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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儿继续咬牙切齿地道:“我露儿对天发誓,倘若有半句假话,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徐跃,你敢发誓吗?”
说刚说完,“轰隆”一声,半空中炸了个响雷。
徐跃强笑道:“我根本未做过那件事情,为何要立誓?”
露儿叫道:“你是不敢,害怕遭雷劈死!那晚,你说完了那番话,穿窗而去。过了好一会,我方从惊骇中醒过来,忙去探视小姐。小姐两眼无神,直直地瞪视着天花板,口中喃喃地道:‘直公子,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无论我说什么,她都似没有听见。一直到天亮,小姐都没有起身,待我出去端盆水回来准备替她洗脸时,发现她……小姐她已经悬梁自尽了……”
说到这儿,她声泪俱下,泣不成声。
四周鸦雀无声,众人望着局促不安、面色阵白阵青的徐跃,已对露儿之言相信了七八分。
立父、立母更是浑身颤抖,不知所措。
露儿道:“小姐之所以自缢,不敢说明惨遭凌辱的真相,一是无颜见人,且玷污了立家门风;二来,她也知道立家万万惹不起徐国师,她若死了,徐跃便不会再找立家的麻烦。”
立母大叫一声“碧华”,当场昏厥过去。
立父紧紧揪着徐跃的衣襟,狂吼道:“徐跃,你……你……你快还我女儿的性命!”
徐跃猛地一推,立父立足不定,仰面摔倒,满头满脸都是鲜血。
徐跃叫道:“就凭这臭丫头的一面之辞,你们就相信了?我向来对立碧华敬若仙人,怎会行此卑劣之事?你们谁见着了我强暴立碧华了,有胆子的便出来指证!”目中闪过森寒的电芒,扫视众人。
此时这个国师之子简直恼羞成怒、凶相毕露,众人接触到他的目光,均觉心头一寒,谁还敢说?
徐跃的随从接着说道:“徐公子喜欢立小姐是事实,可哪个若敢诬陷公子,便该凌迟处死!”
徐跃冷冷地道:“适才大家都听得明明白白,立碧华有一个奸夫,叫做什么‘直公子’。我怀疑,立碧华就是遭这直公子先奸后杀的。”
露儿怒道:“直公子知书达理,对小姐向来规规矩矩,怎会……你这是恶人先告状!”
徐跃朗声道:“念在今儿乃立碧华出葬之日,我暂不追究此事,明日,我便来与露儿对质公堂,谁是谁非,届时自会水落石出。”说着,跨上骏马,率着众随从如风而去。
立母业已醒来,哭道:“露儿,祢给我说清楚,那直公子到底是何人?他与碧华又是怎么回事?”
露儿面露难色,道:“这……这……”
立父老泪纵横地道:“老伴,一切事情都等把碧华葬了再说……”
乱了好一阵子,出丧的队伍才启行。
围观之人谁也不肯散去,窃议纷纷。
黑云滚滚,铺天盖地而来,压得人几欲喘不过气来。
到了坟冢时,霹雳一声,暴雨倾盆而下。
墓坑已经挖好,没等把棺材放进去,空中落下了硕大的冰雹。
众人不得不暂避远处林中。
只有露儿一人不愿离去。
转瞬间,地下已积了很多雨水,雨点落下,溅起朵朵水花,雨雾氤氲。
露儿扑在棺上,竭斯底里地哭着,布满脸上的,已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
冰雹打得她脑袋都出了血,身上更是青一块紫一块,可她浑若不觉。
正在这时,一人失魂落魄地踉跄奔来,嘴里不停地叫道:“碧华,碧华……”
露儿愕然抬首,道:“直公子!”
来人正是直公子。
他便是我途中所遇的那个白衫公子。
直公子满身泥泞,跪倒棺前,捶胸顿足,泪如泉涌。
露儿道:“直公子,你终于来了!小姐临死前,还在念叨着你。”
直公子悲恸地道:“我明白,我明白,我来到镇上的时候,已经知道了碧华的噩耗,已经听说了祢亲眼所见的惊变。”
他眼里射出复杂的感情:痛苦、悲伤、自责、怨恨……
他双手温柔地抚摸着棺木,低声道:“碧华,对祢的死我深感懊恼追悔,假若我上次便勇敢地带着祢远走高飞,这场惨剧便绝不会发生……”
忽听一人冷笑道:“奸夫淫妇,果然叫我逮个正着!”
徐跃竟鬼魅地出现了。
露儿叫道:“徐跃,你来得正好,直公子,你快杀了他,替小姐报仇!”
直公子霍然起身,怒瞪徐跃,道:“碧华可是你害死的?”
徐跃倏地飞起一足,露儿顿时急飞出去,哼也没哼一声,便筋断骨折而死。
徐跃笑道:“若非祢这臭丫头多嘴多舌,本公子强暴立碧华之事又怎会弄得满城风雨?”
直公子万没料到徐跃这么快便对露儿下了毒手,惊怒之下,虎吼一声,拔出钢鞭,对准徐跃天灵盖砸落。
他看似老实人,武功却着实厉害,这一鞭攻出,鞭身似乎陡然胀大数百倍,直如怒龙出海,裹挟着满天雨雹,声势骇人之极。
徐跃大吃一惊,飞身退开,剑光一闪,长剑撩开钢鞭,“叮叮当当”之声不绝,雨雹尽被反激回去,凛冽剑气排空而出。
两人鞭来剑往,针锋相对,眨眼间恶战数十合回,竟然不分胜负。
徐跃寻思:“早知这家伙如此厉害,老子便多带几个帮手了。直公子,他到底是何来头?”
