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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婆婆心头一震,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终于发生了。但见车门打开,艳后一身盛妆端坐其中,目光扫视众军,面无表情。
“天后!天后!天后……”
无论是虎山派系,还是巨禽公所属军马,目睹艳后出现,无不山呼“天后”,拜伏于地。
虎婆婆亦不例外。
艳后自从淫毒发作,已有数月不曾在大庭广众之下露面,眼见数十万军队仍如此拥戴自己,禁不住眼眶潮湿,哽咽地道:“你们……你们都起来。”
毋庸置疑,若论在阴谐国的影响,虎婆婆也好,巨禽公也罢,均远远及不上艳后。艳后的地位,无人能够替代。
可惜艳后声音微弱,完全被猎猎的旗帜所掩盖。
巨禽公一带缰绳,满面微笑地驰至车旁,说道:“天后病体虚弱,且让我把内力输入她体内,请她老人家说话!”
说着,他径入车内,把手掌紧贴艳后后心,在别人眼里,他真如所说的那样。艳后心底再也明白不过,只要自己稍有异动,巨禽公的掌力便会透体而入,震碎心脉。巨禽公低声道:“天后,你该怎么说,不用我教祢吧。”
艳后无奈地答道:“我明白。”
巨禽公的内力自掌心缓缓吐出,传入艳后体内,但并未破开被封禁的穴道,更不会为对方引用。
艳后得了“强援”,面色紫红,猛烈咳嗽,显得不堪承受,过了良久,才徐徐说道:“众位将士,本天后非常感激你们仍对我、对阴谐忠心耿耿,请……平身。”数十万将士谢恩之后,鱼贯而起。
巨禽公威胁道:“下旨令虎婆婆等人弃戈归降,否则杀无赦!”
艳后咳嗽两声,明显地犹豫起来。
巨禽公转过头来,目光森厉如电,扫射向艳后。
艳后立时面色大变,强打精神,说道:“虎婆婆,祢……祢的阴谋既已漏泄,倘弃戈请罪,本天后看在祢昔日的功劳上,或可饶祢一死。”
这番话说出,虎山派系将士大多如雷轰顶,面面相觑,目光齐聚虎婆婆身上。虎婆婆怒不可遏地叫道:“天后,我知道祢遭巨禽公胁制,不得不说出违心之语!巨禽公,你好卑鄙无耻!众位将士,这是巨禽公一手策划的阴谋,切切不可相信。”巨禽公大喝一声“呔”,然后义正辞严地道:“虎婆婆,祢当着天后之面,还敢狡辩!祢当天后当真不忍心下旨把你诛杀?”
说毕,他向艳后暗递一个眼色。
艳后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轻轻叹息一声,大声说道:“诸位将军、战士,莫非你们想跟虎婆婆一同作乱不成?快点倒戈请降,本后一定咎往不究,不然,嘿嘿,那可是满门抄斩、祸灭九族的大罪!”
巨禽公甚为满意,收回贴在艳后后心的手掌,跃回马上,戟指虎山军马,喝道:“天后的圣谕,难道你们没有听见?”
先是数十名虎山大将、数千名军卒看看虎婆婆,又看看艳后,“当啷啷”、“乒乒乓乓”放下手中武器,齐刷刷地跪倒,然后它便像瘟疫一般迅速传染,不到片刻工夫,虎山将士跪了满地。
虎婆婆急得大叫:“你们不要上巨禽公的当啊!不能这样啊!这是巨禽公的诡计,你们听我说……”
任她喊破嗓子,也无济于事。
连锁反应之下,坐镇虎山的众多悍将劲卒也加入了投降行列。
固然金汤的虎山,不费吹灰之力便被瓦解了。
尖头尼气急败坏,挥起丈二刀,砍杀十几名降卒,连声呼喝道:“不准投降!谁投降我便杀谁!”
尖头尼此举,愈增虎山将士之疑。
在巨禽公的命令下,三万多名本属虎山派系的将士反把虎婆婆等围困垓心。虎婆婆身边,只有近两百名战将、两万多士兵。
虎婆婆热泪纵横,悲愤地叫道:“天灭阴谐!天灭我也!”
巨禽公眼见大局已在自己操控之中,志满意得,扬声说道:“虎婆婆,祢抗旨不遵,顽抗到底,乃自取灭亡!现今我再给祢一条生路。降是不降?”
虎婆婆狠狠“呸”了一声,骂道:“我等宁可战死,也绝不会向逆臣贼子屈膝!”巨禽公目中闪机闪动,道:“既然如此,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他手掌虚劈,喝道:“杀!”
恶战立即展开。
刀枪并举,弩箭齐飞。
战马悲嘶,血肉飞溅。
这一场战斗,力量更为悬殊,时间不大,虎婆婆的身边便只剩下了一万多人。巨禽公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战圈逐渐缩小的虎婆婆,嘴角不由自主露出残忍、得意的笑容。
经过这么多年的经营,这么多年的努力,目标几乎完全实现,你叫巨禽公如何不心花怒放?便在数十万人的心神都集中在虎婆婆身上之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艳后忽然迅如一支疾飞的强矢,无声无息地射出车外,左手直拍巨禽公后背“命门”要穴。
巨禽公惊骇已极,可他当真是一等一的反应,不及回头,拳头已反击出去。岂知落拳之处,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巨禽公惊疑不定:“难道敌人已变换了方位?”
