刚开始,难道就要这么断送在安知锦的手中吗?
他本来也没想成亲,只是太奶奶催得紧,他也老大不小了,适逢安玉又欠他钱不还,还和他吹捧自己的女儿是多么貌美如花,性子温顺,他便答应了安玉的提议。
若是早知道安知锦是这样,就算倒贴给他钱他也不会要。
既然这日子没法过下去了,那就休了她吧!
脑子里一出现这个念头,秦子铭猛地从榻上坐起,语气中不无愤慨道,“对,休了她,明日爷就写一封休书,送她回家!”
心中有了计较,顿时觉得轻松了不少,他倒头就睡着了。
窗透初晓,晨曦的白光透过窗柩落在秦子铭脸上,睡梦中,他皱了皱眉头,忍不住伸手去遮那亮光,下一秒,当他意识到窗外已经是什么时辰的时候,猛地从榻上蹦起,穿衣,下床,往流云苑赶去。
他不能让府上的人知道他昨夜竟然被赶了出来,不然他这堂堂王爷的面子往哪里搁?
大雪已经停了,天空湛蓝,洁白的流云后有淡淡的金光,看来今天天会放晴,院中的雪积了厚厚一层,清晨还是很冷。
秦子铭哆哆嗦嗦站在自己房门前犹豫着要不要敲门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王爷,您今儿怎么起这么早?”
转过身,原来是孙管家,正笑眯眯地带了两个丫鬟来候着给他洗漱。
想想他平日里都是睡到日上三竿,如今却连自己的房间都进不去,秦子铭忍不住一阵心酸……心酸过后,他更加坚定了要休了安知锦的想法。
“早上空气好啊,本王就起来散散步。”说着,他还装模作样的深呼吸了几口。
孙管家带着两个丫鬟站在廊外笑眯眯地看着他,等着他开门进去换衣服,然后好给他洗漱。
秦子铭的脸色顿时很难看,他转过身,望着面前紧闭的大门,一咬牙,狠狠拍着房门大喊道,“开门开门,爷散完步回来了。”
他都想开了,要是安知锦敢当着府中下人面打他,那他就当众宣布休了她,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大家都别要面子了。
正在他心中纠结时,门忽然开了,安知锦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又看到了他身后的孙管家,心下了然,当即转过身走回房,让他进去。
秦子铭受宠若惊,连忙进了屋内,这才发现安知锦早已穿戴整齐了,只是,她这被剪了一大半,袖口还紧紧收住的衣服是怎么回事?视线再往下移,他这才发现被改了的不仅是宽大的水袖,还有腰身和下面的裙摆……好好的一件裙子,硬是被她改成了一件紧身衣!
昨夜和秦子铭打架,安知锦虽然完全占了上风,但是她也发现这具身体平日里缺乏锻炼,太瘦太弱,用起来十分不适应,所以她决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