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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虽了得,甲生却也和他打了个旗鼓相当,难分难解,手掌挥处,不论是无坚不摧的目光,还是遇神杀神、逢佛斩佛的拳掌,均被从容化解,威力消失。
甲生见我飞驰而至,面露怯色,加紧攻势。
岳战叫道:“钝儿快来帮忙,这家伙要跑了!”
话犹未了,甲生已飞脱战圈,流星般飞逝。
我如影随形,穷追不舍,更恨极对方歹毒,一掌接着一掌地劈出。
甲生迫不得已,回身接了数招,左支右绌,败象纷呈,气喘嘶嘶地叫道:“岳战,你……你……”
这时,他吃我一掌猛击,踉跄而退,恰好岳战目射青电,顿把他拦腰切成三断。甲生居然一时未死,脸容可怖地扭曲着,眼里充满了惊骇与怨毒,大瞪着岳战,嘴唇颤动,似欲说话。
岳战大喝一声:“你这滥杀无辜、黑白不分的家伙,终于恶贯满盈了!”甲生受此叱喝,强留在咽喉的一口气立时断绝,眼睛仍死死地瞪着岳战。我站立甲生尸体旁,心中满是疑窦,道:“他是谁?为什么要杀我们?”岳战抹了一下额头的汗水,叹道:“有些奸恶之徒,杀人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我挠着脑袋,道:“可是……我还是觉得有点不对,这人不应该这么容易被杀死。”岳战道:“你是说先前你跟踪的那股精神力量强大之极,你自忖远远不及,而这人若具那股精神力量,便应该比咱们厉害,现下躺在地下的便应该是咱们,对不对?还有,那股精神力量和这人若非同一人,那么前者又是谁?”
我道:“难道爹已猜知答案?”
岳战道:“我的功力为何人所授?”
我道:“无情先生呀。”
岳战道:“他还说些什么?”
我道:“他说借刀杀人……”
说到这里,我惊呼出口:“莫非无情先生要杀的便是这儒生?”
岳战点点头,道:“我甚至怀疑那股精神力量便是无情先生。”
听父亲这么一说,我豁然而解。
无情先生的武功虽远胜儒生,却因为某种原因不能亲自下手铲除,于是不惜把盖代功力输入父亲体内,然后故意以精神力量引我追蹑,并对儒生的老巢金字塔产生神秘地好奇之心。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均在无情先生的意料中进行。
岳战道:“奸人既已授首,咱们便该出去了。至于这金字塔之谜,恐非你我所能解开。钝儿,你把司空大叔和童阿姨安置何处,咱们快去会合。”
我道:“他们仍在原处。我怕你遭到凶险,急所以急地赶来。”
岳战急道:“快去找!”
我依稀记得原路,全力飞奔。
可找来找去,也不见司空大胜和童真,我们喊得嗓子都哑了,亦未闻回应。岳战额头上冒出一粒粒的汗珠,道:“钝儿,他们……到底在哪里?”
我惊慌已极,结结巴巴地道:“追你的途中,我只拐了个弯,但……但……但他们如何都不见了?”
岳战跺足道:“再找!”
找了数百遍,结果仍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以我和父亲的功力,马不停蹄地奔驰了数万里,也不由身心俱疲,对司空大胜和童真的担忧更使我们不堪重荷。我呆呆而立,悔恨地道:“我该死,我不该撇下他们,假如……我该死!”说着,举起手掌,便欲打自己耳光。
岳战一把拽住了我手腕,厉声道:“换作是我,当时也会那么做!钝儿,现在不是自责自悔的当口,而应振奋精神,继续寻觅他们的行踪。”
我失魂落魄般道:“司空大叔死了,童真死了,他们是我害死的。”
岳战沉吟道:“或许他们没有死,而是出了金字塔。”
我的心中生出一线希望。
岳战坚定地道:“出去!”
我暗想只得如此了,懵然望着岳战,道:“走出金塔,该走哪条路?”
岳战脸上立即变色,很难看,很难看。
我马上明白了,经过无数次的来回奔驰,连父亲也记不清进入金字塔的原路了。岳战深吸三口长气,目光变得坚定起来,道:“咱父子俩并肩而行,切不可再走散了!”
我道:“怎么走?”
岳战又深吸一口气,似乎自己给自己打气,道:“认定一个方位,凭咱们的脚力,我不信便走不出去!”
我受到父亲的感染,信心百倍地道:“走!”
我们展动身形,齐向前方飞奔。
这金字塔当真诡秘,我们已入塔内许久,若依外面计算,早该天黑了,可四周仍灰蒙一片,既不白,也不黑。
近万里过去,前方道路仍似无限。
我的信心已开始动摇,道:“爹,咱们还往前走吗?”
岳战道:“既定目标,不可改变!”
跑啊跑啊,数十万里的路程已被我们走过,尽头仍在不知处。
我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身不由己停下脚步,望向父亲,那意思是咱们还继续往前跑吗?处此境地,岳战的信念也已动摇,底气不足地道:“那咱们……便向左方或是右方试试?”
