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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实际上,梁健想表达的意思,还没有表达完全。他刚要补救,徐京华却没了耐心,一挥手,道:“你们今天过来要是就是为了路的事情,那就没必要说了。该修的迟早会修,你们急也没用”说罢,他就准备站起来,打算走了。
如果就这么走了,那梁健这一趟,可算是白来了
梁健慌忙说道:“可是,省长,这路虽然迟早会修,但是谁修的,可不一样”
徐京华顿时转头盯着他。
机会来了,梁健赶紧接着说道:“您想,如果我们先把路修了。那在山口区百姓的眼里,那是您体恤山区百姓生活辛苦;在安吉拉集团的眼里,那是您先把诚意送到了他们面前。”
徐京华眯起了眼睛,不说话。
梁健喝了口水,继续说道:“汤姆无非是想待价而沽。路是我们的诚意,剩下的,只要我们能给得起,多给他一点,也无妨。对您来说,只要让安吉拉松口的,是您就行”
梁健终于说完,片刻后,徐京华忽然一笑,道:“你倒是看得很透彻嘛”
梁健听这哈,刚想松口气,忽然一直没说话的广豫元开了口:“我们都是您的兵,您教导得好其实,刚才这些想法,也是受了吴波他们的启发。吴波这一次来省里,我们也是措手不及。本来梁记还想着跟韩国明他们商量一下,看看是不是找个时间,一起过来请教一下您的意见,没想到吴波没打招呼就过来了”
广豫元这话说完,徐京华的脸色缓了不少。梁健看在眼里,心里忽然有些心惊。看来徐京华刚才那笑,并不是真的在夸梁健呢。
梁健偷偷看了一眼广豫元,果然还是广豫元了解徐京华。他跟徐京华难么多年的关系,也不是白来的
徐京华到底还是没给一句肯定的话,但他最后还是松了口,能松口就不错了。回去的路上,梁健跟广豫元说了句谢谢。
广豫元憨厚一笑,道:“没什么。”
梁健犹豫了一下,问:“你有没有觉得徐省长最近变了?”
广豫元脸上笑容消失,沉默了一会,道:“人嘛,总是会变的。在不同的环境,就会有不同的心境。其实,徐省长已经算不错了。要不然,他做第二个罗贯中,也是轻而易举的”
这句话中的罗贯中当然并不是后来落马的罗贯中,而是最辉煌时期的罗贯中。
梁健吃惊地看了一眼广豫元,没接话。
车厢里,气氛有点沉重。
那天晚上的谈话,应该是起了作用的。因为,之后一个星期后,省里忽然派了个团队下来,说是要来对山口区的地形情况进行测绘,规划一条合理的道路。
既然流程已经开始走起来了,那么说明修路应该不远了。
梁健趁着广豫元回家的时候,让他给徐京华的家里带了点东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太和宾馆的点心,还有一些小玩意。
徐京华的夫人喜欢这些。
广豫元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两件小衣服,都是给霓裳的。粉嫩嫩的公主装,霓裳很喜欢。
徐京华跟夫人关系不错,跟沁海园老板玉兰的关系也不错。
某天,禾常青来找梁健,半聊天半谈事。谈完工作唠嗑的时候,禾常青忽然提到了沁海园。
禾常青提到沁海园,是因为一桩暴力事件。最近的新闻头条。梁健倒是没注意,据禾常青说,闹得挺火。不过,梁健没从禾常青嘴里听到禾常青的名字,应该是没牵扯出来。
等禾常青走后,梁健特地在上查了查。事关徐京华,多关注一些,心里有个底,总是没错的。
新闻上说,起因是因为有一伙人晚上喝多了去了沁海园,非要在沁海园定个包厢。可是当天包厢据说是已经定完了。可是那伙人不信,闯进去后发现有一个包厢是没人的,就一定要在那个包厢里坐下来。服务员不准,就闹了起来。
对方是喝醉的,酒壮怂人胆,借着酒劲,这伙人把两个服务员给揍了,一个被捅了七八刀,命悬一线,差点没救回来,还放了把火,把沁海园烧了一半。
沁海园这地方,虽然外面看着一般,可里面活脱脱就是一个古代的私家庭院,里面这装饰,没有千万下不来。这一把火,烧得不是房子,都是钱。
问题是,纵火伤人的人找到了,是几个混社会的混子,根本没钱。问他们为什么要去那里闹事,都说是喝多了。
可也有人说,这些人是受人指使的。具体是谁指使,没人点穿,但字里行间都能看得出来,指的是政府里的。
也有人说,沁海园的背后,就有政府关系。有人看到,到了晚上这沁海园进进出出的都是政府车。
不过,传言不少,目前为止,还没见到徐京华的名字。
这事情发生已经有两天了。梁健猜测,徐京华这两天估计是不好受。沁海园背后老板到底是不是玉兰,不好说。不过玉兰跟徐京华的关系不简单,感情应该挺深,出了这么大的事,徐京华恐怕也很想弄清楚到底是谁干的。
