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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明也带着笑意道:“梁省长,有个事情,我要说不好意思了。今天我给忘了你去涌涛市的事,把周书记和庆市长都叫来研究港口新区的建设了。港口新区是国家战略部署,一忙这个事情,我把其他很多事都给忘记了。让你在涌涛市受冷落了。”梁健听出了“港口新区是国家战略部署”这句话的意思,是用来说明这个事情比梁健去调研更加重要。
梁健的话音中仍然带着笑意:“戚省长,不存在受冷落不受冷落的事情。去之前就通知好的,原则上不影响主要领导的工作。如今周书记和庆市长都有更重要的事情,理应不用陪同我,否则反而跟我们去调研的初衷不符合了。另外,我之所以没有留在涌涛,也是因为该了解的情况都了解了,留在涌涛牵涉当地精力,也浪费公务开支,所以想想就回来了,明天一早就能正常开展工作了。戚省长,如果周书记、庆市长这会儿还在你这里,请帮助跟他们说一声,让他们不必多虑,我们都是为了工作,工作干好了就行了,其他的繁缛节我们不讲。”
梁健的这句话并非客套,在他看来,推进工作比各种客套更为重要,但问题是,如今涌涛市却将省委省政府出台的城市管建设意见置之不理。
下面暴露的问题,往往有上层的原因。这话一点都不假。涌涛市敢于不推进城市管建设,原因很有可能就在于戚明也不注重这块工作,让他们以港口新区建设为由延迟城市管建设。这是梁健无法忍受的。
梁健回到省政府大楼的时候,已经将近下午四点多了。他以为市委书记周宏超或者市长庆贺至少有一个人会打电话过来,跟他说一声抱歉。但是他们没有,仿佛他们让戚明打了这个电话,问题就解决了。梁健也没有多去想这个事情,他让牛达去把金灿叫来了。
今天的金灿,身穿一件乳白色的薄羊绒衫,胸前丰满的曲线呈现惹眼的弧度。不知为什么,梁健感觉今天的金灿特别的美。
也许人在心情不快的时候,会觉得女人的美更为吸引人。酒和美色,都可以让人忘却烦扰。但是,忘记不等于没有。不管怎么样,问题都需要解决;否则就是你被问题解决!于是,梁健强自将目光从金灿身上移开。可,注意到了梁健目光的金灿,此刻脸上却已经微微地浮现了一丝微红。只是两人都心照不宣对对方的好感。
金灿先开口问:“梁省长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梁健也不隐瞒:“调研中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上半年我们出台的城市管建设实施意见,在某些市根本没有落实,甚至都没有启动建设。我要辛苦你一下,让综合处起草一个今年省政府重大决策部署贯彻落实情况的考核方案,下个礼拜,就下去考核。考核结果,纳入年终综合考核当中。”
“好的,梁省长。”金灿点了先头,随后她又说,“梁省长,不过我有一个建议。”金灿是秘书长,提出参谋建议很正常,而且从以往的情况看,金灿提出的很多建议都是具有建设性的。梁健就说:“你说。我听着。”金灿就道:“我建议,不要搞所有省政府重大决策部署落实情况的考核,这一方面要戚省长同意才行,另外一方面容易重点分散,抽人也不好抽。还是就考核城市管建设情况。这项工作如今您是工作组长,你单方面就可以签下去,人也是领导小组当中现成的,没有部门敢推诿。”
梁健并非没有考虑过单考核城市地下管建设的情况,但是他的顾虑是:“我刚刚去了涌涛市,发现他们这方面工作薄弱,立刻去考核这项工作,他们会不会认为我针对他们?”金灿却显示出了柔中有刚的个性:“就是要让他们知道,针对的就是他们。谁教他们不落实省委省政府的意见?只有针对他们,他们才能引起重视。”梁健回味金灿的话,觉得她的建议很有道理。要得罪人,就要彻底得罪人,何必绕一个圈子、浪费大量人力物力去考核所有重大决策部署贯彻落实情况呢?干脆就考核自己最关注的这一样,以点带面,在面上起到触动作用。
梁健很是欣赏地道:“金灿你的建议很好。就这么干。”金灿的眼中也显露出了一丝兴奋:“我这就去拿方案。”
周五通知下发,是梁健签发的。周一,考核组就下去了。
这时候,北川正结束了为期一周的调研,回到了省委。上班不久,他就接到了宁州市副市长安涂生的电话。安涂生在电话中诉苦着:“北川书记,梁省长他是有意针对你啊。你前脚刚离开涌涛,他就来了。当着众位领导的面,他就批评我。我猜,梁省长肯定是得知了您和我的关系,故意来给我穿小鞋了。我听说,梁省长本来要用一个他的部下叫朱怀遇的。现在估计听说我在竞争副秘书长这个岗位,故意来整我了。今天城市管建设考核组又要到涌涛了。”