我颓然道:“好吧。”
岳战道:“左还是右?”
我道:“你老人家说了算。”
岳战苦笑道:“我所说的已经错了。钝儿你向来逢凶化吉,遇难呈祥,还是由你来定。”
我迟疑地道:“左,不,往右。唉,还是往……往左吧。”
二人转而向左。
又跑了一万多里,我实在跑不动了,双腿如灌了铅,沉重之极。
岳战比我也好不了多少,喘息着道:“歇歇吧。”
一听这话,我的神经立时放松,坐倒下来,然后又动也不动地躺下。
岳战支撑一会,也如我一般躺着。
半个时辰后,继续赶路。
徒劳,徒劳,一切都是徒劳的。
屈指算来,我和父亲已被困在金字塔内至少五天了,仍找不着出路。
我们虽无须吃饭喝水,但精神上的巨大打击,已使我们快要崩溃了。
“呜呜呜……”
我想起自己的下半生便要困死此处,忍不住抱头痛哭。
岳战显然也绝望了,所以一点安慰我的意思都没有,只是呆呆地坐着,呆呆地望着,眼睛逐渐地湿润。
泪水,终于一滴滴地滴落。
便在此时,一个清朗平和的声音道:“哭又有什么用呢?眼泪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这声音突如其来,以我和父亲的功力,事先竟没有一点警觉。
我抬头举目,瞧见那人的形貌,禁不住元神震颤,失声惊呼。
岳战一看之下,惊出了一身冷汗。
岳家父子遍行全球,可谓阅人多矣,但从未见过一个男子能像眼前之人如此相貌俊雅,风度绝佳,他的眉目口鼻,他的微笑神态,已经是上帝最得意的杰作。
美人一笑,倾国倾城,可这男子只要随意地笑一笑,不但倾倒天下所有女子,连男子亦会其魅力所征服。
这样的美男子,本不该在人间出现的或许,金字塔内内非尘世。
更怪异的是这美男头上光环闪烁,时现时灭,时强时弱,时大时小,而色彩之多,远远超越人类所知。
美男瞧了瞧岳战,目中神光灿然,仿佛已洞悉了他心底所有秘密,讶异地道:“你不该……”
岳战一揖及地,道:“在下实有迫不得已的苦衷,还望仙师见谅。”
美男未置可否。
岳战又道:“在下父子误闯金字塔,心乱如麻,一时走不出去,恳请仙师指引迷津。”我忍不住接着道:“我们还有两个走散了的同伴,不知仙师能否帮助寻到?”美男对我微笑道:“我与你既有一段前世今生修来的天缘,你的要求,我焉敢不从?”岳战心中惊疑不定:“这话是什么意思?这陌生男子从何而来,他与钝儿有何天缘?莫名其妙!”
只见那美男手指一指,道:“他们不在前方吗?”
我举目望去,果见司空大胜、童真精疲力竭、气息奄奄地倒在七八丈之外,数昼夜不曾进食饮水,二人仍未曾死亡,实赖平日修功之深了。我不及细究二人如何突然出现,急奔过去。
这数天来,司空大胜、童真虽千呼百唤,可也不敢胡乱走动,早已饥疲得说不出话来,陡见救星降临,心头激动,脸上露出了笑容。
那美男忽地屈指一弹,他的指尖奇迹般出现一粒露珠,随着弹指,不偏不倚射入司空大胜和童真嘴里。
司空大胜、童真顿觉精力顿复,翻身而起,对着那美男纳头便拜。
美男说道:“我们能在此相逢,亦算有缘,你二人得此露珠,强身健体自不必说,寿命亦可达一千五百年。”
司空大胜、童真身躯大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又不由得不信。
美男转过身来,和善地对我道:“你还有什么未遂之愿,只要你说出来,我便可助你实现。”
此言一出,除我之外,余者尽皆动容。
至此,他们已相信眼前这美男绝非地球人类,功力之深、法力之高,相比独尊大帝、圣女犹有过之而无不及。
作为人类,都有数不清的共同愿望:长生不老、花不尽的金钱、美女……现下,对我而言,已不再是梦想,只要我开口,便有人帮我实现。
岳战心中更是狂澜骤起:“万一钝儿……那可如何是好?那可如何是好?但愿不会!老天不佑!”
他机智绝伦,向来可以应付所有场面,但面对这美男之时,竟令他百筹莫展,束手无策。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稍有异动,便会带来难以预测、灾难地后果!
连岳战亦觉得更为荒谬的是自己居然暗祷“老天保佑”!而我,却没有他人想象中那么震荡、激动,忖道:“我有什么愿望?当然希望早日和圣姐姐、灵儿团聚,还有人类永远没有战争,只有友爱和平。可这些连当年的耶酥都没有实现,这位大哥……即使他能够,如果非他愿意,我又怎能相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