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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遭雷轰电殛,张大了口,说不出话来。
妙玉的语气却似讲述着一件和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女性特有的感觉告诉你,你看到我第一眼的时候便喜欢上了我,是不是?”
我既为妙玉答应嫁给我欣喜莫名,又为她的冷漠语气从云端打落下来,顾不得羞愧,颓然道:“我喜欢祢又有何用?我又不是祢真心想嫁之人。”
妙玉再次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好像首次识我一般,晶莹透澈的眼神,直探我的心底。
我暗叹一声,避过头去。
更为石破天惊的事发生了!
妙玉突然以迅捷无伦的速度贴近我,绽开胜似玫瑰花瓣的樱唇,蜻蜓点水般在我的唇上吻一下。
随即,她又退回崖头,双颊出奇晕红。
我如同泥塑木雕,纵是那处变不惊的元神也被妙玉这一吻弄得神魂颠倒,情难自抑。
妙玉淡淡道:“这是我对你喜欢我的奖赏,日后你想得到我什么,便得看你的表现了。”
我怫然不悦,道:“祢是否和我做交易?”
妙玉断然道:“非也!”
我道:“那祢为何这样说?”
妙玉眼里涌满幽怨苦恼,平静地道:“凭心而论,以你的家世,以你的经历,以你的品质,假如我没有追求天道,你实是做我夫君的第一人选。”
我苦涩地道:“即使祢嫁了我,日后若遇着一个可以帮祢实现梦想之人,便会离开我,是不是?”
妙玉幽幽一叹,目中露出无限向往憧憬之色,道:“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我也说不出是愤怒还是失望,哑然无语。
妙玉又望向崖下汹涌澎湃的河水,道:“我宁可说真话伤你,也不愿以谎言骗人。”
我未及品味销魂一吻的滋味,却又跌回冷酷无情的现实。
妙玉道:“言归正题。本来你初到凤凰城,绝对见不到天后,可你自救了巨禽公一命后,情况便不大相同了。”
我淡然笑道:“妙玉的消息好快,已经知道了莫拉娜行刺巨禽公之事。”
妙玉道:“莫拉娜还未动手,我和虎婆婆便料知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我大声问道:“为什么?”
妙玉淡淡道:“因为莫拉娜本就是虎婆婆的人。”
我由不住为妙玉的坦白而目瞪口呆。
河水似乎也为之震惊,卷起千层浪花,力大无比地拍打在崖壁上。
妙玉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你仍不大相信巨禽公乃奸恶之徒,幸好我有了证明之法。”
我道:“倘若巨禽公真如虎婆婆所说的那样窃取大权、包藏祸心之人,在下定会鼎力相助你们。”
妙玉面带笑容,道:“你不会为了娶我才那么卖力吧?”
我脸上一红,道:“不会。”
妙玉装出一个痛苦万状的表情,道:“听了你这句大实话,我的心都碎了。”
我尴尬地道:“我……我不懂。”
妙玉道:“你既与古精灵、夜月、香格里拉等女子相好,便应懂得她们的心理。女孩子都喜欢听甜言蜜语的,明知是谎言,她们也会为之感动。刚才你若说为了娶我而不惜赴汤蹈火铲除巨禽公,我定会感激涕零,立即委身下嫁于你的。”
我非但脸红,脖子也粗了。
妙玉调侃够了,微笑道:“岳公子为何不问我如何证明巨禽公乃奸恶之徒?”
我稍稍从窘迫中走出来,道:“我……我正要问。”
妙玉道:“我们已经发现了爱坡的下落,只要抓住他,便可令他尽吐实话。”
我身躯一震,道:“莫非他是巨禽公的人?”
妙玉道:“我说是,你会相信吗?”
我心想:“适才爱坡来找我,妙玉显然不知。爱坡所去之处正是巨禽府方向,难道……难道……”
虽有了一点怀疑,我仍不相信巨禽公是个骗子兼大恶人。
妙玉忧虑地道:“虎婆婆怀疑天后已经驾崩,但被巨禽公刻意隐瞒,所以她希望你能在最近几天找个借口探望一下天后。假如天后仍活着,我们自会按原计划行事。”
我沉吟半晌,道:“这事倒没问题,不过,倘若天后仍好端端的,因我杀了她的两条蛭龙,她万一令人杀我,那可如何是好?”
妙玉颇为恼怒地道:“倘若天后神志清醒,绝不会任由巨禽公胡作非为,哪需要你去探望她。”
说完,她便觉得语气太重了,柔声道:“对不起,岳公子,因我乃天后一手带大,情谊深厚,关切之下,语言失礼,尚请宽宥。”
美丽女子的柔声细语当真魅力无穷,她这么一说,我本来并不太多的怒气立即消失得干干净净,反觉惭愧起来。
妙玉道:“好吧,今天便说到这儿,待你探知天后确切音讯,我便与你联系。”
她忽又嫣然一笑,道:“看你的样子,似乎有话要说,小女子洗耳恭听啦。”
她忽而冷漠,忽而热情,使我根本摸不透她性情,说道:“万一巨禽公找个人假冒天后,那如何是好?”
