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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建拿过电话,站起来,对会议室里的众人说:“你们先讨论,我出去接个电话。”他一走,秦站长就松了口气,目光看向张恒,张恒可是个老狐狸,哪里看不出刚才这短短的时间里,陵阳市和太和市,他和梁建,秦站长和吴清学之间,他们这一方已经完全落入了下风。此刻梁建出去接电话,正是他们喘息的时机,张恒又怎么会放过。于是,就说到:“那我们也先休息一下,喝茶的喝茶,上洗手间的洗手间,出去抽根烟的抽根烟。”说完,他就站了起来,笑着告罪:“我烟瘾大,先去抽根烟。”
他一走,秦站长借了尿遁也跟了出去。
梁建接着电话,走出会议室后,还往旁边走了一段,转过了一个墙角才停下来,问:“怎么了?”
对话那头陈杰的声音有些焦急,问:“那边谈得怎么样了?”
“估计还要一会。”梁建回答,说完又问:“怎么回事?”
“这边出了点事情,娄市长受了伤,刚送到医院去了。”陈杰的回答让梁建大惊,忙追问:“出什么事情了?”
陈杰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后,梁建略作犹豫后,就说:“你先想办法稳住场面,我现在就启程回来”
“那开闸放水的事情怎么办?”陈杰问,刚才发生的事情是很重要,但开闸放水的事情牵涉着荆州数十万百姓,也是十分重要的。
梁建回答:“只能先退一步了。好了,就这样,我待会出发了再打电话给你。”
梁建挂了电话之后,快步回到会议室,进门扫了一圈,发现张恒和秦站长不在,就问:“张记和秦站长呢?”
“可能是去商量对策了吧”吴清学淡淡说了一句,梁建看了他一眼,益发觉得这老学究身上还是有很多可爱的地方的。张恒那边的人听到这话,尴尬地解释:“张记烟瘾比较大,他们出去抽烟了。马上就回来”
梁建听后,点点头,然后叫吴清学:“吴教授,我们借一步说话?”
吴清学点头,两人也没出去,就走到角落,梁建低声交代了几句后,就喊上沈连清往外走。沈连清不知刚才的电话里陈杰说了什么,出了门就问:“梁记,我们这是去哪?”
“你给小五打电话,我们回太和市。”梁建说到。
沈连清愣了一下,说:“现在就回去?那这里怎么办?”
“这里有吴教授,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梁建边说边走,步伐飞快。沈连清一边翻着小五的电话,一边又问:“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待会上车再说吧。”梁建道。
一上车,梁建就对小五说:“开快点。”
小五回头问他:“要多快?”
“你能开多快?”梁建反问。
“好,我知道了,那你们系好安全带。”小五说完这句话,梁建立即就拉过安全带系好。刚系好,车子轰地一声就出去了。
等到适应了这比寻常快了一倍不止的车速后,沈连清又问起了刚才梁建没说的事情:“梁记,是不是太和出什么事情了?”
梁建一边拿着手机给陈杰发微信,一边回答:“上访群众闹事,把办公室砸了,当时在现场的娄市长也受伤进医院了”
“啊”沈连清惊了一下,忙问:“伤的严重吗?”
“目前还不清楚。”梁建回答。刚跟陈杰发完微信的他,立即又给公安局的明德同志打了电话。
“在现场?”电话通了之后,梁建听着电话那头嘈杂的喧嚣,便问。
明德在那头喊:“梁记,你等等。”
梁建等了一会,渐渐的,喧嚣声就小了下来,然后传来明德的声音:“梁记,现在情况已经在控制中了,我们怀疑是有人故意闹事。”
梁建问他:“找到证据了吗?”
明德回答:“我们刚才看了监控,大概出事前十分钟左右,有两个人没有走大门,翻墙进的大院,然后再出现是在上访办办公室门外,是他们先动的手。”
“那这两个人找到了吗?”梁建问。
“目前还没有,闹起来之后,监控系统就被破坏掉了。”明德说完之后,梁建问:“有多少人受伤?”
“轻伤的话比较多,大约有十来个人,中度伤情的话,大概有四五个人。有一个比较严重,眼眶破裂,可能以后视力会受损。”
听完明德说的数据,梁建皱眉问他:“是我们的人还是上访群众?”
“我们的人偏多,上访群众这边的人,除了那个眼眶破裂的,其余都是些轻伤。那个眼眶破裂的,很可能是那两个人下的手”
“行,我知道了,现场就先辛苦你了,务必要想办法稳住群众的情绪,受伤的,无论轻重,一律先送往医院,通知家属。”
“好。”
梁建交代完之后,就挂了电话,靠在那里,想着明德的话。如果按照明德的说法,那很明显,今天这场群体事件,无疑是有人故意挑起来,给市政府找不痛快的。那么,会是谁做的手脚呢?
