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劲气所至,整个太平洋都受到了波及。
无情先生虽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亦身不由己在深海中连续倒退四百多里,心中暗叫:“独尊大帝好厉害,若我生着寻常人类的身躯,已然一命呜呼。饶是如此,老子身上很多部件也受到了损伤。”
他为化解塞天充地拳的劲力,一飞冲天,飞离海面,划过一道弧线,坠入马里亚纳大海沟。
海沟更深了,更阔了,大量泥土被搅起,更加浑浊。
独尊大帝虽仍屹立海沟,目中再也没有那种电光般的神采。
无情先生那张国字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道:“独尊大帝,其实我俩算是老相实了。”
独尊大帝惊骇地道:“什么?”
无情先生双手在脸上一揭,揭下一张地球人类绝对无法制造出来的人皮面具。
他终于露出了真正面目……
独尊大帝好像白日见鬼一样,瞪大双目,良久,良久,嘴里才说出一句话:“原来是你,怎么会是你!其实……其实我早该想到的!”
无情先生负手双手,悠然道:“你死后,我立即将此好消息告知盟军元帅岳战,他知悉之下,定会急速率领盟军扫荡日不落帝国余孽!哈哈哈,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如此奇妙如此好玩如此荒诞的事情了,哈哈哈……”
“轰”!
独尊大帝身躯倒下,激起大片泥土、浪花,他双眼犹睁,死不瞑目!
无情先生戴上面具,一声长笑,穿波踏浪,扬长而去。
~第三十九回~
阳光从窗户射入,洒在我身上,也洒满躺在另一张床上的岳战脸上。
我的伤势正在迅速恢复之中,可肌肤依然焦黑,这令我大为苦恼。
倘若当真无法转变过来,那可难看死了。
皮埃罗阿姨曾安慰我,说即使皮肤黑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吐焰国的人都是黑皮肤,在那里,谁的皮肤最黑最亮,便属于最美。
话虽如此,我的心里仍不愿意接受自己变成黑人,毕竟我是非正常地由黄变黑呀!
两天前,我到了独尊大帝、无情先生交手的那个地方,花了几个时辰,终找着了安然无损的《润妍日记》。
父亲的伤势仍较为严重,不过已能像常人那样行动,现下他已睡着,眉头仍然紧紧皱起。
以他的个性,必不是忧虑内伤何时痊合,而是担心帝国军队乘机侵袭“尘净关”。
突然之间,我心生警兆,喝道:“谁?”
岳战立即惊醒。
无情先生飘然而入。
我乍见无情先生,圣经神功受到强烈刺激,疾弹而起,护住岳战。
直觉告诉我,眼前的无情先生对我敌意大减,远远不及在无人岛上时那么霸气,那么可怕,似乎完全换了一个人。
屋外一点异状没有。
显示“尘净关”虽高手云集,依然没有一人发现无情先生潜入了元帅和元帅之子的病房。
门外的五百名精锐战士听到我那声断喝,居然也没有一点动静。
岳战察觉出了大不寻常之处,瞪着无情先生,问道:“阁下是谁?”
我抢着说道:“他便是无情先生!”
岳战动容道:“无情先生?”
无情先生面无表情地道:“幸会,幸会。”
我双拳紧握,充满敌意地道:“无情先生,你来干什么?”
无情先生道:“好歹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竟以这种方式对等我?”
我想起他杀死古精灵手下八女的残忍无情,以及骂我是“小杂种”的不可理喻,怒道:“你何时救过我的命?”
无情先生冷冷地道:“前日你被独尊大帝一拳从峰巅打落地下,倘非我及时现身,你早见阎王了。”
我哼了一声,道:“你只不过想乘独尊大帝杀我之际偷袭独尊大帝,绝非为了救我。”
无情先生道:“你要这么想,我也无话可说。”
岳战目光瞬也不瞬地盯着无情先生,嘴里却对我道:“钝儿,不得这样对待客人!”
我涨红了脸,道:“爹,他算是什么客人?他……他还骂我……”
岳战不理我说什么,接着我的话道:“我可以担保,无情先生此行,决无恶意。”
无情先生傲然道:“不错,若我想杀二位,你们早横尸就地了。”
他略微一顿,道:“我有一个特大的喜讯要告之你们。”
岳战疑惑地道:“特大喜讯?”
无情先生一字一顿地道:“独尊大帝已被我杀死了!”
此言一出,我和父亲都震呆了。
父亲心中想些什么,我不得而知,反正我已惊骇得脑中一片空白。
来自“宇宙之心”的独尊大帝竟然死了!
外星人也会死!
假如这个讯息出自别人之口,我一定对此真实性深表怀疑,可说这话的是比独尊大帝还要诡秘莫测的无情先生,便不由得我不信了。
无情先生又道:“另有一个寻常之极的喜讯告诉你们:来‘尘净关’之前,精擅地狱门‘游魂’之术的虚莫测已被我打伤,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已经成了不折不扣的植物人。”
岳战又惊又喜地道:“此话当真?”