远处的立父、立母等人为恶战之声所惊,顾不得大雨滂沱,纷纷赶来。
可鞭风剑气太过凌厉,他们只能站立百余丈外观瞧。
徐跃佯装义正辞严地喝道:“露儿刚才虽然诬赖于我,可我心痛碧华,想来想去,还是绕了回来,恰见这家伙踢死露儿,并欲破棺毁尸,倘若我所料不错,他便是所谓的直公子。喂,你是不是叫直公子?”
直公子听他满嘴喷粪,气得肝胆欲裂,不假思索地道:“不错,我便是直公子!”
徐跃惊叫一声:“啊!你果然便是直公子!碧华,我务要杀了这淫贼,替祢报仇雪耻!”
直公子五内如焚,疾舞钢鞭,疯狂般攻打。
众人不听他辩白,不禁将信将疑。
此时冰雹虽停,但雨下得更猛。
徐跃见直公子被自己激怒,暗暗得意,火上浇油般低声笑道:“姓直的,你虽与立碧华相好,可她依然保持处女之身。
“我告诉你,立碧华被脱光衣衫时,简直美仑美奂,那坚耸的双乳,修长的大腿,还有那地方……嘻嘻,想想都令我疯狂!
“哎哟,你怎么眼睛冒火了?还有,当我享受她的娇躯时,她爽快得呻吟连连,连床都要被震塌了;当我遍洒甘露……”
这小子把语音压得极低,旁观之人尽皆听不清,直公子却听得清清楚楚,愤怒到了极端,竟然不顾自身危险,着着进攻,欲置徐跃于死地。
徐跃展开灵巧的身法,只守不攻,嘴里惊怒地叫道:“淫贼情急之下,要和我拼命了!啊,你这一鞭好狠,差点命中我要害,天幸有碧华小姐在天之灵保佑!碧华,请祢帮助我,让这淫贼在我剑下饮血!”
徐跃武功深得乃父真传,内外兼修,实是兽国后起之秀中的佼佼者,直公子的武功原和他难分伯仲,但此刻心浮气躁,乱了方寸,虽然一味进攻,已不成章法,瞧来倒想和对方同归于尽差不多。
徐跃又低声道:“立碧华身上藏着一样东西,本来是想送给你的,却被我取了来,现下见你对她这么痴情,便将它还给你吧。”
左手入怀,紧接着掏出,对着直公子虚晃一下。
直公子信以为真,伸手欲接,却发现什么也没有。
便在此刻,徐跃双足一点,“飕飕飕飕”,鞋底暴射出无数点寒星。
直公子高声怒喝,急拔地而起,所幸他武功高强,将暗器尽皆避过,凌空一鞭扫落。
徐跃一个翻身,躲于棺后。
直公子这一鞭力挟千钧,可若扫下去,势必损毁棺木,大惊之下,急收劲力,由于太过猛烈、仓促,体内真气逆转,钢鞭失去准头,“轰”,把地下击出了一条长约丈二、深约四尺的大坑。
乘此良机,徐跃的剑气闪电般穿透棺材,正中直公子腰胁,力透经脉,封闭了他的穴道。
徐跃突施暗算、剑穿棺木,一来速度太快,二来雨势太大,远处观战之人竟无一人瞧得清楚。
徐跃拔出长剑,仰天凄厉地叫道:“碧华,祢可以瞑目了!”话声中,长剑疾劈而下。
眼见直公子难逃胸开腹裂之祸,忽然,“叮”的一声,徐跃的剑锋竟被一根不知从哪里飞来的头发震得脱手飞出。
徐跃大骇,叫道:“谁?”
他急速转身,可身后哪里有人?
正在他疑是幻觉之际,耳畔一个阴森森地女音道:“徐跃,你强暴了我,还把罪责推到直公子身上,我纵是化作了鬼,也绝不饶你!”
徐跃骇然下,连展身法,可不论他如何变换,就是瞧不见身后之人。
只听得立母惊叫道:“碧华!碧华显灵了!
立父颤声道:“碧华,真的是祢吗?”
其他人目不转睛地瞪着徐跃身后,很多人面色惨白,两条腿像弹琵琶般抖个不停。
徐跃大叫一声,纵身跳开,岂知后颈又被“阴风”吹了一下,不由得寒毛直竖,嘴里兀自强硬:“立碧华,祢生前我便不怕祢,死了我更不怕祢!”
那女鬼凄惨惨、阴飒飒地道:“你不怕我,那你便来捉我啊。徐跃,你既然喜欢我脱光衣衫的模样,从今而后,一待你睡着了,我便赤身裸体地钻入你被窝,以我冰凉的手摸你的头,摸你的脚,摸你的咽喉……”
徐跃虽不信世间有鬼,偏偏便在自己要杀死直公子时她出现了,而且阴魂不散地附在自己身后,不禁魂飞魄散,叫道:“不要,不要!”
那女鬼道:“我做了女鬼,你还喜不喜欢强奸我?”
徐跃连连奔跑,欲把阴魂甩脱,叫道:“我不敢