妙玉道:“谅他也不敢!只要你把看到的情形如实说出,虎婆婆自可辨别真伪,亦会通过其它方式迫使巨禽公让她去见天后,那时躺在那里的若是个假的天后,绝对瞒不过虎婆婆的眼睛。”
我犹豫片刻,道:“今天我从虎山下来,险遭不测,是否虎婆婆所为?”
妙玉断然道:“不是!”
我又问道:“迎宾馆里的那封信是否你们所写?”
妙玉露出怀疑之色,道:“什么信?烦请岳公子说得详细一点。”
我一五一十地说了。
妙玉轻启朱唇,道:“若我所料不错,这两件事的策划者非是别人,正是巨禽公!”
我大声道:“不会?绝不会是他!”
妙玉微笑道:“他这样做目的,便是让你感觉危机四伏,自行加入他的阵营,被他利用,成为一把杀人的刀!”
我脑中剧震,直觉天旋地转。
妙玉这番话,未尝没有道理。
试想,迎宾馆何等森严,虎婆婆之人岂能轻易潜入?
再者,自己的车马均为巨禽公提供,他要在一匹马腹内安置炸弹,同样易如反掌。
倘若他把我拉入阵营,凭我的武功,凭我是岳战之子,自当实力剧增,何愁扳不倒虎婆婆?
果真如此,巨禽公心机之深沉,便可怕得很了!
妙玉仰首向天,道:“实不相瞒,军方支持虎婆婆的人已越来越少,大多明哲保身,置身事外,不愿得罪巨禽公,若没有你岳公子相助,不出数月,虎婆婆将死无葬身之地。”
情势如此紧迫、严重,远远出乎我想象。
妙玉眼里破天荒地露出异常憎恶之色,其中还隐藏着些许惊惧,咬牙切齿地道:“昔日,巨禽公为了打击虎婆婆,强征军方许多妙龄绝色女子为禽兽府的奴婢……”
我不解地道:“禽兽府?”
妙玉道:“便是巨禽府!”
我点点头,方知妙玉对巨禽公的痛恨,并不比虎婆婆稍减,但也不知为了什么?
妙玉继续道:“那些姐妹们到了禽兽府,尽皆遭到残无人道、令人发指的蹂躏,然后又被巨禽公以各种借口先后逐出。她们虽脱离火海,有的已神志失常,有的无脸见人,自杀身亡,有的不知所终。”
她顿了顿,道:“你见过的项雅姑娘也曾被强征入禽兽府!”
我失声道:“项雅?”
妙玉幽幽地道:“不过她幸运得多了,其时意欲对非礼的是个喝醉酒的大汉,项雅一来武功不弱,二来机警过人,竟然摆脱那醉汉纠缠,并安然无恙地逃了回来。每次提及禽兽府,她都会想起那场已经醒过来的噩梦。”
我只觉得脊梁骨上阵阵发冷。
过了一会,妙玉恢复平常神态,道:“岳公子,你若再没有什么话问,我便要先行一步了。”
我嗫嚅道:“听说……听说龙矛是祢的追求者?”
妙玉道:“本来追求我的人多得无可计数,后来只剩下了龙矛一人,你猜为何?”
我道:“他们都自知比不上龙矛,自行退出?”
妙玉讥笑一声,道:“他们的武功比不上龙矛,所以十之四五都被龙矛以多种残忍的方式暗杀,因有巨禽公撑腰,谁也不敢追查。这一样来,其他男子谁还敢追求我?还好,现在终于有你公开承认喜欢我了,不过你要当心龙矛从背后刺来的毒矛。”
我不禁打了个寒噤。
妙玉轻轻地道:“我早已自备了一颗毒丸,万一虎婆婆失势,我便自杀身亡,使得浑身肌肤溃烂,发出阵阵恶臭,那样龙矛那贼子的手便不敢碰我了。”
她语气的坚决,绝不容人怀疑,我禁不住惊心动魄。
未等我回过神来,妙玉说了声“再见”,已飘然而去,空留下阵阵幽香。
~第四十四回怀春~
“岳公子,你干什么去了?”
这是我甫回迎宾馆,便被请入巨禽府,巨禽公见着我时所问的第一句话。
在途中,我就想到巨禽公可能要问这个问题,最好坦白一点,当然有些重要部分要加以隐瞒。
倘不如实说,以巨禽公的势力,当耳目遍布,我和妙玉相约“钓鱼台”绝瞒不过他。
如果爱坡真是巨禽公的人,更是纸里包不住火,徒增他的猜疑。
妙便妙在我现下乃巨禽公、虎婆婆双方极力拉拢的对象,妙玉约我见面,再也寻常不过。
我虽是个老实人,但身临凶险莫测之境,也不得不学会保护自己。
我道:“妙玉约我到钓鱼台,聊了一会。”
巨禽公脸露笑容,似对我的坦白非常欣赏,道:“如果你们是在谈情说爱,我便大为宽心了。”
我唉声叹气地道:“她先跟我谈了一通奇奥难懂的人生观、价值观、宇宙观,然后……然后……”面现难色,说不下去。
巨禽公斜倚巨椅靠背上,雍容地一笑,道:“在我跟前,你有什么忌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