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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健看了看时间,道:“时间也不早了。胃口不好也得吃点,不然空着肚子吃药,胃更难受。”
项瑾皱着眉头,显然对吃早饭这件事有些抵触。梁健像是哄孩子一样,哄了十来分钟,才终于将她哄到餐桌上坐下,他忙着去厨房端阿姨专门给她准备的早饭。刚走出厨房,这早餐还没放到项瑾身前,周阿姨忽然从楼上下来了,还拿着梁健的手机。
“梁健,有你的电话。”周阿姨将手机放到了餐桌上。
梁健将早饭给项瑾放好后,拿过电话一看,是沈连清的。
梁健想起昨天让他查的张启生儿子的情况,他现在打电话来应该是有消息了。梁健走到房子的另一头,给沈连清打了过去。
沈连清很快接了电话。梁健问他:“有消息了?”
沈连清道:“嗯。张启生副市长的儿子名叫张耳,今年二十九岁。滨海大学毕业,在美国留过两年学,两年前回国后很快就结了婚,但之后并没有工作过,似乎一直待在家里。一个月前,张耳忽然出国。目前人在美国,但在美国做什么,不清楚。”
听沈连清说完,梁健皱了皱眉头。从张启生的话中听出,他儿子张耳似乎有什么隐疾。但沈连清并没有查到。这并不能说明,沈连清在这件事情上没有用心,只能说明,张启生将他儿子张耳的情况保密得很好。
张耳在美国,张启生接到有关于他儿子的电话后引发脑梗塞。会不会是他儿子在美国出了什么事?
梁健皱着眉头仔细琢磨了一会,觉得这件事不能太大意,如果张启生的这次发病并不简单的话,那么对于梁健来说,这就是一个十分重要的信号。
梁健再次嘱咐沈连清,让他想办法去查一下张启生接到的那个电话是谁打的。
话刚说完,没想到沈连清早有准备,已经将这件事查过了。沈连清说:“我问过张启生副市长的夫人,打给张启生的人是一个叫李月红的女人。这个李月红就是太和市的本地人,住在娄江区。我要不要去找一下这个女人?”
梁健想了一下,道“先去查一下这个女人的底细再说。”
沈连清应下后,顿了顿,问:“梁记,您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梁健沉默了下来。太和市现在的局势,对梁健来说,并不利。这个时候,梁健呆在长白山庄,确实不合适。但如果这个时候回去,抛下项瑾在这里,对于项瑾,对于他们刚刚缓和的关系,也不合适。
梁健有些进退两难。
在他心里,就算真的要放弃政治这条路,也得要等他将眼前这堆事处理完,他才能甘心地退出。
沈连清见梁健好一会不说话,再联系之前罗贯中曾说到的关于项瑾生病的话,沈连清就识趣地打破了沉默,道:“那我先去查李月红这个人。等有了消息,我再给你电话。”
“好。那你自己注意尺度,先别惊动了这个李月红”
“好的。”
沈连清挂完电话。梁健拿着手机,脑子里还是想着沈连清那个问题:什么时候回太和。
项瑾不知何时走到了背后,她没伸手抱他,只是隔了一段距离,静静地看着他。当他转身,看到项瑾就站在那里,那安静的目光里掠过的些许慌乱,惊讶了一下。
“你早饭吃好了?”梁健一边藏起心底的那些烦恼,一边堆起笑容,问。
项瑾像是没听到他的问题,就那么静静地瞧着他。梁健心里生出些慌乱,走过去,牵起她的手,轻声问:“怎么了?”
项瑾眨了下眼,藏起了眼底那些梁健没发现的复杂情绪,然后微微一笑,道:“没事。太和那边是不是有很多事?”
梁健笑着回答:“没有。最近很空。你别去想这些对我来说,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陪你。只要你开心,其他都是不重要的”
项瑾的笑容多了几分真的开心的味道,微微弯起的眼睛里闪出亮晶晶的光芒:“你这哄女人的本领也不差嘛”
“这不是哄,这是真心的。”梁健道。
项瑾咯咯地笑了出来。梁健看着她笑得眼睛都眯起来的模样,忽然觉得,自己刚才那句不过是为了哄她开心而说的‘只要你开心其他都是不重要’的话,是正确的。
她要是能天天都这么笑,其他的,真的还重要吗?
梁健有些出神。她却忽然收了笑容,神情认真起来。
“你回太和吧。”项瑾忽然的话,让梁健顿时紧张起来。他有些不安和慌张地看着项瑾,问:“怎么了?为什么忽然要让我回太和?”
项瑾笑了笑,道:“你别紧张。我没有其他意思。我这病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好的,你在这天天陪着也不是回事情。毕竟那边还有很多工作等着你做,就算你不做了,也总得收好尾吧,做事情得有始有终,不是吗?”