大金牙?同里煤矿?还是剩下的那个红旗煤矿?梁建在心底里将这三大煤矿排了一排,要说嫌疑,三家都有,或许大金牙还多一些。但换个角度一想,如果是他们出手,不应该是这样的手段,他们有更好的手段给梁建他们施压
但,如果不是他们,会是谁呢?
梁建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究竟。看来,太和的这摊水,比他想象得还要深。他原本想慢慢来,而这近两个月来,一切确实也在他的掌控之中,事事都还算顺利。可没想到,还没等他松口气,这岔子就找上门来了。也许,是有人见不得他这么一帆风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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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冲你来的()
梁建回到太和的时候,信访局那边的局面已经控制住了,大部分上访群众都已经被劝送回去,只剩下几个固执的,还留在信访局这边不肯走,闹着一定要见领导。梁建本想先去信访局,但听到明德说场面已经稳定后,就不急着在上访群众面前现身了,转道先去了医院,看娄江源。
娄江源也不知是运气不好,还是闹事的人冲着他去。今年是他头一回去信访局,却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头破血流的他,裹着白纱布躺在病床上,正在打电话,看着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但整体精神还好。
梁建走进去,他三言两语匆匆结束了电话后,朝梁建苦笑了一下,说:“早知道就跟你一起去陵阳了,就没这事了”
“医生怎么说?”梁建拉了凳子坐到了床边,问他。
娄江源回答:“没什么事,就是破了点皮。只不过他们不放心,担心我脑震荡,非要让我住院观察一下。”
梁建笑着安慰他:“观察一下,放心些。”
娄江源点头后,端肃了神色,问梁建:“我觉得,今天的事情,是冲着我去的。”梁建看了看娄江源脑袋上的纱布,伤口应该是在额头靠左的发际处,外面那层白纱布处还隐隐渗出血色
“怎么受的伤?”梁健问他。
娄江源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回答:“当时场面混乱,我也弄不清楚,回过神来的时候,头上已经破了。不过据当时我身边的人说,要不是小江他动作快,帮我挡了挡,今天我恐怕就没这么幸运了。就是苦了小江,右手轻微粉碎性骨折,估计得好好养一段时间了。”
梁建听完,隐约感觉到了当时的凶险。手臂轻微粉碎性骨折的力量若是砸在脑袋上,恐怕娄江源真的不会有现在这么好。如此看来,真的有很大可能,这事情就是冲着娄江源去的。可是,娄江源得罪了什么人吗?想到这里,梁建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问一下:“你觉得,会是谁这么针对你?”
娄江源摇摇头,说:“出事到现在,我一直在想,可也没想出这么个人,这简直就是想置我于死地的打算,我到太和这一年多时间,虽然有些事做得可能比较激进,但自问从来无愧于心,也没有什么将人得罪到要杀我而后快的地步,实在是想不出”
梁建沉吟了一会,说:“想不出就算了,先养好身体。我去看看其余的人。对了,待会我让明德安排两个人到这边来守着。”
“这就算了吧。我想那些人还没大胆到要到医院里来杀我吧”娄江源苦笑到。梁建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保险一点安心。”
娄江源没再反对,梁建走出病房,就给明德打了电话,让他安排人过来守着。其余受伤的人,也都在这座医院,就在下面几层。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梁建也没有一一去探视,只在服务台询问了一下,得知大概情况后,就带着沈连清还有小五离去。
回到办公室,已是下午近三点。奔波了大半天,午饭还没吃上,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陈杰似乎早就料到,早早已经准备好了午饭,他一到,就让食堂的人送了过来。
梁建叫了沈连清和小五一起吃,陈杰在旁边坐着。梁建对陈杰说:“信访局的局长叫什么名字?”
“周新亮”陈杰回答。
“今天他在现场?”梁建边吃饭,边问。陈杰点头,说:“当时他和娄市长站在一起。不过运气好,被人推开了,没受伤。”
梁建点了点头:“你把他叫来吧。”
“好,我现在去打电话。”陈杰出去之后没多久,市信访局局长周新亮同志竟然就到了。中等身高,略壮,国字脸,看着倒是挺稳重的样子。
他进来的时候,梁建还没吃完,就随手指了旁边的沙发让他先坐。坐下后,同样还没吃好的沈连清放下碗筷准备去泡茶,他忙站了起来,说:“不用忙,先吃饭,我自己来。”
“你自己去泡吧,茶叶,红茶和绿茶都有,爱喝什么泡什么。”梁建这般说了,沈连清就没再动了,拿起碗筷快速扒饭。等周新亮茶泡好,沈连清已经开始收拾,梁建也放下了碗筷。等沈连清收拾好,小五端了出去,沈连清被梁建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