无情先生道:“我无情先生向来不打诳语,岳元帅若不相信,可立即率领盟军北下,如今日不落帝国没了独尊大帝,没了虚莫测,连独尊城亦被毁成废墟,谁还能抵挡名震天下的战神?”
我不禁又骇了一跳,道:“独尊城成了废墟?”
无情先生道:“个中详情,恕我无可奉告。”
他目光一转,盯在我身上,道:“请岳公子暂避一下,我想以绝高内力替令尊迅速疗愈伤势。”
我大声道:“这可不行……”
岳战洒然一笑,道:“钝儿,你无须怀疑无情先生的诚意,我已说了,他要杀我们,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我大不服气,暗忖:“这可不一定!”
岳战见我不肯走,又道:“钝儿,请暂避一下。”
我见父亲心意已决,不禁佩服他的勇气、胆识,担心他上了无情先生的当,道:“爹,你可要小心!”
大步走出门去。
不出我所料,负责护卫我们安全的五百名精锐战士个个如泥塑木雕,眼珠子仍骨碌碌转动,显然还活着。
房门合闭。
我虽可以以元神窥视无情先生和父亲在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但绝不会这样做,当下伸出手掌,在一名战士肩头拍了一下,希冀能解开被封穴道。
以我目下的功力,解穴已属小儿科,可一拍之下,那战士纹丝不动。
又拍两掌,仍是如此。
我这才明白他们被无情先生以特殊手法制住,一时没了主意。
蓦然,屋里传出岳战“啊”的一声大叫。
我大惊之下,撞门而入。
父亲好端端地站在那里,双目神光电闪,果如无情先生所言,他的伤势已痊愈。
无情先生已不见踪影。
同时,数十名战士冲入屋来,叫道:“岳元帅!”“岳公子!”“你们……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暗自惕然:“无情先生当真身手莫测,既在我眼皮底下来无影去无踪,又解开五百名战士的封禁,他……他为什么好像由坏人变成了好人?”
想起他往日的所作所为,更是不解:“无情先生亟欲得到掌上宇宙,现下怎么又对我和父亲‘关心’起来了?我清楚地记得,在无人岛上时,他发现夺得的是假的掌上宇宙时,气极败坏,并对我说‘原来你那该死的外公竟拿假的掌上宇宙骗我’,不知他与外公又是什么关系?两人之间又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岳战微微一笑,道:“我和岳公子都很好。”
随即,他大声吩咐:“给我聚集徐国师、僵总督等将领,立即征伐日不落帝国!”
一炷香时分之后,岳战亲率一百万盟军杀出“尘净关”,如一阵狂飙席卷帝国境地。
不出无情先生所料,虚莫测突然之间变成植物人,众将惊恐万状。
恐惧的气氛蔓延到了每一个士兵心中。
待得盟军袭至,他们一触即溃。
岳战、司空大胜等人纵马驰骋,左冲右突,指东杀西,如入无人之境。
帝国将士自相践踏,死者大半。
一役下来,盟军斩首三十万,垒尸二十里。
虚莫测亦被乱马踏死,尸体为盟军所得。
岳战顾念虚莫测乃帝国忠良之臣,与之又曾同殿称臣,于是加以厚葬,泪洒棺椁。
无论是盟军,还是帝国之人闻知,尽皆感叹。
盟军乘胜挥军北上。
此时,独尊大帝的死讯几已传遍日不落帝国每一寸土地,虽有人不相信,但再也没有人见着独尊大帝,独尊城变成废墟亦是事实,帝国数百支军队亦失去总指挥,各自为政,自帝国成立以来,情况从没有如此之混乱。
岳战宣告:盟军征伐帝国,上合天意,下应民心,凡降者不杀!盟军只是把独尊大帝这个暴政连根拔掉,绝不惊扰帝国百姓!
独尊大帝在世时,群臣、百姓对他的暴虐敢怒而不敢言,现在得悉独尊大帝已死,盟军一至,他们大多顺风而降,争献城池,百姓更是焚香遮道,一片欢腾。
在这样一种情况下,即使有负隅顽抗的帝国将士,也根本阻挡不住盟军的破竹之势。
只不过短短一年之间,帝国的土地几乎都飘扬着盟军旌旗。
由于帝国与运日、尸国、机器结怨甚深,再者前日双方屡次开仗,盟军死伤惨重,一旦击败抵抗的帝国将士,盟军入城之后,往往违反军纪,肆意烧杀抢掠,奸淫妇女,对每一个帝国人都不留活口。
令我和岳战、司空大胜大为忧虑的是随着盟军获得节节胜利,诸多运日、尸国将领对军令阳奉阴违,抢夺来的金银珠宝尽皆据为己有。
有时双方为争夺一个女人、一座藏宝库,大打出手,丧了很多人命。
徐永贵、僵直屡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