纵是此刻,他仍知道偷袭之人是艳后。
巨禽公收拳,欲待转身,就在这时,艳后的掌力排山倒海般发出。
巨禽公急忙运功护体,可艳后暗蕴剧毒的劲气乘虚而入,无孔不入,依然震破他的护体神功,洪水般侵入体内。
“哗!”
巨禽公张口吐出漫天鲜血,猛喝一声“祢是天后”,身形自马背上急冲而起。直至此刻,数十万人才发现异变已生,攻击巨禽公的竟然是病体孱弱的艳后!虎婆婆、尖头尼等又惊又喜,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艳后不容巨禽公喘息,便展开如影随形、水银泻地式地追击,一边字正腔圆地说道:“阴谐将士听着:虎婆婆说得没错,真正谋朝篡位者乃巨禽公,我刚才受巨禽公胁迫,才说了那番言语,现下你们立即和虎婆婆联手并肩,尽歼巨禽公贼党,倘有拒抗者,格杀勿论!”这番话如同一枚枚重磅炸弹,轰在每个人的心头,使得他们幡然醒悟,纷纷改向。与此同时,凤凰城内杀声处处,火光冲天。
巨禽公饶是武功卓绝,受伤之下遭艳后拼命般的追击,也应接不暇,若非勇长老、暗无极双双来救,恐怕性命也得丧了。
这时,十数骑由凤凰城方向狂奔而来,马上一人叫道:“公爷,不好了!那失踪多年的小矮子童真突然冒了出来,带领许多高手,凤凰城几乎……都被她控制了!”巨禽公立知大势已去,眼前一黑,几欲昏去。
像这种数十万人鏖战,除非像独尊大帝、无情先生那等功力深厚的外星人,否则谁也改变不了这种局面,纵有盖世神功,亦施展不开。
数万名死士护着巨禽公等急速突围。
艳后认准了巨禽公,穷打不舍,现在她已施展出平生绝技“浪叫声声”,发出一声又一声、一阵又一阵致命的呻吟,肢体同时不断变换,既使敌人想入非非,血脉贲张,又令他们心胆俱裂,惊惧万分。
艳后纵是酣战之际,也没忘了说话:“巨禽公,你的末日到了!你一定猜不到本后重病缠身,又被封了穴道,如何能活动吧?告诉你,我根本不是生病,乃是淫毒发作,幸得岳钝受虎婆婆指点,来天一宫与我做爱,吸走了大量淫毒。在我毒发期间,便洞察了你的险恶用心,可又不得不忍辱负重,以待时机。早在数天前,我的功力便已恢复大半,只是伪装得好,未被你贼眼察觉罢了。刚才我移宫换穴,早把九大要穴转移,我故意受你胁制,与你到了虎山之下,终于叫我等到良机,一击成功!”巨禽公惊怒、羞悔,几欲喷血,但在艳后劲气压迫下,想喷血也喷不出来。那暗无极见势不妙,早化作隐形人,逃之夭夭。
勇长老、解不死等已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谁也不来和巨禽公并肩作战。正在这时,一个异常邪恶偏又带着无穷魅力的声音说道:“只要我出现,便没有人能改变阴谐覆灭的结局,没有人能改变艳后、尖头尼暴毙当场的下场!”
这声音似乎远在万里开外,但每个人听来均清晰入耳,心里虽说不出的恐惧,但又非常渴望见一见说话之人。
巨禽公闻言大喜,他比谁都明白,只要教父来了,纵是天裂了也可以补起来,地塌了他也可以填实,精神大振下,立即对艳后展开暴风骤雨般的反击。
~第五十七回尘埃落定~
教父终于出现了!
全场五六十万人不由自主停止战斗,目光均投聚到这个脸戴面具、脑拖长辫的怪人身上。
依照常理,数十万人决计无法同时看到教父,但他们偏偏都把教父看了个明明白白,恐惧而惊喜的感觉愈加强烈,翻江倒海一般冲击着整个身心。
便如你突然见着了一个恶鬼化身的绝世美女,明知她会吃了你,仍忍不住想看到她,乃至一亲芳泽。艳后心头震悚,狂吼道:“杀了他!杀了他!”
没有人听她的命令,数十万阴谐将士如被魔法定住,除了呆呆地瞪视着教父,脸上流露出复杂而诡异的表情,其他言语、肢体功能都似失去了。
教父步履从容地走向艳后。
艳后的眼前迅速出现了一副怪异的景象:几十万军队虽站立得密密麻麻,有的排列成阵势,连一条狗都钻不进来,可教父走来时,却如踏着康庄大道,没有任何人、任何事物可以阻止。教父走得看似缓慢,但已完全脱离了时间和距离的束缚,便在艳后感觉他走来时,他已走到了身前。
以艳后之能,竟也不敢猱身近搏,捡起地下一支钢矛,用尽全身之力,对准教父赤裸的胸膛,猛掷过去。矛尖已触及胸膛。
教父仍不躲闪、不招架。
艳后惊喜的念头刚浮升起来,矛尖便莫名其妙地消失不见,跟着是矛柄触及教父胸口,可矛杆也紧接着一寸寸地化为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