梁健知道项瑾说的是心里话,可他在想的是,项瑾在说出这些话之前,在心底里做过怎样的心里挣扎,而她此刻脸上的笑容,又是多么努力才能这般自然地展现出来。
她懂他,看得出他心里的为难,所以,她替他做了决定。
梁健心疼地将她搂入怀里。她为什么要如此的明事理,这样的让人心疼。这样的她,愈发让梁健不舍得离开。
“我不……”梁健的话才开了个头,这时,手机忽然响了。梁健只好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他拿出来一看,是禾常青的。梁健想,应该是梁丹的事情有消息了。他连忙接了起来,电话那头传来禾常青沉重的声音:“梁丹没找到。”
梁健心里一沉,递给项瑾一个抱歉的眼神,走远了几步,问:“怎么回事?地址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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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新人旧人()
禾常青犹豫了一下,道:“地址应该是真的。 那个房子里,有很多生活用,应该是有人在里面长期生活过一段时间。而且我的人拿了梁丹的照片问过周围的邻居,他们都表示梁丹就是之前住在那里的人。他们还说,梁丹经常会带一些不同的男人回来,应该是在做那个行业。最近的一次见她,是在前天的晚上。她的邻居说,那天晚上半夜都过了,梁丹这边忽然很吵,他在家里看到梁丹门口站着两个男的,梁丹出来后,立即跟着这两个男人走了”
前天晚上?梁健眉头顿时皱得很紧。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好像张启生找他就是前天晚上。梁健心情顿时变得沉重起来。
张启生找他,当天晚上,梁丹就从原来住的地方走了。然后昨天晚上,张启生就出事了。这三件事情单独看,似乎都没什么问题,但连在一起就成问题了。
难道,有人知道张启生来找梁健说了什么?梁健想。
“接下去,我们怎么办?是立马把人撤回来,还是联系川边的警方,让他们搭把手?”禾常青问。
梁健回过神,琢磨了一下后,道:“先让他们周围打听一下,如果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的话,可以考虑让川边的警方配合一下。”
梁健说完这个,犹豫了一下,叫住准备挂电话的禾常青,道:“张启生同志的事情,你应该听说了吧?”
“嗯。”禾常青发出一个重重的声音。
梁健叹了一声,道:“告诉我梁丹位置的就是张启生同志,而且就在前天晚上的时候。这几件事情这么凑巧,你有什么想法?”
“你说梁丹的位置是张启生透露给你的?”禾常青显得很惊讶,连您都变成了你。
梁健并不计较这个,道:“是的。”
禾常青沉默了下来,气氛一下子变得很凝重。正如梁健所担心的,禾常青也认为,这三件事的时间如此凑巧,必然不可能是巧合。
一会儿后,禾常青先打破了安静,问梁健:“张启生有没有说,他是怎么知道梁丹的消息的?”
梁健道:“这个他倒是没说。”
关于张启生说的罗贯中的那些话,梁健还是决定先不告诉禾常青。
禾常青又问:“那他跟你说这些的时候,有没有其他人在场?”
“没有,就我跟他两个人。”梁健清楚记得,当时张启生突然来找他,连沈连清都不在。
“那这件事,你有跟其他人说过吗?”禾常青又问。
“除了你之外,没有其他人”梁健十分肯定的回答。禾常青听后,沉默了一会,同样十分肯定的回答:“从时间上可以推断,张启生跟你透露梁丹信息后不久,梁丹那边就有了动作。也就是说,消息不可能是从我这走漏出去的,如果你那边不可能走漏消息的话,那么很可能就是张启生那边走漏出去的。”
禾常青的推断,十分合理。不是梁健,就只有张启生那边。但是,张启生一边将信息透漏给梁健,一边又将信息去透漏给梁丹,让梁丹提前逃跑,这又是为什么呢?
“没道理啊”梁健呢喃着。
禾常青也如此觉得,但这又是最合理的解释。除此之外,似乎想不到其他可能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后,这个最合理却又最不合理的解释,只能暂时放到一边。禾常青问他:“您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和沈连清问了同样的问题。
梁健犹豫了一会,道:“还不确定。再说。”
禾常青静默了一会,道:“现在市内形势变化很快,你最好是能尽快回来。不然的话,很多事情,恐怕就是无力回天了”
梁健的心里沉了沉,问:“罗贯中还在太和?”
禾常青回答:“他就在你的办公室里。”
梁健心里涌起一股怒火,怒火涌上头时,他恨不得立刻冲回太和市,将属于他自己的东西,一样样都夺回来。可稍一冷静,这股冲动就淡了。他回头看了一眼,项瑾已经不在那里了。
他对禾常青说:“我知道了。那梁丹的事情就辛苦你了”
“没事,应该的。我也一直放不下吴万博的案子”禾常青说完后,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