北川听了之后,也有些烦乱:“涂生同志,我在涌涛就对你说过了吧,城市地下管建设你们也要做。但是你们却没有做,现在被动了吧?”安涂生着急地道:“北书记,现在怎么办?你要帮帮我呀。”北川听了之后,对安涂生道:“你现在先不要着急。我这里会想办法。这次已经不是你和梁健的事情了。而是我和梁健的事情。”听北川这么说,安涂生心中大定。北川既然把这次的事情,看成是自己与梁健的较量,那么安涂生就不会有大事了。北川背后的实力,安涂生是绝对迷信的,上次的较量,还不是北川赢了吗?坐实了副书记这个重要的岗位。
放下了电话,北川一时没有思绪,一会儿之后,他打了一个电话。不一会儿,现任的政协副主席卢天河敲门进来了。北川说:“天河主席,请坐。”卢天河在担任省政协副主席之前,曾经是省委副秘书长、研究室主任,与北川有短暂的交集。
卢天河对目前的安排明显是不满意的,但是他对新来的北川倒是印象颇好。北川也听说,卢天河跟梁健的关系也很是一般。
喝了一会儿茶,北川道:“天河主席,我想向你请教一个问题。”卢天河听到北川向他请教问题,有了一丝存在感,他说:“北川书记尽管问。”北川就道:“想了解一下,梁省长的关系圈。”
2222筹码胡小英()
卢天河本来将茶杯端到了嘴边,听北川如此一问,他又将杯子放在了茶几上:“梁省长的关系圈?”他还不清楚北川的真正用意,就说:“梁省长的关系圈非常复杂,他是从镜州市上来的,担任时任省长张强的秘书,以此为跳板,走上高级领导干部之路。【W。”
卢天河一直在江中省,在担任滨州市长之前,他也调动过多个县市,见证着梁健从镜州市到省长秘书再到地市担任重要岗位的从政历程。大家对梁健的过往有很多说法和传闻,当时都听在耳中,不过渐渐淡忘了。如今见到省副书记北川问起,他就将凡是听过的,也不管真假都说了一遍。等他说完的时候,也不忘加上一句:“北川书记,你也知道,这些传闻有真有假,并不是很可信的。”
“这你放心,我也是随口听听而已。”北川又说,“你刚才说的那个胡小英,以前是江中省委宣传部长,后来因为什么问题被开除公职?现在也在江中?”卢天河想了想道:“没错,就在江中。胡小英与梁省长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人称她是梁省长的女伯乐,关系似乎曾经一度超过了正常上下级关系。有的人说她是担任国企的老总,但就我所知,她担任的是一个外资公司的老总,目前在开发一个十里桃花度假小镇的项目。这个项目,好像还出现了资金链断裂的问题。”北川道:“一个省委宣传部长,现在担任一个问题项目的老总?她甘心吗?”
“不甘心,肯定不甘心。但是,不甘心也没有办法。她也算是官场-斗争的牺牲品,据说她被开除公职是因为被人陷害。但是,既然被开除了,要想回来就困难了。”卢天河叹了口气道。想想胡小英的悲惨遭遇,卢天河觉得自己能够担任政协副主席,就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了。北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情况我清楚了,卢主席很感谢你把这么重要的情况透露给我。”
卢天河说:“这算得了什么?北川书记,说实话我现在也是闲得蛋疼,你能找我询问一些问题,其实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北川朝卢天河看了一眼,心下忽然冒出了一个想法,他对卢天河说:“卢主席,你可千万不要气馁。按照你的年龄,完全有希望到副省长甚至常委的位置上再干几年。”卢天河不掩落寞:“可是没有机会喽,上面是想让我提早退居二线,才会早早把我放到政协副主席的位置上。”
“哈哈哈。”北川忽然摇了摇头,说道:“上面?哪个上面?”卢天河被北川笑得有些不明所以:“上面,当然是华京了。”北川却再次摇头:“卢主席,可是我听说呀,你这个位置的变动,跟梁省长有关系呀。梁省长与狄秘书长关系不一般,他不希望你对狄秘书长造成威胁,才去华京动了关系,把你调走……当然,我也只是听说。但是,对于坏事,我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卢天河听了之后,眼睛有些发红了。自己从省委被调到政协,明升暗降,这个事情一直是他耿耿于怀的心病。他心里也一直在猜疑,到底自己被谁给阴了呢?沈伟光?不太可能,是沈伟光将他从滨州市调到省委的,应该是颇为看得起他的;戚明的话,自己以前都是戚明的人,更加不会了。想来想去想不通,没有想到竟然是梁健!也只能是梁健!梁健在滨州调研的时候,就看他不顺眼了,后来自己威胁到了狄旭杰,梁健有理由也有能力动他。
看到卢天河的情绪有明显的起伏,北川就道:“卢主席,对比周边省市的用人规则,从政协副主席的位置上,重新回到省委常委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