梁健也不信,那几个混混真的是喝多了碰巧到了那里。沁海园地方不在闹市区,附近也没啥酒吧,哪里是随随便便就能碰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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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3医院探视()
徐京华最近确实焦头烂额。 一边,刁一民暗中用了手段,扣着本来准备拨给山口区的首笔修路款一直不下发。相国平又整天哄着汤姆那个好鬼,偏偏他,要顾虑汤姆的身份,不能奈何。一边,沁海园出了事。沁海园烧了倒不是大事,就是花点钱,不过玉兰受了伤,而且是烧伤。这两天,徐京华去过医院两次,都没能见到她。她避而不见。更关键的是,沁海园大火的事情,他还没回过神来,派出所那边就已经结了案。那几个混混似乎早就统一好了口径,加上有人从中故意作梗,饶是他觉得疑点重重,却也不好强硬要求。毕竟他和玉兰的关系还是需要低调的。尤其是他现在到了这个位置上。
梁健得知消息后,亲自又赶了一趟晋州,去医院看望玉兰。玉兰左半边脸有深二度烧伤,下巴位置更有三度烧伤,也就是说,会留疤。玉兰是个漂亮有气质的女人,对于女人来说,哪怕是个普通女人也是极度在意自己的容貌的,何况一个漂亮女人。
梁健看到的玉兰,穿着病号服靠在病床上,头朝里望着窗外,窗外的天色已经黑了,隐约可以看到一些晋州城的灯火。左边脸上都是纱布裹着,原本的长发也剃掉了不少,露出了青皮。床边,有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坐着,正在削苹果。
听到开门的声音,女孩刷地就转过头来,充满了警惕,看到梁健,她愣了一下,眼里有些迷茫,而后目光落到了跟在梁健后面的广豫元身上,便站了起来,她像是认得广豫元。
“广叔叔,这位是?”女孩子放下苹果,问到。床上的玉兰也转过了脑袋,她神情很平静,看到梁健,还微微笑了一下。只不过嘴角刚翘起,便皱起了眉头。
“梁记,豫元,你们怎么过来了?”她坐直了身体,声音有些含糊地说道。
梁健走进去,广豫元将拿来的礼物放在了床尾处。
“小依,给叔叔们倒水。”玉兰吩咐那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姑娘。小姑娘立马去倒水了。梁健好奇地看了一眼那小姑娘,心里默默猜测着她的身份。
“你怎么样?”梁健坐下来,问。
玉兰平静地回答:“还好。也不是很严重,估计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她似乎不想谈及太多这方面,说完,立即转移话题,问:“你们刚从太和过来的吧?”
“我们过来有点事,听小许说你受伤了,就过来看看你。你没事就好了。”不等梁健回答,广豫元就抢先说道。
听广豫元提到小许,玉兰的眼神中神色有些变化,犹豫了一下,问:“省长他……这两天还好吗?”
广豫元回答:“小许也没多说,我也不敢多问。”
“哦。”玉兰有些失望。
梁健他们也没多待,聊了没几句,就告辞出来了。走到外面,梁健问广豫元:“那个叫小依的姑娘,是她女儿吗?”
广豫元回答:“据说是领养的,不过,她自己也没孩子,一直就当亲生女儿养。这小依也乖巧,很小就会照顾人了”
“怪不得。”梁健道:“老板娘看着挺年轻的。”
广豫元笑着接了一句:“现在的女人,二十七八岁左右就开始停止生长了,再化个妆,你根本看不出年龄。那个有名的钱雅芝,都六七十了,看着就好像三四十一样。这上都说这叫逆生长。”
梁健笑着看了他一眼,道:“没想到你还看这种娱乐新闻。”
广豫元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偶尔也换换心情嘛”
两人从医院离开后,又去了一趟徐京华的家里。徐京华不在家,这一点梁健已经从小许那里知道消息了,不过是来送点东西。依然还是小东西,徐夫人喜欢。
送完东西离开没多久,徐京华的电话就打到广豫元的手机上了。
广豫元就坐在梁健边上,梁健隐约能听到徐京华的声音。
他在问玉兰的事情。广豫元照实说了几句,然后就听到那边嘟嘟地声音。
挂完电话,广豫元问梁健:“你说,沁海园的事情背后到底有没有猫腻?”
梁健想了一下,回答:“离沁海园最近的酒吧要开车十几分钟,而且沁海园在社会上名声并不大,一般人不指路,都不一定能找得到。”
话虽不正面,但已经足以表达梁健的意思。广豫元皱了眉头,道:“你说的有一定道理,不过,有一点还是想不明白。烧了沁海园,对背后那个人来说,有什么好处?难道纯粹就只是为了要弄出点事情来?”
梁健耸耸肩,道:“谁知道算了,这事情跟我们没什么关系,眼前最重要还是安吉拉的事情。”说着,转过头看着广豫元,问:“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